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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锤被削断,天丑怪尼气的哇哇大叫道:“好小子,你竟敢劈断本师太的法器,看本师太还能饶了你?你拿命来吧!”
她似是到了疯狂的地步,宽大的袈裟一抖,左手的铜钵高举,人也跟着纵起两丈多高,然后半空中身子一斜,就见她的那个大铜钵中,发出一阵机簧,转眼间,无数似火星的细芒,下雨般的朝着卓重阳的身上罩去。
站在卓重阳附近的白小宛三人,全都大吃一惊,纷纷向后跃退,躲避这些密密麻麻的毒针。
卓重阳双目如炬,手中剑又是一阵挥撒,人也疾快无比的横移出两丈多远,躲过这惊心动魄的针雨。
他似是恨极这丑尼的作为,人一落地,却借势一弹,一招龙归大海,身法奇快的又弹向正在落地的天丑怪尼,半空中,银光打闪,准确无比的,撩起一束刃芒,一划而掠过天丑怪尼的左腕。
就听一声嚎叫,那个硕大的铜钵,连着天丑怪尼的左手,落在地上。
也就在卓重阳翻落地上的同时,天丑怪尼已连窜带纵,扑进大山洞中。
一看这情形,马云龙当即高声道:“咱们杀进洞里。”
当先快步追向山洞,白氏父女二人也跟着追上,卓重阳自也急赶而上。
突然间,洞中钟声狂鸣,就在四人快要追进洞中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洞口突然间塌下一大堆乱石,几乎把个洞口封住。
还算四人见机的快,否则必被活埋在这乱堆石中。
卓重阳四人这一后退,更发觉第二层石洞中的洞口上,站着七八个男人,他们木然的手持箩筐,里面装的也不知何物,痴呆的守在洞口上。
一场搏杀看来暂时算是停下来,马云龙随手捡起天丑怪尼丢在地上的那只大铜钵,却见天丑怪尼的一只左手,有如铁箍一般,紧紧的握住铜钵的把手。
看了那只灰惨惨的手,马云龙有些恶心,奋起双臂,把个铜钵掷入荒草乱石堆里,“叭”的一声脆响,紧接着锐芒自那铜钵中,喷射而出,相距十多丈远,但那个铜钵中的机簧声,仍然可以听到。
马云龙不由头冒冷汗,白方侠与白小宛更是为马云龙庆幸,却听卓重阳道:“想不到这个丑老尼的铜钵中,还真的装了不少破铜烂铁与毒物。”
马云龙骂道:“这个老怪物真可恶,我还以为这铜钵中的毒针被她拖放完了呢!想不到还有那么多,几乎还真的要了我这条老命。”
于是,白方侠就在这洞前周围,仔细的审视一遍,这才低声对几人道:“依照目前形势看来,有两件事是我们无法了解的,第一件,那些脖子上肉瘤受伤的尼姑们,她们退走,并未进入这山洞中,那么她们全到哪里去了?总不能毫无目的的到处乱跑吧!”
一顿之后,又道:“第二件,是这山洞中的丑尼姑们,如今已死伤了将近三十人,难道这洞中还有许多丑尼姑不成?否则,那个天丑怪尼,怎么一下子竟能发动许多人,把个山洞口堵塞起来呢!”
卓重阳也觉得奇怪,道:“你们看看这第二层山洞上面站的那些男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生硬而僵直的守在那儿,好像全都失去了自我一般,如果有人叫他们跳下来,他们一定不会犹豫,看样子不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吗?”
白小宛立刻目现泪光,道:“大韩村的韩五爷,也算是我的一位远房堂兄,正就在上面,承受着那种非人的煎熬。”
白方侠当即道:“就算咱们能把这些人救出侠,没有解药,他们仍然是一副麻木的样子,只有抓到天丑怪尼,也才能有机会把那些被她迷失本性的人,全部救治过来。”
卓重阳道:“不错,这个见解非常正确,只有先拿住天丑怪尼,才能救得这些可怜人,也是有助于咱们找到那天仙师太,而大破踩云岭。”
举头望望垂直照射而下的日光,马云龙当即道:“咱们到岭上去,好好吃一顿,把肚子填饱,再来找这天丑怪尼的麻烦。”
白方侠道:“只要她进到洞中,就不怕她跑上天去,再说她已身受断腕重伤,这一天也够这老怪物折腾的了。”
于是,四个人又翻到岭上面去。
白小宛在马鞍中取出一应吃的,无非是酱牛肉、芝麻大饼、白馒头之类的挡饥食物。
各人胡乱的填饱肚子,寻了个可以躺卧的地方,闭目养神,准备山下二次大战。
卓重阳也揣摸好了,天丑怪尼的一套要人命,夺人魂的法器已失,加以手伤,已经是不足为患,只等过一二时辰,冲入山洞,手到擒来。
其实白氏父女与马云龙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
天下,凡是意料中的事,往往就会变成意料之外,如果不相信煮熟的鸭子会飞,那只熟鸭子准会啄瞎人眼。其实天底下的怪事,原本很多,只是有许多怪事不为人知或遇上罢了。
就在日偏西的时候,卓重阳四人又喘过气歇过劲来,于是四人收拾妥当,立即又下岭,来到这个大山洞前面。
四人抬头看,全都大吃一惊。
原来七八个手抬箩筐的男人,依然木头一般的站在洞口附近。摆出一副要向下面丢东西的模样,看样子他们自中午到现在,竟然未动分毫,而洞中其他男人呢?
这真是令人费解的事情。
还有,洞中的那些丑尼姑们全到哪儿去了?难道她们全都躲在上层山洞中不再下来了!
