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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壮志并未落坐,依然躬身说:“晚辈一闻乌鹤贼踪,恨不得插翅飞去黄山,手刃此贼!”
邋遢和尚也满不高兴的说:“你小子虽然自恃武功盖世,可胜乌鹤,难道我们四个老不死的为你把风掠阵,还不够格吗?”
凌壮志一听,立即拱手躬身,惶声说:“此番前此黄山,如蒙四位老前辈同去指导,取乌鹤领上人头,必然易如反掌,只是晚辈有马代步。。”
话未说完,跛足道人仰面哈哈一笑,说:“有丐帮的两位长老在此,除龙肝风胆无处找,你说什么事办不到?”
柳、马两位长老谦逊的哈哈一笑,说:“跛足道友,总爱给我们丐帮带高帽子,既如此说,我即去命此地分舵备四匹快马来。”
说着,马长老立即起身离座。
邋遢和尚一见,急忙一挥手说:“找人何必自己去,混球小子己是吃不下饭了,有话交待他去办,我们继续说我们的。”
柳长老欣然颔首说:“也好,就请小侠辛苦一趟,免得老三去了,他们又慌作一团,穷紧张。”
说着,即由腰间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片牌,随手交给凌壮志,笑着说:
“请小侠在街上,随意找一个本帮弟子,出示信牌,叫他们急备四匹快马送到店里来。”
凌壮志,恭声应是,接过信牌,看也不看,转身就走出厅去。
他只觉信牌握在手中,份量极重,上面似是刻有花纹,只是他无心去看信牌上写了些什么?或画了些什么。
来至店外,事出凑巧,就在对面数棵大树下,正伫立着四个年岁大都在四十几岁以上的叫花子。
四个叫花子,神情略悬焦急,俱都目光炯炯的望着店门。
凌壮志知道这四个叫花子,必是此地分舵上的人,想必是听说柳、马两位长老已进店内去了,特在对面树下恭候。
于是,穿街过道,匆匆向对面那棵大树下走去。
这时,立在树下的中年叫花,见一个身穿白绒银花长衫,腰悬银鞘古剑的丰神少年,略显焦急的由店内直向树下走来,其中便有一人即对身前一个方脸灰发的中年叫花,机警的悄声说:“舵主,这个俊美少年八成就是武林后起之秀,震惊江湖的‘赤掌银衫化云龙’凌壮志。”
方脸的中年叫花,“嗯”了一声,肯定的点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急步走来的凌壮志。
凌壮志早已发现对方悄声交谈,立即俊面展笑,步速加快,作出亲切的态度。
当前立着的中年方脸叫花,阅历丰富,一见凌壮南的神色,即知长老有事交待下来,是以急迎几步,抱拳含笑问:“请问阁下可是誉满江湖的凌小侠?”
问话之间,凌壮志已至树下,也急忙拱手谦和的说:“不敢,不敢,在下是凌壮志,敢问当家的,可是此地分舵上的人!”
方脸中年叫花,急忙抱拳回答说:“凌小侠有事请吩咐,在下“霹雳三棍’黄宏达,添掌此地分舵。”
凌壮志面色一整,急上一步,再度拱手,兴奋的说:“原来是黄舵主,久仰了,今后尚请黄舵主多多赐教。”
“霹雳三棍”黄宏达,慌得连连抱拳,惶声说:“不敢,不敢,请小侠多照顾。”
凌壮志既然已经找到了此地的舵主,自是不便再取信牌,于是,谦和的含笑,说:“贵帮柳马两位前辈,正在店中饮酒,因有要事急赴黄山,请黄舵主急备四匹快马来。
“霹雳三棍”黄宏达。早在凌壮志拱手之时,即已看到凌壮志握在手中的长老信牌,但这时听他转达长老之意而不出示信牌,心中不由暗赞凌壮志确是一个知书达理,令人可敬的年青人,于是,急忙躬身说:“先请小侠回店稍候,在下即将马匹送到。”
凌壮志抱拳称谢,转身走进店门,回头再看,“霹雳三棍”黄宏达四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回至厅上,邋遢和尚正缠着柳、马两位长老,狂饮,跛足道人也愉快的在旁纵恿和尚劝酒,黄飞燕已离座不在厅上了。凌壮志看后只皱眉头,照这样下去,势必喝得烂醉如泥不可,何曾把赴黄山的事放在心上?
