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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俊没有理她,只是接着说道:“等我走到龚大叔身边,才发现不对,他虽然凛立不
动,但胸口起伏,似是正在努力压制着翻腾的血气,我看得一惊,正待开口,只听龚大叔低
低的道:“不可和我说话,此人武功奇高,他也许尚未去远,也许会在暗中窥伺,他看我站
着不动,不明虚实,也许会悄然退去,我只要一倒,公子一个人绝非他的对手”。
我听得更惊,因为从龚大叔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已经负了极重的内伤,当下我就大笑一
声道:“龚大叔,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数留下呢?我有把握再有三个回合,就可以把其余
两人制住,只剩下他一人,我们两人合作之下,还不是也可以把他留下了”。
我说到这里,耳中果然听到一丝极轻的衣袂飘风之声,那人果然隐身暗处,窃听我们的
谈话,直到此时,才悄然离去,我朝龚大叔低低的道:“这人已经走了。”龚大叔听了我这
句话,忽然身子摇了几摇,砰然往后便倒。”
闻人凤忍不住问道:“龚大叔究竟伤在那里呢?”
闻人俊道:“我见状大惊,急忙俯身看去,龚大叔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伤劳显然极
重,当下就把他扶着坐起,一面用手掌抵着他背后“灵台穴”,输入真气,过了一会,龚大
叔才缓缓醒来,说他和对方连对了九掌,那人在九掌之中,夹杂着有一掌,使的极似‘乾坤
印’一类功夫,被震伤了内腑,差幸对掌之时,龚大叔早已运起内功护穴,但那一掌,几乎
连护身内功都被震散,本来还不致伤得很重,因为那人心思恶毒,在那一掌之后,又和龚大
叔连对了三掌,以致内腑被震得移位,才要我扶他靠壁坐下,他好运功疗伤,我防对方去而
复返,就一直守在龚大叔身边,直到你们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果然又回来了。”
云中岳道:“兄弟身边有家师炼制的治伤丹,给龚大叔服下三颗,最重的伤,都可立时
痊好。”
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青瓷葫芦,倾出三颗药丸,递了过去。
闻人凤道:“给我好了。”
她接过药丸,转身朝秋月招了招手,秋月急步走出,闻人凤悄悄和她说了几句,要她去
给龚大叔喂服,秋月接过药丸,立即往走廊上行去。
蓝文兰好久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云大哥,你和闻人姐姐如何进入地底石室,发生
了些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她关心云大哥,更关切云大哥和闻人姑娘的事儿。
云中岳含笑道:“奶不问,我也要说的。”
这回他从蓝文兰失踪,自己走访闻人俊说起,一直到进入地底石室,救出清源大师、蓝
文兰等人,寻来此地和闻人俊会合为止,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闻人俊双目微拢,说道:“劫持参加药材拍卖场的人,和设计陷害云兄、蓝姑娘(指炸
毁岩洞)以及胁逼达生堂姚姐儿服下迷神药,事情虽有三件;但幕后主持人,似乎是一个
人,这人利用梵王宫旧有石室,加以改建,作为囚人之所,甚至连在石室中主其事的副总
管,都不知道他的来历,足见此人心思何等缜密了。”
闻人凤道:“除了心思缜密,这人也该是个极为富有的人,他辟建石室,增聘武功高强
的人,来担任供奉,和雇用副总管以下的杀手,薪金极高,光是每天开支,就极为庞大,不
是拥有极大资金的人,谁能负担得了?”
云中岳心中不由一动,说道:“对,这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得到的,这人虽然狡猾如狐,
隐身幕后,始终不曾露面,但只要从拥有万贯家财的人下手侦查,就可以由许多蛛丝马迹,
慢慢的把他扯出来。”
蓝文兰道:“现在范围缩小了,要着手侦查的,只是资方雄厚的人了,这人就不会很
多。”
闻人凤屈指算道:“怀帮的摇头狮子单晓初,广帮的区古柏川帮的唐崇智,还有……还
有……”
公子等人中了他们狡计,咱们可以设法救援,姑娘如若去了,咱们岂非又少了一个人手
了?”
