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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壮志一见阮自芳的那副狰狞神色,即已看出他的来意不善,因而顿时升起一丝杀机。
因为,他觉得像阮自芳这样的人,同样的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心念间,他依然作着躲马之状,急步走向路边。。
就在他刚刚走至路边的同时,阮自芳一马当先,势如猛虎,挟着如雨蹄声,带着呼呼劲凤,直向凌壮志身后疯狂冲来。
志暗哼一声,身形略微闪动,那匹高大青马,擦身冲过,惊险万分。
阮自芳心中一惊,不由大喝一声,手中马鞭,反劈挥出,猛抽凌壮志的面门。
凌壮志顿时大怒,杀机倏起,仰面一闪,马鞭擦肩飞过,接着一声大喝,左掌反臂挥出,猛击阮自芳的马屈股。
蓬然一声大响,青马痛极长嘶,前蹄仰天,人形而立,旋身窜向林内。
阮自芳一心想抽凌壮志一鞭泄忿,根本没想到青马会突然立起,如此一起一落,那里还坐得住,一声惊叫,翻身栽下马来。
就在这人翻马仰的同时,后面二十余匹健马同时奔到,当前四马,收势不及,直向地上的阮自芳和凌壮志冲来。
凌壮志一声冷笑,身形旋飞腾起,一跃数丈,几达林顶。
阮自芳跌得头昏脑胀,吓得魂飞天外,一声刺耳嚎叫,疾施“懒驴打滚”
连滚快爬,险些被踏死马下。
其余马上壮汉,纷纷急刹坐马,惊呼喊叫,马嘶蹄乱,浓尘弥漫林间,顿时乱成一片。
俊面一郎阮自芳滚至路边,翻身跃起,面色苍白的已无一丝血色,一身尘土狼狈至极。
他平素狂傲,恃技凌人,何曾栽过这种跟头,这时一定惊魂,羞怒交集,只气得浑身嗦嗦只抖。
他望着飘然落回原地的凌壮志,目光充满了怨毒,咬牙切齿,缓步向前逼去,同时恨声说:“果然不出我七师叔所料,你小子确是一个伪装的书生。”
凌壮志微轩剑眉,星目闪烁,他既已施展了武功,自是已动了杀机,于是,冷冷一笑,微一颔首,说:“不错,在下倒很佩服你七师叔的眼力,可惜。。”
说着,游目看了一眼跃下马背,正在纷纷撒出兵器的壮汉。阮自芳立即不耐的怒声问:“可惜什么?”
凌壮志轻蔑的一笑,说:“可惜她当时没将在下点毙!”阮自芳瞪眼一声厉喝:“现在杀你,也不太迟!”
迟字刚出口,纵身前扑,倏举右掌,狠劈凌壮志的面门。凌壮志哈哈一笑,说:“已经太迟了。”
了字出口,急上一步,右臂架横封出。
蓬的一响,闷哼一声,阮自芳攒眉苦脸,身形踉跄后退,额角上的冷汗,顿时渗出来。
阮自芳左手一摸,发觉右腕已断,心中顿时一慌,再也拿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横刀立在四周的壮汉,平素俱是作威作福的恶奴,这时见少庄主被白衫少年震断了手腕,俱都惊呆了。
就在这时,一声烈马长嘶,划空传来。
凌壮志一听,面色大变,知道又有卧虎庄的马队赶来,也许是紫裳少女宫紫云和晋德大师等人。
所有横刀发呆的壮汉,俱都精神一振,同时暴起一声震撼林野的欢叫!
蓦闻跌坐地上的阮自芳,震耳一大喝:“还不快将这小子乱刀分尸!”
