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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杏雨顿一顿才道:“大哥,你好象对魔心圣教中人的事知道得很清楚,我倒有一件事不明白,郝步芳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夏侯杰微怔道:“这个我自己倒没有感觉。”
梅杏雨道:“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她甘冒危险给你解药,在剑阵中她身居领导地位,却袖手旁观,好像是存心放你闯破剑阵。”
夏侯杰忙道:“没有这回事,是我的主意动得太快,她来不及参加而已。”
梅杏雨冷笑道:“她明知道你手中拿着情剑,怎么会不加以预防。那些装模做样的动作,也许可以骗得别人,却绝对骗不过我,因此我希望你有个解释。”
夏侯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解释。”
梅杏雨道:“我替你解释吧,她爱上你了!”
夏侯杰连忙道:“那有这回事?”
梅杏雨冷笑道:“我是个女人,对女人的反应很清楚,若不是她爱上了你,绝不会对你如此客气。”
夏侯杰急得满脸通红道:“这怎么可能呢?”
梅杏雨一击手中情剑道:“你有此剑在手,什么事都可能了。”
夏侯杰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辩解。
黄先青却笑道:“夏侯兄此举是为了大局着想,否则我们都将陷身魔窟,梅姑娘应该谅解这一点。”
夏侯杰急声道:“黄兄!你怎么也这样说呢?”
黄先青笑道:“兄弟曾经见过‘忧愁仙子’,对情剑的情形略有所知。据说此剑的魔力若经动用后,剑身隐现红光。现在情剑果然有这种现象,夏侯兄想瞒也瞒不过,何不干脆把情形说出来,也免得梅小姐误会呢!”
梅杏雨将剑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不禁神色微变,将剑丢在夏侯杰脚下道:“你自己看去吧!”
夏侯杰拾起剑来,果然发现上面刻有奇异花纹之处,红光隐约,与先前黯然之状不同,只得呐呐地道:“我是试验了一下,不过……”
梅杏雨立刻道:“好!不必说了,我知道大哥心中别无他意,只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我也不怪你。”
夏侯杰急道:“你不明白。”
梅杏雨苦笑道:“我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你现在有郝步芳为助,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慧剑是我自己丢掉的,我也应当自己设法夺回来,不敢再麻烦你们,奶奶,我们走吧!”梅铁风瞪了夏侯杰一眼,正想开口说话,梅杏雨却拖住她道:
“奶奶!大局为重,这倒是怪不得他。”
梅铁风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竟敢如此欺侮我们梅家的人,现在我不找你,等你把此间事了回到中原后,老婆子再找你算帐。”
梅杏雨拉过三匹马,交给梅铁风与温玉芹一匹,跨鞍上马道:“大哥!祝你百事如意。”
夏侯杰赶过去道:“梅小姐!你听我解释。”
梅杏雨苦笑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我不怪你,而且这是你唯一的办法。”
夏侯杰挽住她的马缰道:“梅小姐!我们一起走!你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杏雨冷冷地道:“不!我在旁边对你只有不便,假如你有所解释,等将来匹马单骑,重访嵩山寒梅庄,我自然会平心静气地听你解释。假如你认为无此必要,不来也没关系。”
夏侯杰还想说话,梅杏雨忽地操起鞍上的皮鞭,刷地一鞭抽了下去。
夏侯杰本能地往旁边一闪。梅杏雨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马向前怒奔而去。
梅铁风与温玉芹也策马追在后面,扬尘而去。
夏侯杰抓过一匹马也想追去,黄先青拦住他道:
“让她们去吧!小误会一解释就行了,何况梅小姐也明白。”
夏侯杰急急地道:“你们都弄错了。”
黄先青笑道:“错在夏侯兄自己,你应该先跟她把话说开了,她还会不原谅吗?”
夏侯杰眼见三骑已经去远,不禁长叹一声道:“这真是从哪儿说起,黄兄!你可害苦人了!”
黄先青道:“兄弟纵然不说出情剑上的异徽,她自己也想到了,这种事与其瞒她,倒不如先说的好。”
夏侯杰黯然地道:“算了吧,让她误会了也好,倒免得以后麻烦。”
黄先青笑道:“以后也不会麻烦,她知道你用情剑上的魔力来对付郝步芳是情非得已,以后一解释就明白。”
夏侯杰摇摇头道:“不必解释了。”
黄先青一怔道:“难道夏侯兄对她没有意思?那更不必瞒她。早点告诉她不是更好吗?”
夏侯杰忍不住道:“我对谁都没有意思。实不相瞒,兄弟心目中只有一个宫师妹,她嫁给罗君秋之后,我这条心也死了,所以……”
黄先青笑道:“所以你用情剑来吸引郝步芳为用,此举虽然不光明,可是对方是个邪门歪道,如此对她并不为过,兄弟日后自然会替夏侯兄辩白。”
夏侯杰大声道:“我根本就没有对郝步芳有过任何行动,所以才不承认这笔帐。”
黄先青一愕道:“那情剑上的红光……”
夏侯杰叹道:“我不否认动用过情剑的魔力,可是我选的对象不是郝步芳。”
黄先青道:“那会是谁?”
夏侯杰叹道:“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
黄先青大感兴趣地道:“这一说兄弟倒是要猜上一猜,不是郝步芳,自然更不会是梅杏雨,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原来夏侯兄对令师妹……”
夏侯杰脸色一沉道:“黄兄将兄弟看成什么人了,我若是有意拆开师妹与罗君秋,还会等到今天吗?”
