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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该有多好,一直就这样,淡淡的温馨,不需要刀光剑影,不需要尔虞我诈。
月亮初升,优柔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如水一般,合着簌簌的微风,将他们包裹进了深邃的夜里。
她的睫毛轻动,感受着身边男子传来的一丝丝温暖,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叶辰抱着她,静静体会着野外的清新,感受着凉爽的气息在脸上拂过,黑悸的眼里映照出女子美丽的俏脸,曾几何时,他们是一条大道上的过路人,衣袖飘拂,擦肩而过。但现在,他们却是那独木桥上相对而去的两名行人,汇聚在了一条线上。互相给予对方相同的心意,彼此进退,将两种命运捆扎在了一起。。。。。。
虫儿低鸣,萤火跳跃,漫天的繁星下,他往她的体内运送着柔和的真气,化解着她的内伤,青光闪烁。他微微一笑,将她抱起,走到了对面的草坪。将她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脱下衣服披在对方身上。他双手搭在脑后,凝望着星空,也是安稳的熟睡过去。
。。。。。。
翌日,叶辰从沉睡中苏醒。望了望旁边,伊人已去。
他知道她走了,回到她爷爷那帮他找寻医治自己的方法。心下微微一热,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个拍身站起,他望着天际的朝阳,轻轻一笑。然后身形一跃,向着药胥居飞奔而去。
韦东风站在前屋里,手中各持一只九龙白玉盏,面带忧色。右手伸出,将白玉盏放在桌子上,踌躇了一会儿,又将它取回手中,然后将左手的白玉盏放在桌子上,微微沉吟许久,又再次收回到手中。
“老先生在干什么啊?”叶辰踏进门,问道。
韦东风看到叶辰,惊了一声,然后步子踱出,眼睛向外一瞟。道:“她呢?”
“柳韵么?走了。”
“那这九龙白玉盏怎么办?”韦东风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清楚。。。。。。你就先留着吧。”
韦东风点点头,将两只玉盏放在怀里,说道:“外面传说天下第一剑庄张榜悬赏,要是谁找到两只九龙白玉盏,赏金一千万两。小子,你的命可值钱的很哪!”
叶辰摆摆手,道:“不敢,老先生说笑了。”
韦东风道:“那妮子办事挺利索的,王家那么多人围攻她,还是给她跑掉了。现在这两只杯子到了我手里。嘿嘿,算是发挥它的效用了。王家那些人天天吃饱了睡,睡了又吃,把这宝物放在盒子里,不拿出来用。还真是不开眼。”
叶辰淡淡一笑,忽的疑惑道:“老先生,你可给柳韵吃了那什么丹?还有那天下第一剑庄的人要是知道东西在你这,不就惨了?”
韦东风嘿嘿一笑。“你小子还在我手里,当然不用给她吃什么丹药了。。。”
“那妮子办事应该没那么笨,不会让他们抓到把柄的。。。嘿嘿,天下之大,要想猜到东西在我这,那可是难了,再说就算被他们查到了,我也没什么干系,江湖上的人可是盼着老朽长命百岁。”
叶辰轻轻一笑,这老头果然是成精了,他的医术非凡,专治疑难杂症。武林中的人留住他的性命也等于为自己将来的性命保底。因此他大可肆无忌惮的吩咐那些求医者为他办各种损事,而他又不用怕招报复。
“老先生,我要那十年时间。”踌躇了一会儿,叶辰说道。
“嗯?”韦东风讶异了一下,忽而笑道:“嘿嘿,这才对嘛,一只九龙白玉盏归我了。那姑娘不在,所以另一只也暂时放我这里罢。”韦东风大笑一声,走上前去。将叶辰拉到了院子里。
只见他身形涌动,跃进了药田。
一道白影飞掠,韦东风摘了十几株药草。然后折返回来,对叶辰道:“可以开始了吗?”
