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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新一笑道:“好吧!就算我胡说八道,不过我对你们年轻人情情爱爱的那一套知道得很清楚,我相信梅杏雨对你钟情之事绝不会错,不过这些事可以不谈,我只问你,赵景云交给你的宝剑就是这一柄吗?”
夏侯杰点点头。赫连新又道:“所谓情剑,也就是指本教的魔心圣剑而言?”
夏侯杰不耐烦地道:“不错!剑已经被你们拿去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赫连新道:“我相信这是本教的魔心圣剑,但不相信它会具有情剑的那种魔力,那一定是另有一柄情剑了。”
夏侯杰道:“绝对没有第二柄。”
赫连新道:“我是魔心圣教的教主,对本教的异宝还会不知道吗?魔心圣剑斩金截铁,锋利无匹,在用以杀敌时,更是妙用无穷,但绝不会具有那种荒唐的魔力。”
夏侯杰怒声道:“两情相许,怎能说是荒唐。”
赫连新笑道:“不管荒唐不荒唐,但魔心圣教是以戒欲净心为教条,尤忌男女情欲,你见过我的两个徒儿。”
夏侯杰冷笑道:“他们是很好的一对。”
赫连新道:“他们从小在我门下学武,多年来从未分离过,可是他们只有师兄妹之情。”
夏侯杰道:“两个生活在一起的人并不一定会发生感情!尤其在你的摆布下,使他们互相提防,有情也无从生起!”
赫连新笑道:“你错了!我本来颇有意叫他们将来成为一对情侣,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可是我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口气,他们竟完全不感兴趣!我只好作罢。”
夏侯杰道:“也许他们另有心中的对象。”
赫连新摇头道:“不可能,他们很少与外人接触,至于教中的弟子,他们更看不上眼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本教最禁男女情欲,凡是投身本教的人,根本就歧视男女之事,所以你想我们会把一柄情剑视为镇教重宝吗?”
夏侯杰一怔道:“你们禁止男女相悦,难道教中弟子都不婚配吗?”
赫连新道:“不!他们多半是成了家,而且是在教主的指令下成得婚配,不过本教的婚配仅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儿女之后,他们又自动地分开了,各司其职,从来没有一点感情上的牵缠。”
夏侯杰忍不住叫道:“你这是什么教条,简直是灭绝人性,连禽兽都不如。”
赫连新庄容道:“你错了!这正是本教超绝人性之所在,你想男女生情之时,都是正当年轻有为之际,把大好的岁月浪费在无聊的情爱上,不是太可惜了吗?把这份时间与精力用于精练武功,发扬教义,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
夏侯杰冷哼一声道:“我不知你们的教徒是如何招取的,那群人不是疯子,就是在胁迫下才加入你们教中的。”
赫连新微笑道:“你又大错特错了,本教所有的弟子都是自动加入的,而且还经过严格的挑选,每个人的身心都绝对正常,禀赋智慧也都是上上之选,有许多人想加入本教还不得其门而入呢!所以本教的力量在西域才能如此雄厚,因为本教的弟子个个都具有超凡的身手!放到你们中原,个个都足以列入第一流高手。”
夏侯杰否认他的话是正确的,但是也无法同意他的教条是合理的,因此干脆闭口不理。
赫连新又道:“关于本教教义之博大精深之处,我慢慢会对你讲解,尤其是你听过我几次当众传教说法之后,慢慢就会明白而赞同了。”
夏侯杰冷笑道:“你不必费那个神,刚才你跟那个西门玉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连这尊神像都是你们假设来骗人的,你们的教义更是鬼话连篇了。”
赫连新正色道:“神像是假的,道理是真的。”
夏侯杰道:“那你为什么要把真的道理寄托在神像上。”
赫连新道:“再好的道理也是空虚的,我必须用一样真实的东西使他们产生敬畏之心。”
夏侯杰一笑道:“由此一说,可见你们的道理是站不住脚的,中原崇尚孔孟儒家思想,虽然也有些先圣先哲的祠朝与塑像,但只是一种慎终追远的敬思,并没有令人畏惧的成分在内,维系人心的力量却比什么都大。”
赫连新道:“孔孟的思想只造就了一批文弱的书生与懦夫,而本教的弟子却个个都是勇猛的超人。”
夏侯杰笑道:“懦夫不知畏惧,超人却反而会害怕!”
赫连新道:“孔子虽然不信怪力乱神,却又说敬鬼神而远之,而且他对祭神之举也说过祭神如神在的话。可见他心中并不否定鬼神的存在,连圣贤都不敢忽视鬼神的力量,可见利用神意才是维系人心最好的方法。”
夏侯杰虽然读过不少书,但是一向拙言寡辞,无法在口头上与赫连新辩论,只好淡淡地道:“反正我不信鬼神,你也别想用这具木偶像来说服我。”
赫连新道:“我并没有要你来信服这具木偶像,而是给你一个超越神的机会,使你成为掌握神的人。”
夏侯杰道:“我更不想干这个教主。”
赫连新道:“这个不急,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想退休,你想干也没有到时候,目前我们还是归入正题吧!我想弄清楚情剑与本教的神剑究竟是不是同一柄剑。”
夏侯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赫连新皱眉道:“我知道你没有说假话,可是本教的镇教之宝,绝不会具有那等作用。”
夏侯杰道:“也许你们没有发现。”
赫连新摇摇头道:“这柄剑自本教开创之日就有了,历传百余年,中间经过多少人的使用与研究,对它的作用还会不清楚吗?”
