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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笑道:“照这段记载来看,的确有点象魔心圣教的行事,不过魔心圣教之名,在西域无人敢提,女侠怎么能断定就是他们呢?”
梅杏雨道:“我并不敢确定,只是从魔心圣教四个字来推论,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那记载上所说的邪教,可能就是他们,所以我故意让那头恶雕攫去我的座马,然后追到有人的地方,再将它射下来,这样传到魔心圣教的耳目中,不怕他们不来找我们!”
祁连山大笑道:“梅女侠真是灵心妙思,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必多事,让女侠去一逞威风了!”
梅杏雨道:“是啊!所以我才找你缠个没完,因为你抢了我的独获物……”
温玉芹一直在旁边生气,这时忍不住叫道:“本教的神雕威震大漠,白驼门下长年习射,也不过有数几人能与神雕一抗,你赤手空拳就想……”
梅杏雨微笑道:“我倒不晓得这恶鸟有如此厉害!祁帮主,在你的估计下,要多少臂力运弓才射下那头畜生?”
祁连山想了一下道:“大漠上的射雕手必须有能力开五石强弓,射远四百步,而且一矢贯喉,所以这种人才不多,因为过高则弓力不及,过低则不等你取测,雕已扑击而下,那是鸟欺人了……”
梅杏雨微微一笑道:“那么我想凭这把小家伙去对付那畜生是我自找麻烦了!”
说时在袖中取出一个小袖箭筒,再由筒中倒出一枚铁骨短箭,长仅寸许,粗如竹筷,扁簇钢翼,小巧玲玲。
补连山看了一眼笑道:“梅女侠的袖箭虽然手法精奇,但是靠着机簧发射,劲力不会超过两百步……”
梅杏雨冷笑一声道:“梅家的袖箭向来不用机簧,出手全凭一臂之力。恐怕连两百步都射不到!”
说着将箭筒对他照了一照,证明这仅是一个圆筒,两端皆空,其中不藏机簧。
祁连山脸上微红道:“这是在下走眼了,象梅女侠这种成名高手,何至借仗机簧发箭,不过徒手甩箭,未闻能超过三百步者,其对空发射,更不易取准,用来对人有余,以之射雕,恐怕要多费点心思!”
梅杏雨含笑不语,伸手在袖子里又掏了一把铁箭出来握在掌中,然后两指夹着简头忽地朝天一扬。
但见一连串的黑色短箭扶摇直上,一直淡到视力未见之后,又慢慢出现,最后笔直地落在她的脚前,整整齐齐的十支箭,排成两朵并列的梅花!
祁连山脸顿时失色,连忙拱手谢罪道:“在下有眼无珠,井蛙观天,在梅女侠面前丢丑了!”
他计算了一下,从箭筒而起直到落地的时间止,往回两程,所费的时间,足足半盏茶之久。
以箭速而论,足有半里之遥,对半打折,一个单程也有一百五十丈,以寻常计箭程的步幅而言,一步最大是五尺。那也就是说梅杏雨这一甩之力,可达五百步,一发十箭。
落地成梅花两朵,其难度与腕力,比他手下的射雕手还要高出多倍,无怪乎他会如此惊诧了!
梅杏雨弯腰拾起短箭放回袖中笑道:“梅家在中原虽以虬枝剑法见闻当世,可是这一套梅花铁箭功夫,所化的时间比练剑还多,都因为手法过于狠毒,发必伤人,所以不轻易使用。本来我是想借那头恶鸟练练手劲的,因为被贵派抢了先,我只好借技自陈了……”
祁连山再度拱手道:“高明!无怪乎夏侯大侠要邀请梅女侠同行了,就凭这一手梅花铁箭功夫,也足可威震大漠,将魔心圣教闹个天翻地覆了!”
梅杏雨微微一笑,朝温玉芹道:“你回去告诉贵教主说,最好把那些恶鸟藏起来。
否则,我见一头射一头,把大漠上的雕射绝了种,你们的邪教也只好关门大吉了!”
