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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新笑道:“我不想欺负他,只要他能找出一件可堪匹敌的兵器,我不反对他使用!”
夏侯杰淡然地道:“不必!与其拿一柄凡铁束手缚脚,倒不如空手来得干净俐落!”
赫连新大笑道:“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说毕长剑一举,慢慢指向夏侯杰,就像是猫儿捕捉到一只肥壮的老鼠,摆在掌中端详,想选一处最合意的地方咬上第一口。可是夏侯杰的反应却出乎意外的冷淡,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这使得赫连新非常失望,以讥讽的口吻问道:“夏侯杰,你似乎不打算抵抗!”
夏侯杰淡淡地道:“不错,但也不完全正确!”
赫连新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夏侯杰道:“我们之间的功力悬殊,即使我们处在相等的条件下对搏,我都无法胜过你,何况是空手面对着你持利器,抵不抵抗都难免一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赫连新哈哈大笑地道:“中原第一剑手,居然会有这种可怜相……”
夏侯杰飞快地道:“你别得意,我之所以不抵抗,是因为无法在抵抗中保全性命,可是我并没有打算束手待毙!”
赫连新道:“你不抵抗,又不束手待毙,这话倒是令人费解?”
夏侯杰轻蔑地一笑道:“没有什么可费解的,我已经存心给你杀死了,可是也不能白白地被杀,多多少少我都要捞回一点代价!”
赫连新道:“你打算捞回点什么代价?”
夏侯杰道:“这还无法决定,要看你先从我什么地方下手,你如砍我的手,我就给你一腿,你如砍我的脚我就回你一拳,不管拳脚,只要你挨上一下,也会叫你半死不活,别人就有机会杀死你了!”
赫连新大笑道:“这是老夫此生所听过最大的笑话,老夫遇过比你更强的对手,结果死在老夫手下的没有能伤及老夫一毛一发……”
夏侯杰冷冷地道:“那不同,别人在对搏时,心中尚存侥幸逃生之念,所以才没有还手的机会。我已放弃求生之念,一心用在如何反击你之上,自有十成的把握!”
赫连新怔了一怔,神情转为严肃,沉声道:“夏侯杰,你倒是把我给吓着了,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敌人是最危险的,老夫在下手时,倒是要拣一处最安全的地方!”
夏侯杰道:“没有安全的地方,我死意既坚,四肢五官都可以作为反击的武器!”
赫连新道:“老夫第一招就砍下你的脑袋呢?”
夏侯杰道:“这是我最希望的事,根据一般的情形,人丢了脑袋,躯体尚能作片刻的挣扎,我无头的尸体会扑过来抱住你,这样祁帮主也好,乔姑娘也好,杀死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赫连新勉强地笑道:“你以为老夫会相信这种荒唐的故事吗?”
夏侯杰庄容道:“一点也不荒唐,人为万物之灵。一灵不昧,在气绝后仍然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赫连新忍不住叫道:“胡说,老夫绝不信这一套。”
夏侯杰道:“信不信在你,不过我可以举出许多实例,例如快刀的故事,宋室大臣陆登的故事……”
赫连新连忙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夏侯杰微笑道:“快刀的故事是一名待决的囚犯听说一个行刑的兵士刀法极快,杀人毫无痛苦,他便要求用那位兵士行刑集首,结果一刀砍上去,那囚犯的头掉在地下,还能叫出“好快的刀!”四个字。宋室名臣陆登为金兵攻破,城破后不甘受握而自刎,死后遗体屹立在大堂前而不倒……”
赫连新叫道:“这两个故事我都听过,那根本就是无稽的传说。”
夏侯杰庄容道:“不是传说,人的精神就是一股气在支持着,只要这股气不散,一切都是可能的。”
祁连山支撑着站起来道:“我相信夏侯大侠的话,凡事都是一气之为用,陆登是忠烈之气支持着,死后犹能慑敌,那死囚是戾气支持着,死后尚能作惊人之语。夏侯大侠是英烈之士,这股英烈之气,必能所向无敌……”
赫连新色厉内荏地叫道:“老夫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岂会被你们这几句话就吓倒了。”
夏侯杰道:“没有谁要吓你,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试一下。”
祁连山道:“不错,你可以试一下,我与乔姑娘也准备着。”
赫连新口中叫得响,举剑的手却在轻微的震颤,可见他心理还是有点害怕。
夏侯杰从容地笑道:“假如你另外还有人在旁边,也许可以帮你挡一挡,因为人死而气散,绝对支持不了多久的,目前你只有一个人,那就很难说了。”
祁连山道:“假如你那个徒弟不受伤,你的机会也多一点,谁叫你太相信自己了。”
赫连新把眼光移向祁连山与乔璇姑。
夏侯杰明白他的想法,随即道:“你就是先把他们杀死了,仍然无法使情势改变得对你有利,祁帮主门下仍然有很多人守在地道的入口处,他们自然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别打那个主意吧!”
乔璇姑道:“不需要别人了,夏侯相公的话使我也得到一个启示。夏侯相公能做得到的事,我们也做得到,只要你对我们之中一个人出手,其他两个人都有机会收拾你。”
祁连山大笑道:“不错,人到了不怕死的时候,对于最后一口气的运用大致都差不多,赫连新!我现在倒是欢迎你先对我下手了。”
赫连新此时的神情极其困惑,他明知道这是最荒唐的事,却又不敢轻易尝试。祁连山得意地道:“赫连新,你武功虽高,占尽上风,却曾有不敢杀人的时候,要是让你魔心圣教的门下知道了,对你这个教主的威名可是大大有损。”
赫连新毕竟阴沉,居然收回长剑道:“老夫行事从不冒险,今天明知是不可能的事,老夫也不想杀你们了。”
祁连山道:“你想退走了?”
