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房间里细细微微的啜泣渐渐模糊,白夜便知道,小乖又陷入噩梦了,不知从何时起,那少年睡着时,若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便会整夜陷入奇特梦魔,却无法苏醒,直到第一线阳光照入房间。
然后一整天的精神萎靡,难过不堪。
而每个月,她允许他蜷缩在脚边入眠的日子,屈指可数。
轻轻哼了声,白夜闭上眼,让自己的意识随着窗外那咿咿呀呀的老曲子唱腔里慢慢地升腾、模糊。
如果一句白痴便能抹杀所有的罪,谁来祭奠那沉睡冰冷海底的无辜灵魂,他是那么怕冷的孩子……
……
“大威哥,姐姐讨厌小乖么?”少年坐在小凳子上抱着一只破旧的棉布熊,歪着脑袋,看着正在洗刷麻将桌的男人,怯怯地开口。
大威一愣,看着少年淳澈的凤眸肿得像两个大核桃,尖尖的下颌与那瘦骨支伶的肩显得他更加娇稚可怜,忙嘿嘿笑起来,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小乖啊,你姐姐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可是……可是小乖好久都没有睡得觉觉……姐姐……会不会不要小乖,哇!”小乖一手揉搓着几乎要睁不开的眼,一手揪住布熊,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看着哭得凄惨无比的娃娃一样的少年,大威手足无措起来,伸出粗短的手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泪,丝毫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只能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打嗝。
“我操,大威,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个私生子。”粗鄙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让你到今天才还钱,就算我黑哥给你的满月酒礼金啦。”
待着指头粗金项链的大块头男人,叼着牙签从背后走过来,背后跟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黑哥啊,这、这个……钱在这里,剩下的,能不能再宽限点时日啊。”大威摸着脑袋嘿嘿地干笑起来,恭谨地递上去一个信封。
“靠,大威,你当我养这么多人吃屎的么,这么点连一半都不到,你知道这利滚利是什么概念!”黑哥瞅了眼信封里的钞票,吼了起来,细眯眼里闪过一丝狠光:“再不还钱,让你表妹去卖的话,可别说我老班友不给面子……”
大威脸色大变,忙立起身子,黑了脸:“黑哥,我、我……不准你动我表、表妹!”
黑哥哼了声,狰狞地挑眉:“哼,不准,道上还没我不敢……”
“我倒是觉得,这个会更适合抵债,新开的夜场,还差几个MB,客人不满意。”一道略显痞气的男音响起,高挑的人影依着车子,懒洋洋地吐出烟圈,随即越过几人径直向大威走去。
“陌哥。”黑哥几个人立即恭敬地让开,虽然很是惊讶,却立即架开扭动的大威。
苏陌停在房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因陌生人出现而畏缩的漂亮淳澈大眼,忽然弯下腰,指尖轻佻挑起小乖那尖尖的下颌,露出个笑。
“小朋友,跟哥哥去吃糖好不好。”
……
顶楼,居高临下看着小乖又踢又打,满脸是泪滴尖叫着被塞进车子里,大威则被捆了个结实丢在一边,干瞪眼。
白夜不可置否地提着篮子,继续慢悠悠地洗菜做饭。
“乖宝宝,来,吃一颗糖糖,就要脱一件衣服哦。”手里的棒棒糖晃啊晃,诱哄的男声颇有磁性,只是配了这种内容,总有些猥亵大叔的感觉。
剔透香甜的水晶糖葫芦很快吸引住了正蜷缩在角落里啜泣着的少年,肿得像两颗小桃子的大眼水水亮亮,瞄了眼糖葫芦,啜了啜精致的唇,忽然一扁嘴,泪珠儿又大粒大粒地掉下来:“呜呜……姐姐,我要姐姐,小乖要姐姐啦……呜呜。”
嚎啕大哭,凄惨无比,一塌糊涂……
“啪”苏陌手抖了抖,失控地顺着折断手里的棒棒糖,这死小鬼哪里来的那么多水,从昨天下午哭道现在,醒了哭,睡了哭,滴水未进,一身脏兮兮,偏偏那副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狠心揍他。
而且……揍了的话,大概会哭道第二天吧。
门砰地忽然被人大脚踹开。
“靠!半夜鬼嚎,苏陌,你还让不让人睡觉!”顶着一头发卷,覆着火山泥面膜的高挑身影挟着泰山压顶之势,怒吼。
“L姐。”黑哥和一干手下立刻站起来,恭敬地喊了声。
早已习惯对方这样的狮吼,苏陌掏掏耳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L啊,给你带好货来了哦。”
L闻言,一脸鄙夷:“你最好祈祷你的眼光没问题,半夜吵我睡觉,哼!”说罢目光移动到场中唯一一个蜷缩在角落,因为哭太久,不时地打嗝的‘球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小动物似的大眼。
越靠近,L的眉毛越紧皱,看着那一团糊了漫天都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水肿脸蛋儿,额头开始冒青筋:“苏陌……你这个死人!!!这就是你弄回来的玩意?”
