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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杰道:“魔心圣剑曾经受挫于另一柄宝剑,有了好的,他自然看不上二等货了。”
赫连新脸色十分难看地道:“我不信他会这么做。”
夏侯杰道:“刚才从殿中逃走的杜前辈,就是北海四异之首,叫做水川渔娘杜素之。”
赫连新叫道:“我要把这姓杜的叫来问清楚。”
夏侯杰一笑道:“很好!杜前辈跟他相处的时间较长久,也许可以告诉你更详细的情形。”
赫连新脸色铁青,拿起身旁的一根小锤。在殿角处的玉冢上敲了两下,赵景霞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赫连新微怔道:“你这么快就来了?”
赵景霞恭身道:“属下有事要禀告教主,只是未曾奉召不敢擅入,故而在殿外恭候。”
赫连新一挥手道:“别的事情等一下再说,你先把那个逃走的女子送到这儿来。”
赵景霞闻言并未行动,赫连新怒道:“你听见没有?别的事都不要提,赶快把人送来。”
赵景霞呐呐地道:“属下正是为那女子的事情请示教主!因为……”
赫连新双目一瞪道:“你把她杀死了!”
赵景霞忙道:“不!不是的!是她杀死了教中的两名弟子,夺了一匹马,已经冲出去了。”
赫连新大叫道:“混帐!你们简直是死人,连一个失去功力的人都看不住!”
赵景霞道:“她并没有失去功力。”
赫连新一怔道:“什么?她中了我的魔心迷魂香,还会保有功力,你别胡说八道,以图推卸责任!”
赵景霞惶恐地道:“属下怎敢欺瞒教主,而且此事有多人目睹,属下绝不敢瞒隐卸责。”
赫连新哼了一声道:“就算她没有失去功力,本教的马匹都留在城堡内,怎么会被她夺去呢?”
赵景霞道:“属下奉命去提那女子,可是在城堡内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一直追到城堡外,才看见她歪歪斜斜地在外面走着。”
赫连新道:“这或许是她中毒较轻,才支持了那么久,可是她终久会倒下去的。”
赵景霞道:“属下也是这么想,所以才叫两名弟子骑了马去捉她回来。”
赫连新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赵景霞道:“教主!属下身兼祭司与掌刑两职,在教中的地位也不算低,这种小事应该用不着属下自己去做。”
赫连新怒喝道:“人逃走了还算是小事吗?”
赵景霞也抗声道:“教主!假如敌人是完好的,属下自然难辞其咎,可是教主声言过她已中了魔心迷魂香,功力全失,不过是手到擒来之易举,属下自然可以不去了!”
赫连新无言可说,只得哼了一声道:“你把经过详细说出来。”
赵景霞道:“那两名弟子追上她之后,她已倒在地下。那两名弟子下了马,正准备将她捉回来,谁知她突然发作,用掌将两名弟子都打死了,夺马飞驰而去。属下再牵了马追去,她已逃得不知去向。”
赫连新跌足叫道:“蠢才!全是蠢才!连一个人行动的真假都看不出来吗?她即使逃了出去,在这广大的沙漠上没有马匹,也走不了多远,你居然还给她送马去。”
赵景霞道:“属下在城上了望她的行动,见她举步艰难,步伐不稳,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功力。”
赫连新叫道:“她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使你们相信她中了毒,而骗取你们的马匹。”
赵景霞道:“如果教主不是一再说她中了迷魂香的毒,就绝对逃不出去,属下也不会如此大意。”
赫连新道:“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
赵景霞道:“属下不敢这样说,可是教主若认为属下失责,教主自己也该负失察之责。”
赫连新脸色一变,但终于忍了下来道:“不错!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你是掌刑的,你说我该当什么处分?”
赵景霞惶恐地道:“属下怎敢如此大胆,属下虽掌刑堂,却没有处治教主的条规。”
赫连新呆了片刻叹道:“不错!这是我的疏忽,竟没有为自己立下一些约束的条例。”
夏侯杰在旁冷笑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教主何必多此一叹呢?”
赫连新怒道:“你不要说话带刺,本教的条规绝对公平,教主犯了过错,同样要受处分!”
夏侯杰冷笑道:“那贵教中何以没有惩处教主的条规呢?难道教主都是圣人,永不会犯错?”
赫连新道:“以往的教主虽不是圣人,的确没有人犯过错误,到了我这一代可太丢人了,不过这也难说,谁叫我训练的门下都是些饭桶呢!”
赵景霞刚待抗辩,赫连新又道:“失责之过不在你,可是敌人逃走了,你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她给追回来,你为什么中途又放弃了?”
赵景霞道:“属下追了一阵,却看见她所去的方向是往西而行,那是白驼派的地界,属下不敢越界!”
赫连新叫道:“为什么不敢,我们跟自驼派已经闹翻了,还有什么界线之分!”
赵景霞道:“不准越界之令,是历代教主所颁,在教主未曾公开宣布取消之前,属下怎敢触犯,教主行事向来严守律条,属下身掌刑堂,更不敢知法犯法!”
赫连新一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怪不得你!”
赵景霞又道:“而且属下一个人,进了白驼派的地界也无法将人抓回来,丧命事小,辱命事大,属下特来请示教主谕令!”
赫连新沉思片刻道:“真奇怪,魔心迷魂香的功效如神,对其他人都灵验了,何以会对她不产生影响呢?”
