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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诸位的盛情,兄弟告辞了。”
单逢春、周友成也随着朝大家抱拳为礼,人家义纷纷鼓掌欢送。
出了龙门堂,就是江南武馆的二门,瞿凌霄、沈承泰、胡在川三人,已经站在二门口等
候,三人身后还有王平畴、纪有德、屈无畏等人。
狄少青慌忙趋上前去,拱着手道:“三位堂主这般相待,狄某如何敢当?”
瞿凌霄含笑道:“狄老弟三位,都是咱们江南武馆的人,如今荣升总馆任事,咱们于公
于私,都该送你们一程的了。”
狄少青道:“三位堂主盛情,咱们敬领了,那就到这里为止吧!”
沈承泰含笑道:“狄老弟,不用客气,你们请吧!”
就这样一直送到大门口,狄少青再三回身请他们留步,瞿凌霄等三人只是不肯,送出了
大门。门口早巳由龙门堂管事刘长林为首的十几个汉子,列队欢送。
刘长林一见狄少青等人走出,立即点燃起一串鞭炮,劈劈啪啪的放了起来,那十数名等
待分发的汉子纷纷鼓掌。
狄少青想起十九天前自己蹩近武馆门口,没人理睬,前后不过半月,如今送行场面,居
然如此热烈感人,心中既多感触,也有些自得,一面回身朝三位堂主拱拱手道:“三位堂主
现在请留步了,江南武馆是咱们三人的娘家,今后还要三位堂主多多指教。”接着又朝王平
畴三人拱拱手道:“王师傅、纪师搏、屈师傅三位,也要随时指教才好。”
王平畴等三人也拱着手道:“副总教练好说,今后还要副总教练多加提携呢!”
狄少青又转身朝十数名等待分发的汉子拱手称谢,然后跨下石阶,早有三名马童牵着马
匹在阶前伺候,狄少青等三人接过马缰,跨上马鞍,又朝送行的人拱手作别,才策马而去。
他们一行,要去李青店报到。李育店,就是河南南召。他们从镇江动身,这一路上有老
江湖周友成打点,食宿旅程,自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狄少青、单逢春二人,一点也不用操
心。
这是第三天早晨,他们昨晚在滁县打尖,早晨三匹马就上路了,现在刚近珠龙桥。
第一匹马上坐的周友成,领路和招呼食宿,都是他的事,自然要走在最前面了,现在他
发现事情有了麻烦。
因为桥上并排站着三个人。那正是江南武馆不别而去的孙必振、简五法和曾明善,他侗
站在桥上不用说是寻仇来的了。
周友成心念一动,立即一勒马缰,拱着手陪笑道:“啊!在这里遇上三位老哥,真是太
巧了,三位老哥好。”
一跃下马,迎了上去。
这三人以曾明善的年纪较大,他沉着一张狭长脸,拱拱手道:“周师傅,咱们找的是这
两个小子,没你的事,你最好置身事外。”
周友成尴尬的陪着笑道:“曾老哥三位大概还不知道,狄老弟现在是总馆的副总教练
了……”
“咱们知道。”
简五法眨动左眼,冷哼道:“咱们要了断的是私人梁子,要找的是姓狄的和姓单的两个
小子,和江南武馆、南北总馆都扯不上关系。周老哥用不着拿总馆副总教练来压人。”
狄少青在马上自然听到了,跟着飞身下马,后来的单逢春看到了桥上三人,也一跃下
马,冷傲的道:“怎么?他们是冲着狄兄和在下来的了?”
简老五仇人对面,分外眼红,狂笑一声道:“姓单的小子,算你明白。”
单逢春听他一开口,就骂自己小子,不由得俊脸一沉,冷声道:“姓简的,你咀里给我
清爽一些,再叫一声小子,少爷就叫你再留下一只左眼,你信不信?”
孙必振道:“单逢春,你少猖狂,今天咱们是要帐来的,有帐就有利息,你就是答应留
下一只眼睛,只怕简兄还不答应。”
“那好!”单逢春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单某倒要听听你们连本带利
怎么算法?”
孙必振深沉的道:“这笔帐,只怕你们还不起呢!”
狄少青要待开口。
单逢春抢着道:“不要紧,你倒开个价听听看?”
孙必振狞笑道:“你要听,咱们自然非说不可,这样吧,你留下一对招子,再自残一
手,可以保住性命。”
狄少青问道:“那么在下呢?”
曾明善阴恻恻道:“你可以便宜些,留下一只右脚也差不多了。”
单逢春不怒而笑,但笑得十分冷傲,徐徐说道:“就凭你们三个?”
简五法道:“咱们开出来的条件,已是十分便宜,这是让两位心里有个谱儿,至于咱们
一共来了几个人,你们过桥来就知道了,不过咱们把话说在前头,你们接受这条件,还可以
留条命回去,若是不同意这个条件,只怕就得把命都留下来了。”
周友成急忙摇着双手,说道:“简兄,当日单教练原是收手不及,误伤了简兄,大家有
话好话,何必……”
曾明善拉长着脸,说道:“周老哥,咱们是多年同事,才劝你置身事外,你不用再帮姓
单的说话了。”
“周兄,这不关你的事。”
单逢春回过头朝狄少青道:“狄兄,人家找的是我们,我们就过桥去看看,到底他们找
了什么三头六臂的人来了?”
狄少青眼看对方主人口气不小,很可能约来了帮手,心中也甚是怒恼,这就回头道:
“周兄,你暂时留在这里,不用过桥去了,这是在下和单兄二人的事,自由我们二人了
断。”说到这里,目光一抬,沉声道:“三位先请吧!”