喝声甫落,暴起一声呐喊杀声,所有壮汉,齐向凌壮志疯狂扑来。
凌壮志心急如焚,顿时大怒,想到恩师的告诫,杀机登时迷了心智,一声大喝,身形电旋,无数白影,飞驰在二十余个大汉之间。所有壮汉顿时大骇,手中单刀望着飞旋无数白影,乱劈乱砍——
刹那间,刀光血雨,臂断头飞,惨叫刺耳惊心。
这时,那阵马嘶蹄奔声,愈来愈近了,似是已到林外。凌壮志急怒攻心,神情已近疯狂,为了及早脱离现场,俯身拣起一柄单刀,寒光一闪,最后两人也倒下了。
他停身游目一看,只见俊面一郎阮自芳,身形如箭,抱头鼠窜,迎着冲进来的马队,疯狂驰去——
凌壮志岂肯让他逃走,大喝一声:“拿命来!”
来字出口,劝集右臂,手中单刀,猛向狂逃的阮自芳掷去。一道寒光,势如奔电,挟着尖锐啸声,一闪已至阮自芳背后。一声凄厉惊心的刺耳惨叫,阮自芳两手抱胸,踉跄栽倒,顿时气绝。
凌壮志哪里还敢停留,展开绝世轻功“陆地飞行”身形宛如一缕白烟,藉着林木掩护,直向西南飞去。
一阵飞驰,足有五里,前面已是林沿,身后也听不到蹄声马嘶。凌壮志停下身来,首先镇定一下心神,他断定方才赶来的马队,如果是紫裳少女宫紫云,她必继续向西紧追。
念及至此,他不敢再走那条大道,只得越野前进。
由于连日未得好睡,酉未时分,便在一个小镇上的小客店里住下来。
他怕遇见昨夜去卧虎庄的武林贺客,因而匆匆晚饭,立即和衣倒在床上。
他要想的事太多了,千头万绪,无法理起,于是,索性盘膝打坐,心里一静,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睡来,月光满窗,室内景物清晰可见,睡意全消。他想既然已无睡意,何不星夜赶路。
心念已定,飘身下床,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悄悄开门,轻步走出房外。一轮明月,高挂中天,光华轻洒似水,正是三更时分。游目一看各房前窗,俱都黑暗无光,脚尖一点,腾空飞上房面,展开轻功,直向正西驰去。
暮春天气,深夜寒意仍浓,田野愈显得肃索寂静。
蓦然——
西北荒野间,一缕白影,由东向西,一闪而逝——
凌壮志心中一惊,暗呼“好快”,断而一想,不由惊的脱口低呼:“啊,一定是他!”
低呼声中,功布全身展开“陆地飞行术”疾如掠地流星般,直向西北追去。
凌壮志认为那道一闪而逝的白影,极可能就是击毙“金刀毒燕”的白衫少年,他决心追过去看看。
一阵疾追,已能看到那道快如白烟的身形,正掠过一片荒野向前正西飞驰。
凌壮志追了一程,心中不禁暗暗惊骇,因为,以他全力施为快如电掣的身形,竟追不及前面那道白影。
他觉得前面那人的轻功,也许比自己尚高出一筹,果真如此,他的武功当然也不会低劣平庸,万一动上手,倒要格外小心。由于争强好胜心的驱使,他的脚下,已施展到最高度,只觉景物飞旋,大地倒逝,两耳风声呼呼。
再驰一阵,距那道快速白影,果然近了,距离最多数十丈,同时,已能看清那人白衫飘拂,身材似乎比他矮小。
他想,再追一阵便可追上了,想到得意处,不觉笑了,脚下继续不断的加劲。。
蓦然——
前面那道白影,似是发觉后面有人跟踪,倏然转过头来,两道目光,宛如两柄利剑望来。
凌壮志心中一惊,暗呼不好,闪电隐在一株大树之后,探首一看,那道白影又在百丈以外了。
但,就在那人回头一瞥之间,他已看清那人无须,果是一个少年,因而,他愈加相信那人就是击毙“金刀毒燕”阮陵泰的白衫少年,同时他也证实白衫少年并不是展伟明的化身。
这时,他心中有一种受愚弄被侮辱的感觉,不禁心头火起,决心尽快追上去,向那白衫少年质问,但,他却不知,他已犯了武林最大的忌讳。
在皎洁的月光下,清冷的旷野间,两道白影,前后追驰,痴如流星赶月,快愈掠地惊鸿,直向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大镇店驰去。
凌壮志一见,心中大感焦急,由于前面白衫少年发现了身后有人,也在尽力施为,因而,凌壮志始终与那白衫少年相距着百丈以上的距离。
眨眼之间,已到镇前,那白衫少年,对镇上的地势,似是极为熟悉,腾空飞上一座房面,白影一闪,顿时不见。
凌壮志阅历浅薄,毫无江湖经验,身形不停,速度反而加快,来至那座瓦房,一长身影,腾空而上。
游目一看,镇上房屋栉比,不下千间,那里还有那白衫少年的影子?
