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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道:“木栅。”
杨老头道:“鹭鸟潭?”
甘霖道:“蝙蝠洞。”
杨老头道:“龙潭?”
甘霖道:“凤山。”.
杨老头道:“水里?”
甘霖道:“土城。”
杨老头本来打算问个三、两题就算了,因见甘霖不但对答如流,而且地名和地名对得非
常工整贴切,心里一高兴,题目就越出越多。
另外,回忆起当年在台湾的那段经过,如今以地名对,也颇有旧地重游之感,尤其面对
也到过台湾的甘霖,简直像他乡遇故知一般。
却因他离开台湾太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太多地名,只好暂时打住。
甘霖也颇得意,搭讪着问道:“大主考是不是已经考好了?”
杨老头慢吞吞的道:“等老朽想想再考你几题。”
没隔多久,他就又开始出题:“花坛,对!”
甘霖道:“草屯。”
杨老头道:“观音?”
甘霖道:“弥陀。”
杨老头道:“铜锣?”
甘霖道:“钻石。”
杨老头道:“三义?”
甘霖道:“八德。”
杨老头道:“梅山?”
甘霖道:“竹崎。”
杨老头道:“三重?”
甘霖道:“五结。”
杨老头道:“五股?”
甘霖道:“八堵。”
杨老头道:“雾峰?”
甘霖道:“澳底。”
杨老头道:“大溪?”
甘霖道:“小港。”
杨老头道:“香山?”
甘霖道:“浊水。”
杨老又道:“尖石?”
甘霖道:“圆山。”
杨老头道:“新屋?”
甘霖道:“旧社。”
杨老头道:“后里?”
甘霖道:“前镇。”
杨老头道:“鹿谷?”
甘霖道:“龟山。”
杨老头道:“龙井?”
甘霖道:“鱼池。”
杨老头道:“社头?”
甘霖道:“田尾。”
杨老头道:“二水?”
甘霖道:“三湾。”
杨老头道:“竹山?”
甘霖道:“梅林。”
杨老头道:“水上?”
甘霖道:“田中。”
杨老头道:“麻园?”
甘霖道:“菜寮。”
杨老头道:“桃园?”
甘霖道:“柳营。”
杨老丈道:“南州?”
甘霖道:“北港。”
杨老头道:“西湖?”
甘霖道:“东河。”
杨老头道:“玉里?”
甘霖道:“石门。”
杨老头道:“黄泥塘?”
甘霖道:“红叶村。”
杨老头道:“成功?”
甘霖道:“归仁。”
杨老头不再接下去问,却皱眉摇了摇头道:“前面对得都不错,这一题有问题。”
甘霖似乎不大服气,翻着死鱼眼道:“成功当然最好对失败,可是台湾没这地名,学生
就只有对归仁了。”
杨老头不动声色道:“你说说有什么理由?”
甘霖道:“记不得是谁说过一句不成功便成仁的话,归仁当然就是成仁,这样看来,归
仁对成功不能说不对。”
杨老头沉吟了一阵道:“虽是强词夺理,也算说得过去,老朽再问你最后一题 ,大甲,
对!”
甘霖道:“龟山。”
杨老头两眼一直道:“越发不像话,龟山怎能耐上大甲,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甘霖陪笑着道:“学生没解释,你老人家当然不明白其中道理。”
杨老头哼了声道:“再解释也没用,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你老人家还没听学生解释,怎知没对得好?”
“好,你就解释解释!”
谁知甘霖却不答反问道:“请问大主考,龟身上有甲没有?”
杨老头道:“当然有。”
“在哪里?”
“龟盖就是甲,从前的甲骨文就是用龟甲和兽骨刻成的。”
“这就对了,那乌龟像山一样大,它的甲怎能不大?龟山不是大甲是什么?”
这一番歪理,直把杨老头弄得啼笑皆非,半响,才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前面那些题,
本来是一百分,最后两题扣二十分,算你八十分,已经及格,过了关。”
他说着目光转向袁小鹤,不由说下一位该是袁小鹤了。
但丁涛的动作真够快,不等袁小鹤反应便抢着冲了出来。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已打好了主意,决定学着甘霖尽量对杨老头礼貌一些,同时觉得
若过不了关,面子上实在不好看,所以说什么也必须混过去。
杨老头两眼眨了眨道:“你怎么又来了?”
丁涛忙毕恭毕敬的躬身一礼道:“晚辈当然是希望过关,若过不了关,丢人可就丢大
了!”
杨老头道;“你这人狗屁不通,凭什么能过关?”
丁涛又是深深一礼道:“不管怎样,但求大主考再考我一次。”
杨老头见丁涛忽然变得彬彬有礼,不免对他渐生好感,摸了摸嘴巴道:“看来你已不是
朽木和粪土之墙了,既然孺子可教,再考考你也成,不过若再乱对对子,照样没什么情面好
讲的。”
丁涛咧了咧嘴道:“晚辈没读过书,哪会对对子,刚才不过是瞎胡闹,你老人家千万不
要记在心上,现在晚辈也想提出一个要求,你老人家先前曾答应甘霖的要求,若不答应晚辈
的要求,那就是不公了,相信你老人家决不会做不公平的事。”
这几句话,等于堵住了杨老头的嘴。杨老头苦笑着道:“好吧,老朽也照样答应你的要
求,你想要求什么?”
