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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彬想到这里,急忙对幻依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到三侠庄去吧!张叔叔多半在那里!”
幻依固是为他说首是服,含笑点头,香肩紧靠在他的身边,好似一头温顺羊羔。
不多时,淮彬和幻依,已来到三侠庄前的广场上,淮彬见到广场的情形,不由使他万分惊讶!
原来,广场上的木台,正在修建,四周的彩灯,也在张挂,百数十个工人,忙碌异常。
他心中暗道:“萧叔叔他们的寿辰已过,独山糊神巫显赋党业已土崩瓦解,还造比武台何用,莫非宣镇东前来寻仇么?”
他想至此,忙拉着幻依的手道:“我们赶快去,三侠庄又发生了什么事?”
淮彬和幻依两人,刚走到广场中,迎面遇上了三侠萧清之子萧绝尘。
淮彬尚未和萧绝尘打招呼,萧绝尘首先是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接着,惊咦一声道:“蔡女侠可把玉莲大侠找回来了!”
淮彬和幻依,见萧绝尘这种冷漠中含着厌恶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两人都睁大眼睛,望着他发愣!
萧绝尘淡淡一笑道:“这一年来,玉莲大侠之名,威震江湖,所向无敌,三岁孩童,莫不知晓,令人敬佩。”
萧绝尘把话说完,向淮彬深施一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笑的含义,冷峻已极。
淮彬如坠人五里雾中,半天,方始喊道:“绝尘兄!”
萧绝尘剑眉一扬,冷笑摇手道:“玉莲大侠,快别如此,当心把我折煞了。”
说着旋身移步,往左走去。
淮彬更加奇怪,心说道:“我们才分开一年,人情就这样淡薄么?我又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何以敌人看待我?真令人心寒!”
淮彬想了一阵,双目中几乎落下泪来。
幻依旁观者清,知临城三侠,声震一方,侠名远播,其子弟也是江湖名者,看这光景,必有缘故,否则决不致对世交这般态度,乃上前几步,喊道:
“萧兄留步,妹子有话请教!”
萧绝尘见是幻依,心中虽是不快,但是,还没有厌恶的心理,乃停步回身,笑问道:
“蔡女侠,有何吩咐?”
幻依向她福了一福,含笑答道:“萧兄太见外了,我们到大雪山后,这儿莫非有什么变故?”
萧绝尘望了她一眼,冷笑道:“到大雪山!”
少停复又摇摇头道:“恐怕不是吧!”
幻依闻言,知内中一定有文章,耐心问道:“萧兄相信不相信,我们用且不说,妹子只问你一句,这儿在我们离开后,是否发生了变故?”
萧绝尘因幻依乃灵悟大师高足,为伯叔们最崇敬的异人,而且此事又非他所为,虽然她和淮彬这般亲热在一起,也不能使她难堪,是以听了幻依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变动可大了,幸玉莲大侠还看在当年一点香火情份,手下留情,否则,这三侠庄恐怕也难保。”
幻依闻言,知事出有因,哪肯放过机会,忙问道:“萧兄,这是怎么回事?”
萧绝尘面色陡变,回身就走,口说道:“蔡女侠去问玉莲大侠好了,他比我更清楚!”
幻依喊道:“萧兄留步,萧兄留步!”
任她喊叫,萧绝尘理也不理,加紧足步,往小木台那边去,幻依望着他的背步发愣!
耳听淮彬发出叹息之声。
幻依回头,发现淮彬不知何时已悄悄来到她的身后,懵然觉悟萧绝尘态度改变的原因。
幻依望着他,以无限关切的口气道:“他们对你成见太深,误会难解,怎么办?”
淮彬面色沉重,叹息道:“事情内情不知道,如何谈得上办法!”
少时,淮彬似有所悟,态度突轻坚决道:“先到三侠庄去,好歹把事情弄清再说!”
