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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怎么说?”君绿绮让心语收拾起卖身契问。
“姑娘,跟着姑娘走的小丫头只有秋儿和双儿,再有就是竹馨。另外三个婆子。除了那两个新买的厨子外,就是算是守门的王婆子,因为她只有一个人,所以也愿意和姑娘走。”
“好,既然这样,我去见见她们。咱们不管到了哪里,总是要人侍候的,身边没几个识的人,是不行的。”
君绿绮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间,看着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我就要离开张家,也不再是张家的夫人,你们考虑好了,若是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也会给你们半口。只是,我不敢保证,你们跟了我之后,也会像在张家一样的吃喝,一样的穿戴。也许会受罪,也许会受人欺负。留在张家,或者你们过得比现在这样好,或者,比现在的不好。是去是留,我再问你们一遍,若是再选择留下,那就不要做背叛我的事,不然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几个人都点头:“我们家里再也没有人,想来留在这里,还不如跟着夫人走呢。夫人待人这般的好,就算是吃苦,也要跟着夫人。”几个婆子到是深有感触。
君绿绮点了点头,看向竹馨和秋儿双儿:“你们三个呢?竹馨,你可是二等丫头,在张家,你还有可观的月钱,如何想跟着我走?”
“夫人,竹馨卖到张家已经是死契,与那几个姨娘和管事又都不和,还不知道将来的夫人如何,竹馨宁愿跟着夫人出去产吃苦,也不愿意留下。”
君绿绮把目光扫向秋儿和双儿。双儿她知道,是个孤儿,跟着她走也不算什么,。可是秋儿却是有家人在这边的,那也要跟着她走吗?
“秋儿,你呢?”
“秋儿要跟着姑娘走,秋儿虽然有家人在这里,可是,秋儿是死契,一辈子都回不了家,若是姑娘把秋儿留下,秋儿还没有现在过的好呢。”
君绿绮便点了点头,秋儿说的到是实话。跟着自己,还能给家里一些补贴呢。既然几个人都想跟着她走,君绿绮看看几个人。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也都是老实的人。便也点头了:“那你们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吧,只把自己贴身的拿了就好。”
几个人下去收拾各自的行李,衣物不提。
真的像君绿绮说的那样,县令大人到没有下什么传唤,只是在第三天头上,着人把君绿绮请到了县衙大堂的内堂。
等到衙门后门的时候,君绿绮让轿夫站下了。
君绿绮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不上大堂,这一定是张子布怕自己因宠小妾而至使正妻下堂坏了自己做官的名声,所以才会请县令大人在后堂做个见证。
轿子停在后门口,君绿绮却叫住了那传话的衙役:“请衙差大哥转前堂,我不是串门而是办理手续,请大人前堂相见,不然的话,我宁可击鼓。”说着,使眼色与身边跟着轿子的心怡。心怡摸了一把铜钱偷偷与了那个送信的衙差。
衙差握了握手里的铜钱,一把也不算少,便答应了。
君绿绮这才叫轿夫把轿子抬往前堂去了。
大堂上,站着几个衙役,君绿绮也不怕,头上戴着幕离,稳当地走在大堂之一。
县令在后堂已经得知君绿绮要正常审理,不得已,也只能来到了前面的大堂之上,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到有些另外的看法了。
君绿绮已经到了,张子布自然也不会再留在内堂,从侧门走出来,进到了大堂之上。
现在,当着一县之长的面儿,当事人都已经到了。
县令也不废话,直接问君绿绮:“堂下的女子,可是张子布之妻阮氏。”(不是审案,所以不必行跪礼的)
君绿绮行了个礼:“民女正是阮天香,自请下堂,还望县令大人见证。”
县令抬头看向张子布,面上些许的为难:“子布,你的意思呢?”
张子布咬着牙,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大人,阮氏已经要离开,我自不会再留,自当允许。”
“这样也好,那就双方在这休书上写下字据,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县令大人一伸手,文书把已经写好的休书放到了一个托盘上,送到了张子布面前。张子布也不迟疑,抬手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君绿绮却拿起了那封休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大意是,张家的原正妻阮氏,因不习惯张家的夫家生活,请自行离开,经夫家和岳家允许,特立此据云云。下面一共四处需要签字的地方,第一个处签字的地方签的却是张子布。
君绿绮不急不缓,将休书放回到了托盘之上,回头望着堂上的县令大人:“大人,小女无知,还请问大人一事。”
“阮氏请讲。”
“这休书是我自请下堂而非休离可对?”
“那是自然。”
“那么,这签字是不是应该我签在第一位?若是我签于下方,岂不是成了我是被夫家休离的吗?大人。”君绿绮提出这个疑问却也是在那本《闺训》上看到的,那本《闺训》看着好像没有什么,可是里面真的教了不少关于女子如何在调理小妾的同时防备自己夫君的手段。至于这本贴金的《闺训》是不是原有的那种随处可以买到的《闺训》,君绿绮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今天的这个字,她不能签在张子布的下面就是了。不然的话,她走出这个衙门口,她就会被扣上了一个弃妇的帽子。君绿绮才不会做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事呢。至于张子布打的那个小算盘,她更不会如了他的意。
县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手段也是他和张子布因为对方是个自请下堂的女子才耍出来的,本想着女子自请下堂已经够羞耻的了,更不会懂得这期中的含义,却没有想到,这位阮氏却一眼就看了出来。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张子布:“子布,虽然我县至今还没有自请下堂之妇,可作为一县之书案,想来也知道这个规矩的吧?”
