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壮志抢先回答说:“马鞍山南峰角下的一个石洞。”
官紫云一听,黛眉微蹙,似乎有什么话不愿出口。
晋德大师心里明白,慈祥的一笑,说:“有些好了吧。”
宫紫云立即羞涩的笑了。
凌壮志一见,急声说:“我就住在西北七、八里的小镇上,我去取些食物来!一夜没回店,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着,转身向洞口走去。
晋德大师见凌壮志如此热心,慈祥的笑着说:“傻孩子,不要太心急,须知愈快愈误事。”
如此一说,凌壮志和宫紫云的脸都红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慈祥大师,有时也极风趣。
凌壮志来至洞口,飘身而下,尽展轻功,直向西麓电掣驰去——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正代表了凌壮志这时的心情。
他疯狂的向前疾驰着,朱唇一直持着兴奋的微笑,一直困扰着他的最艰难的问题,现在竟极顺利的解决了。
现在娟师妹找到了,明后天即可前往恒山凌霄庵,恩师的身世之谜,在不久的将来即可得到答案。
想到恩师的切齿仇人,仅余一个崆峒掌门“乌鹤仙长”了。
崆峒距此,遥遥万里,不定要走多少时日?
想到能与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娟师妹双栖双飞,骄马骋驰,虽披星戴月,餐霜露宿。终日冒着风吹雨打,太阳晒的痛苦,也会觉得甘之如饴,无比幸福。
杀了恶道乌鹤仙长,和娟师妹即回九年紫芝崖,告慰恩师在天之灵,就在九华绝巅上筑屋隐居,再不履身江湖了。
那时和娟师妹相偎相依、形影不离,过着隐绝俗世的清雅生活。。
想到兴奋处,不自觉的出声笑了。
出声一笑,顿时惊觉自己失态,定睛一看,距离小镇已不足二里了。
仰首一看夜空,四更已经过半,再有半个时辰大就亮了,小镇上,一片漆黑,一切仍在沉睡中。
到达小镇店前,飞身越墙而入,前面店房中,已有了动静灯火。
凌壮志一心牵挂着宫紫云,一人上房,即唤店伙备马,并点了几样便菜,馒头、熏鸡卤菜和酱豆腐,有荤有素,因为,他也没忘了他敬重的晋德大师。
晨曦微现,大地苏醒,凌壮志飞马驰出小镇,直奔马鞍山西麓。
青鬃一夜休息,精神焕发,体力充沛,一声震撼山野的悠扬长嘶,四蹄翻飞,快如飞电,扬起一道滚滚土龙。
田野油绿,空气清新,官道上寂静无人,任由青鬃放蹄狂奔太阳还没升起,已经到了马鞍山西北。
凌壮志往返已经四次,对于到达南峰下的路径已经熟悉,青鬃奔驰在崎岖山路上,惊险万分,速度依然快的骇人。
到达南峰角下,晋德大师早在洞口张望,想是听到了急如骤雨的清脆蹄声和震撼谷峰的悠长马嘶。
晋德大师一见,立即愉快的哈哈笑了:“孩子,你办事堪称‘神速’两字。”
凌壮志报以快慰的微笑,飞身下马,急忙卸下鞍辔丝缰,任由青鬃自由活动,于是抱起鞍辔、绒毯、毡垫,飞身纵上洞崖。
晋德大师见前后四个鞍囊俱都圆圆鼓起,知道凌壮志带来不少吃的东西,呵呵一笑,随在凌壮志身后,向洞中走去。
凌壮志抱着鞍辔匆匆前进,同时关切的低声问:“大师,娟师姊是否好多了?”
晋德大师呵呵一笑,愉快的笑着说:“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位关心她的好弟弟,当然好多了。”
凌壮志知道晋德大师在他离去时,已将情形对宫紫云说过了,这时听了晋德大师的话,既欣慰又甜蜜。
一声懒懒亲切的娇美声音,响自石室前沿:“凌师弟,回来得这么快?”
