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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柔和无比的力道发出,麦任侠面上黑气立退,好一会儿缓缓睁开双目,只见眼前一张焦急的脸孔,头上光光的,面如满月,正是那少林寺第二代奇才心如和尚,不由呐呐道:“你……你……”心如急问道:
“麦任侠,你好些了吗?”
麦任侠吐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是——这是白骨烟——”
心如一惊道:
“白骨烟?他怎么会有白骨烟?”
麦任侠叹口气道:
“他——他是天山掌门龙杭冬,他——怎么了?”
心如唤了一声道:
“方才急切间,小僧使出般若掌力,龙杭冬似乎一击倒地不起来。”
麦任侠嗯道;
“道友功力深厚,贫道甚是佩服。”
心如搔搔光头道:
“但——他好似双掌僵定不动——”
麦任侠噢了一声道:
“大约是贫道方才垂死所发护命金棱,侥幸击中他双肩大穴
心如点首道:
“定是如此,你——你别多说话,小僧再发一次内力逼退毒气——”
麦任侠面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心如气纳丹田,缓缓以佛门内力渡入麦任侠体内。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心如心回掌力,麦任侠缓缓吁了一口气道:
“白骨烟毒性解之不易,道友只要能送贫道一程——”
心如怔了一怔道:“到何处去?”
麦任侠道:“离此东南一里处,有一小道观,家师正在观中
心如噢了一声道:
“那么,咱们别再耽搁了,纯阳观主功力盖世,麦三侠,你的毒势一定不要紧。”
麦任侠支撑在心如身上,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及护身金棱,指指龙杭冬僵卧的身形道:
“哑剑客天山一门之长,却为飞狐效命,他找贫道是为了报林碧铭的仇,是以不顾身份,竟以一门之长,施放迷药毒粉,这白骨烟好生厉害,若非大师相援,贫道性命万难保全。”
心如叹口气道:
“小僧奉师命路经此地,上天福佑吉人,麦三侠噗奸计所毒,小僧理当相助,这等小事何必多言?”
说着心如扶起麦任侠步出丛林,他们走得匆忙,也顾不得收葬龙杭冬的尸身,而且,他们更忘了龙杭冬怀中的那一包白骨以及被安任侠震飞的黄色“千年犀粉”,任由其露置荒地。
这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一个疏忽,然崦,一个细小的疏忽,往往会引起日后一场轩然巨波——
□□□
夕阳西沉,暮色苍苍——
一匹骏马驼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在官道上飞驰着,些微的天光照在青年脸上,只见他面色白皙,双目深邃,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冷傲之气。
快马驰到宫道尽头、一条小溪横互道前,行人走马必须渡过一座小窄木桥,这时来往人熙熙攘攘,青年骑士不得不拉马缓行。
他似乎有急事待行,坐在马上极不耐烦,马鞭在空中一舞一舞,劲风呜呜,惹得好些人注意。
青年又等了一等,只见桥上一来一往有两个大汉,那桥宽仅容两人同行,两人似乎相识,互打一个招呼,在桥上交谈了两句。
那青年似乎终于找着怒火发泄的对象,一扬马鞭,“劈啪”一声在空中一抖,冷冷道:
“马来了,快滚开。”
那两个大汉在桥上一齐怔了一怔,似乎不相信有这等不客气的人。
那青年白皙的面色一青,冷冷又道:
“没听见么?”
两个大汉一齐转头向那青年打量一番,这一耽搁,小桥边又有好几人在等着,但见了这边有事故,也只看看不加催促。
那两个大汉看了看,这时天色已全黑了,看不十分亲切,左面的一个冷笑道:
“朋友可是和咱们讲话?”
青年冷笑不语。
右面的大台汉一怔道:“你可是疯子?”
青年冷笑道:“快让路滚开,免得我下杀手。”
两个大汉勃然大怒,一齐吼道:
“你是什么东西?”
青年面上杀气一闪而掠,心中暗忖道:
“算了,别再找事啦。”
口中冷冷一哼道:
“废话少说,你们两个一东一西快走吧,后面人越来越多了。”
他此言本是含有息事之意,但那两个大汉此时已下不了台,对望一眼,哈哈大笑齐声道:
“大爷不想走啦。”
青年双目中神光一闪道:“云某再说一次——”
“云某”两字一出,两个大汉都是一呆,他们斗然想一人。
青年话声戛然而止,手一招,刷一声,只见黑暗中光华一闪,长剑已出鞘过半,忽然他心念一转,“呛”地长剑又插回鞘中。
两个大汉似乎为这威势所夺,不由自主退到桥杆侧旁,这时桥道已可容马匹通行。
年青年目中神光一敛,左面大汉呐呐道:
“你……你姓云?”
青年冷然一笑,马鞭扬空一振,呼地一夹坐骑,疾驰而过,口中哼道;
“还算识相。”
黑暗中传来窃窃私语:
“他,他是云焕和?”