二人来到庄门口,那些庄丁们的神态,也没有一年前那样亲切,见二人到来,仅勉强含着笑脸,点首为礼。
淮彬此时的心中,只有探悉秘密的一念,对庄丁们态度的转变,根本未能放在心上,只含笑点了点头,立刻同着幻依,往庄内直闯,他们本是轻车熟路,眨眼间,已到大厅门前。
放眼厅中一看,见厅内散坐着七八十人,全是江湖能手,绝大多数,二人曾经见过,萧氏三侠和张敬,正团坐在当中一张方桌上,似乎有极重的事商量,因语声甚低,仓卒间听不出他们谈些什么?厅内群侠面部表情也非常难看,完全不像从前那样和气。
二人看在眼里,知事情可不简单。
厅中众人,发现二人到来,只瞥了一眼,个个的脸上,露出悻悻之色,目射敌视的光芒。
萧氏三侠虽然没有敌视的目光射出,但那种冷漠不屑,心存厌恶的表情,却是一望而知。
张敬的神态,却和厅中众人,但见他目射冷焰寒光,白须白发,根根屹立,陡地从座中站起,右掌猛击桌面,只听察的一声,那样坚实的柏木桌,竟被他的铁掌,击成碎片,双肩微一晃动,已经纵到厅门口。
萧氏三侠见这个老哥哥已愤怒到了极点,恐他有什么闪失,也纷纷纵上前来。
张敬厉声暴喝道:“小畜生,还有脸来见我!”
说时,老泪纵横,突的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二哥,你一生行侠仗义,想不到会生下这样不肖儿子,不禁有损天门二老威名,甚至还要使你留下千古骂名,这都怪小弟不好,有负大哥重托……”
张敬说话时,心情极为激动,喉间“咯”了一声,登时气昏过去。
幸而萧氏三侠,眼明手快,伸手把他扶住,才未跌倒,赶忙为他疏胸理气,以免怒极攻心,难以医活。
当张敬纵到厅门时,淮彬和幻依两人,已并肩跪在门外,这时见张敬急昏过去,急忙从怀中,拿出问命鸳鸯苏月兰所赐的灵丹,膝行两步,塞入他口中,张敬是怒极攻心,并非受伤,只要稍稍疏胸理气,就可复原,根本不须灵丹医活,淮彬因关心过度,故才如此。
灵丹入口之后不久,张敬登时醒转,只感觉气机和畅,通体舒适,感到非常奇怪,略为一怔!
当他发觉萧氏兄弟扶着他,淮彬和幻依又跪在他的面前时,不由百感交集,“啊”的一声,痛哭起来!
幻依女子心细,又是局外的人,因此对事情比较看的清楚,见张敬这般情形,知其中必有重大变故。
忙向淮彬一使脸色,双双扑上前去,拿出手巾,为其试泪。幻依温言安慰他,请他把事情始末说出,以便把事情解决,似这般恼怒,于事情无益,甚至有莫大的妨碍,并说出自己这一年中,和淮彬寸步不离,又将在大雪山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淮彬但从旁连说带劝,并将苦命鸳鸯所赠的灵丹为凭,让张敬过目,独没说出广成子古玉符和冰魄玉蟾之事。
这是淮彬和幻依机智的地方,因厅中耳目众多,江湖上声气应和,传的很快,只要说出广成子来,无须三五日内,一定轰动江湖,万一将那些魔头引来,自己二人不打紧,无不为萧氏三侠带来无限的隐患,所以他们不得不暂时隐瞒起来。
这时,只听厅内响起了一片轰雷似的惊“咦”之声。
萧氏三侠,面转喜容,同时萧清还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张敬听完淮彬和幻依的话,疑信参半,睁着慑人的双目,朝二人面上盯了又盯,陡然哈哈狂笑起来!
长笑声中,只见暴一长身,突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无限兴奋的神色突伸出钢爪似的双手,抓紧二人的肩头道:“你们说的是真的么?”