柳、马两位长老一见凌壮志回来,急忙放杯站起身来,含笑问:“小侠可找到本帮弟子?”
凌壮志看得丐帮二老的样子还算清醒,心里总算略放宽心,于是急忙恭声说:“贵帮‘霹雳三棍’黄舵主,早在店外恭候听命了,快马随即送到。”
说着,双手恭谨的将金光闪闪的信牌,交还给柳长老。
邋遢和尚,醉眼一翻,含糊不清的说:“小子,快来和我老人家干两杯,我和尚保证佛祖慈悲保你手刃师仇。”
凌壮志无奈,急步过去,端起大斛,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身后蓦然响起黄飞燕的关切娇嗔声:“凌弟弟,你怎的能和邋遢老前辈的酒量比?他是天生酒罐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醉!”
凌壮志一斛酒下肚,满腹辛辣,精神顿感兴奋,这时再听了美艳照人的大姐姐的关切之话,豪兴大放,立时哈哈一笑,说:“长者欲,弟子不敢不从,何况这又不是挟泰山以超北海。”
邋遢和尚一听,猛力一拍大腿,暴声喝了个彩。
黄飞燕本是一番关切爱意,没想到反惹起这位可爱的弟弟大放豪语,不禁羞得粉面飞红,凝着凌壮志,久久不语。
四位阅历广博的风尘老人看在眼里,心中同生警觉,虽然都为风姿艳丽的“飘萍女”感到命苦,但也更为恐一代奇才凌壮志坠入罪恶之渊而担心。
是以,众人哈哈笑过,原想再与凌壮志痛饮几大斛的邋遢和尚,也改变初衷,大呼拿饭来。
众人用饭刚刚完毕,“霹雳三棍”黄宏达,已由院外匆匆的走进来。
凌壮志知道马已经备好,不由暗赞丐帮办事迅速,于是急忙立起,含笑目迎。
“霹雳三棍”黄宏达,一进门看到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也坐在厅上,于是急步走至阶前,望厅躬身,恭谨朗声说:“丐帮‘荒字’第九十七分舵,白沙关分舵主,弟子黄宏达参见僧道两位老前辈,暨柳、马两位师叔祖。”
说罢,屈膝下脆,伏身叩头。邋遢和尚抢先哈哈一笑说:“黄宏达,你小子的鼻子,一向不逊我和尚,今天这顿老酒,你小子却没赶上,快赶来吧!”
黄宏达应是,立起,恭声说:“晚辈不知道你老人家和跛足道人老前辈同驾莅临,否则,至少也应该送给你老人家两只烧鸡。”
跛足道人一听,仰面哈哈笑了,转首看了马长老一眼,笑着说:“马老三一向是放马后炮的能手,如今你该庆幸衣钵有人。”
话声甫落,满厅哄然大笑,气氛极为愉快。
柳长老首先敛笑问:“马匹可曾齐备?——”
黄宏达急忙回答说:“快马四匹,遵命备妥!”
