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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睁开双目望去,只见繁星闪烁,夜色中峰岭耸立,深夜荒山,是这般凄凉。幽沉。
耳际间响起岳小钗娇柔的声音道:“兄弟,敌人已然找来,你快些躲到那大石后面去吧。”
萧翎倒是听话的很,站起身来,向那大岩石后行去,刚行两步,只觉一只滑腻的手掌,抓住自己的右腕,一阵幽香,扑入鼻中,转脸望去,只见岳小钗满脸愁苦,不禁一怔,说道:“姊姊还有事吗?”
岳小钗道:“兄弟,来人武功高强,个个心狠手辣,兄弟虽然尚未成年,又不会武功,但如落入他们手中,肯定准逃伤亡,姊姊拒敌之时,恐怕无能兼顾到你,不论这番打斗如何激烈,兄弟千万不可现身瞧看,只管藏好身子,别让他们瞧见。”
萧翎道:“我记下啦,姊姊放心。”大步行人那岩下大石后面。
岳小钗目注萧翎藏好了身躯,一整脸色,对张乾、何坤说道:“今宵之战,非一般武林同道比武过招相比,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你们只管施下毒手,多伤一个敌人,咱们就减少一份危机。”
张乾、何坤齐声应道:“姑娘放心,今宵如不是敌死,便是咱们兄弟横尸……”
突然一阵枭鸣般的怪笑,起自数十丈外,来势奇快,倏然之间,已到了悬崖之下。
岳小钗早已想好了拒敌之策,当下一挥右手,张乾、何坤立时移到预定的方位之上。
三个人依着悬崖的形势,排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拒敌之阵。
岳小钗伸手入怀,一松腰间扣把,抖出一条二指宽窄,四尺八寸长的软剑,缓步行近崖边,左手却探入怀中,摸出一把银针,扣在手中。
只听悬崖之下,传上来一个阴沉、苍劲的声音,道:“小贱人,你们已陷入围困之中,有如笼中之鸟,如图作困兽之斗,可别怪老夫手段毒辣了。”
张乾一向对岳小钗敬爱异常,听得有人骂她,不禁大怒,厉声喝道:“兔息子出口伤人,有胆子你上来。”
但听崖下怪笑震耳,一条人影,有如灵猿攀树一般,直向悬崖上面抢来。
原来,来人虽然追踪寻来此地,但因夜色幽暗,不知岳小钗等停身之处,刘故意出言相骂,好叫对方答话,以辨几人停身之位,张萝盏凑皂白,中人之计。
岳小钗看那人抢登悬崖的身法,已知来人武功不弱,她心中杀机乞动,悄立崖边,不动声色,直等那人要登上悬崖,才陡然一扬左腕,一把银针,激射而出。
这一下,距离既近,岳小钗打出银针的腕劲,又极强烈,那人本是万难逃避,却不料来人的武功之高,竟是大出了岳小钗的意料之外,只见他匆忙之中,身子突然一伏,右手斜斜拍出一掌,应变迅快至极,在间不容发之下,避过了岳小钗一把银针。
几支银针掠过他头顶飞过,余下的也为他劈出的掌力震得偏了准头,斜向一侧飞去。
岳小钗心头懔然,暗道:单看他攀登这悬崖和让避金针的快捷身法,显然是一个劲敌……
忽听张乾暴喝一声,紧接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相击之声,岳小钗匆匆回头一瞥,只见张乾单刀飞舞,正和一个黑衣人打在一起。