赫连新点点头道:“不错!反正在沙漠上不怕你们逃上天去,权且容你们多活片刻,下次老夫带足了人,再一个个收拾你们也不迟!”
祁连山的肩创只是外伤,经过乔璇姑用药敷治后,已经不再痛苦了,尤其在兴奋的心情下,反而显得精神奕奕,动作也异常敏捷,他双腿一跃,移到另一个方向,与夏侯杰、乔璇姑鼎足而据,将赫连新围在中问道:“你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赫连新怒声道:“你想找死?”
祁连山意气如虹地道:“不错,今天难得你落了单,以后再难找到这种机会了,所以今天我不辞一死,也要把你搁在这儿!”
赫连新怒吼道:“我留下你们的性命,已经是你们天大的运气了,你别不知进退……”
祁连山也大声道:“白驼派此刻元气大伤,错过今日,我们仍是死路一条,我必须拚死留下你,为其他人留下生机!”
赫连新冷冷地道:“你为了白驼派不辞一死,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必要!”
祁连山道:“夏侯大侠为了中原无数生灵,死意更坚,我相信他也不肯放你过去的!”
赫连新忽地转向乔璇姑道:“你年纪轻轻,难道也不想活了吗?”
祁连山忙叫道:“乔姑娘,你千万不能听他的话而泄了气,只要你意志一松,他定然会从你这一处突围的!”
夏侯杰却道:“祁帮主,这可不能勉强,乔姑娘不像我们,她没有拚死的理由!”
乔璇姑道:“夏侯相公,你不用替我担心……”
夏侯杰却正色道:“不!以命博命,必须在意志十分坚定的情形下才能使气得所凭藉而有威效,刚才你是生机全绝,我不怀疑你的力量,现在却不同了,你可以不死,就不必勉强自己,而且也没有用……”
乔璇姑道:“那么你要我放他过去了!”
夏侯杰道:“不错!假如他从你这一方退走的话,你不必拦阻,远远地躲开他!”
祁连山叹道:“夏侯大侠!你怎么能这样说,乔姑娘今天已经与赫连新结下怨恨,纵能逃过今天,以后也不得太平,你反而使她的决心动摇了!”
夏侯杰道:“赫连新固然可杀,但是我们不能勉强别人白白送死!”
乔璇姑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你们能拦得住他,我就是一定白白送死呢?”
夏侯杰道:“我与祁帮主除了本身的生死外尚有更重大的原因作为后盾,所以能义无反顾。你拚死的理由不足,气已先衰,所以我不要你无故牺牲……”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对了!小姑娘!你还是躲开一点吧!老夫日后对你自然也有一番报答!”
说着径直向乔璇姑走去。乔璇姑想拦阻又有点迟疑,举棋不定。
祁连山见状一叹道:“乔姑娘,你不必勉强了,现在你就是想拦他也是白白送死了,一气之用在于心,你心中提不起这股念头,必然也用不出那股气……”
赫连新的行动十分缓慢,是为了慎重之故,这时他走到她的面前,阴恻恻地一笑道:
“小姑娘,你是否打定主意了!”
夏侯杰叫道:“赫连新,你还不快滚!”
赫连新沉声道:“老夫横行漠上数十年,现在正图大举东下,被你们用这种方法逼退了实在太不服气,多多少少也要带点东西走!才不辱魔心圣教的盛名!”
乔璇姑听出他语气不对,正想有所动作,赫连新的动作比她更快,横剑直削。
乔璇姑眼看剑光照眼,心知不妙,咬紧牙关,就想利用夏侯杰的方法,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谁知赫连新更刁,居然及时偏过剑身,用剑叶平着在她的脑门上一拍,跟着另一手抓了过来!
乔璇姑是存心拚命的,冲势奇猛,赫连新一拍之势虽将她震昏过去,却仍挡不住她的冲势,不过赫连新已经有所准备,单手抓住她的衣领一提,将她的身子提了起来,挟在胁下,然听横剑架在她的颈子上。
夏侯杰与祁连山都想扑过去抢救,可是已慢了一步,赫连新用乔璇姑挡住自己,厉声叫道:“站住!”
二人愕然止步,赫连新冷笑道:“你们这个拚命的方法果然有点道理,这女娃娃刚才不顾性命硬扑,的确有点惊人,老夫若非早有准备,很可能会被她缠住手脚……”
祁连山又想找机会冲过去,赫连新道:“你再动一动我就宰了她!”
夏侯杰忙将祁连山拉住道:“祁帮主,救人要紧!”
又对赫连新道:“你把她放下来吧,今天就此了结,以后另外再算帐!”
赫连新冷笑道:“没这么容易!”
夏侯杰叫道:“你想怎么样?”
赫连新道:“你把西门玉背着送出去,等我找到自己人之后,再把她还给你!”
夏侯杰想了一下道:“可以!”
祁连山忙道:“夏侯大侠!你不必去,我另外找个人代你就是了!”
赫连新道:“不行!我一定要夏侯杰送!”
祁连山道:“你分明是想借机会杀害夏侯大侠!”
赫连新冷笑道:“来不来随你,我离开这个山口后,若是见不到你,你们就等着收尸吧!”说完挟着乔璇姑就走。
夏侯杰只得过去将无法行动的西门玉背起跟在后面。祁连山不放心也跟着道:“大侠,等他遇上自己人时,他一定会杀死你!”
夏侯杰苦笑一声道:“我知道,可是乔姑娘在他手中,我必须接受他的条件!”
祁连山急道:“你这不是明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