“嗯,可以了。”叶辰点头。
韦东风抓着手中的药材。忽的运起内力,浅绿色的真气涌出,然后往怀里一掏,取出一只九龙白玉盏,但见药材之上泛起点点水雾,墨绿色的枝叶卷缩,一股股火红色的液体流淌而出,他轻轻一甩,汇聚到了白玉盏里。
“小子,这天下用九龙白玉盏装药汤的,可就你一个啊,老朽对你不薄吧!哈哈,来,喝了它。”
叶辰接过杯子,精致的玉盏里火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清香味。轻啜一口,他只感觉一股火热的气息弥漫全身,丹田里真气剧烈翻滚,那股白色气流窜出,就要钻入他的经脉。
韦东风双手一动,十几条银针自袖袍里掠出,旋即浅青色真气包裹而上。顺着叶辰胸口的几处大穴刺去,然后真气沿着银针慢慢的渡到了丹田里。
浅绿色的真气捕捉住了白色气流游离的方位,缓缓的盘集在一起,随着韦东风真气的蔓延,将它推拒到了丹田的一点上,然后展开镇压。
“小子,用你的真气封住它。”
叶辰点头,运起真气包裹住了白色气流,韦东风的浅绿色真气也涌了出来,一起镇住了那股诡异气流。
“咻??”将银针全部抽出,韦东风呼了一口气,说道:“小子的内力挺浑厚的啊,这就好了,只要不去动它。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了,你运一下真气看看。”
叶辰点点头,右手抬起,淡青色的光芒一闪,不断凝聚。他只觉得体内丹田那股白色气流蠢蠢欲动,然而终是不能逃脱自己和韦东风的真气压制。
“多谢老先生了。”叶辰抱拳谢道。
“嗯。”韦东风拿回九龙白玉盏放到怀里,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回前屋,躺在长椅上,然后用蒲扇遮住了面颊。
叶辰走上前去,说道:“老先生已经帮晚辈治好了病,那么,这就先告辞了。”
韦东风蒲扇动了动:“老朽无能,只是简单的用真气压制一下你体内的诡异真气而已,并没有治好。你过五年后再来这吧,我可能会想到办法的。。。。。。还有,那九龙白玉盏就先放在我这了,跟那妮子讲讲,是她不拿走的。不能怪老朽。”
叶辰微微一笑。“那就这样罢,后会有期。”
“慢着,穷鬼。”韦东风往怀里一摸,随手甩出了一锭金子。
叶辰一愣,接过金子,呆在莽岩族久了,他倒是有些忘了在外面要用到银两??
。。。。。。
京城的繁华非一般的城市可以比拟。商铺林立,酒馆遍布。青白的岩石铺地,贯通整条街道。马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嘈杂声不断。
叶辰牵了一条纯种乌马,自马厩走出,向着一座酒楼行去。
赏给小厮一点碎银,将马绑在门口的柱子上。然后来到了二楼,他寻了处临窗的雅座坐下,呆在药胥居这么久,韦东风天天给他灌药。早已不知肉味,现在自是要大吃一顿再走。
点了酒菜,看向外面的风景,但见楼房屋舍满地。再远些,就是被云雾缭绕的山峦雄峰了。
正在他向外注目,发着呆时。只听得对面桌子上,一个身穿蓝衣的瘦子嬉笑道:“柳盟主的孙女那是自然是美女一个哟。”
瘦子的对面是一个背着阔剑的中年男人,他拿起酒杯清啜一口,接道:“陈皮子,人小胆倒是不小,那等人物你一生都是见不到的。”
叶辰听他们说的话,知道讲的是柳韵。这里是京城,天子之都,柳惊豪的盟主府就在宫里,柳韵应该回到那去了吧。叶辰想到她回到京城时,第一时间就去帮他求医,连盟主府都没回去打声招呼,心中更是感动,现在觉得就是为这女子去死,也无所谓了。
只听陈皮子续道:“路百,我告诉你可不带这么损人的。柳小姐在那季满山失踪时,盟主广招天下武林人士去寻找,找到的直接收为弟子并且位居四品,升为朝廷命官。我看当时你跑的最勤了。”
路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那一次可是白费功夫了,那么多人翻遍整座山,连个影都没见到。现在她自己回来了,大家全都没赚。”
陈皮子道:“这事到底怎么回事啊?盟主他们怎么会南下去季满山那个地方啊?”
