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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和宫紫云之间,情感日笃,这时一见,芳心猛然一震,她看出凌壮志并没有去虑凝神,并除杂念。
情急之下,心思电转,依然微合凤目,佯装未曾看见,悲惨痛心的说:
“姐姐每夜念及这篇秘芨,便想到当年父亲背我遇敌的惨烈惨形,我虽然对父亲的相貌没有印象,但我往往想到父亲残腿断臂的痛苦神态,因而,姐姐时常流泪,辗转难睡,直到鸡啼三遍。”
说此一顿,黯然轻声一叹,继续戚声说:“姐姐对你无所企求,只希望你悟透秘芨,学成绝技,上慰先父在天之灵,近慰母亲对你的期望,早日为父报仇,以尽儿婿之孝,弟子之道。”
一席话说完,凌壮志已是汗泪俱下,愧悔无地,闭上眼睛,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时,在他心灵深处,正浮现着恩师慈祥的笑貌,响着他亲切的声音,回想到恩师的一再叮嘱,他几乎忍不住放声痛哭。
宫紫云盘膝端坐,凤目中缓缓流着泪水,她知道凌壮志这时痛心疾首的心情,因而静静的端坐,不敢打忧他。
片刻过去了,凌壮志脸上的神色,已逐渐的恢复平静,但,他两颊上的泪,却仍未干。
宫紫云知道凌壮志的心神已静下来,为免影响他的心情,悄悄擦去香腮上的残留泪痕,静待他睁开眼来。
凌壮志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目光精锐如电,直射宫紫云的丰满左胸上。
宫紫云不敢与凌壮志的目光接触,因而立即闭上眼睛,她如凝脂般的酥胸上,似乎感到被凌壮志精锐的目光所灼的热度。室内一片寂静,除了烛台上不时暴起一两声极轻微的烛花外,再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
不知过多久了,蓦闻凌壮志兴奋的低声说:“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官紫云一听,急忙睁开眼,只见凌壮志精神焕发,朗目闪辉。秀眉微微上挑,朱唇含着微笑,正高兴的望着她。
她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在凌壮志的俊面上,没有看出有一丝疲惫之色,因而不解地问:“你读完了吗?”
凌壮志愉快的含笑点点头。
宫紫云根据凌壮志的神色,断定他必然大有收获,但仍忍不住关切的问:
“你悟透其中的精微玄奥?”
凌壮志故意一指宫紫云的酥胸,风趣的笑着说:“姐姐如再不掩住前怀,小弟方才强记的一点心诀,恐怕也忘了。”
宫紫云娇靥一红,紧忙掩住前胸,妩媚的哼了凌壮志一声,接着娇笑轻视,佯装怒嗔声说:“你愈来愈坏了。”
说着,转过身体,依序整理着紫衣内衣。
凌壮志最爱看娟姐姐娇羞发嗔,轻倪斜睇的神态丽姿,因为她的嗔笑,更能显示出她的绝世美丽。
这时他凝神痴笑,目光一眨不眨的欣赏宫紫云理衣,看来他对方才苦苦记下来的心诀,似乎真的完全遗忘了。宫紫云一面理衣,一面羞红着脸,兴奋的问:“上面记载些什么武功?”
凌壮志故意淡淡一笑,说:“没有什么惊人出奇的绝学武技,就是一篇剑魔‘乌衣狂生’前辈仗以剑术无敌的‘身合剑一’!”
