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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么?”轻轻地摸上那双翡翠色的眸子,白夜轻问。
喉部一动,就传来剧烈的抽痛,海德里希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我只是遵照你教导的一切而已,不必生气。”白夜很好声气,继续帮他处理伤口:“我们现在站在同样的天秤上,所以……”
她微笑了一下,温柔地抚摩着他俊美冷肃的脸:“现在是合作时间,我亲爱的医生。”
****
悄悄推开门,韩青青端着碗筷从房间里退出来。
“小姐?”门口的中年菲佣搓着手,很担忧地看着她:“那个孩子还是不愿意吃饭么?”
“嗯。”韩青青疲倦地垂下肩,烦躁地把只动了一点的饭菜塞进菲佣的怀里。
“那个……孩子再不吃饭,身体可能受不了。”
“滚!”韩青青忽然低低地尖叫,锐利凶狠的模样让菲佣吓了一跳,捧着碗筷倒退几步。
这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小姐么?
“我叫你滚,听不到么!”几乎要扬起巴掌,韩青青的怒气把菲佣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抱着碗筷跑掉。
可恶,她到底怎么会做出这种有损形象的事。
紧紧握着拳,韩青青细白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都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小白痴的错,她明明都是为了他好,才把他从他那个低三下四的姐姐手里救出来,还想尽办法帮他弄到合法的香港居留权。
“姐姐,我要姐姐……呜呜。”想起那细细的呜咽和满脸是泪的模样,韩青青就满心烦躁。
他甚至对她的靠近表现出极度的畏惧,只因为她试图亲了一下他的唇。
“是你太下贱还是真的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太严重?”固执地否认着对方对自己的抗拒,韩青青始终坚信没有人能拒绝她的‘救援’。
手无意间碰到口袋里的东西,她蓦地白了脸,手微微颤抖地摸出一只用过的注射器,暗红色残留的药剂显露出奇特妖艳。
“有些性侵害的受害者会对侵害者产生极度的依赖,这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患者,也许需要与其他人产生更亲密的关系,才能摆脱心理障碍,有时候,治疗者必须要动用一些特殊手段。”前几日,来港参加医学研讨会上,无意间偶遇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医生,闲聊时曾和她说过类似的话,甚至给了她这种最新的……‘治疗’药物。
只是……真的有用么……这种‘东西’。
想起小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她手紧紧握着空针管,整张脸泛出窘涩的红,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可这是为了救人……
“什么事让我们的韩医生那么不安?”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吓得韩青青心猛地一抽,急忙抬起头,正巧对上一张淡漠清雅的面容。
一袭简单优雅的中性简雅打扮,薄削略长的发尾散落在胸口,噬着嘲弄的唇角,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她忍不住看得有些怔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竟然敢越狱还擅闯民宅!”直到对方不知何时走到自己面前,韩青青才猛然惊觉般地伸出手指着白夜,顺道心虚地挡在门前。
“小偷在指责失主么?韩小姐,你是真蠢呢,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龌龊心思?”慢条斯理地拍开她的手,白夜懒洋洋地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梭过她脸上那道结痂不久的细微伤痕。
韩青青气短了一下,随即满脸鄙夷一巴掌就要甩过去:“你这下贱的变态,竟然敢这样说我……呜。”
剩下的话,直接完结在喉间收紧的修长手指间。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这两个字。”白夜垂着眼睫嗤笑,她也有被人套上这两个字的时候么?
看着指间的女人,脸色由红到青,却吐不出一个字,更兀论挣扎,白夜微挑着眉暗自嘀咕,看来肃老头的祖传下三滥江湖药其实没骗她,只要略略擦过对方的细小伤口,就‘见血封喉’,海德里希……大概因为是‘尸温人’的缘故才发作那么慢。
“那么喜欢高尚的事业啊……”白夜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松了手,直接把快窒息的韩青青甩给身后跟着的壮汉。
“就将韩小姐送到非洲埃塞俄比亚去照顾艾滋病人吧,记住,是终身的哦。”
在对方惊恐万状的眼神下,白夜拍拍她的脸,笑得无比的和蔼可亲。
最让人恐惧的事,不是死亡,而是无处不在杯弓蛇影的死亡威胁,像韩青青那样的大小姐能撑到什么时候才崩溃呢?
“如果被发现有你出入境的记录,我可不敢保证下次是不是你一家人都去支援友好国家。”
摆摆手,送走韩青青,白夜几乎还可以看见她翻白的眼里自己的模样。
坏人啊……坏人……坏人……
心情颇好地正打算推门而入,眼角余光瞥到落在地上的东西,白夜顿了顿,蹲下来,拾起那支针管,熟悉的奇特味道与残留的暗红液体,让白夜清冷的眸子里梭地闪过杀气。
她该把那蠢女人送到非洲那些非政府叛军阵营里劳军才对的。
但是……
白夜慢吞吞地站起来,指尖摩梭着冰冷的针管。
这种美军专用的秘密催情致幻剂是怎么落在她手上的?
苍蝇们开始围上来了么?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呢?
