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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回顾了毒手药王一眼,道:“诸位如信得过在下,让在下走前一些,设法退去毒虫。”
毒手药王道:“阁下请便。”
宋保放开脚步,行出丈余,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铜铃,挥手摇动。
静夜中叮咚铃声,传出老远。
商八低声说道:“他是用铃声传警报讯,咱们上了他的当啦!”
萧翎道:“咱们既无和人为敌之心,纵然传出警讯,也不要紧。”
来保行约十几丈后,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萧翎急行几步,抬头瞧去,只见一个高大的岩石之旁,果然有一座紧闭的石门。
毒手药王向萧翎问道:“是否你昔年来过之处?”
萧翎四下打量了一阵,道:“时日过久,夜色幽深,一时间倒是无法分辨。”
毒手药王道:“先打开石门瞧瞧再说。”
萧翎暗运功力,伸出右掌,按在石门之上,低声对宋保说道:“是宋兄你自己叫门呢?还是由在下推开?”
宋保道:“这座石门坚牢无比,阁下双臂纵然有千斤神力,只怕也无法推开。”
萧翎运内功一试,果然十分坚牢,说道:“在下如是推它不动,只有设法毁去此门了。”
商八抱起山径旁一块巨大的山石过来,道:“大哥闪开。”高举大石,正待砸向石门,突闻来保说道:“且慢。”
杜九也捡了一块巨石,高高举起,听得了宋保之言,冷冷说道:“这石门就算再牢一些,只怕也无法受得起咱们撞击之力。”
宋保道:“诸位如若未有和我家公子为敌之心,行事最好是先请三思了。”
萧翎道:“事已如箭在弦上,纵然得不到你家公子的谅解,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宋保突然行前一步,伸手在石门旁侧大岩上点了一指。
只听一阵隆隆之声,传了过来,声音由上而下,逐渐远去。
萧翎心中暗道:原来他们用滚石传音之法,用作叫门的讯号。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之久,那滚石之声,早已消失不闻,仍不见石门开动。
毒手药王首先不耐,怒声对宋保说道:“你如敢再耍花枪,老夫就让你尝试一下,抽筋缩肌的奇毒滋味。”
宋保冷冷说道:“石府幽深,总得让他听到滚石声后,赶来开门。”
说话之间,突闻呀然一声,石门大开。
夜色沉沉,洞中更是黑暗,以几人过人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丈余左右。
宋保冷冷地说:“石门已开,诸位请进啊!”
萧翎突然大迈一步,当先抢行,道:“在下带路。”
杜九急冲两步,抢在萧翎前面,道:“小弟开道。”拔出铁笔,戒备开路。
只觉那石洞左曲右折,绕入山腹,但地势逐渐平坦,显然是天然的石洞,又经过一番人工的修筑。
突见灯光隐隐透了过来。
几人目力何等敏锐,有此微弱之光,立时有着如入白昼之感。
杜九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子,抬头看去,只见一盏高燃的油灯,放在一片转弯处山壁之上。
灯光下看的明白,那光滑壁上,写着“止步”两个字。
商八沉声对未保道:“宋兄,这油灯芯心未开,显系刚刚燃起不久了!”
宋保道:“不错。”
商八道:“这就是说,在我们未到之前,先有人在此点起灯火而退。”
宋保道:“正是如此。”
杜九接道:“这两个字写在转弯的山壁上,那是有着示警之意了?”
宋保道:“不教而杀为之奸,诸位见此示警二字,如是仍然不肯停下,遇上什么凶险,那是咎由自取了!”
商八抬头打量了石道一眼,只见石道高不过丈五,宽不过四尺,如是在这石道中有什么机关埋伏,实是不易闪避。
只听杜九说道:“大哥请暂行留此,兄弟先行一步瞧瞧如何?”
萧翎道:“事已至此,已是有进无退,就算他们在这石道中设有险恶的埋伏,也只有闯过去了。”
语声甫落,突然那高燃的灯火,摇了两摇,突然熄去。
杜九冷哼一声,道:“鬼鬼祟祟,算得什么英雄人物。”
商八突然纵声大笑,道:“好啊!熄去灯光,难道就能难得住中州二贾吗!”
但见宝光一闪,幽暗的石道中,突然亮起了一片青碧光辉。
仔细瞧去,只见商八手中捏着一颗龙眼大小的莹晶明珠,青碧色的光彩,就由那明珠之上发出。
毒手药王喜道:“夜明珠。”
商八点头道:“不错,夜明珠,中州双贾,富甲天下,区区一颗夜明珠,算不得稀奇之物。”
但闻宋保冷冷地接道:“就算这石道中的光耀如白昼。但诸位如想通过那重重埋伏,也不是容易的事。”
杜九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宋保的右腕,道:“你仍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咱们未死之前,还有杀死宋兄的机会。”
宋保哈哈一笑,道:“我来保如是未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会带你们进入石道了。”
毒手药王右手挥动,嗖嗖两声,拍在宋保双肩之上,道:“杜兄,可以放开他了,我已卸了他两肩的胛骨。”
珠光映射下,只见来保疼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但他却紧咬牙齿连哼也未哼一声。
商八暗暗赞道:这人耐受痛苦之力,倒是惊人的很。
萧翎突然举步一跨,行近宋保身侧,双手齐出,接上他双肩胛骨,道:“宋兄请吧!”
这一下,来保倒是大感意外,回顾了萧翎一眼,道:“你这是何用心?”
