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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并不担心特兰诺会趁他不在回来救祈知语,如果特兰诺要直接带祈知语走之前就不会扔下他,不管那是因为根本不想救祈知语还是因为祈知语太虚弱而走不了。而擅长伪装的祈知语现在身边什么工具都没有,更难靠他自己走出这扇门。
在A看来他们唯一的生机就是挟持摩卡,而A不准备给他们这个机会。
A走后不久,护士一边检查一边问:“我们不用给他治疗吗?他在野外做这种手术,会得腹膜炎的。”
医生的回答里还带着一丝畏惧:“A很快会回来,我们还是快点把他弄醒比较好。奇怪,药物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啊!”
医生和护士刚刚转过背去看仪表,病床上躺着的人长长的睫毛忽然轻轻抖动了一下,一双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目光停留在手臂上正给自己输血的吊针针头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偷偷移动到贴在身上的心跳探测器上。
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的响了起来。
医生一抬头,心跳仪上竟出现了一条平线!不由惊呼一声连忙俯身查看。
护士站在医生背后,见检查了半天没有反应,又看不到医生的表情,急忙问:“怎么样?”
医生沉默着,身体变得僵硬,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渗了出来。他的衣服被人用力抓住,一根长长的针正抵在他的颈间。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笑容慵懒而妩媚,“嗨。”
“啊!”病房里传出护士一声惊叫,门外站着的两个雇佣兵警戒一紧手中的枪,正要冲进去看个究竟,门却自己打开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戴着白帽、口罩,遮住了大半面孔。病床上的人更是被一块白布从头盖到脚,只有几缕长发露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还不让开!”
两个雇佣兵互相看看,“刚刚里面……”
“这家伙情况一下恶化,快让开,我要推他去急救!晚了可能救不了了!”
两个雇佣兵连忙让开,医生匆忙推着病床往前走,口罩之后,他的神情异常的紧张。衣领后一根透明却锋利坚韧的细丝打了个活结缠在他的脖子上,掌控生死的细丝的另一端从衣缝中露出来,一直延伸到他身前床上的白布里。
两个雇佣兵有些怀疑的看着医生推着病床走进电梯,好一会,一个人才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向里望去,只见短发的护士被捆在地板上,看样子已经昏迷。
“god!”
A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到休利·摩卡,还没来得及解释,手机忽然响起。
“什么?!所有人员马上回去,一定要给我找到!”挂断手机,A回过头,“摩卡先生,你一个人太危险,请跟我来。”
整个大楼现在已经一片混乱,雇佣兵们从四面八方疾速撤回,很快发现了那个医生的踪影。
生命悬于床上之人手里的一根线,医生更为惶恐,推着病床四处逃跑,却很快被众人逼到死角。
雇佣兵们端着枪慢慢靠近,医生害怕的抱住了头。A已经赶了回来,穿过人群走到那驾病床前,从他离开到返回,前后不过十来分钟。
周围的雇佣兵都端起了手中的枪。
A看着毫无动静的病床,猛地出手哗的掀开床单。
没有出现预计中的场面,只有一片安静和愕然。
就连医生也瞪大了眼睛,之前祈知语准备时他的眼睛一直被布蒙着,等他在祈知语的指示下拉下那块布时,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病床上躺着的,是那个昏迷的护士,头上带着假发。那打着卷的长发甚至只是随意的盖在她头上,仿佛在嘲笑一群受骗的人。
先前两个雇佣兵也在场,他们立刻明白过来——当时那个看似昏迷在地的护士,才是真正的祈知语。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特兰诺毫不隐藏的坐在啸狼上。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雇佣兵。4060B4072B1262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突然有人靠近,一声枪响,特兰诺先一步飞身闪过。
“嗨,身手真不错。”只身前来的雇佣兵打扮的人抬起头,露出那张绝色的面孔。
“你这疯子!都不说一声就一枪打过来!”特兰诺低吼着站直身体,看得出祈知语那一枪绝对是冲着他的心脏去的,话音未落,竟然又是一声枪响。
“因为你看起来似乎都没受伤,我心里不平衡。”第二枪再次打空,祈知语笑着放下枪。
“该死,嘿,你这头发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你的长发是真的,我不可能弄错。”
“噢,没错。就是因为你们都知道是长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剪了,之后一直是假发,不错吧。”
特兰诺无奈的一偏头,“你休息够了?”
“睡了一觉,输了点血,打了点药,差不多,可以准备行动了。”祈知语背着枪,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行动?什么行动?”
祈知语看着特兰诺的眼睛,眼里有盈盈的笑意,坚韧而锋利:“休利·摩卡。”
19.
“休利·摩卡。”祈知语说着走到特兰诺身边,“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想袭击我弟弟、也就是你的前任雇主就是他,我不会放过他。” 一边说一边从特兰诺身上抽出一盒口香糖来,抽出一支扔进嘴里。
“你什么时候放在我身上的?”
“在木屋的时候,我知道A会把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搜走。”祈知语嚼着口香糖解释。
特兰诺看着祈知语往啸狼走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左臂。
“蝎子,放手!”