路百踌躇了一下,轻声道:“传言魔宗的宗主正在召集天下教众,意欲和盟主开战,盟主在京城虽然势大,但朝廷里求和派居多。一旦阴魔宗打来,朝廷肯定有人从中作梗。这样溃不成军,必输无疑。那西边的云中城是交通要塞,而阴魔宗教众又主要聚集在极南一带。所以盟主要先出一步棋,转驾南下,与云中城联手,一举灭了阴魔宗。”
叶辰听觉灵敏,把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露的记住。心里寻思:原来当初柳惊豪找陈严安伯父是为了共同对抗阴魔宗?
又听那陈皮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场战斗可是有大量的高手参与,打起来定是惨不忍睹,不知要死多少人啊!”
路百微微沉吟一会儿,道:“阴魔宗举全宗出世,人数众多,华夏国,天城、青城还有京城三个城池占据一方,保卫国土。防止南疆巫国、东方泊来等国家进犯,定不会派出兵力支援云中城。阴魔宗与武林豪杰的对战属于江湖纷争,朝廷是不会插手管的,所以盟主与云中城联盟,胜算增加了不少。现在双方势均力敌,不知最后谁会赢得胜利。”
陈皮子哈哈一笑:“我们是站在盟主这边的,当然是盟主会赢。”
叶辰的酒菜已经全部上桌了,他喝了一杯酒,听着对面的人聊天。兀自思考着:陈严安伯父答应柳惊豪结盟,这对云中城可没有好处。江湖纷争向来不扯上公家,阴魔宗是武林派别,要顺利通过云中城正常来说是可以的,不会照成什么影响。为什么伯父要自找麻烦,与柳惊豪合作呢?
看来,这一番大战是避免不了了。。。。。。
叶凌天行走江湖数载,这些宗派什么的他自是有关注,因此叶辰对阴魔宗的了解也是挺多的。
阴魔宗,分布于南部天城旁边的深山老林里。创宗于五十年前,是一个新兴的教派。宗主无应笑,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实力足以与柳惊豪这等人物比肩。这个宗派的修炼类别很杂,里面的教众既有修习术法,又有修炼武功,甚至还传闻有修炼蛊术的,总之这个新派别发展的很快,近三十年来逐渐在武林中崭露头角,吞并控制了诸多古老的旧派,破坏了武林中各势力间的平衡,从而引起了柳惊豪的不满,于是双方开始了长达三十多年的争斗。今夕,终于要分出胜负了吗?
叶辰出了酒楼,翻身上马。向着云中城行去,这里是东部京城,叶辰本来要送的镖在北上的青城,结果越送越远。时间过了将近两个月,也没有完成任务,现下家里的母亲肯定也担心了,还有二牛的生死,他得先回尘轩镖局看看。
走出城门,策马扬鞭,此时天气燥热,火辣的阳光照下,连马儿也承受不住长时间奔跑。因此叶辰每隔两个时辰左右便会停下休息一会儿。
尘轩镖局说实话家业不算很大,这整个华夏大陆只有两处分局,而且都扎根在非常远的生僻之地。不过倒是有五十几个客栈分点,总局每年取一定的银两给那些客栈,镖师们在运货时便可以免费在分点客栈吃住,像云中城的“海天客栈”就是一个。
这一路来,所经过的城镇也是很多,一般都有镖局的分点客栈。叶辰尽力赶路,行了有十来天左右,终于到达了尘轩镖局。
只见两头石狮一左一右立在梁柱旁,在那镌刻着尘轩镖局的牌匾下,朱红色大门紧闭着。
叶辰下了马,敲了敲大门,但却没有人回应,用力一推,只听“嘎吱”一声,大门徐徐打开。
青石铺成的院子呈现在眼前,却只有风吹着树叶传来“沙沙”的声音,看不到一个人,叶辰觉得好生奇怪,心中一股不详的念头浮现,旋即迅速跑去,推开了练武场的门,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偌大的练武场,两排兵器栏分布左右,上面放着刀枪棍棒,正中的太师椅还是按平常的样子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