张子布忙躬身道:“是大人,卑职疏忽了。”
托盘被衙役带回,一会儿,书吏再写了一份儿,张子布的名字,签在了第二处,君绿绮好笑地提起了笔,在第一个签名的地方,签下了阮天香的名字。
下面就是阮晟年和县令大人用一个签字一个要盖上红印这离婚一事就算办完了。
君绿绮有些担心地看着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阮晟年,他一直不出声不反对的,是真的被自己那天吓唬两个妹妹吓唬住了,还是另有打算?
令阮天香想不到的是,君绿绮以为阮晟年会出面阻止的时候,阮晟年却出奇地合作,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县令大人盖上了自己的红印。当君绿绮拿到那张休书的时候,她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自由证明吗?怎么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样啊?从头到尾,快速无比,甚至于,她都觉得,她进门了,然后几句话,她就自由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开去的时候,阮晟年那边已经开口说话了:“大人,小女自请下堂,那嫁妆一事?”
县令也知道,张子布这个人极好面子,那嫁妆他是不会要分文的,但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子布,阮氏如今已经是待嫁之身,这嫁妆一事……”
“卑职从未想过要阮氏的任何嫁妆,自然有她自取。”张子布是有些恨君绿绮,但事已至此,他到也没有太多的恨意。这嫁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拿半分,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再为难君绿绮。
君绿绮想到那些珍宝,到真的有些另眼相看张子布了。
“既然张大人也放弃小女的嫁妆,那小女也可以随小人回家了吧?”阮晟年微笑着道。
县令点了点头:“这个自然,自请下堂,可以再嫁,就请阮氏随你父亲离开吧。不过……”
县令的一声不过,让几个人放松的心情又提了上来,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县令。
“子布。”县令的目光有些含义不明,“既然阮氏的嫁妆子布不取分毫,那么,这阮氏嫁与子布不到一年,这张家下到阮家的聘礼………”
县令这话一出,阮晟年脑门子出了一层的细汗:按理说,一年没到而被休离的女子,是要归还男方一些聘礼的,并不是全部要回,也算是补偿男方家的损失。他一直忙着要回女儿那可观的嫁妆,却把这件大事忘记了。
“这个……”张子布看了一眼君绿绮,“大人,虽然阮氏自请下堂,但也是我的错,所以,作为补偿,这些聘礼,就算是我与阮氏再嫁添妆吧。”
这一番话,让县令听得点头,君绿绮却是大感意外。直盯张子布,好像眼前的这个张子布和那个宠妾灭妻的张子布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阮晟年一听,却是放下了那颗乱跳的心,脸上满足的微笑。
“既然这样,那阮家,就请带你的女儿回家吧。”县令只好做出了最后的裁决。
“大人。”君绿绮往地上一跪,“民女有话想说,民女想请大人作主,和阮家脱离关系。”
“你这个女子到是大胆,你父亲可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天下只有父母遗弃子女,哪里来的子女遗弃父母之理,糊涂!”县令就差拍案而起,眼睛都瞪圆了。
“民女只想请大人作主,民女回家之后,别说张大人那些送与我添妆的聘礼拿不到半分在手,就是这些嫁妆也必定会分文不剩,若是他日,民女再嫁,又当如何?”
“你如今已经是待嫁之身,若是有人下聘,你父亲自然会再与你嫁妆,这有何难?”
“民女不想回阮家,若是一定要民女选择回阮家,民女宁愿不嫁人。”君绿绮笔直地看向堂上坐着的县令大人。
这是不得已中的一个办法,为了护住自己的嫁妆,只有出家一条路走。女子出家,就再也和亲身家无半点关系,所以,这嫁妆原父母也就再无染指的可能了,可这也让该女子断了一生的幸福。
县令大人到有些难办了,阮晟年却急得不行:“大人,小女年纪才十八岁,大好的青春,如何守得住那青灯古佛,所以,请大人留情,不能允她出家。”
县令点了点头,对地上的君绿绮道:“你父亲说的对啊,你年纪轻轻,怎么可以出家呢?也不要致气了,去张家拿了你的嫁妆,随你父亲回家去吧。”县令说完,甩了袖子,“退堂!”
君绿绮有些心灰,明明赵公子都已经讲好了,钱她也出了。今天上堂与阮家断绝关系,她搬出来住到赵公子的别院里,怎么到现在,她都没有把事情办好,最后落了个她不得不回阮家的事实?
站起身来,君绿绮第一次觉得全身无力,身边的张子布看着君绿绮那张一下子青白的脸,忙上前扶了一把:“天香,事情还有回转,不要着急。”
君绿绮怔住,看向张子布:回转?难道,她能不用回阮家了吗?
正想着,就听到堂口有人高声一笑,一个白衣素雅的青年男子和一个相貌堂堂,一身玄袍的青年一同走了进来。而且,看那两个人那通身的气派,直接给人一种压力。
正文 肥水不流外人田
县令已经走到后堂口,听到声音不由得回头,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急匆匆往回就走,直向那白衣青年走去,嘴里忙着道:“卑职见过王……赵公子。”县令的声音在那公子手里的折扇敲到手上,连忙把嘴里和称呼改了过来。
“赵某见过县令大人。”赵普初一拱手,而身边的那位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的青年只是点了点头。
君绿绮怔得直直地盯着赵普初,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玩儿什么把戏,好一个大喘气,差一点吓到了自己。
“不知道赵公子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