闻人凤点点头道;“好嘛,我不去就是了。”
蓝文蔚道;“如果这幕后主持人确是怀帮的话,表面上也未必看得出来。”
龚大鹏微微一笑道:“他们如果不是幕后主持人,心怀坦荡,自然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露出来;但如果此次确是阴谋的主持人,作贼心虚,只要三位稍加留意,就会发现了。”
蓝文兰道:“龚大叔,你这话我听不懂。”
龚大鹏笑了笑道:“蓝公子走在药材拍卖场被他们用迷药迷昏了劫持去的,和清源大师
等人一同囚禁石室,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因为蓝公子知道的并不多。云公子和蓝姑
娘就不同了,从在达生堂发现黑衣人起,再在高山仰止山窟被困,到云公子追踪到梵王宫,
从石室救出许多被囚禁的人,把对方计划,破坏无遗,对方自然把云公子视作第一号敌人,
因此只要他们确是幕后主持人,对云公子也必然处处提防,就会露出许多蛛丝马迹出来,这
叫做欲盖弥彰,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了。”
云中岳点头道:“龚大叔说得极是,这正是人性的弱点了。”
蓝文兰道:“但如果幕后主持人不是怀帮呢?”
龚大鹏道:“咱们先定的目标,是怀帮、广帮、川帮,如果怀帮查不到什么,还有广帮
和川帮两处,假如也不是广川两帮,还有其它的药材帮也不能放过,总之,咱们既然遇上
了,非把这帮幕后主持人从暗处揪出来不可。”
闻人凤道:“云大哥他们去后,我们做什么呢?”
龚大鹏笑道:“姑娘不要怕没有事做,咱们要配合云公子等人的行动,要做的事多着
呢!”
说完,从身上取出易容小盒,打开盒盖,取出一颗密芭药丸,递给云中岳,说道:“这
是洗容药丸,公子把它放在手掌上双手轻轻滚动几下,再往脸上拭抹,即可把易容药洗去。”
云中岳接过,依言放在掌心,双手经轻搓了几下,然后把药丸递还给龚大鹏,双手往脸
颊上一阵拭抹,问道:“这样可以了么?”
蓝文兰走到他面前,凑近脸去,凝目看去,娇声笑道:“好啦,都洗去了。”
闲人凤看她当着这许多人,和云大哥如此亲密,心中不觉有一种异样感觉,伸手从龚大
叔手中取过密丸,也在掌心搓了搓,往脸上拭抹了一阵,俏生生走到云中岳面前,娇声说
道:“云大哥,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也都拭干净了?”
她故意把粉脸凑得和他很近。
云中岳含笑点头道:“都拭干净了,龚大叔的易容药物,真是妙神得很。”
蓝文兰看她故意把粉脸凑近云大哥面前,心中不禁暗暗怒恼,忖道:“云大哥和我认识
在先,我们同过患难,哼,奶想和我争?”
这一阵功夫,天色已经渐渐接近黎明。
闻人凤道:“现在快五更天了,大家已有一晚没睡,云大哥、蓝大哥、文兰姐姐,你们
不如先回到我们那里去,休息一会吧!”
蓝文兰抢着道:“不用了,等天一亮,我们就要到大通药行去了。”
这话听得闻人凤大感不快,偏头问道:“云大哥,蓝姐姐不去,你去不去呢?”
