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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石门,四个伏跪在地的红衣少女,同时恭声低呼:“展师叔!”
展伟凤痛苦的看了四个红衣少女一眼,强自平静的说:“你们请起来!”
四个少女,恭声应是,同时立起身来,四人立即形成田字,将展伟凤围在中间,紧跟着琼瑶子身后走去。
六人默默前进,各人想着各人的事情。。
琼瑶子想到最多一个时辰后,由自己耗尽多年心血调教出来的唯一爱徒,便要凌迟处死,从此永诀了,这个悲惨的结局,应该由她琼瑶子自己负,想至伤心处,再度落下两滴清泪。
展伟凤微仰着娇靥,呆板的望着夜空,任由雪花飘落在她的香腮上。
她对凌弟弟前来救她的事,也失望了,因为她知道四位师伯都有一身高绝的武功。
同时,她也清楚金霞宫中有多少高手,凌弟弟虽然有盖世武功,要想在这些如云高手中将自己救走,在她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四个少女,不时觑目偷看展伟凤,她们觉得这位绝世风华的展师叔,为一个凌壮志违犯派规,太不值得。
她们觉得,师叔辈中,年青英俊,艺华精绝的有十多位,何必定要许给中原的凌壮志。
但,当她们想到掌门师祖和其余四位师祖每次谈到凌壮志,俱都神色忧郁,暗念焦急,她们又觉得凌壮志必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厉害人物。
六人心念间,左弯右转,不觉已距离阵口的石牌坊不远了。
阵外风雪尤大,但在满谷的雪光和宫中的灯光反映下,七八丈外,景物依然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石牌坊的石柱下,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琼瑶子一见,面色立变,惊得倏然停步,顿时愣了。
四个红衣少女,心知不妙,一声娇叱,同时翻腕,寒光闪处,四柄精钢长剑,同时撤出鞘外。
展伟凤定睛一看,也不禁愣了,她却没想到,缓缓走出的那人,竟是剑眉如飞,星目射电,俊面充满了杀气的凌壮志。
凌壮志方才听了琼瑶子和展伟凤的对话,暗气小娟和绿萍把事弄乱了,继而来了四少女,就要押展伟凤进宫处决,惊怒之下,决心出手拦劫。
为了便于得手后逃走,飞身跑到阵口等候,这时见琼瑶子等人吓呆,立即冷冷笑一声,躬身一揖,沉声说:“晚辈在此恭候前辈多时了!”
琼瑶子的确被凌壮志的胆识豪气给震住了,这时见他躬身一揖,知他不敢冒然下手,决心先将他震住。
于是一定神,轩眉视目,厉声问:“凌壮志你好大的胆子,隐身此处,拦阻去路,你欲意何为?”
凌壮志做然一笑说:“情势所迫,晚辈不得不冒险将展伟凤救走!”
展伟凤一听,双目落泪,立即低下头。
四个红衣少女,听说立在阵口,腰悬横剑的英挺俊美少年,就是展师叔心爱的凌壮志,俱都惊呆了。
琼瑶子见凌壮志要劫展伟凤,着实吃了一惊,凌壮志的武功,她在榆社破庙内曾经亲自领教过,也曾经见他用“身剑合一”追杀“大河教主”,她自觉不是凌壮志的对手。
凌壮志要劫展伟凤,这正是她内心希冀的事,但不能在她的手里劫走,因而灵智一动,佯装不解的问:“什么情势所迫?”
凌壮志见琼瑶子明知故问,立即根据琼瑶子方才说的话,沉声说:“玄灵子前辈曾当众宣布,明日处死展姐姐,并讥晚辈有本事,尽可公然抢救,为何现在来押展姐姐进宫。”
琼瑶子顿时语塞,久久才强横的说:“这是天山派的私事,你凌壮志有何权利过问?”