萧翎道:“咱们无怨无仇,在下也不忍看着宋兄胛骨被卸之苦。”
宋保冷冷接道:“大丈夫死而何惧,何况一点错骨之苦。”
萧翎道:“不论如何,咱们无怨无仇,我们此来,又无和贵公子为敌之心!只不过想浏览一下后山的飞瀑,绝壑,峻奇景物而已。”
来保道:“这倒叫在下有些难信。”
萧翎道:“宋兄不敢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过,宋兄此刻可以走了。”
宋保奇道:“当真的可以走吗?”
萧翎道:“在下素来不说谎言。”
宋保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没有异征。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见着你家公子之时,代我向他问候一声!”
宋保沉声对萧翎说道:“在下当尽量设法,说服我家公子,与诸位方便。”
萧翎道:“那是最好不过,免得闹出不欢之局。”
宋保道:“不过,我得先说明,我家公子是否答应,在下是毫无把握。”
萧翎道:“如是贵公子不肯答应,那是逼迫在下等各走极端。”
宋保一抱拳,道:“诸位保重。”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站在最前,望着来保的背影不见,才沉声说道:“在下开路,药王请走中间。”
毒手药王道:“萧兄,老夫有一事,愈想愈是不解。”
萧翎虽然明知他要问什么,但仍是忍不住地问道:“什么事?”
毒手药王道:“为何要放走那个姓宋的?如果那人还在,遇上什么危险的事,也不用咱们自己出马了。”
萧翎道:“一切有我萧翎试验,用不到你药王担心。”说罢,举步向前行去。
毒手药王依言随在萧翎身后,中州二贾却走在最后。
大约又深行了四五丈,转过四个山弯,突闻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站住!”
萧翎依言收住脚步,依据拜山常规,抱拳一礼,道:“在下萧翎,有事求见贵洞中主人。”
那女子似是料不到萧翎说的如此客气,任了一怔,道:“诸位既有事求见,就该守候在洞外才是,这般轻易的闯了进来,那自然不是求见了。”
毒手药王道:“就算咱们打进来的,那又该将如何?”
那清脆的声音怒道:“你是什么人,讲话如此无礼。”
毒手药王道:“老夫毒手药王。”
那清脆的女子声音应道:“没有听人说过。”
毒手药王心中虽怒,但却无法出口发作,只气得冷哼两声,沉声说道:“萧兄,一个区区女子,也能拦住咱们去路吗?”
萧翎道:“在下一向是先礼后兵……”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姑娘有什么话,快些请说,如是贵洞主人不肯相见,在下只好闯进去了。”
那女子声音应道:“如是你们向前欺进一步,我就立刻发动埋伏。”
萧翎听声辨音,认准那女子停身位置,突然高声说道:“姑娘小心了。”纵身一跃,疾扑过去。
但觉寒光一闪,剑风迎面袭来,石洞间同时响起了一片轧轧之声。
毒手药王、中州二贾,都是久经大敌的人物,闻声警觉,全神戒备,一面大步向前冲去。
萧翎右掌一挥,迫出一股潜力,通住了袭来剑势,左手一指点出,反击过去。
但闻一声娇呼,那女子突然收剑而退,疾奔而去。
萧翎冒险直进,追了过去。毒手药王、中州二贾同时以快速无比的身法,追到了萧翎的身后。
但闻砰砰两声大震,洞顶上,疾落下来两块巨石。如非萧翎出手一击,凌厉绝伦,迫得那女子略慢发动机关,和毒手药王、中州二贾等的身法快速,势非伤在那两块巨石之下不可。
金算盘商八回顾了巨石一眼,只见整个石道,全被堵塞,只不过相差半尺,就要碰到杜九,不禁暗暗赞道:好险啊!好险!
毒手药王急急说道:“商兄请托明珠照路,乘势急迫,他们既然已发动了埋伏,咱们也不用再客气了。”
商八身子一侧,绕到萧翎前面,道:“药王说的有理。”右手摸出金算盘,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沉声说道:“商兄弟,你要多多小心。”
商八道:“不劳大哥关怀……”
余音未绝,突问一股腥臭之气,迎面扑了过来。
珠光映射下,只见一条小蛇,箭一般的急射而来。
商八停下脚步,挥动手中金算盘,击了过去。
但见白光打闪,萧翎的长剑,后发先至,沙的一声,那条飞来的小蛇被斩作两断。
就这一阵,地下响起了沙沙之响,各种奇形怪蛇,不下数百条,蜂拥而至。
这石洞宽不过数尺,蛇群密集而来,简直避无可避。
饶是商八见识多广,智谋百出,在狭道中遇上此等蛇群,也不禁有些慌张失措。
萧翎疾忙的发出了一记劈空掌力,卷地袭去。
前面几条蛇,吃那强猛掌力一击,当场死去,但更多的毒蛇,却被激怒,疾窜而上。
毒手药王大声喝道:“诸位退开。”扬手打出一片药粉。
商八、萧翎知道药王要施展奇毒,以制毒蛇,立时向后退去。
但见毒手药王右手连连挥动,片刻间,洒成了一道三尺宽窄的毒区。
蛇群行到那毒粉跟前,果然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爬行,越集越多,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然叠成数堆。
萧翎望着那重叠的蛇群,心中暗道:这蛇群前面遇上阻力,仍是不停的拥至,想来后面必有一种逐蛇之力,迫使群蛇拥来,想退群蛇,必得先行消减那逐蛇的力量。
凝神听去,忽闻一种奇异的笛声,传了过来。
每当那笛声发出急急之音,蛇群就跃跃欲试,重叠而起,似是要越过毒区。
大概那剧毒,是蛇群的克星,竟然是无一条毒蛇敢越毒而来。
商八看那毒蛇越集越多,而且形状古怪的奇蛇,也愈集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