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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女粉脸一红,低低的道:“我叫关小倩,那天晚上,多蒙公子出手相救,我心里
一直感激得很……”
云中岳笑了笑道:“那是小事,何足挂齿?”
关小倩道:“我是奉命去邀请公子来的。”
云中岳道:“姑娘是奉谁的命?”
关小倩神秘一笑道:“公子见到了自会知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你随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
关小倩领着他越过天井,进入宅院,转弯抹角的走了一阵,来至一道腰门,关小倩启门
而入,等云中岳进入,就关上了门。
于是又转弯抹角的走了一阵,又有一道腰门,她启门走入,再关上门,这样至少走了四
道腰门,凭云中岳的记忆,这一路遇上的腰门,每一道门,极似一座宅院。关小倩领着自己
至少穿行了四五座宅院,而且所经都是后院。
云中岳心中有些明白,关小倩引自己来,敢情十分隐秘,不欲人知,因此走的不是正
门,而走后门,这样,纵使有人跟踪,也摸不清自己的去处了。
正在想着,关小情走在前面,已经踏上一条长廊,这长廊右边一排朱栏外面,是一片花
圃,繁花如锦,但却悄无一人。
一回工夫,长廊尽头,左首又有一道木门,跨出木门,是一座小院落,院中放着两排花
架,数十盆春兰,幽香扑鼻。
迎面是三间精致的房屋,关小倩回头一笑,低声道:“到啦!”
她领着他走上石阶,来至正屋门口,举手掀帘,一面说道:“启禀老爷子,云公子来
啦!”
云中岳右足堪堪跨入,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呵呵笑道:“公子光临,老朽已经恭候多时
了。”
云中岳举目看去,一个中等身材、秃顶红脸老者满面笑容的站在那里,朝自己拱着手
道:“公子请坐。”
云中岳朝他抱拳答礼,说道:“辱荷宠邀,不知老丈如何称呼?”
红脸老者含笑道:“老朽区古柏,公子想必听令尊说过贱名了。”
笑面判官区古柏,广帮药材商的头儿。
云中岳曾听摇头狮子单晓初说过,好象他和怀帮有意气之争,但此时看到区古柏,第一
个印象觉得此人甚是和气,脸上神色也很正派!
哦,听他口气,似乎又把自己当作毒公子闻人俊了,这真是怪事,为什么有这许多人都
把自己当作毒公子闻人俊呢?
云中岳抱抱拳,抬目道:“原来是区老爷子,在下幸会,只是在下要向区老爷子说明,
在下云中岳,并非毒公子闻人俊,区老爷子要见的大概是闻人公子,不是在下了?”
“哦,哦!”区古柏一时之间,也不期为之一楞,但立即堆笑道:“云公子请坐,老朽
误会了,哈哈,这是误会……”
云中岳告了坐,关小倩手托漆盘,送上一盏香茗,轻声道:“云公子请用茶。”
云中岳道:“多谢姑娘。”
区古柏含笑道;“她是老朽最小的弟子,叫做关小倩,前天在龙兴茶楼,还多亏公子仗
义出手,救了她呢。”
云中岳心中暗道:“早知关姑娘是你徒弟,那晚自己就是不出手,谅她也不曾吃亏的
了。”
一面说道:“区老爷子好说,在下不知关姑娘走您老的高足,真是失敬了。”
关小倩飞红着脸,偷伦的看了他一眼,低头退出。
区古柏道:“老朽奉邀公子,实有一事想要请教。”
云中岳道:“区老爷子是前辈,有什么事,但请明说,在下知无不言。”
区古柏道:“昨晚公子去参加了关帝庙的拍卖会?”
云中岳点头道:“是的。”
区古柏道:“据老夫所知,昨晚与会之人,大概只有公子一人脱离虎口了。”
云中岳道:“区老爷子也知道了?”区古柏含笑道:“这是在泉会前发生的一件大事,
知道的人已有不少,老朽邀请云公子前来,就是想明了一下昨晚拍卖会进行的情形,不知云
公子可肯见告么?”云中岳道:“当然可以。”
当下就把昨晚在拍卖会场上所见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区古柏双眉微拢,说道:“云公子当时正待交与银票之时,可曾听到那卖黑栀子的人说
过什么话吗?”
云中岳道:“没有,因为在下还未走到那人身前,就发现身后有三四股暗器激射而来,
在下闪避开了,所有暗器大概都射中那人了。”
“不错。”区古柏点头道:“所以有许多人要找公子,连那设计此一阴谋的人,都要把
公子释放出来了。”
云中岳道:“那是为什么呢?”
区古柏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为出卖那黑栀子的人,在临死之前,公子走最接近他的一
个人,他可能已把黑栀子存放的地点,告诉了公子,凡是想要得到黑栀子的人,自然那要找
上你云公子了。”
云中岳听得暗暗点头,接着问道:“那施放迷香的人,明明可以把在下擒下,何以要释
放在下呢?”
区古柏大笑一声道:“他迷倒众人,无非是不想让此一消息泄漏出来,至于公子,他如
果直接问你,你也许不肯说出真话来,是以还是不问你的好。”
云中岳道:“所以他要暗中派人跟踪在下?”
“不错。”区古柏捻须道:“这叫做欲擒故纵,云公子肯出十万两银子买他黑栀子,可
见公子志在必得,那么若是那人告知了你存放黑栀子所在,你纵然一二日之内,不去取,也
总会有去取的一天了。”
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又道:“唉,老朽不知云公子收买黑栀子有何用途?如果公子
是毒君的令郎,只是为了不让黑栀子对令尊的用毒是一项威胁,那就好了,若是让存有野心
的药材商人购去,遗害之大,就非同小可了。”
笑面判官区古柏在言词之间,还是隐约的仍把云中岳视作毒公于闲人俊。
云中岳追:“在下确实不是闻人俊,至于黑栀子落入人手,为害之大,在下曾听单老爷
子也如此说过。”
区古柏问道:“他怎么说的?”
