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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过那倒下的巨木,心中暗自吃惊,心忖:
“好厉害的五行奇正变化阵……”
他只见着但不觉得怪,因为佛家有云:
“菩提本无树,灵镜亦非台。”五行奇正变化不过是看相之无才目。
须知他曾从悟禅子习得无相护身的功夫,所以不为所惑,仍然前行不休。
突见迎面双峰插天,没于霄汉茫茫云霭之内,峰势笔直如削,宛如犀角,中隔十丈有余,气势宏传之极,而谷口内,蜿蜒曲折,有如蛩龙,山形大异中原高山名峰,谷口却由一道五丈多高的石堤阻拦。
淮彬将山的山势细加观察,脚下却没有闲着,两旁景物往后倒飞,他那疾飞的身形,已在刹那之间,直驰至双峰之前。
蓦然,左右双峰之麓,飘来两声:
“无量寿佛……”
声如晴天霹雳,平地焦雷,而两声出口如一,宛然洪发,震得山呜谷应,历进良久,方趋安静。
淮彬陡闻其声,落脚傲立,昂首发出一声狂笑:
“哈哈……哈哈……”
笑声如层波卷浪,将那回应余波淹没。
正当此际,峰脚下各自飞出一道灰影,疾如闪电,急似坠石,眨眼之间,已落在了淮彬身前。
这两个人,均是道家打扮,两人了落地,其中一人已开口道:
“少侠请了,贫道赤霞,赤冠,奉教主之命,在此迎接少侠。”
淮彬也不问两人出自何观,源出何派,冷冷一笑道:
“岂敢,在下李淮彬,初出江湖,连虚名也无,更不敢劳动道长相迎。”
赤霞道人笑道:
“施主少年英俊,上得了阎王壁,过得了断魂崖,现在又到了亡命峰下,可惜就要葬身此地!”
淮彬冷哼了一声道:
“只怕未必!”
赤冠道人笑道:“现在就叫你知道!”
说毕,两人一使眼然,然后猛退一步,左前右后,膝关稍屈,口中暴喝一声,右手翻腕朝天,缓缓推出。
这一推,风沙不扬。
淮彬见状,疑念方起,猛听半空中一声巨响,“轰隆”声如乍发之焦雷,而焦雷过后,又是一连串的巨雷声音,“隆隆”不绝于耳。
淮彬至此,方才恍然大悟,心中惊讶万分。
因为他曾经听他张三叔说过,雷公山雷公观有个无形派,和天门三老曾有一点渊源,无形派的“无形掌心雷”,少说也有一甲子以上的造诣。
淮彬心中这么想着,表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只听空中巨响,连发七响,赤冠道人亦作势发掌,又发出七个闷雷之声,雷声方毕,面前阻路石堤,竟然发出一声巨响,从中截然而断。
赤霞赤冠两人见关口已启,乃相视一笑,双双向淮彬稽首道:“小施主,关口已启,贫道暂且别过,往后有暇,请多赐教。”
话落,两人立即旋身,道袍飘起,微风飕飕,如彩云昂天般,冉冉袅袅,消失在峰峦深处。
淮彬望着两人消失之处,不禁发起怔来,因为,他难以明白两人是何居心。
就在这时,扫目向前看去,见呈现在他面前的,乃是一颇条为宽大的谷道,两边山壁怪石巍峨,如厉鬼之张牙舞爪,状甚恐怖狰狞,壁间寸草不生,黝黑如墨,光亮如鉴,婉蜒敬十丈之远,形成奇观。
倏然,他目光所视之处,突现数点人影,挟电擎星驰之势,疾驰而至,一个娇脆的声音道:
“婢子黑孔雀蓝铃,奉命迎接李少侠!”