“呜呜……哇,有鬼啦……姐姐,呜呜,有鬼要来抓小乖……”
火光四射,末了,L怒目圆睁,手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这个死小孩,说什么!!”
“呜呜……鬼啦……”
“想死么!!!”
看着一大一小,一个跳脚,一个啼哭,却还能鸡同鸭讲地沟通顺畅,苏陌、黑哥一干人等忽然觉得脑门上冒出三根黑线。
某种程度上,那小白痴说的也没错,他们一群砍人和砍西瓜差不多的恶棍,却也时常在半夜被长厕所的L吓到屁滚尿流……
……
内房的门忽然打开,洗了面膜,拆了发卷,恢复正常的L率先走出来,一脸莫测地看了苏陌半晌,忽然开口:“你到底在哪里捡到这种极品的?”
苏陌歪在沙发上,叼着半根烟,半眯起细绒的丹凤眼,有些疑惑:“体检结束了?不会吧,难道我的眼光这次真的有问题?”
L提高声音:“你就装,如果这货来路没有什么大问题,签个十五年,你的那份明天直接打倒卡里。”
苏陌有些错愕:“天下红雨了?”L在这行是出了名的挑剔,手下最红的MB也不过是签三年,这行当,人越老越不值钱,客人的喜新厌旧更是致命伤。
L轻笑起来,慢条斯理地看着自己翘起的漂亮指甲:“三个月,我让他从新界红到港岛。”
L的手段,他当然了解,但是……苏陌利落起身,向房间走去。
柔和的橘色灯光落在格调高雅的房间里,半依着床头湿漉漉的少年正抱着被子,努力地想把自己塞进安全的缝隙,露在单薄浴袍外一双修长完美的长腿,在灯光下泛着象牙的柔腻光泽,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去触摸。
“很诱人吧,简直是……尤物。”L满眼都是迷醉地赞叹,握住对方漂亮脚踝一拉,强行把那挣扎扭动不休的小猫拉到面前,轻巧地禁锢住四肢。
苏陌挑挑眉,没说话,直到L捏住小乖的尖下颌,强迫他抬起头,一手拨开那乱七八糟的刘海,将整张脸儿露出来,苏陌嘴里的半根烟直接滚下地,细长的丹凤眼梭地睁大。
灯光下,精致婉转若曳丽工笔细描的线条,大眼尾上挑斜飞的凤眸墨色氤氲,挺鼻优雅、微微撅着的薄唇嫣红,这该是张邪美到极致的面容,却因为那双眸子里的水光澄澈与纯真稚气,显出两种极端来,那样盈满委屈与畏惧,教人莫名地心痒难耐,激出人心底最原始的侵略欲。
静默间,L着魔似的低下头,舌尖轻轻在小乖那挂着泪珠的长翘眼睫上淫靡地一卷,低吟似的道:“这孩子,真是教人把持不住。”
“哇……不要吃小乖啦,鬼啦……姐姐,鬼要吃小乖啦。”
小乖梭地瞪大眼,嘴儿一扁,又胡乱地使劲扭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把半张瘦骨支伶的上半身给裸露出来。
苏陌微愕地看着那少年曲线柔韧的身体:“这是……”
“嗯,如你所见,这就是唯一的缺陷了。”L揉了揉被高分贝尖叫肆虐的耳朵,手指心疼地滑上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感受到咯手的骨头,一脸可惜:“太瘦了,皮包骨似的小猫,营养不良的话,倒是可以调养,否则被玩死了就损失大了,但这些疤痕,恐怕植皮都不一定能全部消去。”
最大的瑕疵啊!L似乎看见满天钞票就这么飞走了一半,痛心疾首。
苏陌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几乎皮肉生生翻起才会留下的痕迹,显示着他曾经经历怎样的劫难。