话声甫落,娇靥略见红润,樱唇绽现微笑的宫紫云,缓步迎了过来。那双寒潭秋水般的眸子,温柔的望着凌壮志。
凌壮志见宫紫云果然已经好多了,心中异常高兴,因而未加思索的说:
“我怕师姊你饿!”
话一出口,突觉不妥,俊面顿时通红,趁势将马鞍放在地上,晋德大师早已慈祥的哈哈大笑了。
宫紫云娇靥微微一红,依然是那么高雅的淡淡一笑,由她闪闪生辉的目光中,可看出她内心的甜蜜、欣喜。
凌壮志放好马鞍,首先将毡垫铺好,接着在鞍囊中取出食物来。
晋德大师立在一边,一直抚髯含笑,静静的望着凌壮志的动作。
只见一堆是咸蛋、卤肉、熏鸡,一堆是香菇、面筋、酱豆腐,另一堆是水果大馒头。
晋德大师看罢,不由欣慰的笑了,同时赞声说:“你的确是一个设想周到的孩子。”
说此一顿,举目望着如病后西子的宫紫云,笑着说:“过来请坐吧!这餐饭吃来,定然甘美可口。”
说罢,当先撩袍坐在垫毡上。
宫紫云嫣然一笑,也走至垫毡一角坐下来,同时,深清的看了凌壮志一眼,示意他坐在她的对面。
凌壮志依言坐好,三个立时愉快的吃起来。
晋德大师不愿在饭问说些不如意的事,因而,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谈起来,这对阅历浅鲜的凌壮志来说,不啻上了一堂江湖课。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禅师,到处受到武林豪侠尊敬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是少林寺的上代长老,当代掌门人的师叔,因是由于他心地善良,慈祥可亲,为人随和,从不自恃身份,尤以和小一辈的人处在一起,他同样能谈得津津有味,妙趣横生,忘了他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老僧。
这餐饭,在极愉快的气氛下吃完了,洞中光线,已极明亮,毡垫油纸上,馒头,卤菜仍剩余了很多。
晋德大师呵呵一笑,首先站起身来,慈祥的说:“你们师姊师弟,初逢乍会,定有许多要事急特办理,老衲有位友人就在附近镇上,我想顺路前去看看。。”
宫紫云和凌壮志一听,知道晋德大师要走,因而同时急声说:“大师何必如此匆促,稍待半日再去不迟。”
说着,两人急忙由毡垫上站起来。
晋德大师微一摇手,慈祥的说:“我意已决,你俩不必挽留。”
说此一顿,神色立变肃穆,慈目注定宫紫云和凌壮志,正色说:“现在武林中,对‘金刀毒燕’和‘铁弓玉环’两人的被击毙,感到非常震惊,江湖上对身着白衫的少年极为注意,这一点宫姑娘极为清楚。”
说着,又望着恭谨静听的凌壮志,郑重的说:“在昨夜以前,白衫少年在武林黑白两道中,一直是个秘密人物,如今,你以赤阳掌连毙羡仙宫数十高千,可说真像已露,至少人们会传言你的衣着像貌和年龄,并且知道你姓凌,今后作事行动,都应该处处谨慎。”
说此一顿,寿眉微蹙,轻声一叹,继续说:“江湖是非,有时无法说得清楚,在近百年来,武林中一口气毙数十高手的人,恐怕除了老魔头‘东海仙翁’和震慑中原各大门派的‘赤阳神君’,可说绝无仅有,羡仙宫的事,如在武林中传扬开来,少不得给你加一顶“小魔头’的帽子。”
凌壮志听得暗生愧意,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晋德大师又以慈祥安慰的声调说:“不过,金艳娘秽名四播,她羡仙宫的高手,当然也是一丘之貉,这一点或许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谅解,至于‘金刀毒燕’和‘金弓玉环’被击毙的事,你必须设法找出真凶公诸武林,因为江湖上大都认为他两人是侠义道的人物。”
凌壮志一听,怒火倏起,不由轻蔑的忿声说:“什么侠义道的人物,他俩人不但是晚辈恩师的切齿仇人,同时也是‘四俊杰’之一,‘朱腕银笔’叶大侠的切齿仇人。”
晋德大师惊异的“噢”了一声,急声问:“这件事你是怎样得知?”