淮彬含着笑脸,答道:“淮彬怎敢骗张叔叔,句句都是实话。”
幻依为欲坚定他的信心,接口道:“张叔叔如果不信,日后可间卧云师伯他们。”
张敬听了幻依的话,睁目望了她一眼,哈哈大笑道:“果真是一双两好,张叔叔那有不信姑娘之理。”
幻依细细领略下张敬说话的含义,复偷眼瞥了群雄和淮彬一眼,见厅中群雄,满面喜色望着自己,淮彬更是得意非常,睁着一双美目,射出异朦胧,这才想起,自己不该口不择言,竟跟着淮彬叫起张叔叔来,以致被拿住话柄,不禁面红过耳,云鬓低垂。
淮彬乘机问张敬,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离开微山湖才只一年半多一点,为何有这么大的变故?
萧清一开始就和淮彬投缘,这时疑云散去大半,谜底虽还未解开,但己知不是淮彬两人所为,心中的恶心,冰消瓦解。
听淮彬问起,不等别人开口,连忙抢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坐下来谈吧!”
张敬拉着二人,走回当中方桌坐下。
原来那张被张敬击成粉碎的凳子,已被庄丁换上了一张新的。
萧氏父子四人,再加上张敬,淮彬、幻依共是七人,张敬和淮彬坐一方,幻依刚好是个人独居一面。
七人刚刚坐定,尚未有人开口说话的当儿,只见门口两条瘦小人影一闪,疾如闪电,朝当中席上射来!
厅内顿时骚动,发出一阵大乱,萧氏父子和张敬等人,因变生仓卒,一时不及细察,纷纷站起,严加戒备!
淮彬急忙大声道:“大家不要惊慌,是自己人。”
淮彬语声未落,麻姑已在桌前现身,双手合十,朝着厅中行了个罗圈礼,说道:“贫尼来的鲁莽,各位原谅!”
淮彬瞪了她一眼道:“师妹怎么这样冒失?”
麻姑连陪不是,并说这次回蒙山,全是白跑,恩师洞府云,仅在洞口行了个礼,立刻赶来,因欲与淮彬幻依相聚心切,所以来不及叫庄丁禀报,就赶来这儿。
幻依恐淮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再给麻姑难堪,连忙向淮彬暗使眼色,伸手拉麻姑和自己坐在一起。
淮彬急欲知道他们对自己发生误会的原因,是以淮彬一使眼色,立将这事放在了一边,笑问道:“叔叔可将此事告知否?”
张敬道:“叔叔年纪大记性差,恐说不清,还是请绝尘代劳吧!”
张敬认为萧绝尘常在外面走动,由他说出来,较为详尽,乃命萧绝尘将此事始末说来。
这时,整个大厅,听不到任何一点声息,萧绝尘掠了厅内一眼,这才说起玉莲大侠横行江湖的经过。
且说,淮彬偕二女离开微山湖一个月的第二天上午,幻依双目红肿,面容憔悴,来到三侠庄门口,命庄丁通报,请张敬或萧氏三侠答话,庄丁见是三侠庄的嘉宾……蔡女侠到来,急忙迎上前去,但是听她说,要他们通报时,不由感到奇怪万分,一时把庄丁愣住了。
正好萧绝尘打从城内回来,急忙上前招呼,并问她为何落得这样狼狈,李淮彬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萧绝尘这么一问,反把她愣住了,过了半晌,她才问道:“李淮彬到哪里去了?”
萧绝尘被她一问,感到非常的奇怪,反问她道:“不是一月之前,与蔡姑娘结伴去大雪山吗?怎么还来问我?”
她听了萧绝尘的话,面色越发凄惨,娇躯连连晃动,好似行将跌倒般,萧绝尘不便伸手去扶,口中只是中三关照留意,以防跌倒。
她听了萧绝尘的话,果然定了定神,面色笑转坚强,勉强露出笑容,将随行少女的年龄衣着形貌,又询问一遍,萧绝尘始为她是笑遭变故,精神有点失常,乃把二女的情形告诉了她。
正在此时,忽把庄丁禀报,说是临城通远镖局的镖师,刚从南方回来,一路上听到玉莲大侠李淮彬,女淫掳掠,杀人放火的事情,几乎将大江南北,闹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