云中岳就把单晓初说的话,说了出来。
“哈哈!”区古柏大笑一声道:“单晓初还少说了一项。”
云中岳哦了一声,没有开口。
区古柏又道:“若是让黑栀子落入阴谋份子手中,他可以把黑栀子磨成粉未,只须在各
地囤放乐材的仓库里随手撤上一把,整仓药材,就可完全失去药效,试想这泉会乃是全国各
省药材的集中地,交易数量,何等庞大?别人的药材失了效,他的药材,岂非立即利市百
倍,奇货可居了么?”
云中岳听得一怔,点头道:“区老爷子这话说得大有道理,但这人会是谁呢?”
区古柏微微一笑道:“泉会药材虽以川广云贵为主,但远至关东,以及浙皖赣闽、新疆
西藏的药商,也复不少,单晓初、老朽等人,谁能脱得了嫌疑?所以老朽倒希望黑栀子落到
江湖人的手中,却不可落到心怀阴谋的药材商手里。”
云中岳道:“区老爷子也许怀疑在下出了重价购要黑栀子,有何目的吧?说实在,在下
只是心存好奇,才到拍卖会去的。”
区古柏睁大双目,问道:“云公子此话怎说?”
只是心存好奇,怎会以十万两银子购买黑栀子?他自然不会置信的了。
就是换了任何人也不会相信。
云中岳淡淡一笑,就把自己此次来到百泉镇,所遇的种种,从头到尾,大概说了一遍。
区古柏大感惊奇,搔搔头皮,说道:“如此说来,这内情果然十分复杂了!”
说到这里,忽然轻轻叹息一声,又道:“云公子,你老弟初入江湖,不知江湖上人心险
诈,有多可怕,有些人外貌忠厚,又有很好的声誉,但其实却是内心奸诈的小人,你能听信
他的话么?”
云中岳心中暗道:“他这话明明是指摇头狮子单晓初了,但目前听单老爷子和少林清源
大师等人说的话,好象是区古柏在暗中和单老为子作对,唉,这两方面的人,究竟是谁对
呢?”
区古柏看他没有作声微微一笑道:“云公子,如果老朽猜得不错,大概单晓初在你老弟
面前,说了老朽不少坏话,以致老弟对老朽说的一番话,疑信参半,对不?”
他果然是老江湖,鉴貌辨色,就可思过半矣!
云中岳道:“单老爷子和在下也只是初交,并未说区老爷子什么。”
区古柏问道:“那他和你谈了些什么呢?”
云中岳心中暗道:“自己何不趁此劝他几句,也探采他的口气。”
这就徐徐说道:“那天单老爷子说的只是竞赛烟火之事,每年为了争夺魁首,双方几乎
形成水火不兼容,因此希望和区老爷子作一次恳谈,烟火不妨照常举行,不论名次,就可使
泉会和气生祥了。”
“哈哈!”区古柏大笑一声道:“其实,唉,老朽有不得已的苦衷,云公子日后自知。
口口口
云中岳回到达生堂生记药铺,已经快近中午。
姚姐儿看他回来,急忙跟着进房,关切的道:“公子爷回来了,昨晚出了事,一晚未
睡,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云中岳道:“蓝兄是单老爷子要他来找我的。”
姚姐儿惊异的道:“单老爷子,他找你作甚?”
云中岳道:“大通药行的掌柜和少林寺清源大师,和蓝兄的令兄,昨晚都失踪了,单老
爷子找我是问问昨晚的情形……”
姚姐儿脸上不自觉的飞过一丝不安之色,问道:“单老爷子怎么会知道的呢?”
云中岳道:“那是因为方才来叫蓝兄,昨晚就在关帝庙外,他看到有人背负着一个人下
山,他一时好奇,一直跟到这里,才知足在下负了重伤……”
姚姐儿吃惊道:“蓝相公跟到咱们店里来了?”
云中岳道:“他跟到外面,想到我负了伤,不知他大哥情形如何,又赶去关帝庙,那时
会已散了,直到今天早晨,还不见他大哥回去,所以来探看在下,想问问昨晚的经过。”
姚姐儿轻轻吁了一口气,才道:“公子到百泉镇是游玩来的,依奴家说,你不该卷入他
们的是非之中,以后不可再去冒什么险了,昨晚公子昏迷不醒,真把奴家吓坏了。”
说到这里,口中“啊”了一声道:“奴家只管说话,快晌午了,公子爷没吃饭吧?奴家
早就淮备好了,等着公子回来呢?”
说完,一个转身,往外就走,大概走到天井里,就大声叫道:“猪头,你也真是的,看
到公子回来了,还不快把饭菜端进来?这点事,还要奴家大声小声的叫喊?”
只听猪头成天生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
姚姐儿随又娇声喊道:“公子爷,请出来用饭啦!”
云中岳来至堂房,成天生已经在桌上摆好饭菜,傻呼呼的笑道:“公子请用饭了。”
云中岳忙道:“多谢掌柜的,你用过了没有?”
成天生道:“小的还要去看店,小的要等娘子吃过了,出去替小的看店,小的才进来吃
饭。”
说完,匆匆往店堂外走去。
饭后,猪头又沏了一盏茶送到房间里来。
云中岳怕姚姐儿又来捞叨,就掩上房门,脱下长衫,把宝剑也放到工床上,然后放下了
帐子在床上盘膝行功。
据单老爷子的推测,用毒而能算准时间发作所谓子不过午,不在今天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