曾明善和两人点了下头,果然先行退去。
周友成低声道:“狄兄二位,可得小心,那简师傅是淮由鹰爪门的人,他叔父简老九人
称九头鹰,和金馆主是同门师兄弟,孙师傅通背门的人,曾师傅是大圣门的人,在江湖上都
是有实力的门派,尤其在大江南北,同门众多,古人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可使他们
太难堪了。”
单逢春冷笑道:“他们仗势欺人,这冤家能解得开么?”
狄少青道:“周兄放心,只要他们不过份,在下自有分寸。”
周友成道:“依在下看,还是在下先过去……”
“不用了。”单逢春道:“他们选择在这里等侯,足见早已有了安排,周兄过去,也不
可能三言两语,就肯罢休,你还是在这里的好。”一面说道:“狄兄,我们这就过去,不
然,人家还当我们怕事了呢!”
狄少青大笑道:“就算天坍下来,狄某也未必怕事。”
当先举步往桥上行去,单逢春也立即跟着走去。
过了石桥,大路右首是一片杂林,曾明善、孙必振、简五法三人就站在杂林前面,另外
果然还有四个人,大概是他们约来的帮手了,两个坐在林下大石上,两个和他们站在一起。
坐在大石上的是两个老头,一个秃顶尖瘦脸,身上穿—件土布大褂,看去像个乡巴佬;
另一个身材高大,脸色红润,浓眉鹞目,生相威猛,年龄都在六十左右。站着的两个年约五
旬左右,都是中等身材,正在和曾明善低声说话。
狄少青朝他仍抱抱拳道:“在下二人,应邀过桥来了,诸位有何见教,那就请说吧!”
这话说得并不客气,年轻人咯,难免气盛!
穿土布大褂秃顶老者,目光一抬,望着二人,冷冷说道:“你们两个谁是单逢春?”
单逢春跨上一步,凛然道:“在下就是。”
“很好。”秃顶老者目光阴森,说道:“老夫侄儿五法,右眼就是你刺瞎的。”
他就是九头鹰简老九了。
单逢春冷声问道:“你是江南武馆什么人?”
简老九道:“老夫不是江南武馆的人。”
“但你侄儿简五法是江南武馆的人,不错吧?”
单逢春声音说得更冷,“在下记得简五法在江南武馆担任的职司是主试兵刃,武馆中明
文规定,动手过招,兵刃无眼,设有误伤,纵若赔了性命,也无话可说,刺中一只眼睛,只
能说你侄儿学艺不精,你是简五法的叔父,侄儿残废了,也只有去找金馆主要求江南武馆赔
偿些银子养老,找在下何事?”
这理由说得很对,只是尖刻了些。
“找你何事?”
简老九一张尖瘦脸阴沉得可怕,怒笑道:“老夫要挖出你一双招子来,作为赔偿。”
“这个容易!”
单逢春忽然笑了,说道:“单某一双招子,就在这里,只怕你还挖不出来,在下倒要请
教,你挖不出来,又该当何说?”
简老九虎从大石上站了起来,双目一睁,怪笑道:“简老九若是挖不出你招子来,就把
老夫的一双赔上了。”
单逢春道:“好。”回头朝简五法道:“姓简的,你呢?你那九头鹰叔叔答应赔上一双
招子,他是你找来的,你该不该把没瞎的一只也赔上了。”
简五法气黄了脸,怒喝道:“好小子……”
单逢春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指着简五法,怒声道:“瞎眼贼,方才小爷已经警告过你,
你再叫一声小子,就得再把左眼留下,你可记得?”
简五法仗着乃叔九头鹰就在边上,怒声道:“小于,你有本领,就只管来取了去。”
“这话是你说的!”
单逢春哼道:“单某言出必践,看我先废了你左眼。”
话声未落,只听简五法大叫一声,双手掩面,痛得蹲下身去。
这下连站在单逢春身边的狄少青都没有看清楚单逢春是如何出手的?
“好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下此毒手?”
九头鹰简老九喝声甫起,人已纵身掠起,凌空扑来,右手在先,食中两指微屈,使了一
招“二龙抢珠”,动作快如闪电,朝单逢春双目戳到。
“且慢!”单逢春口中喝着,左手抬处,五指连晃,向空如抓似探,手法奇特。
简老九但觉眼前指影错落,他使的一记“二龙抢珠”,不但毫无落手之处,反而有被对
方指影截上脉门的可能,心中暗暗一凛,立即收势落地,哼道:“你还有何话说?”单逢春
早已把左手收了回去,神色自若,冷声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有人叫单某第二声小子,
就得留下一只招子,你已经叫了一声,再叫第二声,单某就不会和你客气,这有你侄子的榜
样在此,单某从不破例,这是第一件。”
简老九几乎气破肚子,但他究竟是老江湖了,在没弄清楚侄儿是如何被一下刺瞎左眼
的,是暗器,还是指功以前,倒真不敢叫出第二声“小子”来,只是目光炯炯,几乎快要喷
火,沉声问道:“第二件呢?”
单逢春好整以暇,轻咳一声,指了指孙必振,才道:“这位孙师傅也是冲着在下来的,
阁下不妨稍候,在下要问他几句话。”话声一落,朝孙必振道:“孙师傅,现在该你说说来
意了。”
孙必振还没开口,那坐在大石上的红脸老者哼了一声,洪声道:“老夫有话要问问小
友。”
他没叫“小子”,而叫小友,口气和善多了。
单逢春朝他拱拱手道:“老丈有何见教?”
红脸老者道:“老夫听说小友曾在试场上说过,隔山打虎,只是走江湖卖艺的玩意,在
大庭广众前面,表演出来,可以博得大家的彩声,鼓鼓掌而已,其实并不管用,可有此
话?”
“在下确曾说过。”
单逢春望了他一眼,问道:“不知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