跛足道首先起身,有力的说:“好,我们马上走。”于是,一行七人,直向店外走去。
来至前院,即见方才树下的另三个中年叫花,和两位店伙,分别拉着乌骓和四匹高壮大马,俱都鞭明鞍高,一望而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坐骑。
凌壮志知道,丐帮虽然不是武林正宗门派,但丐邦的势力,却远非各派可比。
尤其,丐帮行事,重信尚义,深受黑白两道欢迎礼遇,黄宏达为一地分舵之主,交游广阔,其中不乏富豪巨绅之流的人物,是以,借几匹快马,自然不是太难的事。
六人认登上马,邋遢和尚一马出先,驰出白沙关,红日已经西斜,六匹快马,沿着北上官道,风驰电掣般直奔开化县。
邋遢和尚,四人乘的虽是四匹百中挑一的健马,但比起乌骓和黄飞燕乘的白马,仍要差上一等,是以,到达开化县城,已是万家灯火了。
柳、马两位长老,关心恶道行踪,匆匆吃些东西,即至开化支舵上一问,消息依旧,恶道乌鹤,仍在黄山区内。
六人匆匆计议,为恐恶道闻风逸走,决议星夜兼程,预定天明赶至屯溪。
深夜飞驰,夜凉如水,人不交谋,马不鸣嘶,听到的只是急如骤雨的蹄声。
由于在马金岭东麓,让马匹充分的休息了一个时辰,到达屯溪镇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六人同时将马速慢下来,邋遢和尚也自动让四怪的老大跛足道人走在前面,六人一进镇日,目光同时一呆。
只见镇上,行人攘让,热闹中显得有些混乱,叱喝之声,此起彼落,似是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重大事情。
六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游目一看,发现街上中,不少是劲装疾服的武林人物,听了人群中的高声呐喊,纷纷向镇北涌去。
凝神一听,嘶喊之声,似是不止一人!
蓦闻一个铮然的声音,大声喊着说:“诸位英雄侠士前辈们,要看热闹的快去黄山莲花谷,崆峒派现任掌门人邀斗当代第一奇材‘赤掌银衫花云龙’凌壮志凌小侠的惊人盛会。。”
凌壮志听得浑身一战,双目闪辉,他只觉得脑际恍恍忽忽,加上一夜飞驰的劳累,已分不出是惊是喜。是真是假。
而邋遢和尚和跛足道人以及柳、马两位长老与黄飞燕,却俱都闻声惊呆了,这消息不但骇人,也来得突然,这的确称上一夜之间,风云骤变。
又听一人高声叫着说:“诸位,这是百载难逢的绝佳盛会,一个是现任掌门宗师,武功高绝,一个是武林奇材,武功盖世。。”
又一位年青人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兴奋的人声疾呼:“。。日期仅余三天了,要去看热闹的该起程啦。。诸位记住,本月二十日,午夜子时,莲花谷。。”
这时,六人策马已进入街心,由于人声喧哗吵杂,叱喝之声反而听不真切了,游目一看,六人同时一呆,脱口一声轻啊!
只见人群中,每一个挥手高呼的人,竟都是蓬头污面,衣衫兰缕的丐帮弟子。
这消息出自丐帮弟子之口,自是可靠无疑,同时,也明白了丐帮如此公然宣传的目的,在使消息极快的传到凌壮志的耳里。
凌壮志内心感到,望着神色略带紧张的柳、马二位长老,有说不出的感激。
蓦闻邋遢和尚低声说:“我们就在这家吧,先吃喝饱了再说。”
说罢,当先下马,跛足道人和柳、马两位长老,也跟着翻身而下。
凌壮志和黄飞燕定晴一看,才发现六人立身之处,竟是一座大客店的六前,几个店伙已纷纷向前来拉马了。
两人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店伙,紧跟着四老向内走去。
前进中,邋遢和尚蓦然哈哈一笑,回头望着凌壮志,说:“混球小子,这下你可如愿了吧,回头你要好好敬两个老要饭的四杯,答谢丐帮这些徒子徒孙们为你小子卖力喊叫的卖力盛情!”
凌壮志连连颔道,恭声应是。
但,走在前面的柳、马两位长老和跛足道人,却俱都神色凝重,默默不梧,由此可知,三人对乌鹤主动约斗凌壮志的事,看的是多么严重。
到达独院,马长老仅喝了口茶,便出来了。
几人默默相坐,不时喝着香茶,全副心神似是惧都集中在思考乌鹤恶道主动约斗的事上。
遗遏和尚看了这情形,似是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因为,武功高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