“只有背部和手臂外侧上有这样的伤,前面却是完好的,似乎是抱着什么东西……嗯,或者说是在保护怀里的什么东西吧。”L分析着,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小乖漂亮赤裸的胸口上来回抚摸,感受着那里肌肤的细腻滑手,很是嫉妒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有男孩子的皮肤能好成这样。”
“而且伤口前深后浅……应该是坠落时不知擦到什么才会这样的划伤。”苏陌支着下巴分析:“从外国公海捡回来的,据说有个姐姐,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来要人,黑户,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呜呜……讨厌,坏人!!”小乖扭不过L的手劲,怒了,嫣红嘴儿一张,一口咬住L的手腕,两只大眼睛边扑哧地掉泪便努力地瞪着L。
“你别不是弄了什么棘手的货色回来,看这死孩子细皮嫩肉的,像是平民窟养出来的货色么……靠,你再咬。”L冷笑,另一只手顺着小乖滑腻的背脊一顺,落在窄翘的臀上,毫不客气伸出两指朝那粉嫩的私密处深深一探。
“嗯呜……”像只受惊的猫儿,小乖猛地松了唇,盈盈大眼里无意识地闪过一丝渗人杀气,随即又开始颤抖着嘶鸣挣扎起来:“呜呜……痛,坏人,姐姐,有坏人。”
没有错过小乖眼里的杀气,苏陌丹凤眼中冷光一闪,又注意到L的动作,垂下眼无奈地又叼起根烟:“我说,你能不能等我走了,再干这码事。”
“我刚刚把他洗得很干净的。”L妩媚一笑,故意朝苏陌促狭地道:“又热又紧,你看不见这孩子有多诱人么,不是女人才能满足男人的。”
“想继续带回你房间,现在香港时间凌晨三点。”苏陌哼了声,朝床上懒洋洋一躺。
“死啦,我的美容觉!!”惊觉时间,L着火似的蹦起来,朝苏陌撇撇嘴:“小白痴就放你这里了,明天再调教。”
扭着腰出去了。
L虽然有很女性化的外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很像奶妈么?苏陌默然,瞥了眼正捂住自己屁屁拼命钻被子的小乖。
单手利落地一按,将那削瘦却依旧漂亮的身体牢牢压按在身下,仔细打量。
瞥着那柔韧的腰肢,苏陌捏住他的下巴,凤眸幽邃:“男人有这么漂亮的身体,根本就是天生合该在床上让人操。”
“呜呜……坏人、坏人,姐姐救小乖。”泪汪汪的小猫儿在身下不停扭动,摩擦着身体的感官,苏陌轻哼了声,勾起一丝奇特的笑:“不过与其说你身体淫荡,倒不如说,这是具完美的武器。”
并不是三大五粗力量就最强大。
而是每一丝、每一寸的骨骼越肌肉都精确完美地结合,像一具为格斗设计的人形机械,在攻击时,随时能配合着爆发出最大的攻击力,除了天生的修长与柔韧,更多的是靠后天特殊完备的训练才能达到的程度。
“你到底是谁?”苏陌若有所思的冰冷目光,让小乖畏惧地缩成一团。
“苏先生,小乖过了上床休息的时间很久了。”清冽淡冷的声音从光芒照不到的黑暗小厅传来。
梭地立起身子,同一瞬间,苏陌手已经握住腰后的枪,片刻后,他又松了手,懒懒地半指着颊:“是么,我以为从昨天起就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