只见那黑衣人手中银光闪闪,使的竟是一对外门兵刃“亮银万字夺”,挂、锁,勾、封,正是张乾所使单刀的克星。
单以兵刃而论,张乾便已居于下风,何况大凡能施这种外门兵刃之人,武功必有独到的造诣。
但张乾却凭着一股凌厉的锐气拼力而战,刀光霍霍,俱都是进手招术,单刀直劈。
横斩,黑衣人竟然丝毫未能占得上风。
这时,何坤防守之处,亦自传来一阵叱吓之声,一个身材枯瘦如竹的秃顶老人,不知何时亦抢上了这片悬崖,以双掌接住了何坤的判官双笔。
这秃顶老人虽是赤手空拳,但三招之间便已将何坤双笔封死,施展的竟是“大鹰爪功”夹杂着“空手入白刃”的小巧功夫,夜色中但见他白须飘飞,武功之高,又远在那黑衣人之上。
就在这刹那之间,强敌已有两人抢上悬崖,岳小钗目光左右转动问,那躲开银针之人,亦己借势飞身扑来。
岳小钗手中长剑一抖,银虹般斜斜飞起,剑光闪动,幻起了朵朵银花,点击而去。
那人日中冷笑一声,双臂暴起,双袖之中,突地闪出了两道乌黑的光圈,竟是一对寒铁所制的“龙虎双环”。
他这对钢环本乃隐在袖中,此刻骤然抖出,但见双环交错,向岳小钗剑上封去。
只听“当”的一声龙吟,环剑相击,火星四溅,岳小钗掌中笔直的剑,寒芒忽然一折,闪电般划向对方握环的双腕。
要知她这柄长剑本是钢中带柔,柔中带钢,这一招的变化,自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
那使环人原想封开对方长剑后,借势抢攻,却不料岳小钗软剑竟能折转,大惊之下,变招已不及,撒手抛环,凌空一个翻身跃下了悬崖,夜色凄迷中,只见一串血珠,随着他身形落下,显然他腕脉间已被划破一道血口。
岳小钗似乎未想到一招便能把强敌逼下悬崖,不禁呆了一呆,就这一怔之间,悬崖下已有一条高大人影闪电般扑了上来,岳小钗手腕一振,本自套在她剑尖的一对钢环,激射而去,直向那高大人影的胸腹之间撞去。
她这一着本无伤人之意,只想借此一击,抢得先机,双环出手,她掌中长剑便已随之点去。
哪知她身形方动,那一双钢环,竟被对方凌厉的掌风反撞回来。
岳小钗心头一惊,急急转身,只听一阵飒飒风声,夜暗中闪起一条疾如灵蛇般的黑影,划空而来,竟是一条奇形蛇头软鞭。
岳小钗掌中软剑一抖,银光流转,以攻制攻。
两人交手三招,岳小钗已觉出来人武功高强,手中软鞭变化诡奇,莫可预测,当下一紧手中软剑,登时寒芒暴张.剑花错落,直罩过去。
原来岳小钗自知今宵之战,宜在速战速决,只要能把今宵追踪而来的强敌首脑,伤在剑下,即可从容脱身而去,是以,一动上手,立时施展绝学,全力求胜。
但来人武功奇高,一条奇形蛇头鞭,不但变化难测,而且腕力奇大,左荡右扫,挟着呼呼风啸,岳小钗攻势虽然凌厉,但却奈何不了强敌。
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以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手中的蛇头软鞭伸缩点击。怪招百出。
岳小钗心中暗觉怪奇,千方道:此人既然追我而来,武功又如此高强,何以不肯现出他真正面目,难道这其问还有着什么隐秘不成?
