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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闻晋师大师沉声宣了声佛号,焦急的说:“阿弥陀佛,凌少侠来的正是时候,快将宫姑娘救过来,她胸前已中了金艳娘“绽舌牛毫芽心计’!”
凌壮志大叱一惊,游目一看,这才发现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宫紫云凤目微闭,粉面苍白,仰面倒在大厅壁前,而横剑监守她的两人,正是昨夜在南峰怪林上,踏枝飞行的两个丽装侍女。
七
凌壮志看得暗暗心骇,他认为以宫紫云这等武功奇高,机智绝份的少女,尚遭金艳娘的毒手,稍时和女淫贼动手时,倒真应格外小心。
心念未毕,要闻一阵恍如银铃般的声音笑着问:“我说小兄弟,你是乘什么风来的呀,这么年纪青青的就那么大的火气。”
凌壮志闻声转首,定睛一看,不觉呆了。
只见方才与晋德大师激烈打斗的那道红影,竟是一个一身红衣,缀满金星,看来年龄最多二十三四岁的妖艳少妇。
红衣妖艳少妇,瓜子形的娇小粉脸上,肤细如脂,两道柳叶眉,画得似弯月初升,一双桃花眼,似有情、似挑逗的闪闪生辉,悬胆琼鼻,菱形樱口,柳腰纤纤,娇身健美,浑身上下,充满了冶荡狐媚。
这时红衣妖艳少妇,似嗔似怨,媚眼斜视,雪白的贝齿,轻咬着鲜红的嘴唇,手中握着一方鲜红绫巾,正深情含笑的向着这面走来。
凌壮志一定心神,觉得妖艳少妇虽然光颜照人,但令人看了心中立生厌恶,因而冷冷的问:“你是什么人?竟与在下称兄呼弟?”
妖艳少妇“格格”一笑,尚未回答,晋德大师已抢先焦急的大声说:“凌小侠,小心她手中的绫巾‘醉仙香’,她就是隐居此地多年的金艳娘。”
凌壮志一听向他走来的妖艳少妇竟是年近四十岁的女淫贼金艳娘,心头猛然一震,再度愣了,假设不是晋德大师亲口指出,他决不会相信女淫荡贼仍是一个这么年青的冶荡少妇。
就在他兮神一愣的一刹那,忽然一声娇叱,一团红影已飞至面前。
凌壮志大吃一惊,大喝一声,身形暴退如风——
晋德大师也怒喝一声,纵身向金艳娘扑来。
但,金艳娘一声格格荡笑:“倒下吧,我的小兄弟!”
荡笑声中,娇躯疾进如烟,手中那方鲜红大绫中,飘然一旋,再向凌壮志的面门挥来——
凌壮志大吃一惊,他确没想到金艳娘的身法如此奇绝,只觉眼前红影一闪,一阵浓香扑鼻,金艳娘的红绫巾已扑在他的面上。
同时,耳边听到晋德大师的怒极大喝:“金艳娘,你逼人太甚,老衲只得大开杀戒了。”
凌壮志深怕金艳娘紧跟扑上点他的穴道,身形一闪,横飘八尺。
金艳娘一见,一声惊呼,倏然停身,张着醉人的小口,呆了。
飞身追扑的晋德大师,见凌壮志中了金艳娘的“醉仙香”居然没翻身栽倒,心中一惊,急刹冲势,也愣了。
凌壮志在九华山紫芝崖习艺五年,连食两世千年紫芝,身心已达寒暑不侵,五毒不伤的境地,金艳娘的“醉仙香”虽然绝毒无比,但仍敌不过千年紫芝的灵气,因而,凌壮志毫无感觉,并未中毒。
金艳娘一定神,以为凌壮志身上必然带有什么祛毒的珍物,于是强自狐媚一笑,荡声说:“小兄弟,看你年纪青青,居然身怀异宝,如此姊姊越发的喜欢你了。”
说话之间,轻摆柳腰,再向凌壮志走来。
凌壮志见自己没被金艳娘迷倒,胆气大壮,秀眉一剔,震耳一声大喝:
“淫妇闭嘴,今夜小爷前来,定要取你的性命,你已死在眼前,尚且搔首弄姿,自称姊姊,真是恬不知耻,像你这等下贱女人,岂能留你活在人世。”
说话之间,聚功双掌,俊面注定金艳娘的樱唇,也缓步向前迎去。
由于宫紫云中了金艳娘的“绽舌牛毫穿心针”,凌壮志心中有了顾忌,是以不敢留然出乎。
蓦闻晋德大师急卢说:“凌小侠,快去教官姑娘,子时已过,宫姑娘便有生命之忧,现在金艳娘舌下已无‘牛毫穿心针’由老衲监视她,你尽管放心救人。”
话声甫落,飞身前扑,右掌一挥,猛向金艳娘的香肩击——
金艳娘没有迷倒凌壮志,心中十分懊恼,这时见晋德大师飞身扑来,顿时大怒,身形一闪,横飘两丈,同时厉声说:“晋德秃驴,你不要自恃辈份,倚老攻老,须知我金艳娘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今夜如让你们活着出了‘羡讪宫’,我金艳娘立即焚毁庄院,举掌自毙!”