温玉芹招呼同来诸女伴,将那些尸体搬上马,回头疾驶而去。
梅杏雨在后面哈哈大笑。
夏侯杰却一皱眉头道:“梅小姐,我们本来没打算与魔心教结怨的,这样一来却势同冰炭,无法善了了!”
梅杏雨略感不悦地道:“夏侯大哥,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你拿了他们的镇教之宝,除非你肯还给他们,否则总需一战,又何必这样畏头缩尾呢!”
夏侯杰道:“假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到是愿意把剑还给他们,因为这原是他们的东西。”
梅杏雨冷笑道:“剑还给他们就能平息事端吗?若是他们持着利器再入中原呢?”
夏侯杰默然不语。
祁连山道:“夏侯大侠,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做,魔心圣教近几十年来,埋首于剑术研究,就是想把势力扩充到中原去。也因为神剑失踪,才中止了他们的企图。可是他们并未死心,暗中已经派遣了几个高手,潜入中原,一方面探听神剑下落,一方面培养中原的势力,以便一举而臣服中原。敝派也是因为得到了消息,想阻止他们的野心,同时也掀开他们的阴谋,看看那个潜入中原的人是谁,才着令东门师弟前往,没想到他深入不成,自己反而遭了毒手!”
梅杏雨冷冷地道:“祁帮主!贵派东门一方之死因,夏侯大哥很清楚,他的死不是魔心圣教下的手!”
祁连山摇头道:“不!其中曲直我很清楚,东门师弟的尸体我已取了回来,那绝对是魔心圣教的手法!”
夏侯杰本来想把古白龙的事说出来,一路一转念又忍住了,正色道:“东门先生的死因姑且不论,可是以他在中原的作为,实难使人同情……”
祁连山截口道:“大侠不明内情,所以才对敝师弟多有误会,东门师弟并非好杀之人,他在参加剑会上所杀死的人确有取死之道!”
梅杏雨怒声道:“胡说!那些人与他无怨无仇,而且有几个人平时颇负侠誉……”
祁连山叹了一口气道:“二位弄错了,东门师弟在参加剑会前曾经给了我一封密柬,他说打听的那个人已略有眉目,虽然不知道是谁,却已探知那个人已在中原组织起一个秘密的帮会,威胁利诱,搜罗了中原很多武林败类为己用。其势力已深入各大门派之中,所以东门师弟想在剑会上一施身手,把调查得知隶履于魔心圣教的人概杀无赦,藉以激那个人公开露面……”
侯杰听得一怔道:“真有此事吗?”
祁连山道:“东门师弟是敝派最稳健的一个人,假如不是调查属实,绝不会妄杀一人,而且他为了逼使那个人暴露身份,不惜公开亮出白驼派的招牌,否则他明知中原武林人多势众,怎敢与中原武林为敌?”
夏侯杰听得心中一动,道:“魔心圣教中有没有一个叫做古白龙的?”
祁连山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清楚,魔心圣教是一个很秘密的组织,除了教主赫连新公开露脸之外,教中有很多高手都暗自起身份,甚至连底下的弟子都不知道,全部的名单只有教主一个人知晓。魔心圣教就是利用这种手段,才能在西域造成如此大的势力,其发展与成长才会如此迅速,夏侯大侠何以会提出这个名字呢?”
夏侯杰想了一想,才把经过说了一遍。
祁连山哦了一声道:“原来梅女侠还有一柄剑较魔心圣剑之威力更大的宝剑,这件事我还不知道。不过照万里追魂的种种迹象看来,似乎与东门师弟的调查提得颇为符合,只是这古白龙的武功太高,又不象是魔心圣教中人。”
大家互相研究了一阵,依然没有结果。
祁连山道:“这事情等见到赫连新后,大概会有个结果。魔心圣教近几年来行动十分神秘,白驼派与他们近在咫尺,知道的也不过是一鳞半爪,我很担心这一点,所以才决心跟他们撕破脸来干一场,摸摸他们的虚实!”