宫紫云立即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欢声说:“那还不算惊人出奇?你果真学成了‘身剑合一’,普天之下,剑术之高,唯你第一了。”
凌壮志接着又忍笑淡淡的说:“第二篇是‘御剑百里’。”
宫紫云一听,脱口一声轻啊,顿时呆了。
凌壮志含笑打趣说:“所以,我说第一篇没有什么出奇。”
宫紫云一定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心爱的凌弟弟,强抑心中的兴奋,有意来打趣她自己。
心念至此,立时嘤咛一声,飞身扑向凌壮志,举起粉拳向着他的肩头打去,同时含笑嗔声说:“原来你在捉弄我。”
说话之间,粉拳已落,蓬蓬打着凌壮志,她的拳的确用了不少力气,但,没有用一丝动力。
凌壮志诚惶诚恐举手抱头护脑,口里却不停的哈哈只笑。
宫紫云打了几下,芳心充满了蜜意,但仍含笑嗔声,命令说:“快将心诀念给姐姐听。”
凌壮志顺服的点点头,笑着说:“身剑合一,姐姐也许能学会,至于‘御剑百里’,你我两人目前俱都无法练习。因为在功力上便无法可及。”
说此一顿,敛笑正色,说:“欲想练至‘御剑’境界,至少需百年以上的深厚功力,或有机缘奇遇方始有望,据秘芨最末一段记载,‘御剑百里’仍未至臻完善之境,尚待继续求精求美,根据这一点,可以证明剑魔‘乌衣狂生’前辈和其他三位前辈,共同手著秘芨,狂生前辈没有将‘御剑百里’的口诀列入的真正原因,并非他私藏,而是因为尚没有达到完美境界之故。”
宫紫云会意的点点头,但她仍要求说:“你先把‘身剑合一’的心诀说出来给姐姐听。”
凌壮志见宫紫云如此性急,因而含笑说:“这时说来,恐怕仍不能指出其中精奥之处,必须俟小弟演练成功后,才可细述要领。”
宫紫云深觉有理,自是不便再要求,但她却迫不急待的说:“既是这样,现在你就去洞外演练几次吧。”
说着,当先穿鞋下床,即至壁前将剑取下来。
凌壮志虽然正有意要出洞一试,但他却没想到宫紫云的个性,竟是如此之急。
于是,穿鞋下床,由兴致勃勃的从宫紫云手里将“穹汉剑”接过来,两人双双向洞外走去。
这时,二更已尽,万般俱寂,整个绿谷一片昏黑,夜空高远,繁星万千,空气清凉似水。
凌壮志、紫宫云,两人怀着兴奋的心情,双双走出洞外,举目一看,凌霄庵方向,已没有了灯光。
两人立身高阶上,凌壮志首先游目看了一眼近周的地形,接着一指右前方数丈外的一片低树,说:“小弟暂以那片小叶树为施展目标,不过是否能及该处,小弟毫无把握。”
说着,将剑悬在腰间,举步走下高阶。
宫紫云依然立在阶上,这时见凌壮志就要施展剑魔举世震惊的“身剑合一”,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因而关切的说:“弟弟切忌急进,依照心诀循序演练,第一次何必要扯那么远。”
凌壮志颔首应是,随即停身在阶前平地上,右手握剑,仰首望天,姆指轻按哑簧,一阵清虎龙吟,寒光一闪,长剑已出鞘外。
接着,默运功力,直透剑身,光芒暴涨盈尺。
凌壮志首先由“太虚九剑”演起,身形动处,剑势飞舞,阶前顿时幻起一片翻滚匹练,耀眼生花。
宫紫云久闻剑魔乌衣狂生的“太虚九剑”,独步武林,鲜逢敌手,这时一见,果然不凡。
只见阶前滚滚剑光,翻涌匹练,刹时万朵梨花,一时银锋百千,一忽光花大盛,一忽剑影如林,丝丝剑啸,森森剑气,令人看来眩眼刺目,不敢久视。
宫紫云看得轻摇臻手,赞叹不止,深觉自己的剑法与凌弟弟的太虚九剑相比,仍要稍逊一筹,尤其缺少太虚九剑的威猛狠功。
蓦然,阶前一片刺目光海中,突然聚成一道宽约八尺的如银匹练,挟着隐隐剑啸,快如闪电般,直向数丈外的低树间射去——
刺目匹练一闪而逝,接着全谷一片黑暗,凌壮志恰好横剑立在低树林前。
宫紫云一见大喜,欢呼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来至望剑沉思的凌壮志身边,立即兴奋的说:”太妙了,想不到‘身剑合一’如此凌厉,难怪乌衣狂生前辈要称霸武林。”
凌壮志俊面微微一红,涩然笑着说:“这样有何凌厉?方才初练,尚未悟出其中精华,距离秘芨上的要求,尚不及十分之一。”
宫紫云认为凌壮志有意夸张,因而疑惑的问:“真的啊?”
