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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令主心中大急,说道:“如若过了二个时辰,纵然取得解药,你那两位朋友,也是没有救了!”
社九道:“至低限度,有你陪他们死!”
金蛇令主欲言又止,缓缓闭上双目。
王剑、李波回目望去,只见张萍、赵光都正在默运内力,和毒性相抗,由两人神情间显出的痛苦来看,似是那毒性来势十分强烈,两人都在各出全力,和那毒性抗拒。
王剑突然一侧身子,疾快的一跃,掠过杜九,直冲向金蛇令主仰卧之处,长剑一抖,直刺下去。
商八陡然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同时推出手中金算盘,后发先至,哗哗一阿,架开了长剑,踢出的左脚,随势而到,逼的王剑倒退五尺,冷笑一声,道:“他正想求得速死,你一剑把他刺死,正好如他的心意。”
王剑道:“那解药既不在他身上,留他何用?我要把他乱剑分尸,也好稍泄心中之恨。”
商八道:“一个兵刃上淬有剧毒的人,解药不在身旁,这些话只有你信。”
王剑呆了一呆,道;“他在生死交关之间,还不肯说实话吗?”
商八道:“如若把他换了你王兄,你肯说实话吗?”
王剑轻轻咳了一声,忍下去将要出口之言。
商八道:“如若贵友身受之毒,确如金蛇令主所言,那金蛇令主决不会先让自己毒发,不信你等着瞧吧!”
王剑道:“在下两位兄弟,先为他兵刃所伤,那毒性不是要先发了吗?”
商八道:“我用金蛇鞭上的蛇信,点伤他身上的主脉,如若毒素是随着行血散布,他的毒性发作,自然是快过你两位兄弟。”
只见金蛇令主突然一睁双目,凝注在商八脸上,道:“我如告诉你解药存放何处,请问你要如何处置我们。”
商八一拨算盘,道:“我们有两人受伤,你们是七个人一死六伤,死的不算,我们也只能放你们两个回去。”
金蛇令主道:“哪两个人?”
商八道:“除你之外,还有五个人任你挑选两个。”
金蛇令主道:“何以不包括本座在内?”
商八道:“阁下身份高,价钱大,咱们要留着和那神风帮主讲讲价钱了。”
金蛇令主道:“那是你不知敝帮主的性格……”
王剑大声接造:“先拿解药出来,你们再谈如何?”
金蛇令主冷冷说道:“你急什么!”
王剑心头火起,长剑一挥,喝道:“老子宰了你!”
金蛇令主笑道:“量你也没有杀我的胆子。”
杜九扬了扬手中铁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兄最好不要理他……”
王剑冷哼了一声,道:“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乱剑分尸!”
金蛇令主纵声长笑,道:“你敢吗?”
商八冷冷说道:“江南四公子都是久年在江湖上闯荡的人物,他们不会上你的当,你如激怒地,让他一刀杀了你,那是妄想。”
他这出言一点,那王剑就算真有杀他之心,也会不再杀他了。
金蛇令主似是自知已无法激怒对方,让他们出手把自己杀死,只好改变了态度,转向商八道:“我如告诉你解药何在,必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商八道:“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
金蛇令生道:“那些解药足够救五人之用,除了他们两个受伤之人,各用一份外,在下亦要服用一份。”
商八心中暗道:此人连死都不怕,但却怕他金蛇鞭碎炼的剧毒发作之苦,想来此毒定是利害的很。当下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兄弟还要留下你的性命,好和那神风帮主谈判,你就不说,咱们也不能眼看着你毒发而死!”
金蛇令主轻轻叹息一声,道:“那解药藏在我头发之中。”
王剑跃奔来,长剑一伸,疾向金蛇令主头发上挑去。
商八一推金算盘,封开剑势,冷冷说道:“王兄如再这般莽撞,可别怪我们要带着解药,离开此地了!”
王剑自知决非商八之敌,如若他真的取了解药不顾而去,真还是没有法子,只好轻轻咳了一声,默不作声。
商八伸手打开金蛇令主头上盘发,果然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黑色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果放有五粒淡红色的药丸。
王剑一伸手,道:“在下两位兄弟毒性已发,不能久待,商兄请先给兄弟两粒如何?”
商八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急也不在这片刻时光。”
目光一转,望着金蛇令主道:“这药丸不会错吗?”
金蛇令主道:“千真万确!”
商八道:“好!那你就吃下一粒试试?”
金蛇令主昂然不惧,启口等待。
商人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将要投入金蛇令主口中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低声对杜么说道:“找个活人送来。”
金蛇令主脸色忽然大变,赶忙转过头去。
杜九就四个背着鬼头刀的大汉中,选来了一个伤势较轻之人,提了过来。
商八目注金蛇令主,哈哈一笑,道:“我有五粒解药,只浪费一粒,那也是足足够用了。”挥手把一粒红色丹丸,投入那黑衣大汉口中。
金蛇令主长叹一声,暗道:完了!
只见那轻伤大汉,双手伸动一阵,闭目而逝。
五毒花王剑咬牙切齿地说道:“毒药!”
商八道:“不错,毒药,如是依王兄之意,此刻死的,就是你们四兄弟中人了!”
王剑面泛愧色,说道:“商兄见识广博,兄弟难及。”
商人目注金蛇令主,笑道:“听我相劝,还是打消了求死之心,在兄弟眼睛中,你别想揉下一颗沙子。”
金蛇令生道:“划开我左脚皮靴。”
社九一伸手,铁笔疾挑,划破了金蛇令主左靴,应声跳出来一个玉瓶。
商八捡起玉瓶一数,里面也是五粒丹丸,只不过是淡黑的颜色。
王剑道:“这药丸不会错了吧!”