忖思之间,突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喝道:“撤手。”只听见当的一声,似是兵刃着地的声音。
岳小钗百忙中回头望去,只见何坤左手中一只判官笔,已被那枯瘦秃顶老人,击落在地上,单余下右手一只判官笔在手,他双笔在握时亦是无法抵敌,此刻只余一笔,更是被迫得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目光转处,只见张乾和那使用亮银万字夺的大汉,激战虽烈,但还暂时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心下微微一宽,玉臂疾振,连出三记绝招,刹那间,寒光电掣,剑花缤纷,逼得蒙面人连退三步。
这时,那秃顶老人已然连连施下毒手,迫得何坤左闪右避,如以两人武功而论,这何坤本难和这老人搏斗如此之久,但他存了必死之心,虽在生死呼吸之间,仍是牢牢记着不能让强敌冲过,以免岳小钗腹背受敌,是以死命固守方位,不肯退让。但双方武力悬殊,这场恶战,势不均,力不敌,自是难保平衡之局。但何坤心有所专,凭一股坚强意志,竟然支撑了数十个照面之久。
但时间一长,终是难敌,左手兵刃被人拍落之后,更是有着措手不及之感,眼看难以再撑下去,忽听一声清叱,寒芒疾闪,刺了过来。
那枯瘦秃顶老人武功果然了得,黑夜中听风辨器,身子未转,右掌疾挥,拍出一股强猛的内力,一挡剑势,人却向横里跃开数尺。
岳小钗相援一招,解了何坤之危,那蒙面人手中的蛇头软鞭,却借势施展开,直攻过来。
这两人本是打个旗鼓相当,剑术鞭招,各极诡奇,攻拒之间,各有戒心,谁也不敢招数用老,以免应变不及,伤在对方手中。
是以,长剑软鞭上的凌厉招数,都未施用出来,但岳小钗分心旁顾,援救何坤一剑,那蒙面人却借机挥开软鞭,但闻啸风盈耳,顶端处的蛇口,也突然张开,发出一种鸣呜的怪叫之声。
岳小钗那柄软剑。四尺八寸,但那蒙面人手中的蛇头软鞭。却足足有七尺长短,抡展开来,方圆丈余之内。尽都是纵横的鞭影,盈耳的怪啸,此刻他抢得先机,蛇头软鞭的威势,更见强猛。
岳小钗全力挥舞长剑,在重重鞭影中,展开反击,但见剑气漫展,破围而出,不到十合,已把劣势稳住。
只听那蒙面人叹息一声,道:“岳家剑果然是名不虚传……”声音陡然顿住,似是霍然记起了什么重要之事。
岳小钗精神一振,长剑忽的一招“冰河开冻”,剑身震颤之间,幻起三朵剑花,分袭向那蒙面人三处大穴。
这一剑去势迅辣,那蒙面大汉,只觉岳小钗刺来的剑势,若点若劈,手中的蛇头软鞭,亦被岳小钗的剑势封出了门户之外,空有七尺兵刃,难以收回封架,匆忙中仰身倒卧,施展出铁板桥的功夫,才算把一剑避开。
岳小钗一剑得手,抢回主动,哪还容得强敌有还手的机会,剑招如急瀑狂流,绵绵而出,刹那间寒芒电转,环绕在那蒙面人的身上,迫得那蒙面人手忙脚乱,借那臂挥腿弹之力,全身有如风车一般,轮转不息,岳小钗连攻十几剑,竟然未能伤得了他。
岳小钗闪转错落的剑花,密如飘云落英,虽然未能伤得那蒙面人,但蒙面人也无法突破那绵密不绝的剑光而出。
那蒙面人又勉强支撑一阵,突然松手丢了蛇头长鞭,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大喝一声,匕首连挥,青光闪展,封开长剑,挺身站了起来。
岳小钗剑势一紧,不让他冲入剑圈,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彼此为敌,何以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我已数度剑下留情,如若再不肯现出真正面目.可不要怪我手下毒辣了。”
原来,岳小钗已从来人声音和招术手法之上,隐隐觉出此人和自己十分熟悉,只是还没有把握,不便出言揭穿。
那蒙面人一面挥动手中匕首封架长剑,一面想捡回地上的蛇头软鞭,但因岳小钗剑势迅快,竟是无法分神捡起软鞭。
两人又相搏了几招,场中情势;又起了变化,只听一声闷哼,何坤身躯摇了几摇,跌坐在地上。
原来,岳小钗助他一剑,逼退枯瘦秃顶老人,何坤借机捡起判官双笔,笔在手,精神为之一振,又和那秃顶老人动起手来。
两人武功相去甚远,何坤凭仗一股锐利之气,前几招,倒也打的有声有色,双笔交错攻出,寒芒点点。但五招一过,又被那枯瘦秃顶的老人抢回了主动,左掌一晃,引开何坤双笔,右掌抵隙击去,正中何坤肩头。
这一掌落势甚重,何坤拿桩不稳,跌在地上,一条左臂,也为之麻木难抬,左手中判官笔随着跌坐在地上的身躯,落在地上。
岳小钗回目一瞥,只见那枯瘦秃顶老人正自扬起左掌,劈了下去。
纵然此刻,岳小钗没有强敌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