事情也只好这么办了。于是夏侯杰将自己的马匹也放弃了,换上魔心圣教留下的良驹,会同白驼派诸人,向着魔心圣教的总坛进发。马行甚速,约摸一个多时辰,遥见一列白石堆成的城堡以及一幢金光辉射的庙宇!
庙顶上踞立着一头金铸的巨雕。
祁连山用手一指道:“这就是魔心圣教的总坛。本来这周围百里以内都列为禁区,无人敢入,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魔心圣教的内情,今天可能是梅女侠先声夺人,他们把沿途的警戒撤除了,门户洞开,欢迎我们长驱直入呢!”
梅杏雨道:“也许是布好罗网,等着我们去送死呢!”
祁连山笑道:“这句话并非夸张,魔心圣教的总坛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不说,那重重的埋伏布置也是叫人胆寒的,若不是有二位同行,我还真不敢进去呢!”
夏侯杰笑道:“祁帮主客气了,令师弟东门先生的身手在下已见试过了,由此可窥白驼派功夫之一斑,适才又见到魔心圣教中人对帮主如此惧畏……”
祁连山忙道:“夏侯大侠,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自谦。若是以真功夫而言,祁某倒不将魔心圣教放在心中,因此才正式向他们宣战交恶,这与探他们的总坛无关。”
梅杏雨忍不住道:“即使有点布置埋伏,难道他们今天也好意思拿出来使用吗?”
祁连山道:“魔心圣教行事向来不择手段。这就是白驼派始终不愿意同他们结交的原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想吞并白驼派不止一天了,威协利诱,财帛美色,对敝派门下作过很多次尝试。然而敝派在西域立基久远,门下弟子入派时,着重品性心术,才不会受惑。但是也有一二不肖之辈为他们吸收而变节,这是敝人最痛心之点。所以今天决心与他们作一了断!”
正说之间,马匹已渐渐驶近城堡,但闻一阵战鼓胡乐声起,堡门大开,鱼贯走出两列男女仪仗,服色与先前所见的教下弟子相似,只是为数更多!
祁连山朝那列中望了一眼道:“夏侯大侠!这两列仪仗队中暗伏了不少高手,少时恐怕另有动作,大侠千万小心!”
夏侯杰点点头道:“我知道!那女的中间有一个人我认识,在中原已经打过一场,她叫赵景霞!”
祁连山低声道:“赵景霞只是魔心圣教中二流高手,最厉害的是那两个年轻的女子与末尾的一对少年,他们是赫连新身边的得力弟子。”
夏侯杰心中不禁一怔,因为他在泰山的武当分院中与赵景霞过手时,已经领略到此女武功之强,中原很少有几个人能及。想不到她在魔心圣教中只是二流人物,那这魔心圣教是好手如云,教主赫连新本人一定更难惹了!
祁连山见他眉头深锁,知道他忧虑的原因,又笑着道:“夏侯大侠不必多虑,赵景霞上次是仗着那面银牌上的强光射人眼睛,才造成大侠对她作过高的估计。若以真才实学,并不足道,赫连新摆这个阵仗,可能是为了想探测一下大侠的深浅,大侠与梅女侠只须小心应付暗算,这第一阵还是由敝派来搪塞,使他们对大侠莫测高深!”
夏侯杰低声道:“祁帮主能够稳操胜券吗?”
祁连山微感不悦地道:“夏侯大侠似乎太小瞧敝派了,赫连新若亲自出手,我们两家还有得一拚。这些妖魔小鬼,连在下都懒得动手,我这几个门下高足够应付的了。”
夏侯杰也觉得刚才一问颇为不当,连忙致歉道:“在下绝无轻视贵派之意,只是与赵景霞交手后,深觉此人剑术造诣不凡。及至听帮主说起赵景霞仅为二流人物,尤觉魔心圣教不可轻视,才请帮主多加小心!”
祁连山轻轻一叹道:“我相信大侠说的是真心话,不过也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