晋德大师毫不动怒,立即合什宣了个佛号,说:“阿弥陀佛,果真如此,实乃武林一大幸事!”
金艳娘一听,气得浑身嗦嗦颤抖,牙齿咬得格格只响。
晋德大师暗凝功力,慈同一瞬不瞬的盯着金艳娘,只要她不探怀取“牛毫穿心针”他决不先动手。
这时,全场一片寂静,除数十火把噗噗的燃烧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羡仙宫的一群男女高手,俱都紧张的望着场中。
凌壮志仰首看了一眼黝黑的夜空,知道必须将宫紫云抢救过来,再见机杀女淫贼金艳娘。
举目看去,只见看守宫紫云的两个丽服侍女,柳眉微剔,杏眼圆睁,樱口闭的紧紧的,手中各横一柄精钢剑,正傲然盯视着他。
凌壮志暗审情势,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将宫紫云救过来,否则,只要她们玉手一挥,手起剑落,一代佳丽宫紫云便立时香消玉殒了。
他看得出,羡仙宫的高手,俱都远远站立,唯独两个丽服侍女立身场中,再与昨夜二女的轻功加以对照,断定她们必是羡仙宫仅次于金艳娘的高手,因而愈加不敢贸然救人。
心念间,俊目注定二女,缓步向前逼去。
前进中,蓦闻金艳娘,阴狠的怒声说:“你俩尽管放手搏杀,我不喜欢这种又瘦又小的软绵货。”
凌壮志一听,顿时大怒,金艳娘居然当众说出这些话,可谓无耻已极,他断定两个丽服侍女也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因而,陡起杀机。
但,他知事体重大,决不能盛怒冲动,于是冷冷一笑,俊面立变铁青,冷电般的目光,注定两个丽服侍女,沉声说:“在下念与你们曾有一面之缘,特地奉劝一句,放下宝剑,各退五步,在下决不杀你两人。。”
话未说完,人影一闪,穿红衣的丽装侍女,飘身挡在宫紫云的身侧,怒哼一声,冷冷的说:“好大的口气,你自己的生命尚且难保,你还奉劝别人!”
凌壮志冷冷一笑,继续前进,正待答话,暮闻绿衣少女大声说:“红姊姊,小心上了他的当,谁和他有一面之缘。”
凌壮志心头一震,暗呼绿衣少女厉害,于是冷哼一声,故意轻蔑的说:
“昨夜三更,南峰怪林,在下尾随你两人甚久,一个说娘娘要修山,一个说不要铜罗汉。。”
话未说完,两个侍女面色大变,鬓角间,立时渗出汗来。
一声厉叱,红衣侍女飞身向前扑来,手中长剑,一招”白蛇吐信”已猛刺凌壮志的前胸。
凌壮志一见,心中狂喜,红衣侍女果然中计,于是冷哼一声,疾演“追魂幻踪”,身形如电一闪,一 连幻起无数白影。
金艳娘一见,面色大变,惊得娇躯猛然一战,晋德大师双手合什,立即低声宣了声阿弥陀佛。
凌壮志,出手如电,右手一绕,已扣住红衣侍女持剑的手腕,大喝一声,暴起一声尖锐娇呼,红伏少女的长剑已被凌壮志扣在手金艳娘双目一亮,面现狰恶,脱口一声厉叱:“快杀宫紫云!”