凌壮志只是坦诚的说:“因为晚辈已查出以‘赤阳掌’击毙‘金刀毒燕’阮陵泰和‘铁弓玉环’晋字田的白衫少年。”
晋德大师和宫紫云,听得同时一声轻啊,面色立变,同时急声问:“那人是谁?”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说:“就是‘朱腕银笔’叶大侠的独生女儿叶小娟。”
宫紫云一听,凤目立时一亮,肯定的一颔首,附声说:“不错,那夜我追击那个白衫少年,见她身材纤小,穿着宽大白衫,我一直怀疑她是个女扮男装!”
晋德大师“噢”了一声,惊异的说:“有这等事,来,我们坐下来再谈谈。”
说罢,三人又回至毡垫处坐了下来。
晋德大师一俟两人坐好,立即望着凌壮志,问:“孩子,你说说看,是怎样的追上叶小娟的?”
凌壮志不敢照实直说,略一沉思,慨略的说:“前几大的深夜经过黄山,那时二更已过,暮见一点白影,突出云海,直向天都峰上升去,身法奇快无比,当时晚辈心中一动,立即追了过去。
待晚辈登上天都山峰,那点白影已换回女装,正和一位身着绿衣身背鸳鸯剑的中年美妇立在两座石屋前。。。
晋德大师一听,立即颔首插言说:“那可能就是叶大侠的夫人,双剑无敌‘黛凤’张云霞!”
凌壮志立即颔首说:“不错,正是她,后来她们母女约斗‘花花太岁’。。”
晋德大师一听“花花太岁”,不由寿眉一蹙,轻声一叹,感慨惋惜的说:
“唉,黛凤张云霞,和叶大侠,原是一对美好眷属,只因有这个恶贼‘花花太岁’以至闹得夫妇失和,一个失踪,一个隐居。”
凌壮志无心打听别人的私事,就是问,大师也不见得肯讲,因而继续说:
“花花太岁人多势众,群起围攻她们母女,晚辈不得不现身相助。。”
晋德大师一听,立即惊异的问:”你又将那些人尽悉杀绝了?”
凌壮志俊面一红,立即摇摇头说:“没有,只杀了‘盘山三恶’三人和一个獐头鼠脑的老道!”
晋德大师听了,只摇头。
宫紫云虽没说话,但她对叶小娟极注意,于是插言问:“你施展了‘赤阳掌’所以才引起叶小娟的注意。”
凌壮志未加思索,立即解释说:“不,我是用风姑娘的寒玉宝扇当作兵刃。”
宫紫云目光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急声问:“你已去过了石门镇?”
凌壮志立即颔首说:“前天已经去过了。”
宫紫云冷冷的说:“那位凤姑娘也是女扮男装?”
凌壮志顿时惊觉宫紫云神色不悦,只得低声应了个是。
晋德大师也看出了宫紫云的黛眉逐渐微蹙,于是,急忙转变话题问:“后来你怎知叶小娟就是击毙阮老庄主的那个白衫少年?”
凌壮志见宫紫云的娇靥上,刹那间已罩上一层寒霜,心中极为不安,因而说话特别提高了警惕,这时见问,只得含糊的说:“是破足道人前去找张云霞前辈,追问‘铁弓玉环’晋宇田的死因,才知阮老庄主和晋字田均是叶小娟击毙的。”
宫紫云冷冷一笑说:“真怪,跛足道人对我和大师说‘铁弓玉环’晋宇田是你杀的。”
凌壮志心情不安的额角已有些见汗,因为他看得出娟师姊对他开始有些不满了,这时一听,立即解释说:“那是因为跛足道人已经知道了我会赤阳掌的缘故。”
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