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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凯觑宝扇的人为何未曾再向他下手,想必是因为铁钩婆和万绿萍俱在他的身边,加之即时进入卧虎庄,是以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
心念至此,不便再说不谙武功,但他不承认为她保管玉扇,因而含糊的说:“小生发觉此扇来历不凡,不敢久携身上,是以急急赶来奉还展兄。”
展伟凤鲜红的樱唇上,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也一直自然而大方的望着凌壮志的俊面,而他的纤纤玉手,却不时抚摸着寒玉宝扇。
无意间,她将扇面缓缓张开了,目光本能的移向扇面上。。
蓦然——
展伟风娇躯一战,花容立变苍白,倏然抬头望着凌壮志,立时惊急的问:
“你。。你可曾将此扇借与别人?”
凌壮志心知有异,立即摇摇头,正色说:“没有,我极少掏出怀来。”
飘萍女黄飞燕也神色惊异的问:“凤妹,有什么不对吗?”
展伟凤没有回答黄飞燕的问话,继续望着凌壮志焦急的问:“那么是你用宝扇杀人了?”
凌壮志大吃一惊,面色大变,登时不知如何回答。
飘萍女黄飞燕似乎也吃了一惊,急忙由椅上立起米,凑近展伟凤一看扇面,也立即惊异的向凌壮志望来。
凌壮志觉得奇怪,他不知展伟风怎的会知道他曾用宝扇杀人,因而,他自言自语似的含糊说:“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展伟凤焦急的说:“杀人本不足奇,只是武林中有不少人认识此扇的来历,如被对方识破,势必为师让天山派惹出祸事来。”
凌壮志一听,顿时想起那夜“花花太岁”一见面,便即指出他是天山派的传人,因而心中不禁慌了。
于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急步走至展伟凤的面前,惶急的问:“姑娘是怎的知道这柄宝扇曾经杀过人?”
展伟凤情绪仍有些焦急的一指薄如蝉翼的扇面说:“这柄宝扇每沾一次人血,扇面上的赤风目珠,便殷红如火,闪闪欲活,牡丹花的蕊珠也特别明亮,凸起纱上。。”
凌壮志凝目一看,果然不错,赤凤的眼球殷红如火,牡丹花的蕊珠闪闪发亮,看来栩栩如生,似欲活跃纱上,因而插言说:“这或许是以前。。”
展伟凤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解释说:“决不会的,因为六日以后,沾在扇面上的人血,便被赤凤和牡丹吸收了,因而丹凤图会显得愈加瑰丽。”
凌壮志登时语塞,不由望着扇面发呆,他不知道中年美妇“黛凤”张云霞是否追上花花太岁。
继而一想,愈加不安,即使小娟的母亲杀了花花太岁,但仍逃脱了那个风骚女人和那个矮胖小子。
这时,飘萍女黄飞燕向着展伟凤一施眼色,故意满不在乎的说:“好了,快不要提啦,既然请人家保管玉扇,人家就有仅用来防身,动手恶拚,难保不盛怒杀人。”
展伟凤面色一霁,立即笑着说:“只怕为师门惹来麻烦,那时思师责怪下来。。”
凌壮志心中一动,断定展伟凤就是展伟明了,因而急忙插言说:“凤姑娘的师门也是天山派吗?”
展伟凤略一迟疑,黄飞燕抢先笑着回答说:“他们兄妹不但同是天山派的门人,还是一个师父的徒弟呢。”
不管飘萍女黄飞燕怎样为展伟凤辩护,凌壮志也不信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僮径由厅前屏门下急步奔来。
黄飞燕未待小僮奔进厅来,立即沉声说:“有什么事吗?”
小僮急忙停身,躬身朗声说:“启禀夫人,随展大爷前去乐平县的赵福,有急事求见。”
展伟凤和黄飞燕黛眉同时一皱,互看了一眼,齐声对小僮说:“快命赵福进来。”
小僮恭声应是,转身向屏门飞步跑去。
飘萍女黄飞燕望着似有心事的展伟凤,疑惑的说:“真怪,伟明为何今天就赶回来了?”