凌壮志点点头说:“当然,‘身剑合一’可从太虚九剑中第四招以后的任何一招开始施展,但每一招的剑式也同每一招的相异而不同。”
宫紫云见凌壮志说的郑重,因而不得不信,是以,她仍疑惑的说:“真的?”
凌壮志断然说:“当然,小弟可于第八招‘龙升九天’中施展,你便知小弟言之不虚,不过小弟决心配合赤阳神功和青罡功夫,也许更具威力。”
宫紫云欣然应好,说:“你不必过份急进求功。”
说着,闪身横飘五丈,玉立等待。
凌壮志根据方才施展的心得,已体会出身剑合一的妙处,这时,重新默诵一遍心诀,气纳丹田,暗凝功力,剑身一指夜空,振腕挥出无数银花。
紧接着,一声轻喝,身形腾空而起,长剑幻起一道寒光,直升九丈——
蓦然,空中剑光突然一变,清蒙光华暴涨八尺,一道清色耀眼刺目的青光,闪电斜飞而下——
刺目青光到达地面,一直继续向前掠飞,剑光过处,叶飞枝残,地上矮树立被齐顶斩断。
宫紫云微张樱口,瞪大凤目,完全惊呆了,难怪凌壮志夸口,方才那一次的确远不及这次的十分之一。
心念未毕,电掣前进的青蒙剑光中,蓦然暴起一声大喝。
紧接着,剑光缩小如带,通体殷红如火,由低而高,逐渐上升,挟着一阵隐隐风雷声,直向一颗七八丈高的大树上射去。
殷红剑光一绕,缠过树身,旋转飞回,飘然落在地上。
宫紫云一定神,娇呼一声,惊喜欲狂,飞身扑至近前,伸手抱住凌壮志,她几乎忍不住要吻这位即将成为天下第一大侠客的丈夫。
但,就在她伸臂抱住凌壮志,仰面欲呼“凌弟弟”的同时,她不禁惊呆了。
只见凌壮志,俊面苍白,双目微闭,浑身热气蒸腾,满额满脸俱是汗水。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将抱住凌壮志的手,轻轻的松开了,她知道凌弟弟真力消耗过巨,正在缓缓凝气。
蓦然,一声咔嚓大响,震彻全谷,直上夜空。
宫紫云心中一惊,循声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那颗大树,径由剑光绕过处折断,树头正缓缓的向地面上倾下来。
树头下倾,逐渐加快,终于挟着一阵惊人劲风,疾泄而下——
轰隆一声大响,烟尘暴起,枝干横飞,喀察之声不绝于耳,久久方歇,但激扬的尘土,却仍继续上升。
宫紫云看了这等声势,也不禁有些触目心惊。
但,闭目凝气的凌壮志,却仍没有睁开眼睛!
宫紫云关切的立在爱夫身边,焦急的望着他俊面上逐渐恢复红润的神情,她不安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疾速的衣袂破风声,经由凌霄庵方向传来。
宫紫云心中一动,知道必是凌霄庵守夜的尼姑,前来查看那阵清脆响声。
转首一看,只见四道快速人影,正由凌霄庵,向着这面如飞驰来。
宫紫云根据来人的轻功判断,必是六执事四监院之中的人物。
她觉得这时不便和她们见面,但,凌弟弟却仍在调息凝气,她知道这时是绝对不可以让凌壮志奔驰躲避。
飞驰而来的四人,由于凌壮志手里穹汉剑发出的寒光,因而远远便发现了立在草地上的凌壮志和宫紫云,于是,径向两人立身处驰来。
这时,宫紫云已能看清驰来的四人,俱是身披黄袈裟,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