“不管他是不是,咱们小心总不了,唉,方才那出剑之式,已隐有一代宗师之风……”
“他妈的,飞狐未免太狂了……”
然而啼声的的,云焕和已驰出好几十丈。
飞狐自与龙杭冬定下毒计,一直等候龙杭冬回音,却毫无消息,一打听之下,江湖上已传出龙抗冬被击毙丛林的消息。
而且据传得为少林神功所毙,云焕和不由大吃一惊,他推断时日,龙杭冬分明是在取得物品后才遭毒手。
于是他立刻打听龙杭冬葬身之地,抱存万一希望,能在龙杭冬尸身中搜着那两包药品。
他眼线很多,立刻打听出来,便兼程而赶,来到那个丛林。
这时月已当空,云焕和下马,走入丛林,只见一堆新坟在林木深处。
他四下一打量,这时天色已晚,四周无人,急忙在马上拿下工具,燃起一根火炬,用力将坟头挖开。
挖了好一会儿,已可见龙杭冬残骨残躯,林中黑森森的,阵阵阴风吹过,火焰时弱时强,坑中尸骨森然,血渍隐隐可见,任云焕和吒咤江湖,杀人无数,也不由微微发寒。
云焕和用长剑拨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包红色药粉,心中不由大喜,拾起一看,正是“白骨烟”,不知是谁埋葬他,丝毫未动他怀中物品。
但找来找去,却始终找不着那一包“千里犀粉”,他怎知那包“千年犀粉”当日被麦任侠震到好几丈外,而恰好又被一个人拾去,以至形成以后一场巨变。
又找了好一会儿,仍不见踪迹,云焕和呆了一呆,喃喃自语道:
“没有‘千年犀粉’倒无所谓,两样药粉,仅须其一,我只要在那关帝庙南方唯一出口布下的‘白骨烟’,哼,姓方的几个老儿插翅再也难逃。”
他悄悄又堆好坟土,默默立了一刻,他虽与龙杭冬相交纯出利害,但此刻生死相隔,心中也不由慨然无比。
他弄灭火炬,翻身上马,好好收起那包“白骨烟”,轻悄悄地策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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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小道上夕阳斜照,淡淡的金黄色,这小路弯弯曲曲,漫延得很远,看不到一个尽头。
远远跑来一个庞大人影,只一刻便走近,原来是个老者,他两腿微微一抬,身形已跨出老远,如果有江湖武林中人在旁,定要为这种上乘轻功惊讶不已。
那老者双目紧锁,似乎有不解之忧,但足下却如行云流水,背后虽则背一个中年汉子,丝毫不见缓慢。
老者又行了半刻,他心中忖道:
“师父如果知道冯师弟被人打死,不知又要杀多少人,看来武林中劫数难逃。”
他边想边行,身形不由放慢了些,忽然前面青影一闪,走出一个秀丽少女。
那少女脸上白得透明,她向老者笑笑道:
“老先生,您背上背的人都是死人还是活人?”
老者打量她一番,缓缓道:
“小姑娘问这作什么?”
那少女想了想道:
“如果是死人便没法了,假如是受了重伤,只是一息尚存,我说不定都有办法。”
老者见少出言奇怪,心中暗暗称奇,他说道:
“小姑娘原来精于岐黄,老夫倒是失敬了。”
那少女笑了笑道:
“我也是在无意之中寻到一种上古绝种的灵药,据书上说此药乃是疗伤圣品,是以想试试看。”
老者见她说得很是天真,但神色之甚是凝重,绝不像在说笑,心中不由忖道:
“这女子小小年纪,却是满脸书卷之气,举止之间自有一种华贵高雅,古人说‘富润屋,学润身’看来是不错的了,这女娃不知是何门道,我且探她一探。”那老者道:“可惜老夫师弟已毙命多时,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学宝五车,真教老夫佩服,令师定是一代高人了。”
他江湖经验老到,以为少女心性,一定受捧吃激,自己这一捧,定可套出她的来路,那知那少女却又是一笑道:
“原来您背的是您的师弟,既是死了,小女子也无办法啦。”
她笑容一敛,眉角现出一种凄凉意味,那老者目光何等锐利,他见那少女生得明艳可爱,心中颇有几分好感,便道:
“姑娘似有重忧,老夫与姑娘虽则萍水相逢,姑娘好心救人,老夫心领,姑娘有何困难,老夫倒愿效力。”
那少女心中暗道:
“您师弟都被人打死啦,还有时间来管别人的闲事么?我的困难又岂是世人所能仗义相助的?就是师父,她老人家无所不能,又能帮助我什么?”
她虽如此想,可是天性温柔,不愿伤害别人之心,听那老者说得诚恳,心中一暖,不由眼圈一红。
少女摇头道:
“老先生,小女子并无困难。”
老者看了她一眼道:
“姑娘容颜清丽,眉目开朗,一生逢凶化吉,行运甚是通畅,老夫自信老眼无花,姑娘目下虽在乖蹇,不久便有遇合。”
那少女摇头道;
“相随时迟,岂可一言断尽?”
那老者呵呵笑道:
“姑娘又是行家,老夫多言,贻笑大言,尚有一事请教姑娘。”
少女道:“老先生有何事,尽管问吧。”
老者道:“适才姑娘言得天下圣药,不如此药名称能否见告?”
少女缓缓道:
“那就是草中之王,乌龙草。”
老者哦了一声,他对医道也曾涉猎,却未听说过这种药草,那少女又道:
“昔年医祖华佗仙师遗作焚之于火,上乘医学从此断绝,小女子幼时翻阅家父藏书,竟然得到数页华佗仙师论药之章,可惜只有数页,而又残缺不全,这乌龙草华佗祖师爷便认为是草中之王。”
老者恍然,心中很是钦佩,那少女说完便告辞而去,老者追上去道:
“老夫高无影,姑娘如有困难,往青城寻找便得。”
那少女感激一笑,青衫不飘,便消失在林中,那老者正是三心红王大弟子高无影,他心中忖道:
“这女子文武均是上乘,冯师弟如果不死,他如遇上这等可爱女子,任是他凶残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