黄先青脸上一红道:“兄弟知道夏侯兄是正人君子,不会做那种夺人之爱的事,可是夏侯兄所接触的几个女子都在此了,莫不是夏侯兄还有意替风兄解围吗?”
夏侯杰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茫然道:“此话怎讲?”
黄先青笑道:“那位柳瑶红小姐对风无向一往情深,风兄却处处躲避她,夏侯兄为了替风兄减些麻烦,把她的感情转移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夏侯杰知道黄先青是在开玩笑,虽然这个猜测不伦不类的迹近荒唐,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兄弟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那有精神去管别人的闲事。”
黄先青笑道:“兄弟也是说着玩的,风无向对他的表妹并非无情,只是为了他异日要接传少林的衣钵,不敢惹上闲事而已。这个问题,他自己会解决,用不着朋友操心,不过夏侯兄这人,兄弟实在也猜不出来。”
夏侯杰一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天这么多的事都是由一个人身上引起,她却把麻烦推到我身上。我想还是由她自己出头来解决的好。”
黄先青怔了一下,将他的话玩味了片刻,失声叫道:“难道是‘忧愁仙子’?”
夏侯杰正色地道:“不错!正是她!”
黄先青怔了半天,才轻吁了一声道:“夏侯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赵仙子虽然驻颜有术,望去如二十许人,可是她真正的年龄,至少要比夏侯兄大上一倍!”
夏侯杰道:“我只是要她自己出面来解决这些事!”
黄先青道:“那也不能用这个方法呀!”
夏侯杰愤然叫道:“她行踪飘忽,专在暗中活动,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明明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硬要推在别上身上,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叫她公开现身,只好试一试情剑的魔力!看看是否确然有效!”
黄先青道:“难道夏侯兄对情剑的神效尚不相信?”
夏侯杰道:“我不晓得,我从来也没有试验过,这次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假如情剑无法令‘忧愁仙子’到我面前来,就可以证明它的魔力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儿!”
黄先青道:“夏侯兄纵然要试验,也得看看时候,赵仙子远在中原,等她迢迢赶来,事情恐怕又有新的变化了!”
夏侯杰摇摇头道:“不!她已经在这里了,而且夺回情剑,杀死赵景霞等都是她的杰作!”
黄先青一怔道:“夏侯兄不会看错人吧?”
夏侯杰道:“自然不会,她对我露了真面目,那绝世的姿容是无人能及的!”
黄先青默思片刻道:“你们会面的情形可以一说吗?”
夏侯杰道:“自然可以。因为她说过还要乔装赵景霞的身份去与赫连新周旋,由于温玉芹在侧,我怕会泄露此事而防碍她的计划,所以才未曾奉告!”
说着将他与赵景云会面的情形说了一遍。
黄先青听完后沉思道:“夏侯只可能将事情做得太莽撞了一点。赵仙子在中原时,就对兄弟说过她有着种种顾忌,无法亲身前来西域,叫兄弟协同夏侯兄小心处理。现在她居然又冒险前来,必是情形又起了变化……”
夏侯杰愤然道:“不管事情有什么变化,她叫我用情剑的魔力去骗取郝步芳的好感,就是对我的侮辱!”
黄先青本来想张口说什么的,可是听见夏侯杰的最后一句话,竟忍住不说了。相对有顷,他才改口问道:“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呢?”
夏侯杰道:“魔心圣教中主要人物一个都不在,我们也不必留在此地了,不如先去找到风兄他们,大家商量一下,再决定行止吧!”
黄先青想想也觉得不错,二人也上马离开了城堡,向风无向等人所等候之处疾驶而去!
走了十几里后,夏侯杰忽对沙地上杂乱的蹄印略有所感,用手指着问道:“这条路走的人倒不少!”
黄先青怔了一下,忽作惊容道:“不好!恐怕是风兄他们遭遇到麻烦了!”
夏侯杰道:“何以见得?”
黄先青道:“沙漠上的蹄痕很容易消失,这些蹄痕一定是新留下的,而且马数极多,很可能是郝步芳率人经过时所留。而且我们看见的魔心圣教信火不也是这个方向吗?”
夏侯杰有点焦急地道:“我没有注意。不过郝步芳说那是教主发出的信火,赫连新若非事情紧急,不会召人援助,而赫连新需要援助时,一定是遭遇了大批的敌人,算起来似乎很可能……”
黄先青却安心地笑了起来道:“那倒不一定是风无向他们了,这批人虽是中原武林高手,但还不一定能构成对赫连新的威胁!”夏侯杰仔细一想,觉得也颇有道理,他们留在后面的人虽多,但是除了风无向外,很少有极顶高手。
北海四异中三个人,加上赵千里与文佩父女,一共也不过七个人。
这七个人联起来,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一个赫连新,所以也就没有发信紧急召援的必要!
不过再作深一层考虑时,又觉得事态严重了。
赫连新与西门玉是去追杜素之的。而杜素之逃走的方向是白驼派的根据地所在。
他原不知道白驼派的根据地在何处,假如赫连新所去的方向是这一面,则风无向等人刚好也留在白驼派的地方!假如这两批人会合在一起,的确构成赫连新的威胁,他发信召人求援也就成了很合理的解释了。
黄先青的思路比他稍慢一些,但他随即也想到了这一点。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彼此已经明白,他们拚命策马,循着踪迹急急地向前驶去!
沙漠上的距离是很难用眼测的,他们在魔心圣教的城堡看见信火,似乎只有十几里路远近。
可是他们这一阵急驰,少说也有六七十里了,却依然一无所见!
他们两个人。心中都很焦急,拼命地催着跨下的坐骑。幸而那两匹马都是久行沙漠的良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