闻人俊看出两位姑娘言词间似乎针锋相对,不觉暗暗攒了下眉,一面含笑道:“妹子,
云兄方才和清源大师等人说过,到这里来知会我和龚大叔的,我想单老爷子他们一定在大通
药行里等着,咱们都是自己兄弟,不用客气,云兄,蓝兄妹三位,还是早些到大通药行去的
好。”
一面回头道:“妹子,龚大叔,咱们也该回去了。”
闻人凤听说要走,这是要和云大哥分开了,她心里觉得依依不舍,眨着眼睛,忽然想到
了一件事,说道:“大哥,我们有龚大叔善于易容,为了暗中进行侦查,或是要和云大哥他
们连络,我们脸上也许易了容,云大哥不易认得出来,我们应该先约好一句暗号,说出这句
暗号的人就是自己人。”
闻人俊点头道:“妹子说得对,咱们确实有此必要,龚大叔,你说暗号用什么好呢?”
龚大鹏微微一笑,附着闻人俊耳朵低低说了一句,闻人俊点点头,又附着云中岳耳朵说
了,云中岳又附着蓝文兰耳朵,蓝文兰附着蓝文蔚耳朵,一个个传了过去。
闻人凤问道:“大哥,你们说的什么呢?”
闻人俊附着她耳朵,低低说了一句,才道:“云兄、蓝兄,咱们先走一步了。”
云中岳、蓝文蔚连忙拱手道:“闻人兄请。”
闻人凤一双秋波凝视着云中岳,说道:“云大哥,再见。”
清澈的眼睛中忽然起了一片模糊,疾快低下头去。
云中岳含笑道:“奶已经一晚未睡,早些回去休息吧!”
龚大鹏也朝三人拱了拱手,四条人影一齐腾身跃起,在墙头上一闪而逝。
云中岳目送他们的人影在围墙上消失,还是望着夜色出神。
蓝文兰嗤的轻笑一声道:“云大哥,怎么啦?你一颗心跟着人家去了?”
云中岳回目笑道:“兰妹怎么和我说笑起来了?”
这声“兰妹”,叫得蓝文兰心头一甜;但当着大哥,他叫了出来,一张粉脸也登时绯红
起来,低头笑道:“难道还是假的?”
蓝文蔚道:“现在天色快要亮了,我想我们也不好去得太早,还是在这里坐下来休息一
会的好。”
云中岳道:“蓝兄请坐。”
蓝文蔚笑道:“应该休息的是云兄,不是兄弟,你已经有一夜不曾睡了,天亮之后,又
要全副精神去应付,夜晚更须加深防范,所以不如在这里运一会功再去,兄弟兄妹两人,替
云兄护法好了。”
蓝文兰更是深情款注,关切的道:“云大哥,我大哥说得不错,你就坐下来在这里运一
会功吧!”
云中岳拗不过她,只得在长廊上盘膝坐下,瞑目调息。
蓝文蔚和妹子蓝文兰则在廊前的石阶上坐下。
蓝文蔚悄声道;“方才云兄从奶失踪说起、那已是故事的后半段了,前半段呢?你们怎
么会被困在高山仰止那座洞窟之中的?现在奶可以说给我听听了。”
蓝文兰也悄声道:“大哥都不知道么?”
蓝文蔚道:“愚兄刚被救出来,就是听到了这一点,也是零零碎碎的,并不整。”
蓝文兰点头道:“好,我来说。”
她从自己奉单老爷子之命,到达生堂去找云中岳说起,如何在高山仰止那座石窟中,被
诱深入,炸毁洞窟,自己和云大哥被困在仅能躺卧,无法坐起的大石之下,幸而不死,云大
哥如何发现山腹中的泉道,一路寻探而下,如何潜入水中,游出洞窟,已在百泉湖中,此后
如阿认识闻人俊,自己和云大哥夜探达生堂,自己忽然闻到一阵花香,就失去了知觉,等到
醒时,人已被囚禁在石室之中了。
这一段话,当真曲折离奇,听得蓝文蔚不住的深思,然后抬目说道:“妹子,我们一到
百泉镇,就住在大通药行里,爹和单伯伯也是多年好友,单伯伯对我们也是照顾备至,但从
奶刚才所说的情形看来,单伯伯的嫌疑很大……”
蓝文兰听得一怔,说道:“大哥怀疑单伯伯就是幕后主持人?”
蓝文蔚道:“不错,刚才是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