惊呆了的绿衣侍女一定神,一声厉叱,长剑猛向地上的宫紫云斩去。
凌壮志勃然大怒,倏起杀机,震耳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幻起一道耀眼匹练,闪电击向绿衣侍女的长剑。
当的一声轻响,火花四溅,一道寒光,直射半空,绿衣侍女手中的长剑,立被击飞。
凌壮志飞眉如剑,面透杀气,一声厉喝:“贱婢纳命来。。”历喝声中,寒光一闪,立即暴起一起尖厉刺耳惨叫,凌壮志的长剑已刺进绿衣侍女的前胸。
红衣侍女一见,飞身扑至凌壮志身后,一声不吭,出手如风,戟指偷点凌壮志的“命门”。
凌壮志闻风知惊,一声冷笑,一个闪电转身,手中长剑顺势扫向身后。
寒光过处,再度暴起一声尖锐惨嚎,鲜血飞溅,五脏齐出,红衣少女已被拦腰斩为两段。
金艳娘惊呆了,晋德大师也惊呆了,所有在场的高手,壮汉,俱都惊呆了。
方才还是两个美貌如花的年轻侍女,如今已是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的两具骇人尸体。
这仅是眨眼之间的事,功力浅鲜,高举火把的数十壮汉,只觉白影电闪,看得眼花缭乱,接着两声惨叫,最受娘娘喜爱的两个侍女,登时倒地气绝。
羡仙宫的男女高手,俱都面色如上,目闪惊急,个个惊得呆若木鸡。
凌壮志一连杀了两个恶婢,心中怒火愈烧,杀机愈盛,一声大叱:“淫妇纳命来!”
来字出口,飞身向粉面苍白的金艳娘扑去——
蓦闻晋德大师高声疾呼:“凌小侠,不要杀她!”
凌壮志闻声立即刹住冲势,转身不解的望着晋德大师。
晋德大师焦急的说:“现在救人要紧,宫姑娘生命己在片刻之间,只要金艳娘拿出解药来,请小侠看在老衲的薄面上,饶她一次。。”
话未说完,场外飞身纵进一人,直向金艳娘奔去。
晋德大师和凌壮志转首一看,只见一个面黄肌瘦,身背长剑的中年人,急急奔至金艳娘身前,即将背后的长剑交给金艳娘。
接着,又飞身纵回原处。
凌壮志看后,不由发出一阵轻蔑的冷笑。
金艳娘握剑在手,胆气大壮,加之宫紫云已中了“绽舌牛毫穿心针”愈加有恃无恐,望定晋德大师和凌壮志,傲然一笑,说:“要想救活宫紫云,只需本娘娘一粒金丹,但,姓凌的小子,你的师父是谁,是何门派,与本娘娘有何仇恨,必须说个明白。。”
凌壮志未待金艳娘说完,切齿恨声说:“像你这种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你与在下虽无仇恨,但你却害惨了在下恩师的一生。”
金艳娘冷冷一笑,说:“你不说出你帅父是谁,本娘娘怎知与他有何仇恨?”
凌壮志不知恩师是谁,也无法说出与金艳娘有什么仇恨,逼的他心中怒火愈炽,不由怒声说:“你一生作恶多端,惨害过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何必明知故问?”
金艳娘“格格”一阵怒极浪笑,尚恶毒得意的说:“有的人为我枯竭而死,有的人为我残废终生,被我金艳娘害惨的人,一生之中无计其数,谁知你的师父是谁?”
凌壮志一听,顿时大怒,厉声怒叱:“无耻淫妇,寡廉鲜耻,快些拿出解药来。”
金艳娘有恃无恐的冷冷一笑,摇着头说:”你不说出你师承门派,本娘娘决不拿出解药来。”
凌壮志双目冷电一闪,震耳厉声请:“小爷就是不说,看你胆敢不拿解药来。”
话声甫落,飞身前扑,刷刷刷攻出三剑,一片翻滚匹练,光华刺目耀眼,挟着一阵丝丝剑啸,直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