凌壮志见琼瑶子有些蛮不讲理,顿时想起浑汉展伟明的话,于是仰面哈哈一笑,愈加理直气壮的说:“展伟凤是我的未婚妻子,我是他的未婚夫婿,我凌壮志没有权利过问,试问谁有权利过问?”
琼瑶子一听,愣了!
展伟凤作梦也没想到凌壮志会当着恩师的面公然说是他的妻子,不由羞急垂手,红飞耳后!
琼瑶子原怕凌壮志不能将展伟凤收为妻室,这时听他如此一说,反而觉得她作师父的尚未答应,凌壮志居然敢如此表明,她又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冷冷的一笑,极不服气的沉声问:“凤儿何时与你彩聘,谁是你们的证人,何人作的主?”
凌壮志傲然一笑,也故意放肆的说:“我们是一见倾心,根本不需要证人。。”
展伟凤一听,只气得啼笑皆非,虽然心里甜甜的,但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琼瑶子见凌壮志胡说,不由气得脱口厉声说:“一派儿语,还不闭嘴。”
凌壮志理也不理,继续朗声说:“至于何人作主,当然是展氏门中一家之主展伟明,前辈明知展世兄早已呼晚辈‘小妹夫’何必又明知故问。”
琼瑶子一听,顿时无言答对,只气得浑身微抖,久久才怒声说:“在家随父兄,在学从师父,现在应该由我作主!”
说着,回首向四个少女,沉声说:“我们走!”
凌壮志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今天有我凌壮志在此,便由不得任何人了!”
说话之间,剑眉飞扬,目闪冷辉,眉宇间立罩杀气,目光注定琼瑶子,含着冷笑,缓步逼进。
琼瑶子知道凌壮志要劫人,在这种性命交关的紧急情况下,凌壮志决不会手下留情,也许几招出手,便将自己击退。
心念至此,故意以辈份之尊,厉声问:“凌壮志,你莫非对我胆敢无礼不成?”
凌壮志看出琼瑶子已经厉色内荏,因而冷冷一笑,故意不应不理,逼进中,默运“赤阳神功”,两掌顿时通红。
琼瑶子看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惊得紧忙停身止步。
展伟凤一见,以为凌壮志已动了杀机,惊得惶声急呼:“凌弟弟,你要再向前一步,姐姐便立即举掌自毙。”
凌壮志信以为真,不由暗吃一惊,急忙停身,立即收了功力,但他却为难的说:“凤姐如随琼瑶子前辈回去,便等于进了枉死城!”
琼瑶子见爱徒一句话,逼得凌壮志立时屈服,因而胆气大壮,故意冷冷一笑,讥讽的说:“你凌壮志果真有那份救人豪气,就该明日绝早亲至前宫广场上,向本派掌门师兄据理要人,何必急在此时,作这趁机下手,有欠光明的行径。。”
凌壮志未待琼瑶子说完,立即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待明日清晨,展姐姐死骨已经凉了。”
琼瑶子和展伟凤一听,身不由已的同时打了一个冷战!
但,琼瑶子灵机一动,决心以凌壮志的要胁,作为在“乐瑶子”四人面前要求改变明晨处死展伟凤的藉口。
于是,佯装异常愤怒的大声说:“你把‘天山五子’看成何等人,既已公然让你明晨前来,岂能在你未来之前处死展伟凤,做那食言背信,遗笑武林蠢事!”
凌壮志一听,宽心大放,以“天山五子”这等名满天下的人物,必然是“一言既出终身不变”,但他却故意再问了句“前辈可以担保?”
琼瑶子觉得凌壮志虽然年纪青青,但作起事来却十分厉害,因而怒哼一声,毫不迟疑的沉声说:“就以我项上的人头!”
凌壮志见目的已达,立即激动的躬身一揖,同时朗声说:“前辈隆情大德,晚辈终生感戴!。”
说罢,直身,即演一招“追魂踪幻”中的惊红步,白影一闪,顿时不见,立身之处,仅仅余下一圈旋转雪雾。
就在凌壮志以惊红身法离去的同时,远处金霞宫的方向,已传来数声焦急高呼:“五师妹,五师妹。。”
琼瑶子见凌壮志闪身走了,不由吁了口长气,这时听了远处的高呼,再度吃了一惊,急对四个少女一挥手,急声说:“我们快走!”