夏侯杰笑道:“杜前辈身边有着专破各种迷香的解药,那个古白龙在她手下也吃了一次亏。”
赫连新良久道:“看来我必须要亲自出去走一趟了,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给抓回来!”
赵景霞连忙道:“教主打算亲访白驼派总坛?”
赫连新道:“不错!我假如不去,恐怕没有人能与祁连山一抗!”
赵景霞道:“那属下马上就去挑选教中精锐,追随教主前去,一举荡平白驼派!”
赫连新摇头道:“不必!本教近日来强敌环伺,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前来骚扰,实力不可轻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赵景霞不禁一怔道:“教主孤身犯敌,似乎太嫌单薄了吧!白驼派虽然新败于本教,但仍不可轻视。”
赫连新冷笑道:“人去再多也没有用,白驼派精锐前来,可不是因为我们人多才败落的!”
赵景霞脸上一红,片刻后道:“教主是认为属下等皆没有尽到责任吗?”
赫连新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们,对方的实力太强,只能怪我对你们的教导不力。”
赵景霞抓住机会道:“是的!本教弟子,都有为教主尽忠效死之心,却苦于没有却敌之力!假如教主平时把造就两大圣者的精神分一点给我们,此刻就不会无可用之兵!”
赫连新一叹道:“赵景霞,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满,可是你们要明白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不能把每个人都造成绝顶的奇才,步芳与玉儿的资质比你们都强……”
赵景霞尖刻地道:“属下明白,教主是想把他们二人培育成下一任的教主人选,因此特别尽力教导。可是红花再好,总需绿叶扶持,两大圣者的资质虽佳,光靠他们两个人倒底不能将魔心圣教发扬光大,恕属下说句不知进退的话,一旦教主千秋之后,只怕本教想维持目前的局面都很成问题。”
赫连新一怔道:“恐怕不至于吧,以资质而论,玉儿将来的成就可能还会超过我。”
赵景霞道:“这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他的成就再高,以他那种目中无人的个性,能否使教中弟子归心,属下实不敢保证。”
赫连新脸色沉重地道:“赵景霞,你这个问题很有价值,我以前光顾教导他们的武功,却忽略这一点了,等我回来后,一定叫玉儿在收拢人心上多下点功夫。”
赵景霞道:“那恐怕太迟了,据属下所知,教中弟子对他都已感到寒心了,要改变大家的观念很不容易。”
赫连新沉声道:“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赵景霞低声道:“这个属下不敢说。”
赫连新道:“你说好了,今天就算是我们关起门来谈家常,你的任何意见我都会考虑一下,假如事情的确可行,我一定会接受的。”
赵景霞这才放低声音道:“以属下愚见,教主唯有考虑更改继任人选。”
赫连新脸色一变,也放低声音道:“赵景霞!你以为我当真那样糊涂吗,事实上我早已感觉到西门玉不足以当大任,可是更改人选谈何容易,首先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
赵景霞道:“教主只要有心,这个人总可以找得到的。”
赫连新叹道:“即使找到了人,还有一个难题,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赵景霞道:“假如属下没记错,教主应该是明年度九十千秋了。”
赫连新轻声叹道:“不错!你对我的岁数记得很清楚,全教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岁数……”
赵景霞激动地道:“属下九岁列入教主门墙的,那天教主正好是五十大寿,眨眼间四十年流水般的光阴已经过去了。”
赫连新用手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赵景霞,你跟着我已经四十年了,我始终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也将迈入老境了,我感到很对不起你,把你一生最好的岁月都消磨在教务上,却没有好好地栽培你,不过……”
赵景霞眼中微泛泪光道:“属下自知资质愚鲁,不堪造就,能在教中有今日之地位,已是教主天大的宏恩了,属下知恩怀德,绝不敢再存奢望。”
赫连新一叹道:“能这样想我感到很安慰,并不是我故意冷淡你,实在是英才难求,资禀不足,我教给你更多,反而会害了你,因为本教的武功别成一格,超过你的体能负担时,会引致走火入魔,所以我对教中的弟子都是量才施教,西门玉的资质确为可取之材……”
赵景霞道:“资质只是教主的条件之一!”
赫连新道:“我明白,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我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将西门玉与步芳二人培育成材,步芳或许还好一点,可是她是个女孩子……”
赵景霞道:“教主人选并不限定必须男人才可以担任!”
赫连新点点头道:“不错!可是我们受过一次教训,不敢再作冒险的尝试了,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们对你的堂妹赵景云存了多大的希望,而她竟背叛了我们……”
赵景霞低下头道:“一个人变节不能将所有的女子都一概而视之……”
赫连新摇摇头道:“不!从赵景云的例子使我发现了一点真理,女子的心肠太难捉摸,而且魄力不够,实在不足以寄大任!”
赵景霞道:“教主卓见,属下不敢妄加置议,可是教主在男子中再找一个继承人也来得及!”
赫连新一叹道:“来不及了,我没有第二个十五年再来培育一个新人了!”
赵景霞顿了一顿道:“属下倒是有个理想的人选,只是恐怕教主不会同意。”
说着目光移到夏侯杰身上,赫连新也觉察了。他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是他吗?”
赵景霞点点头道:“属下在中原跟他交过一次手,他得到本教武功的时日虽短,成就却大出意外,假如教主能指点他一两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