商八道:“不会错了。”倒出两粒,递给王剑。
萧翎隐身窗外,眼看着这般江湖人物的狡诈,斗智手段,不禁暗暗咋舌,怔道:看来这些江湖上的诡谋狡诈,我萧翎确实棋差一着,难望项背。
五毒花王剑接着两粒药丸,托在掌心上瞧了一阵,道:“商兄,如若这两粒丸药也是奇毒之物,咱们岂不要落下终身大恨。”
冷面铁笔杜九冷冷说道:“你如心中多疑,那就不用吃了!”
王剑哈哈一笑,道:“在下并非是怀疑你们中州二贾……”目光一掠金蛇令主,接道:“而是怕他再用诡计!”
商八道:“我商老大走了大半辈子江湖,素来是不曾走眼,几位如果是信得我商某的信用,尽管服用,如是不肯相信,那也
商八道:“如是伤势太重,点了他的死穴,可免他多受活罪,加是伤势轻微,那就废了他的武功,放他去吧!”
王剑道:“这个兄弟效劳,不用商兄费心。”扶起两个黑衣大浪,奔了出去。
一阵风张萍和寒江月赵光,经过一阵调息之后,伤势已大见好转,齐齐站了起来,张萍对商八一拱手,道:“多承相救,兄弟感激不尽。”
商八哈哈一笑,道:“张兄不用感激,兄弟一向是不做亏本生意。”
张萍微微一笑,道:“咱们兄弟,偿还商兄的本钱就是。”
目光一转投注到金兰身上,接道:“这丫头本有足够的机会逃走,但她却恋恋不去,想必有所谋,三弟,把那丫头捉来。”
李波应了一声,奔向金兰,他已是见过了金兰轻功,早已不敢存轻敌之心,刷的一声,抽出长剑,道:“你是要动手呢?还是要束手就缚?”
金兰微微一笑,道:“你对哪个说话?”
李波道:“对你!”
金兰道:“你胆子不小啊!”
李波长剑一振,当胸刺去,口中冷冷说道:“薄舌利口的丫头,哪个和你说笑不成。”
金兰闪身一让,避开一剑,挥手一掌,反向李波右腕之上拍去。
李波怒声喝道:“鬼丫头还不亮出兵刃动手,可是要寻死不成!”
他口中虽在喝叫,手中的剑势,却是愈来愈快,登时把金兰圈入了一片刻光之中。
这金兰武功,也不过和李波在伯仲之间,她虽得萧翎指点了两招,但却尚未熟练,常有着施用不出之感,此刻李波手中有是没有法子的事。”
一阵风张萍道:“中州双贾,声誉卓著,二弟快拿药物过来,为兄的先吃!”
王剑略一犹豫,缓步行近张萍身侧,递过药物。
张萍取过一粒,瞧也不瞧的一口吞下。
赵光道:“大哥都不害怕死,做兄弟的岂能示弱,二哥,请把那余下的一粒药丸,送给兄弟眼下。”
王剑道:“好!咱们江南四公子,生死同命,如是大哥、四弟有了三长两短,老三和我,那也不用活了。”伸手递过药丸。
萧翎只瞧的暗暗赞道:这江南四公子虽是不做好事,但对这情义二字,倒还是看的很重。
商八眼看张萍、赵光眼下了解药之后,又从瓶中倒出了一粒,让金蛇令主眼下,随手点了他几处穴道,笑道:“有劳阁下好好休息几日,咱们用你作本,和那神风帮主谈谈价钱。”
金蛇令主长长叹息一声,道:“敝帮主决不会以在下的生死为念。”
商八道:“在下虽然和贵帮有过几次接触,但却始终未和贵帮主正面谈过,他能够门户分立,独树一帜,自是非同小可,自然不会把你的生死看得很重。”
金蛇令主道:“你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还要拿我作注。”
商八笑道:“咱们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那神风帮主虽然不为你生死担忧,但他却丢不起人,只要我开价不大,料那神风帮主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目光一掠杜九,接道:“把这堂堂令主,和开道二鬼送去藏起。”
社九应了一声,扛起金蛇令主,提起开道二鬼,急奔而去。
王剑回目一顾,只见张萍、赵光,都在运气调息,伤势巨大见好转,登时放下了心中一块重铅,目光扫掠倒卧在地上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剑,金兰赤手空拳,双方势不均,力不敌,三五合后,金兰已被逼的险象环生。
李波剑势纵横,攻势正猛,突然觉右臂之本一痛,“天泉”穴上一麻,手中长剑顿然一缓。
金兰早已料到自己陷入险境之后,萧翎必会出手相助,是以临危不乱,一直等待还手的机会,李波手中剑势一援之下,金兰立时借势攻出,右手一招“手挥五弦”,逼住了李波左手,左手一招“暮鼓晨钟”,紧随着右手拍了过去,正击在李波右腕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李波右手长剑应声落地。
金兰疾飞一脚,踢了过去。
那李波连连受伤,身体运转大不灵活,被金兰一脚踢在右膝之上,再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出六七步。
金兰正待乘势追袭,王剑却疾奔而至,斜出一剑,拦住了金兰。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妞儿武功有点怪道,看她掌指攻势不该是李兄不敌,但轻取李兄,胜来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倒得仔细瞧瞧才是。”举步向前行去。
张萍道:“不错,商兄这么一提,兄弟也有同感。”紧随商八身后,向前行去。
这时,金兰已和王剑打在一起,金兰仍是赤手空拳,被王剑圈入一片剑光之中。
就形势上观察,金兰如无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