说罢,当先向阵外驰去,四个仗剑少女一定神,拥着神色暗然的展伟凤,紧紧跟在琼瑶子的身后。
凌壮志闪身隐在一座石柱后,听到那声焦急高呼,着实吃了一惊,暗庆离开的恰是时候。
他虽然断定今夜决不会处死展伟凤,但他仍有些心里不安,因而他决心听听来人与琼瑶子说些什么。
于是,藉着松竹的掩护,轻巧的跟了下去。
只见大雪中数十道人影,纷纷刹住身势,其中当前一人,立即关切的急声问:“师妹怎的才来,可是发生了事情?”
凌壮志凝目一看,发现带着金霞宫数十高手赶来的那人竟是一身道装,手持佛尘的虚幻子。
只见琼瑶子,丧气的一挥手,暗然说:“见了大师兄我们再谈!”
虚幻子心知有异,但看到展伟凤已被押来,似是放心不少,于是点点头,即和琼瑶子并肩向前宫门驰去。
其余数十高手,在他们原就充满了惊愕的面孔上,又加了一层惊疑和迷惑,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宛如退潮的海水般,奔向后宫门。
凌壮志愣愣的立在一丛小花树后,直到“琼瑶子”等人,完全进入宫门,始望着光亮烛天的金霞宫,吁口长气,摇了摇头。
他帐然若失的转首去看石牌坊。。
转首一看,双目一亮,险些呼出声来,绿萍、小娟正双双立在方才分手的地方。
想到她们的恶作剧,不由暗暗生气,正待斥责她们几句突然发现她们目光畏怕,神色有异,完全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凌壮志面色一变,心知不妙,飞身扑了过去,不由关切的问:“你们可听到什么消息?”
叶小娟胆惊的点点头,万绿萍的晶莹杏目中已旋动着泪水。
凌壮志一见,一颗心顿时提出了腔口,根据绿萍小娟两人的神情,一个不祥之感,闪电掠过他的心头——他不该过分相信琼瑶子。
心念至此,惊、怒、惶、急,不由以凄厉的目光看了一眼金霞官。
这时,风雪愈来愈大,凌壮志仰面看了一眼夜空,即向绿萍,小娟沉声说:“走,我们进去谈!”
说着,当先奔进石牌坊的“连锁阵”内。
三人一阵飞驰,瞬间已至监禁展伟凤的石室,凌壮志略一打量一眼周围形势,急步走了进去。
绿萍、小娟,看了石室内的凄凉情形,一双黛眉蹙得更紧了。
凌壮志余怒未息的一指室内的厚厚草垫,沉声说:“你们坐下来讲!”
说着,也气乎乎的坐在草垫上。
万绿萍见凌哥哥如此气恼,再和“金霞官”内的情形加以对照,芳心慌乱得更不敢说了。
叶小娟惶愧的看了一眼凌壮志,略显畏涩的说:“我知道萍妹在阵外等你,见你久未出来,断定你已找到展姑娘,我和萍妹觉得无聊,便决议进金霞宫内看看。
进入后宫,在一座偏殿内,发现桌上摆着不少的红纸和已经写好的春联还有四五枝大笔,尚浸在墨中。
绿萍和我心中一动,便提起笔来在一张大红纸上写了几个字。。
凌壮志立即气虎虎的问:“是谁写的?”
如此一问,万绿萍的委屈的娇靥,顿时一红,接着低下头来。
凌壮志一看,颇感意外,他还真没想到万绿萍,尚能写出那么一笔好字,不由多看了万绿萍一眼。
叶小娟继续说:“萍妹写好,我俩立即在温墨的小炉上吹干,兴致冲冲的直奔前殿,到达前殿,‘天山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