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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使用的是第一式守势“奈何情天”,这时见对方来势太凶,不自然地又使出了第二式“古井生波”,手腕一振,剑下风生。
只听得呛啷一响,情剑坚利的锋刃又迎上梅杏雨的长剑。
立刻,她的剑身被斩为四五截,要不是夏侯杰缩手快,梅杏雨那握剑的手臂也将不保。
每一个人都愕然色变,梅铁风格格一阵冷笑道:“好小子,你还说不会使剑?看来老婆子也不一定能胜你!”
口中说着话,身子已跨出来,将梅杏雨推了开去。
夏侯杰见事情已无法善了,干脆将心一横道:“梅老前辈,在下手中使的是一柄利剑。”
梅铁风道:“笑话!一柄利剑就吓倒老婆子了?要不是瞧着你这柄剑不错,老婆子还懒得动手呢!凭你这臭小子还配使这种宝剑,乖乖地把剑献上来。老奶奶有好生之德,可以饶你不死。”
夏侯杰一听,她居然打上自己宝剑的主意了,心中怒意更甚,冷笑一声道:“梅老前辈!你是个成名的人物,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梅铁风怒目一瞪道:“混蛋,老奶奶跟你说好话,你竞不识抬举,你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舍不得一把破剑。”
说着剑光一闪,长剑探了过来。夏侯杰连忙伸剑去格,谁知梅铁风用的竟是虚招,剑身轻轻地滑下来,比在夏侯杰的腰间哈哈大笑道:“小子!在耍剑这一个圈子里,你的资格还嫩得很呢,现在你肯不肯把手中的剑丢下来?”
夏侯杰的脸上毫无表情,双目中射出沉稳的光彩,以斩金截铁的声音道:“不肯!”
梅铁风脸色一变,喝道:“小子!你是在真的找死了!”
宫天侠在旁早已按捺不住,踏前两步叫道:“姓梅的……你太过份了,上门欺人不算,居然还对一个后生小辈如此,你目中还有我宫某吗?”
梅铁风傲然笑道:“你老奶奶闯荡江湖几十年,除了铁冠那个牛鼻子外,眼里从来没有过别人!”
宫天侠忍无可忍,蓦地一拳直取梅铁风的肩胛,意在将她逼退。
夏侯杰大声叫道:“师父!您不要插进来,弟子应付得了!”
梅铁风对宫天侠那一拳视若无睹,拳到临近,身子一扭便已闪过。
但是宫天侠追风神拳之名并非虚得,一击不中,身形已跟了上去,又是一拳击向梅铁风的门面,出招奇速,用劲尤足,梅铁风虽然又躲开了,却已险象百出。
同时宫天侠的拳风掠过她的脸颊,即使没有直接击中,却也扫得生疼,尤其是一边的耳轮,就像被人用重物刮了一下,疼痛更烈。
这一来激起了她真正的怒火,长剑猛地掣回,她指着宫天侠叫道:“姓宫的!你也不想活了!”
宫天侠凛然不惧,见夏侯杰已从梅铁风的长剑威胁下脱身出来,心中略感安慰。他连忙摆了一个守式,叫道:“夏侯杰!你快走!今天我要跟这老婆婆好好地比一下,如我死在她的剑下,你就好好地练功替我报仇,我宫天侠没有别的亲人,一切全指望着你了。”
宫素娟见父亲要以赤手空拳与梅铁风对抗,心中十分着急,忙摆剑冲上去叫道:
“爹!你还有女儿……”
宫天侠怒声喝道:“滚开!我没有女儿!”说完反手一拳,击在宫素娟的后背上。
直把她打得平飞出去。
罗君秋见状大惊。
连忙过去扶住她。
宫天侠毕竟舐犊情深,这一拳落手虽重,着体却极轻,宫素娟并未损伤,她见罗君秋过来了,忙将手中的剑交给他道:“君秋!你快帮我爹去对付那个老恶婆子!”
罗君秋接剑在手。
仍在犹豫不决。
那边梅铁风已经发动,或许因为宫天侠手中没有武器,她也不好意思用出什么精招。
长剑轻闪,多半是攻击在不重要的部位上。
宫天侠展开拳法,拳风呼呼,与她斗成了一片。他虽是徒手招式,但拳风之猛烈竟然比长剑还厉害。
梅铁风信手攻了几招,不但伤不了对方,反而被宫天侠的拳势逼得连连后退,恼羞成怒之下,她将心一横,剑势突转,象毒蛇一般,由拳风的空隙中递进去,直刺宫天侠的心口,这一招相当狠毒。
宫天侠毕竟成名多年,经验阅历都很丰富。
在最危急的关头,他居然收住身形向旁边一滚,用的是懒驴打滚的俗招,却已脱出梅铁风的剑势威胁。
梅铁风自然不肯放过他,正想迫上去继续攻击时,眼前剑光一闪,却见夏侯杰又递过一剑。
这一剑所取的部位十分得当,梅铁风被逼得抽身急退,才算躲过斩腰之危,她不由十分惊异。
这是夏侯杰第二次出招,这个年轻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精奇无匹。连她这成名的老剑客也无法化解。
宫天侠幸得夏侯杰挡了一下,才算避过了梅铁风的追击,他正想翻身爬起来,后颈忽然感到一阵冰凉。
那是一个人。
用剑贴在他脖子上的感觉。
他刚想抬头看看这个是谁,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喝声道:“天侠!不要动,我的剑锋正对着你的耳下穴道处,你自己碰上去送了命,可怨不得我这个老朋友下手太狠……”
这声音竟是罗雁飞的,倒使宫天侠怔住了。
夏侯杰挡住了梅铁风的追击。
用的是情天六式的第三招“情海生潮”。
这一招果然将梅铁风逼退了,他心中一喜,暗暗佩服“忧愁仙子”的剑招精妙。
同时他在考虑那余下的四式中,有哪一招可以不伤人而将对方击败。
这时忽然听见了罗雁飞的声音,他急忙回头一看,师父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不禁也是一怔,心中一急,连忙抢过去想将师父救出。
罗雁飞厉声喝道:“站住?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杀了你师父!”