镇店相当大,仅有远处两户豪富之家的高楼上,尚有一两只窗上亮着灯光。
凌壮志断定那白衫少年决不是贫苦人家的子弟,因而,他仔细估计那两处豪富人家,俱都在百十丈外。
细看两家房舍,朱楼画栋,红砖琉瓦,建筑的极为富丽。
东边一家气势略小,西边一家,占地较为广大,修竹掩映中,露出一角飞阁,另具一种清幽脱俗气象。
凌壮志决心去探西边那一家。
心念既定,即展轻功,以极灵巧的飘掠动作,在房上纵跃前进。
渐渐,发现靠进这面的修竹飞阁,竟是一座不算太大的花园。
园内,修竹矮松,花木葱郁,中间别致的建有几方畸形怪石,上面绿苔斑驳,爬满藤萝。
凌壮志愈前进愈提高警觉,因为,这家的少主人即有如此惊人的武功,这家的老主人定然也不是庸手。
来至近前一看,是一道雪白的孔砖花墙,墙内植有一排阔叶芭蕉,正好掩护他进入园内。
他机警的看了一眼园内,立即沿着一道曲径,摒息向内走去。
前进中,发现园内奇花烂漫,清香四溢,凉风徐吹,月华似水,如能在此时观花赏月,该是多么雅致。。
蓦然——
一声银铃似的清脆撒娇的声音,就在那几方怪石之后响起!
“师父,苓儿真是笨死了,这招‘万花献佛’,练了几遍,还悟不透其中的精奥之处。”
凌壮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他虽没有江湖阅历,但却知道窥人练武,罪不可赦,为武林最禁忌的事。
一声祥和的呵呵低笑,接着是亲切的夸赞声音:“苓儿,你练两遍已经有了如此成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爷,我家小姐就是什么事都不知足,今天我家老爷子请英俊潇洒,仪表非凡的玉山薛公子来吃酒,目的是给小姐。。”
语未说完,一声娇羞怒叱:“死丫头贫嘴,看我割掉你的舌头!”依然是那个祥和的声音呵呵笑着说:“苓儿,饶了春丫头吧,她那张油嘴,气能把你气死,笑能把你笑活。”
凌壮志听得心中一动,本待悄悄退出园去,但这时他被“玉山薛公子”
五个字给吸住了。
他认为那位薛公子,可能就是方才那个白衫少年。
念及至此,屏息向着几块畸形怪石绕走过去,由于怪石的那面有人谈话,他的前进愈加小心。
来至石后,屏息立在一蓬垂藤下,恰好掩蔽住他的身体,缓缓探头,极谨慎的向石前望去。。
前面是一块细草如茵,方园约有六丈的平地,草地的对面,即是小径花圃。
首先,他看到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穿花衣,梳着两条长辫子的侍女。
花衣侍女,眉清目秀,容貌不俗,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动人之处,这时,她雪白的脸上,正挂着顽皮的微笑。
凌壮志知道,花衣侍女定是方才挨骂的春丫头。
再往内看,是个秀发披肩,一身红衣,手抱长剑的少女。
红衣少女,瓜子脸蛋,肤如凝脂,年龄约有十七八岁,一双剪水双瞳,明若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