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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郎笑笑道:“姑娘何不先问问清楚,再要在下和他分手呢。”
白衣少女摇头道:“这用不着问,杜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
江阿郎道:“何以见得?”
白衣少女道:“因为这块红玉是稀世罕见的宝玉,如此阁下明白了么?”
“在下明白!”
江阿郎点头说道:“不过,这只是姑娘的想法,在下以为姑娘还是应该先问问杜老人家,只要老人家点点头,不用姑娘开口,在下会立刻和老人家分手,起身离去。”
白衣少女眨眨美目,转望着杜心蘅问道:”老人家,你不会不答应吧?”
杜心蘅淡淡道:“姑娘,老朽深感非常抱歉。”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不答应。
白衣少女神情不禁一呆。
江阿郎笑说道:“姑娘听见了么?”
白衣少女黛眉微蹙了蹙,没理江阿郎,美目倏然一凝,问道:“为什么?”
杜心蘅道:“老朽不答应就是不答应,这也是老朽的自由,没有要向姑娘说明‘为什么’的必要。”
这话不错,是理!
白衣少女黛眉不由又是一蹙,道:“老人家难道不想要这块宝玉?”
杜心蘅正容说道:“姑娘应该明白,老朽不是个贪财爱宝之人!”
白衣少女眨眨美目道:“这么说,老人家一定不答应了!”
杜心蘅点头道:“姑娘原谅,老朽不能从命!”
白衣少女沉吟地道:“老人家,我劝你还是答应的好。”
杜心蘅冷冷说道:“姑娘不必多说了,多说也是徒然,还是将宝玉收起来吧,老朽说话向无更改。”
白衣少女黛眉倏然扬了扬,说道:“老人家如此决绝,令我无法下台……”
杜心蘅冷然截口说道:“姑娘无法下台,那是姑娘自己的事,与老朽何关。老朽要喝酒了,请姑娘别再在这里纠不清,打扰老朽的酒兴。”
白衣少女娇颜倏地一寒,道:“老人家,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心蘅双眉微微一轩,道:“姑娘可是要对老朽用强?”
白衣少女冷冷说道:“老人家我无法下台,我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请老人原谅我的无礼放肆了。”
杜心蘅忽然哈哈一笑,转向江阿郎说道:“江兄弟,你听见了么?”
江阿郎点头道:“我字字入耳。”
杜心蘅目光转向白衣少女,倏然凝注地道:“姑娘以为能强得了老朽?”
白衣少女道:“我知道老人家的一身功力不俗,但是我有把握……”
她话未说完,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响,上来一个豹头环眼,满腮虬须,身高八尺,肩阔腰粗,腹间围着一条婴儿手臂般的钢鞭,威凛有若天神般黑衣彪形大汉!
虬须大汉一踏上楼来,立刻朝着白衣少女说道:“五妹,你在干什么,咱们该动身上路了!”
白衣少女美目一瞥虬须大汉,摇头道:“咱们用不着再往前走了!”
虬须大汉一怔!问道:“为什么?”
白衣少女抬手一指杜心蘅,说道:“这位就是杜老人家!”
虬须大汉眼倏地一瞪,道:“真的?五妹!”
白衣少女道:“小妹几时说过一句假话,骗过人了!”
虬须大汉豪声一笑道:“这可好极了,省得咱们多跑路!”
说话间,人已大踏步的走了过来,环眼一扫江、杜二人,问道:“五妹,你已和他说过了么?”
白衣少女道:“说是说过了,小妹正在这儿进退两难呢!”
虬须大汉道:“为什么?”
他话刚出口,随即若有所悟地问道:“可是他不答应?”
白衣少女道:“要是答应,小妹就不会在这儿进退两难了!”
虬须大汉道:“他不要那块红玉?”
白衣少女道:“他若是要,就不会不答应了!”
虬须大汉翻了翻白眼,问道:“那么咱们怎么办?”
白衣少女道:“小妹正感无法下台,不知该怎么办,大哥上来得正好,你帮小妹想想看!”
虬须大汉浓眉微微一皱,道:“五妹,你这是给咱出难题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是个向来不会用脑筋的直心眼儿粗人一个,能帮你想什么,该怎么办,还是五妹你说吧!”
白衣少女眨眨美目道:“这么说,小妹说怎么办,大哥都赞成听小妹的了?”
虬须大汉点头道:“那是当然,此来之时,大妹曾经吩咐过咱,要咱一切都听五妹的,不可莽撞自作主张!”
白衣少女笑了笑,说道:“大哥,杜老人家既然一定不肯答应,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又不能就这么空跑一趟,只好强请了,大哥认为如何?”
虬须大汉环眼翻动地想了想,说道:“五妹,你先回座位上坐着去,这件事交给咱来办好了!”
白衣少女微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檀木盒子,盖好盒盖,走回原位坐了下去!
虬须大汉抬起双手,抱拳朝杜心蘅一拱,说道:“杜老前辈,咱五妹虽然那么说了,但是咱可不想对你老用强,请你老看在咱的面上,答应咱们如何?”
杜心蘅淡淡道:“老朽非常谢谢你这份不想用强的好心,不过老朽仍是不能答应!”
虬须大汉眉锋一蹙,沉声道:“杜老前辈,咱可是实在不想对你用强,希望你老不要逼咱!”
杜心蘅淡然一笑说道:“老朽奉劝你最好别想用强,否则你便是自找难堪!”
虬须大汉浓眉忽地一轩,一声豪笑道:“杜老前辈,你这么一说,咱倒要试试你,看看你能接得住咱几招?”
话落,右掌一抬,似乎就要出手!
他人高马大,胳臂粗;一双手掌也比常人大了几乎一倍,是个巨霸型的人!