凌壮志一听,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展伟明果然去了东乐平县,想起方才盯视展伟凤的事,心中尤感惶愧不安。
这时,方才的小僮已领着一个白发苍苍,一身布衣,神情十分慌张的老仆人,急步向厅前走来。
凌壮志知道,这个老仆就是和展伟明同去乐平县的赵福。
老仆赵福,一见飘萍女黄飞燕和展伟凤,立即惶急的大声说:“启禀姑娘、夫人,十数高手围攻展大爷一人,情势已十分危急了。”
飘萍女黄飞燕和展伟凤两人粉面倏变,几乎是同时急声问:“现在什么地方?”
老仆赵福惶声说:“就在镇外西北柳林内。”
话未说完,展伟凤星目倏一亮,立即惶声说:“快去备马!”
老仆赵福恭声应是,飞步奔进左角门内,一群侍女,俱都面现惊急,显得异常紧张。
展伟凤转首望着飘萍女黄飞燕急声说:“黄姊姊,烦你在厅上陪他,我去去就来。”
凌壮志一听十数高手围攻展伟明一人,心中早已火起,只是他不便有所表示,这时见展伟凤无意让他前去,立即争先说:“这等紧急大事,人手愈多愈好,夫人武功高绝,正该前去相助,就是小生也要前去一增见识。”
一群神情惶急的侍女,听说凌壮志也要前去一增见识,俱都忍不住互看一眼,紧皱眉头,越发显得惊奇了。
黄飞燕望着神色迟疑的展伟凤,一挥手,爽快的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就让他一起去吧!”展伟风粉面略微一红,三人急步向左角门走去。
凌壮志跟在两人身后,无心去看内宅的房舍,他心里一直想着飘萍女黄飞燕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令他太费解了。
绕过一座精舍内院,便是赵家花园,出了花园后门,即是家丁们的眷舍,再进入一道栅门,即是马厩子。
马厩前面立有十数家丁,早已备好了六七匹高大健马,老仆赵福,手中早拉好一匹乌骓。
飘萍女黄飞燕一见,即对赵福沉声说:“你先头前带路。”老仆赵福,急声应是,纵上马鞍,沿着马道向西栅门跑去。凌壮志早年时常骑马,对于骑术并不是生疏,三人来到马前,黄飞燕和展伟凤腾身跃起,分别飘落在一匹红马和一匹白马上。一声清叱,两马同时一声惊嘶,放开四蹄,如飞向前面的乌骓追去。
凌壮志不便施展轻功,伸手接过一匹青鬃白花大马,尚未认镫,青马已经昂首打转,长嘶连声,充分显示出青马的烈性。十数家丁一见,急忙又跑过来两人,同时帮助扶鞍坠镫,接紧缰绳。
凌壮志神色自若,依然跨马认镫,伸手接过缰绳,身形尚未坐稳,青马一声惊嘶,倏然人形高立。
十数家丁一见,同时一声惊呼,青马附近的家丁,纷纷纵退。凌壮志上身徐俯,两股用力,身形稳如泰山,青马一声痛嘶,放下前蹄,狂驰如飞,疾如奔电。
十数家丁一见,俱都呆了,他们真不相信,一位文弱书生,竟有如此精湛的骑术,不由同时暴声喝好。
青马冲出西栅门,沿着马道,再向正北,十数丈外的后宅车马门,早已大开,左右分别立着数名家丁。
车马门外,是片稀疏树林,林外即是田野,一片葱绿。凌壮志举目一看,飘萍女和展伟风的三马,沿着西进乡道飞驰,早在百丈以外了,白马上的展伟凤,尚不时关怀的频频回头望来。
青马烈性如火,神情宛如疯狂,放开四蹄,昂首竖鬃,长嘶一声接着一声,直向前面三马追去。
凌壮志坐在马鞍上,只觉景物旋飞,大地倒逝,身下毫无颠簸感觉,心中不停暗呼好马!