声到人至,那黑孔雀巳站在他的面前。
淮彬含威而立,打量这位黑色紧身衣裳的女郎,见她生得倩倩小巧,只是面部除了一对盈盈如春水长流的眸光,顾盼生春之外,整个脸庞,却生得黑如锅底,粉容生光。
淮彬可被这位“美”貌姑娘的尊容,吓了一跳,暗道:
“好个惊人的相貌,可算是所见黑人中,最黑的一个了。
在黑孔雀之的后,另还有十一名女邱,装着各种颜色的紧身衣裳,每一个人都容貌胶美,妩媚妖娆,秋水盈盈,含情无限,玉颊绽笑,莺声燕语,如黄鹂妙音,令人闻之,心神为之一畅。
十二名女郎,一般的妖媚,而那对春光荡样的眸子,却宛似具有勾魂索魄的魔力似的,无限款款,足使人想人非非,几欲长身而起。投身于其光焰之内。
十二名孔雀女郎外,另有十二名家衣少女,也都个个美艳如花,媚态十足,都是秀发披肩,金线系发,粉藕雪臂,半露于外,纤纤玉指,胜似雨后春笋,肌肤晶莹;弹指欲破,乍看之下,十二人面貌如一,分不出轩轾,而楚楚可怜之态,使人泛起“我见犹怜”之感。
当下那黑孔雀女郎绽开笑容,妖媚无限的道:
“婢子奉教主之命,率领十名孔雀,十二名难鸟,迎接李少侠!”
黑孔雀蓝铃声音呖呖,似乳鸾亲燕,贝齿雪白,艳光照人,话声中暗含一般奇异的香味,随声浪沁人淮彬之鼻,真所谓吐气如兰,入鼻沁心,荡人神魄,使其血液循环加速,心为之一荡。
他哈哈一阵朗笑道:
“李淮彬何德何能,竟劳诸位姑娘远迎,内心难安,即然贵教主相请,咱们就走吧!”
他话毕,又是一阵狂笑,乍然伸手,竟向那黑孔雀的手上捉去。
那黑孔雀人虽生得黑,却黑得很美,这种女人最骚,虽然表面上黑美,她是骚在骨头里,一见淮彬伸手捉她,“哈咯”一声娇笑,蛇腰一扭,避去其势。
黑孔雀江琳,急道:
“李少侠,我们教主久仰大侠武功盖世,有意和大侠结成亲家,由我们十名孔雀伺候,将来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你着急干什么嘛!”
淮彬闻言,见她那付呷醋的样儿,心中发呕,暗骂一声道:
“好个无知贱婢,小爷何许人也,怎会中你们的美人计,到时若不叫你们露丑出乖,不知小爷的厉害。”
淮彬心念转动间,他佯笑装狂,忽以迅露不及掩耳的手段,疾向下颊一摸,突又探掌摸向江琳的酥胸,乍看去,他似去“禄山探爪”,在十二名孔雀姑娘身上轻薄,等他摸完了十二名雉鸟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这二十四名女郎,全被他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突有人大喝道:
“胆敢伤我教下仙禽!”
淮彬笑道:
“原来她们都不是人呀!伤之何妨……”
“你找死!”
“哼。”
“呀!”
淮彬冷笑未敛,左侧“砰訇”两声,有两名大汉飞跌出去三丈,口角鲜血淋漓,全身痉挛半晌方止。
此刻,又飞出两道人影,喝道:
“小子,你好狂妄,身入重地,尚不知死活,竟敢出手伤人,纳命来吧!”
淮彬冷哼了一声,笑道:
“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还想危祸人间,如果缩头不出,或可留得一条狗命,滚回去吧!”
声方出口,那两人突觉淮彬袍袖飞处,一股巨大无伦的无形罡气,直逼过来,两人猛吃一惊四掌疾翻,掌心疾吐。
谁知,他们劲气未出,即被消逝于无形,胸口被罡风一扫,全身内力受阻,身形一晃,恍如泥塑。
突然,又是一个红发老人凌空扑到,喝道:
“小子,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小子有多少斤两!