夏侯杰不禁也怔住了,沉思片刻道:“反正剑是赵仙子交给我的,你自己也辩认无误,再要有什么问题,你最好还是自己问赵仙子去。”
赫连新怒声道:“我若早知道‘忧愁仙子’就是赵景云,早就找她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夏侯杰笑道:“武林中宝剑不多,一柄斩金如腐,削铁如泥的利器尤为难得,你在西域既然听见了风声,怎会不去探听清楚呢?”
赫连新脸上一红,尴尬地道:“那时我以为是另一个人与另一柄剑,所以……”
夏侯杰道:“原来你把她当作先前那位隐名女侠的传人,把情剑当作专为克制你们的那柄利剑,所以才吓得不敢前去。”
赫连新脸上虽红,却很得意地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夏侯杰语出了口,才知道自己失了言。赫连新与西门玉、郝步芳的谈话,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虽然得到了梅杏雨的慧剑,却不敢确定是否当年的那一柄宝剑,自己在无意之中替他们证实了。
可是他表面上仍装做漫不经心地道:“这件事在中原武林是一件很流传的盛事,谁都知道。”
赫连新笑道:“你别胡说了,当年本教独孤教主在中原铩羽之事,根本就是一项秘密,中原是没有人知道的,本教弟子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居然说了出来。可见梅杏雨的那柄剑就是昔年之物,我对于进军中原之举,原还有点顾忌,恐怕会遭到劲敌,现在就放心了。”
夏侯杰后悔莫及,可是话已出口,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挽救,沉思良久道:“你别太自信了,假如这柄剑果真是当年之物,你派在中原的人怎会不通知你。”
赫连新一怔道:“你知道我在中原派的人?”
夏侯杰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跟他见过面。”
赫连新道:“绝不可能,我有很久没有得到他的讯息,我想他不是死了,就是情形不太理想,怎会轻易现身。”
夏侯杰道:“我相信他就是你派出去的人,否则他对情剑与那柄剑不会如此熟悉,而且他使的剑式也是魔心六式。”
赫连新一怔道:“此话当真。”
夏侯杰道:“怎么会不真。”
赫连新道:“我绝对不相信,你一定是想骗我说出那人的一切!”
夏侯杰冷笑道:“我何必要造谣,连那个人的任务是什么我都知道得清楚。”
赫连新将信将疑地道:“你不防说说看。”
夏侯杰道:“你叫那个人去刺探各大门派的虚实,利用各大门派中的不肖之徒制造纠纷,使得中原各家先自相混乱,然后你们再乘虚而入,而且这个人与赵仙子相识,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点恩怨纠纷……”
赫连新不得不信地失声叫道:“不错!这样说来你当真见过他了,他还告诉你什么别的话吗?”
夏侯杰道:“他叫古白龙。”
赫连新摇摇头道:“不对!”
夏侯杰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万里追魂,擅长易容之术,经常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干些假冒伪善的侠行以掩人耳目。而且他还有个毛病,喜欢搜集各种奇珍异玩。”
赫连新变色道:“除了名号不同之外,其他各点都还差不多,你能将他的面貌说出来吗?”
夏侯杰道:“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脸色很苍白,外形斯文,内心狠毒,使用的暗器都很歹毒,而且还擅用迷香,跟你的手段如出一辙。”
赫连新一怔道:“年纪应该还大一点,可是其他各点又很相符,或许真的是他。他既然现身与你见面,说不定他的工作已经颇有成绩了。”
夏侯杰冷笑道:“他不过才吸收了几个大门派中的败类,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少林与武当都已知道了,而且把叛徒铲除了,目前正通知其他门派,叫大家提防阴谋,肃清门户,他的工作完全失败了。”
赫连新摇头道:“他是个极端慎重的人,不会如此疏忽大意吧!”
夏侯杰大笑道:“他所用的方法错了,怎能得到人心,他把你控制教徒的那一套用到中原去,谁会接受他的残暴辖治。”
赫连新摇头道:“不!不可能!”
夏侯杰道:“他吸收的唯一死党是崂山七鸟,对人自称侠王,可是他统治人的手段完全是跟你一样,律之以严,然后又假仁假义地以示宽大,中原武林人物全是血性中人,命可酬知己,愤不忍睚眦,他漠视人性的尊严,怎能笼络人心!”
赫连新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颇值得推敲,假如真是他的话,应该不会如此才对。”
夏侯杰冷笑道:“他在魔心圣教中就是这种训练,因为你们都确信这种方法最能控制人心,他自然不会采用别的方法。”
赫连新道:“你说得对!可是他既公然现身,必然是已经准备充分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夏侯杰道:“也许他认为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够鲸吞中原了,用不着你去多事。”
赫连新脸色沉重地道:“谅他不敢,除非他不要命了。”
夏侯杰油添加醋地道:“那他为什么明知魔心圣剑的下落,而且也知道另一柄利剑的所在,却一声不响地暗自活动以图夺取,不让你知道呢?”
赫连新忙问道:“他真的这样做吗?”
夏侯杰道:“不错!他将北海四异邀到中原来,原为协助他夺取情创的,可是他得知另一柄宝剑的下落后,竟将情剑送给北海四异为条件,叫他们帮他夺取另一柄剑,而且已经得手了,可惜他不知道北海四异与我的关系,弄得空欢喜一场。”
赫连新笑道:“那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假如是我们派出去的人,至少不会将本教的圣剑送人。”
夏侯杰道:“魔心圣剑曾经受挫于另一柄宝剑,有了好的,他自然看不上二等货了。”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