距离前面三马,愈来愈近,眨眼之间已经追上,距前面一片广大柳林,也不远了。
凌壮志虽然心急早些看到展伟凤,但他却不愿快马超前,可是青花大马却不听他的指挥,一声怒嘶,擦过三马身边,直向林前驰去,快如脱弦之箭。
蓦闻白马上的展伟凤,惶声娇呼:“小心青马使坏,它是以前赵镖头的坐骑。”
凌壮志一听,知道青鬃是匹好马,想到它和赵镖头飞驰大江南北,远走关东塞外,不由对它心性喜爱,因而,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马的长鬃,青鬃立即报以欢愉低嘶。
一阵怒叱厉喝传来,夹杂着沉声力猛的哇哇怪叫。
凌壮志抬头一看,已至柳林前沿,青马身形丝毫未停,一声怒嘶,如飞冲入,直向喝声怪叫处奔去。
柳林不密,光亮充足,地面也极坚实,铁蹄击在地面上,清脆震耳,林空回音。
凌壮志游目一看,只见柳林深处,十数挥刀舞棍的劲装恶徒,正奋力围攻一个黑煞神似的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面目漆黑,头戴黑缎八角壮士帽,身穿黑缎大锦袍,腰系黑丝英雄带,手舞一柄大铁锤,那阵哇哇怪叫,正是发自他血盆似的大口里。
这个黑煞神似的彪形大汉的确够得上威猛慑人,那柄大铁锤看来十分沉重,飞舞起来呼呼生风。
围攻的十数恶徒,看来似占优势,但任何人都不敢过份向锦袍黑汉接近,只是在外围虚张声势,企图耗尽黑汉的体力。
锦袍黑汉,确具神勇,环眼暴眸,浓眉如 飞,每扫出一锤,其中几个恶徒必被迫得纷纷后退。
凌壮志乍忙勒马,他断定走错路了。
正待拨马向南驰去,纂闻锦袍黑汉粗鲁的大声说:“马上小子是好汉就快来帮展大爷打抱不平。”
凌壮志一听“展大爷”顿时楞了。
一阵急如骤雨的蹄声,带来一团劲风,蓦然一声清脆娇叱:“无耻鼠辈,胆敢以多为胜!”
娇叱声中,黄影如云,展伟凤腾空离马,直向十余恶徒扑去——
十数恶徒一见,知道来了援手,一声吆喝,分向西北南三面亡命狂奔。
锦袍黑汉一见,撒手丢掉大铁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向西飞奔的两个恶徒,大声说:“妹妹,别放走那个秃头和没耳朵的两人!”
说罢,径自坐在大铁锤上休息,似乎他已经没事了。
展伟凤再度一声怒叱:“狂徒还不纳命来!”
怒叱声中,黄影如烟,一连几闪,已截至两个恶徒身前,金华过处,幻起无数扇影,闪起一片金星。
一连两声尖厉刺耳的惨叫,鲜血如泉,疾射八尺,两个恶徒的人头,直飞半空。
凌壮志和飘萍女黄飞燕,早已下马立在一边,他看到展伟凤黛眉微剔,粉面带煞,那副杀人狠劲,实不下于叶小娟。
蓦闻坐在大铁锤上休息的铁袍黑汉,向着飘身而回的展伟凤一招手,煞有介事的朗声说:“凤妹回来,剩下的那几个家伙,下次我碰到了再收拾他们!”
说话之间,展伟凤已纵至黑汉的面前,举手一指凌壮志,嗔声说:“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客人!”
锦袍黑汉看了凌壮志一眼,提起大铁锤走了过来。
凌壮志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仍不放心的望着黄飞燕,低声问:
“这位是?”
飘萍女黄飞燕爽朗的笑着说:“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展伟明世兄嘛!”
说着,举手指了指已走至面前的锦袍彪形黑汉展伟明。
展伟凤樱唇忍笑,粉面微红,凤目柔情的睇了凌壮志一眼,立即低下头去,显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