喝声中,猛一沉腰,双掌倏的挥,发出两股淡黄罡风,夹着恶腥奇臭,竟向着淮彬撞来。
淮彬横掌当胸,也推出一掌。
两道罡风,猛然一撞,发出一声闷响,黄雾翻荡,飞砂走石,烟雾中一红一灰,两条人影,倏然分开,各退数步,方才立定。
须知,那红发白髯的老人,乃是八荒七魔之长,红发魔王常生,他所练的乃是“疗神掌”,已具数十年潜练之威,江湖上早巳使人闻风胆落。
当年曾败给圣手书生李绩,投入魔教之后立志雪耻,痛下决心苦练,此番再入中原,志在一鼓歼敌。扬威武林,不料适才对方一掌之后,竟被震回,心头一凛。
忖道:
“看不出这小子,怎的有这么高的功力?”
他正在思忖,淮彬已哈哈笑道:
“看不出你这红发老儿,竟能接下我玄天罡气,不含糊,再打下去,你是注定死了。”
红发魔王一听“玄天罡气”,吓得心底发毛,他知道这功夫是顽石老和尚所仅练,当年十二绝被他除去了八绝,天下武功没有谁能敌得“玄天罡气”。
他想到了顽石大师,不禁心怯,可是他暗中一想:不管他是真是假。自己总不能露怯意,贻笑江湖,再者看他年纪不大,“玄天罡气”虽然奥妙,谅他必不能持久,不若先行退守,俟其一缓。即下毒着除之……
这些心思,迅捷的在他的脑里电转;遂阴沉沉的发出一声冷笑道:
“好小子,你有多大功力,竟敢以“玄天罡气”吓唬老夫,他左侧,是个黑服装束,白胡虬须的老人,手中提着一只形状古怪,如同斑鸠引颈的玉壶,晶莹精巧,阳光映辉,耀目欲眩。
这个个怪物,轻蔑的看了淮彬一眼。那矮子突然发出哈哈大笑,笑声冲天而起,振撼山谷,林间树叶簌簌落下,显然功力已臻绝巅。
笑声方落,接着喝道:
“小子,你就是李淮彬?”
李淮彬冷笑道:
“你都快要死了,还想那‘玉匣遗书’呀?”
“玉匣遗书”——
这“玉匣遗书”的诱惑力太大了,使得四怪不由贪婪的看着淮彬。
淮彬理也不理,干笑一声道:
“好,我叫你死得瞑目,那‘玉匣遗书’确实在我这里,你可以瞑目了吧!”
四怪看到了那玉匣,不禁贪心又起,互相一使眼色,翻身扑去,四个人手脚齐施,转眼间,那二十四名妖女全都香消玉殒了。
四怪又翻身回来,站在淮彬身前,道:“老弟,你不会骗我们吧?”
淮彬笑道:
“我从没有骗过人,你们看……”
淮彬身形方落,立即又道:“玉匣遗书”在此!”
“砰!”
话声未了,“砰”的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震得谷摇壁动,天旋地变,四怪齐被吓得心震神摇,无可遏止。
晌声过后,谷景全变,烟雾弥漫,“隆隆”之声此起彼落。
烟雾散去,正面一人,面含奸笑,身着藏青长衫,冷喝一声道:
“关东四怪,你们胆敢杀害青鸟使者!”
淮彬哈哈笑道:
“宣镇东,原来你也入了魔教,我看你今天还往那里跑!”
来人乃是辽东巨寇宣镇东,李淮彬他当然认识,宣镇东一看到淮彬,怒哼一声道:“小子,又是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
“宣镇东,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也敢妄想得到“玉匣遗书”,令人笑掉大牙。”
宣镇东怎能忍下这口气,满含狠毒愤怒的喝道:“好小子,你欺人太甚,宣某只要有三分气在,誓非杀……”
“哈哈哈哈……”
淮彬一阵狂笑,道:
“只要三分气在,誓非杀我,可对?别吹牛了,就凭你,三侠庄两次挑战,又该如何?不过并非我不杀你,而是还有二椿公案未了,杀你的人马上就到。”
宣镇东闻言心中一动,不禁脱口失声道:“蔡家那丫头也来了!”
淮彬见他陡闻言语,神色都变,乃逼前近尺,沉声喝道:“你这是作贼心虚,这么说,隐湖山庄的那件案子,是你作下的了,等着吧!今天就要你报应临头。”
宣镇东陡作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