江阿郎虽然并不认识那白衣少女和这虬须大汉,但他从白衣少女的衣着,虬须大汉腰间围着的那条特粗的钢鞭上,已猜知了二人的身份!
他心中甚是明白,“金石巧匠”杜心蘅一身功力虽颇不俗,却很可能难以接得住虬须大汉掌下的三招!
因此,虬须大汉一双蒲扇般的巨灵掌,刚一提起,他就立即沉声喝道:“邓天杰,你住手!”
江阿郎这一声沉喝,不但虬须大汉心神陡地一震,立时垂下了巨灵掌!
坐在一边的白衣少女也是心神不禁一震,脸现惊容地,美目凝望着江阿郎!
和白衣少女同桌的四个绿衣少女,乃是白衣少女的随身护卫,她们的脸上眼中也全都现露惊异之色,八道目光一起投向江阿郎!
虬须大汉心神一震之后,随即环眼猛地一睁,望着江阿郎问道:“你认识咱?”
显然,江阿郎并没有猜错,这虬须大汉,正是邓天杰,也是名列“六俊”第三的“风雷鞭”!
江阿郎淡然摇头,冷然说道:“我并不认识你!”
邓天杰神情微微一呆!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咱的名字的?”
江阿郎淡笑道:“是你腰间的钢鞭告诉我的!”
邓天杰先是一怔!
旋即明白了哈哈一声豪笑,说道:“咱还以为你认识咱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语声一顿又起,环眼一凝,问道:“你尊姓大名?”
江阿郎说道:“我名叫江阿郎,你听说过么?”
邓天杰摇摇头道:“没有,你为何要喝叫咱住手?”
江阿郎道:“我是为你好。”
“为咱好?”邓天杰翻翻环眼道:“你可是说咱不是杜老前辈之敌?”
江阿郎道:“根本不劳杜老人家动手,你只一出手就会吃亏!”
“这咱倒有点不信!”
“你最好相信!”
“你和杜老前辈是什么关系?”
“朋友!”
“你怎知道咱一出手就会吃亏?”
“因为你一出手,就会有人打抱不平,代杜老人家出手教训你!”
“那人是谁?”
“我!”
“你能让咱吃亏?”
“不错!”
“那么咱就试试你!”
“我劝你最好别试!”
“不试咱不信!”
“试过以后呢?”
“你要是没有吹牛,咱就佩服你!”
江阿郎淡笑了笑,说道:“好吧,那你就试吧!”
邓天杰道:“如此你小心留神,咱可要出手了!”
话落,巨掌倏出,快如电闪直朝江阿郎的肩胛抓去!
“风雷鞭”虽然是个粗人,但其一身所学功力确有不凡的火候造诣,只那出掌一抓的威势,就足令一般江湖高手惊心色变!
第三十章 附骨毒针
可惜的是,他碰上了一身功力武学冠宇内的江阿郎!
江阿郎坐在那儿没动,一拾手,中指突出,迎着邓天杰抓来的掌心点去!
邓天杰脸色大变!
手掌电缩,两只环眼瞪得老大的惊容说道:“你好高明!”
白衣少女见状也是脸色一变。目射惊色地说道:“江阿郎,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竟是位身怀绝学的武林高人!”
江阿郎淡淡一笑道:“谢谢姑娘夸奖,高人二字我可不敢当!”
白衣少女站起娇躯,说道:“江阁下,看到你刚才那一指,我不禁有点儿技养了,我也想试试阁下的绝学!”
她嘴里说着,人也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
江阿郎抬手一摇,道:“算了,姑娘,你那当世武林称绝的‘兰花指’,在下可消受不起!”
白衣少女美目倏然一睁,娇颜儿满是惊奇之色地道:“阁下也知道我?”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五凤帮五风中称最的么凤,名列‘少年六俊’之末‘阎王笔’陈飞虹的妹妹陈虹虹姑娘,我要是不知道,我还行走什么江湖!”
白衣少女正是“五凤”中年纪最轻。武学功力人品均皆称最的‘么凤’陈虹虹姑娘。
这一来陈虹虹的心中更为惊奇、骇异了,美目电射地逼视着江阿郎道:“阁下究竟是谁?”
江阿郎淡淡一笑,说道:“姑娘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么,我名叫江阿郎,江是‘长江’的江,阿郎是秦始皇兴建的那座‘阿房宫’的阿,郎是……”
陈虹虹黛眉一扬,截口道:“别说那些无关的废话了,我问你,你对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江阿郎眨眨眼睛道:“姑娘应该明白,江湖人知道江湖事!”
陈虹虹道:“这话虽然不错,但是对我而言却不适用,不对!”
江阿郎道:“为什么?”
陈虹虹道:“第一,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我,第二,纵然知道我是么凤,也决不会知道我是‘阎王笔’的妹妹!”
江阿郎说道:“如果我说是令兄告诉我的呢?”
陈虹虹美目一凝,问道:“江阁下认识我哥哥?”
江阿郎笑笑道:“要是不认识,就不会知道姑娘是他的妹妹了!”
“你们是好朋友么?”
“当然是好朋友!”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说过你这么一位姓江的好朋友?”
“姑娘和令兄有多久没见面了?”
“一个多月。”
“这就是了。”
“这么说,你和我哥哥认识的时间还不久了?”
“二十天不到。”
陈虹虹黛眉忽地微微一蹙,道:“这就不对了!”
江阿郎道:“怎么不对了?”
陈虹虹道:“你们认识才只十多天,不管好到如何的程度,我哥哥他也决不会把我的事情告诉你的!”
江阿郎笑了笑道:“可是事实上他却告诉了我!”
陈虹虹摇头道:“我不相信!”
江阿郎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