夏侯杰果然不敢前进,宫天侠在地下怒声叫道:“罗雁飞,这是你对付老朋友的手段吗!”
罗雁飞冷冷一笑道:“天侠!是你自己先不认我这个老朋友了,怎能怪我呢?”
宫天侠不禁一呆,长叹一声道:“算我宫某人瞎了眼,才与你这种人结交……”
罗雁飞冷笑道:“天侠,这不能怨我,是你自己不够意思,我们已经同意结成儿女亲家,再以两家之长传给这对小夫妻,让他们在泰山比剑大会中夺魁,想不到你竟包藏私心。”
宫天侠声叫道:“我什么地方包藏私心了?”
罗雁飞道:“你藏着这一柄宝剑,竟给了你这个徒弟,你藏着一套精妙的剑式,也偷偷地教会了徒弟。前些日子,你还装着跟我琢磨武功,学去了我横江扫波十八剑的精华,却拿出追风三十六拳来搪塞……”
宫素娟忍不住大叫道:“胡说,追风拳式是我爹一生之心血的结晶,他全部拿出来了,怎么算是搪塞!”
罗雁飞冷冷一笑道:“那夏侯杰的剑法宝剑是从哪里来的?算了吧!我的好媳妇儿!
你爸爸的心眼多着呢!他根本没把你当女儿看待,只是拿你当作骗取我家剑法的工具。
他的心思全放在你师兄身上,准备叫他在泰山剑会上一鸣惊人,好替他争光呢。”
宫素娟怔了一怔道:“爹!这是真的吗?”
“不错!”
“不对!”
宫天侠与夏侯杰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自然否认的是夏侯杰。
可是,他见师父居然承认,倒是莫明其妙,连忙朝宫天侠叫道:“师父!你为什么……?”
宫天侠不等他说完就厉声道:“夏侯杰,不许你多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就碰死在剑上,再也不认你是我的徒弟,我从小将你抚养长大,把你当作儿子一样地看待,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能体谅。”
夏侯杰想起师父的恩情,不由心中一酸,果然不敢再作辩解。
宫素娟却呆呆地问道:“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宫天侠沉声道:“我本来要把你许配给夏侯杰的,他也很喜欢你。可是你自己看中了罗君秋。女心外向,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你,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只有夏侯杰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当然要把最好的留给他。”
宫素娟道:“爸爸,女儿并不想跟您争什么好东西,更不会向夏侯大哥争什么宝剑与剑法,可是……您不该拿我去骗取人家的剑法!”
宫天侠哼了一声道:“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总不能白白送给人家,多少总要得回一点代价……”
宫素娟痛苦地哭叫道:“爸,真想不到您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宫天侠怒声道:“你现在知道了,还留在这里干吗?你滚吧?我看见你就有气!”
宫素娟怔了一怔,举袖擦了眼泪,回头对罗君秋道:“君秋!咱们走!”
说完拖着罗君秋就要离去。
梅铁风挥剑又要拦阻他们,梅杏雨过来挡住她道:“奶奶!让他们走吧!”
梅铁风一怔道:“放他们走?以后到哪里找他们去?”
梅杏雨低声道:“不必找他们了。以前我觉得罗君秋还不错,现在看看也没有什么出奇!”
梅铁风愕然地道:“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梅杏雨坚决地点点头道:“不错!现在就是这罗君秋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要他了。”
梅铁风顿了一顿,见梅杏雨说话的态度十分正经,不象是开玩笑,又不象是痛苦的样子,一时倒是没了主意,半晌之后,她才放下长剑叹道:“丫头!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前来此地,还抖出那些丢人的事。”
梅杏雨微微一笑道:“我们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事,罗君秋跟我毫无关系,我们也没有生过孩子。”
梅铁风一怔道:“那个孩子……”
梅杏雨笑道:“那个孩子是我从山下的人家抱来骗您的。那天晚上的事您不知道,我等以后再跟您说,我到现在为止还是个清白的女儿身,奶奶……请您相信我,放他们走吧!反正我向您保证我绝没有吃人家的亏。”
梅铁风怔了半天才道:“丫头!你可不能开玩笑……”
梅杏雨笑道:“奶奶?事关一生名节,我怎么会开玩笑呢?您总该信得过我。”
梅铁风又想了想,挥剑对罗君秋与宫素娟道:“你们滚吧!不过你们小心点,要是我发现我的孙女儿……”
梅杏雨连忙叫道:“奶奶,我说没有就没有,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房里,是月桂睡在我的床上。”
梅铁风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瞧着鬼丫头样子变了,那个丑八怪连人都认不清楚……”
罗雁飞连忙叫道:“梅大娘!你可不能再说下去!”
梅铁风笑道:“只要我孙女儿好好的,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杏丫头,既然如此,我们还在这儿干吗?”
梅杏雨趋近她的身旁,附耳低语,梅铁风朝夏侯杰的剑看了一眼。含笑点点头!
宫素娟听得梅杏雨的表白后,心中更是欣慰,她含情脉脉地对罗君秋道:“君秋!
我真高兴没有看错!我早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罗君秋也兴奋地道:“你应该相信我……”
宫素娟又道:“可是她说到什么月桂,好象还有一个人,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罗君秋连忙拉着她道:“走吧!以后再说……”
说着二人匆匆地走了,夏侯杰也是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与梅家祖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师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