于是,声若洪钟的白方侠,对着洞口高声叫道:“天丑怪尼!你出来,大家把话说清楚,我们不为难你,你放心大胆的出来。”
洞中有着嗡嗡声,偶尔还有马嘶声。
于是,白方侠再高声叫道:“出来吧!躲是躲不掉的,难道山洞外面死了这么多人,你不准备把她们拖去掩埋?任其死后再暴尸荒谷不成?”
白方侠一连叫了几声,山洞中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那第二层洞穴口的七八个男人,也全都是依然不听白方侠在洞前嚷嚷,而表现出一副泰山石敢当的怪样子。
这情形有两种可能:
其一,洞中的人全逃了,但不知她们是怎么逃的?
其二,天丑怪尼在这山洞中又布下了恶毒的机关,就等着四人自投罗网呢!
卓重阳一打手势,把三个人全叫到自己跟前。
只听他低声道:“眼前形势,咱们绝不能尽在这儿耗下去,不如由一人先往里面冲过去,只是要记住,不可贸然直进,冲过一段之后,得马上退出来,咱们再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白小宛立即道:“我去!”
马云龙双眉一皱,道:“我反对!”
白小宛道:“四舅!你尽管放心吧!”
马云龙当即分析道:“眼下咱们深入敌人内部,四个人谁都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任何一个人倒下去,就得全部折回宝鸡,重新再来过,所以我以为,山洞咱们是要冲进去,但不能在这时候,必需等到晚上天黑,再设法摸进去,这样即使那个丑老怪物有阴谋,咱们退出的机会也就大多了。”
白方侠为女儿着想,当然极力赞成。
卓重阳道:“如此最好,咱们就折回岭上去先好好歇着,等养足了精神,再杀进山洞去。”
于是,四人又鱼贯的重回到山岭上面,几棵老松树根下,四个人全鄱静静的睡下去。
原本这座山岭,与天丑怪尼所居的山洞那座高山,属于一条山脉系,只是天丑怪尼所蛰居的山洞,正面陡峭,且甚为高大,有如一头仰头坐卧的雄狮,那近尾部,也正是卓重阳四人歇息的地方。
就形势上看,要想进入山洞,大概也只有从正面的山洞进入,即使想攀上第二层,也只有生着翅膀的飞鸟,才鲜有这种本能,再不然,那就是传说中的剑仙之流,才能一步踩上七八丈高的陡峭山岩,但谁见过剑仙?
白小宛的轻功,已算一流的了,但她也只不过拼力跃个三数丈,已算是不容易的了。
昨日天黑前有钟声,但今日天黑却依然静悄悄的,除了山风与树叶合鸣之外,四山全都披上——层黑罩。
于是卓重阳四人,又来到了大山洞外面。
四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第二层的山洞口上,四人全都惊得口僵舌直,不知所以。
只见洞口那七八人,竟然全都依旧的站在那儿……
依旧是双手抓着箩筐……
依旧是一副痴呆样子……
他们难道不吃饭?难道不歇息?
那么其余的男人?他们在干什么?
还有,那些丑尼姑们呢?
这——切的问题,对四人来说,必须要马上加以解答的,否则,还真的形成——团雾水,把四人导入迷雾中。
于是,白方侠低声对女儿白小宛道:“摸着黑,尽找黑影地方钻,身子不能露在有光的地方,发觉不对,马上回头,可不能使性子硬拼硬闯。”
白小宛一笑,道:“爹!四舅!你们尽管放心,我会知道分寸的!”
于是,白小宛略事整备,立刻先隐身到大山洞的侧面,慢慢的朝着已经乱石层层,树枝杂草灰尘一堆堆的大山洞口上摸过去。
远远的,卓重阳与自方侠马云龙三人,全都是全神贯注在洞内与第二层洞口的七八个男人,准备随时接应白小宛出洞。
月影下,黑影中,白小宛快如脱兔一般,一闪而摸进那个尚可一辨东西的山洞。
先是摸进山洞内,她蹲在拴着十多匹马的地方,适应一下自己的视力,然后才仗剑直往洞中深处走去。
她走的甚为小心,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直走到洞的尽头,她发觉洞中连个灯亮火把全没有,不由感到一阵奇怪。
于是,她开始登上石阶,十层石阶登到第二层,黑灰的第二层山洞中,四周十丈方圆的大洞里,只有洞口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但在这一线光线中,白小宛大吃一惊,因为她发现就在洞口附近,尚有十几人,全都两人一组,提着箩筐,筐中全都是棱角峥嵘的尖头岩石,而这些岩石,就在这洞口附近至少放了数十箩筐。
只是当这些人一看到白小宛上来的时候,全都是不理不睬,好像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
白小宛仔细的观察一阵,并未发现有一个丑尼姑在,心中觉得非常奇怪,于是,缓缓地摸向第三层,却不料有个沉重的木门,挡住她的去路。
白小宛再用力去推,然而那个半尺厚的巨大木门,连丝毫也不动一下,看情形丑尼姑一定躲在洞中不出来了。
看这情形,白小宛心中明白,这些失去本性的大男人,对四人来说,已不构成任何威胁,因为主宰他们的人,已经不在,换句话说,如果主宰他们的人,永远不再出现,这些男人恐怕只有在精疲力尽之后,全都昏死在这层山洞中。
白小宛实在想不出有任何妙法,于是,只得疾疾的又退出大山洞。
这时候守在外面,正在焦急的白方侠三人,突然发现白小宛自山洞中出来,三人均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立刻围着白小宛。
于是,白小宛立刻把洞中情况,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卓重阳冷笑,道:“让人丧失自我,然后才能加以奴役,这是天丑怪尼的报复心理在作祟,而这些男人,必然是秦岭八大盗为她掳上山来的。”
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