推门进去,慢慢靠近那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幽幽冷冷的月光落在少年精致的脸儿上,映出细细碎碎的水痕。
死死抱着被子发抖的少年愈加显得瘦弱可怜,满脸泪痕,细细抽咽着:“姐姐……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回家,呜。”
白夜神色莫测地看着陷入幻觉的少年半晌,直到听着他痛苦的哭声里带着几乎喘不过气的痉挛,才伸出手去,将小乖连人带被子搂入怀里,轻柔的吻落在小乖死死咬着的下唇上。
“别哭,小乖,姐姐来接你了,我们回家。”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慢慢放松下来,紧紧地偎在她怀里,不一会又开始不受控制慢慢地颤抖,一脸酡红茫然地看着她,像只被遗弃的猫咪。
白夜犹豫片刻,叹了一声,冰冷的手指慢慢滑进他的衣襟一点点地在那削瘦细腻的身体游移,寻索着怀里小猫的敏感处,听着他发出诱人的破碎呻吟。
…………
白夜关上门,刚准备去洗把脸,就被人拉住手腕。
“霍斯少爷,找一个伺候小孩子睡觉,累得快趴下的人的麻烦,不符合您的作风。”白夜疲惫地挑眉,靠在门上。
白狼目光由上到下地寻索了她一遍,又凑过去仔细闻了闻,这才松了手。
“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味道。”白狼咬着烟,哼了声,转身就走。
这人果然是属动物的。
白夜翻了个白眼,刚转身,又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翡翠眸子,海德里希一脸莫测地看着她半晌,甩给她一盘录像带。
“你的。”简单说完,又走了。
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大姨妈来了么?
目光落在手里的包装精美的录像带上,白夜微微拧了眉,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第一百零三章 欲望交易 下
托路人转交的生录像带……
这年头还有人用录像带么?
总不会是午夜凶灵吧,白夜为这荒谬的念头勾了勾唇,把过了时的玩意儿放进白狼找来的老式录放机里。
但……
实践证明,事实上也和那差不了多少。录像带从头走到尾,然后屏幕一片雪花,天色从明亮到淡蓝到黯蓝,许久,她慢慢地垂下眼睫,强忍下砸电视机的冲动,看着自己修长冰凉的指尖。
这真是让人头疼的……好玩意。
白夜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搞不清楚苍蝇们的想法了。
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扫了眼一脸畏惧地缩在墙角的菲佣,这才记起他们还是‘雀占鸠巢’,这还是韩青青的一处窝。
她刚走下楼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脖子和大腿都缠着纱布一本正经的德国佬,吊儿郎当,跷着大长腿歪在小吧台边的美国佬 ,刷地同时送来一致的‘注目礼’。
“怎么那么久?”
从见面的第一秒就互看不顺眼的两人,难得默契地同时出声,下一秒,不屑和不悦的目光在空气里诡谲地碰撞一下。
“里面是什么?”
又是无端端地默契,如果能忽略那种满是敌意的气氛,白夜都忍不住想要弯起唇角。
“没什么,无聊的恶作剧。”
白夜显而易见的敷衍,招来一致的不悦和质疑的目光,不过她本来也就没打算要他们相信。
她径自往一楼的房间里走时,还能感觉背后两道奇特的目光。
闷骚的男人……白夜忍不住摇头。
进房间的时候,她略略踌躇了一下,还是没开灯,慢慢走近那似乎刚刚睡醒,从薄薄被子里坐起来的少年。
“姐姐……”睡眼惺忪的小乖软软地嘟哝,迷迷糊糊的还没睁眼,敏感的小动物一样的直觉,让他直接把脑袋凑过去,在白夜的怀里蹭了蹭。
在白夜被带到移民局的这段时间之前,他被打发去睡地板的次数少了许多,偶尔白夜心情好,还允许他睡在她怀里,虽然那屈指可数,还有一次亲吻,虽然他嘴巴被咬得很痛,但还是下意识地知道那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亲近。
被温柔对待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黏过去,讨好大人,本来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小乖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也知道,不可以太过分,所以迷糊地蹭了蹭那方柔软后,他立即又摇摇晃晃地竖直身体。
白夜看着他的动作,默然。
小乖的清醒,是因为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到墙上,疼痛感直接地从后脑勺传过来。
那种直接让人眼泪都飞溅出来的痛。
事实上,小乖小朋友也很忠实地蓄满了泪。但也只是蓄满而已……在看到白夜瞬间放大许多倍的眼睛,直勾勾地用一种他现在的智商不能理解,直觉却明白告诉他不太妙的刀子一样眼神直直地戳进他眼里。
让小乖生生就把眼泪掐在眼眶里,愣是没敢掉出来,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姐……姐……”
白夜目光慢慢在他精致的嚅嗫的唇到喉间的微微隆起间来回厮磨。
然后是唇跟了上去,感受着他温暖项间薄薄皮肤下,坚硬又柔软的触感,然后滑向他微微张开的滟涟薄唇,停在上面。
感受怀里的人因为疼痛,身体微微颤抖,手搁在她肩膀上,紧紧揪住她的衣襟,却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合。
半晌,白夜慢慢地用力抱紧怀里的茫然的少年,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依旧是不发一语。
安静栖息在那柔软的怀里,小乖依旧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嘴巴很痛,但是心很软,眯着眼抱紧那纤细的腰肢,好像很久以前,就曾经这样伏在这个怀里,一点都不想起来。
他看不懂白夜眼里的东西,也许不懂更好点,直觉地冒出个念头……
就像他不懂,浑身热的难受,痛苦的几乎要痉挛的时候,姐姐的手在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法,只是一寸寸滑过自己的皮肤,他就不再痛苦,只下意识觉得那是极亲密的事。
身体在一次次接近晕厥的颤抖里放松,可是仍旧渴望而不满足,不满足什么呢?
不知道……只能紧紧地把脸儿埋进姐姐暖暖的颈窝里,抽泣着,发出奇怪的破碎呻吟,直到禁不住疲倦,睡着。
……
“起来了,我们要回家了。”
片刻后,白夜淡淡开口。
门刚开,白夜就对上杵着的两尊沉默门神,神色不一。
白狼又凑上来,闻了闻,被白夜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回去后,并未掩饰脸上的满意。
白夜懒洋洋地伸手支着门架,露出个堪称和蔼可亲的笑:“来,小乖,见见叔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