“你现在连甩开我的力气都没有,凭什么去找他麻烦?”特兰诺平静的声音里有一丝训斥。
祈知语转过身,右手突的出击。特兰诺侧身躲过,顺势扭住他的右手一反身,右手如铁钳般抓着祁知语的右手,迫使他将手中的刀比到自己的脖子上。
几片树叶悠悠落下。
祁知语的呼吸粗了起来。
一手反拧着祈知语的左手,另一只手扣住祈知语的右手,特兰诺贴在他的耳边沉声说:“你的速度和力量都大不如前了。你没必要逞强,现在不是你冒险的时候。”
喘过几口气,被迫保持着这种令人难受的姿势,祈知语嘲讽的笑起来:“啊哈,占尽优势结果还落到别人手里靠人去救的家伙不配跟我说教!”
“每当处于劣势时嘴巴就会变得更加毒辣的家伙凭什么反驳我!”素来不喜欢跟祁知语斗嘴的特兰诺这一次却立刻以同样的语气回敬过去,末了,放轻了声音,“你不用刺激我,虽然A那家伙明显很吃你这套,可你清楚这对我没用。”
祁知语敛住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好吧,蝎子,我必须回去。”
“没有必须!要找那家伙的机会多的是,我们完全可以选一个更好的时间、更好的地点,有一个更好的部署,不用冒这个险!”
靠在对方的耳边说话,如果这是祁知语在说那声音一定充满蛊惑,让人眩晕无法怀疑。而由特兰诺来说,声音听起来则完全只是个成熟稳重的男音,令人信服。
可惜祁知语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呵,我喜欢冒险……”
“噢,天,你喜欢冒险,我知道你喜欢冒险!我还知道你不是喜欢冒险本身,你只是喜欢冒险给你带来的兴奋、刺激,因为这种没有退路的情况迫使你发挥你自己都不确定的潜能,迫使你变得更强!你真正喜欢的,是冒险给你带来的力量和满足感!别跟我说什么你喜欢冒险!有些冒险行为会被人称赞是有胆识有魄力,而另一些只会被人嘲笑是不自量力的蠢行而已!”
祁知语低着头沉默数秒,特兰诺注意到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动,就在特兰诺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说重了什么的时候,祁知语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噗哈哈哈哈哈!蝎子,没想到你还会用这种语气这么长篇的教训人,看来的确是被我压抑太久了!”
“知语!”不知该怎么处理被自己抓在手中大笑的人,片刻之前还占据主动的特兰诺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和以前一样无力。
“蝎子,”怀里的人终于止住笑,微微偏过头,脸上浅浅的笑意一如往常的妩媚,却让特兰诺心头立刻警种大作,“一向吝啬唇舌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劝我?你——为我担心吗?”
特兰诺闻言立刻松开了双手,快步后退几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是,我担心你死在别人手里,让我没法亲自报仇。”
祈知语转过身,眼里有戏谑的笑,“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之前看着我踏进A的陷阱时,应该很高兴才是,为什么最后关头拉住我叫我逃跑?”
特兰诺转开了头,“这问题你问过了!”
“可你没有回答我!”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想亲手杀了你,而不是看你死在别的什么人手里!”
“哈?这理由不足以让你不顾生死的留下来给我做掩护!”
“我可没有不顾生死,那只是我对他们实力估计错误,如果不是A的超能力那帮家伙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啊哈,”祈知语舔着嘴唇点点头,“狡辩!你那天明明看到A隔空杀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和祈知语争论只会使自己越来越被动,特兰诺有些无力的转过头来,决定把皮球踢给对方,“那你呢?你明知道我骗你在先,干吗还回来救我?”
这个问题特兰诺其实问过一次,上次祈知语毫不客气的回答——“你还没有为我而死的资格”,而这一次他回答得更加干脆而不容反驳:
“因为我愿意!”
“嚯!”特兰诺一摊手仰天翻个白眼,决定放弃这段没营养的对话。
一时两人无声,树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气氛因为这沉默变得更为微妙。
20.
一片沉默中,终于是特兰诺先忍不住,转回最开始的话题,“那个摩卡……”
“不管他了!你之前说的我完全接受,不做无畏的牺牲。”祁知语毫不犹豫的回答,并且不出意外的补上一段解释,“我可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就算这建议是——”故意拖长音同时上下打量打量特拉诺,“就算这建议是你提的,我也同样接受。”
“好、谦、虚!”特兰诺恨恨的说着,再次仰天翻白眼。
突然一声呻吟低低的响起,气氛骤然紧张。
立刻发现声音来自一个躺在地上的雇佣兵,祈知语一紧手里的枪,“蝎子,你技术有所下降啊。”
“知语!”特兰诺一手握过枪管,“我们走。”
“嘿!你不是故意没杀这些人的吧?”
“他们也是受雇于人。”特兰诺说着跨上啸狼。
“哈?”祈知语跟着跨上,“看不出你还有这份悲天悯人的闲情逸志。干你们这行的不是素来只讲究弱肉强食吗?”
“我也是从一只菜鸟过来的,对他们我比你清楚。”特兰诺转过头看看坐在后座的人,“你放心,我对我认定的目标从来不会手软,比方说你。”
祈知语一挑眉,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口:蝎子,你这么义正词严的教训我,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现在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