丁涛道:“晚辈不想对对子,恳求大主考换个别的题目。”
“那就做文章?”
“开玩笑啦,晚辈连对对子都不能对,哪能做文章。”
“那就做诗做词!”
“越发开玩笑啦。”
“你什么都不会,让老朽怎考,总不能让你免试过关!”
“晚辈有一样会的。”
“会什么?你说!”
“吊坎儿。”
这“吊坎儿”三个字把杨老头弄得满头雾水,皱起眉头道:
“你说什么?老朽根本听不懂!”
站在一旁的白衣老者忙搭腔道:“杨兄,他说的是句方言,我懂。”
杨老头望向白衣老者道:“你请说说看!”
白衣老者道:“吊坎儿就是俗活说的歇后语。”
杨老头哦了声道:“原来这么回事。”
接着视线又转向丁涛:“你的意思是老朽说出歇后语的上一句,你就接下一句,等于我
出迷题你猜迷底,对不对?”
丁涛笑着咧出两颗大板牙,不住点头道:“一点不错,晚辈就是这个意思。”
杨老头呵呵笑道:“这种考试方法老朽还是第一次用,不过的确很有意思。”
丁涛道:“就请大主考现在开始好不好!”
杨者头道:“当然就要现在开始,你听着:帽子烂了边——”
丁涛毫不迟疑的答道:“顶好。”
杨老头道:“棉花店里失火——”
丁涛道;“免谈(弹)。”
杨老头道:“婊子卷行李——”
丁涛道:“不搞了。”
杨老头道:“土包子买棺材——”
丁涛道:“试试看。”
杨老头道:“棺材破了底——”
丁涛道:“丢人。”
杨老头道:“城墙上拉屎——”
丁涛道;“好高的跟儿。”
杨老头道:“独眼龙坐上马桶打瞌唾——”
丁涛道:“睁一只眼闭一双眼。”
杨老头道:“鼻尖上放糖——”
丁涛道:“看到吃不到。”
杨老又道:“臭水池里栽荷花—— ”
丁涛道:“只顾上面好看。”
杨老头道:“老鼠拉黄包车——”
丁涛道:“大头在后面。”
杨老头道:“包公养了个黑孩子——”
丁涛道:“谁的种像谁。”
杨老又道:“粪坑里躲雨——”
丁涛道:“怕湿不怕臭。”
杨老头道:“乡下人穿大褂——”
丁涛道:“必有正事。”
杨老头道:“和尚庙对着尼姑庵——”
丁涛道:“没事也有事。”
杨老头道:“猪八戒掉进馊水桶——”
丁涛道:“有吃有喝。”
杨老头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丁涛对答如流,使得他还真有些吃惊,暗迟:“这小子还真
屁股头上挂钥匙——专管一门。”
他虽兴趣不减,却想不起该再问什么,随即望向白衣老者:“刘兄,你既然知道什么叫
吊坎儿,必定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就请继续代我考他几题怎样?”
白衣老者早就想插上一脚,如今杨老头主动找他代考,正中下怀,忙道:“也好,老朽
就斗胆代劳了。”
接着提高嗓门道:“这位老弟听着,现在第二堂课开始,王八啃西瓜——”
丁涛回答得依然既沉着又敏捷:“滚的滚,爬的爬。”
白衣老者道:“吊死鬼擦粉——”
丁涛道:“死要面子。”
白衣老肖道:“秃子打伞——”
丁涛道:“无法(发)无天。”
杨老头道:“孕妇过独木桥——”
丁涛道:“挺而走险。”
杨老头道:“木匠打老婆——”
丁涛道:“有尺寸的。”
杨老头道:“厨子戴口罩——”
丁涛道:“不吃香。”
杨老头道:“烟袋锅里炒芝麻——”
丁涛道;“没多大油水。”
杨老头道:“鬼门关上弹琵琶——”
丁涛道:“作乐不看地点。”
杨老头道:“怀胎十月放屁——”
丁涛道:“有点娃娃气。”
杨老头道:“十八岁的姑娘进茶馆——”
丁涛道:“钱也花了,人也丢了。”
杨老头道:“姓何的嫁给姓郑的——”
丁涛道:“正合适(郑何氏)。”
杨老头道:“光着屁股爬竹竿——”
丁涛道:“一节一节的丢人。”
杨老头道:“娃娃掉在滚汤里——”
丁涛道:“熟人。”
杨老头道:“狮子捉老鼠——”
丁涛道:“大材小用。”
杨老头道:“瞎子唱花脸——”
丁涛道:“眼不见为净。”
杨老头道:“戴着孝帽看戏一—”
丁涛道:“乐以忘忧。”
杨老头道:“穿着破鞋讨饭吃——”
丁涛道:“穷到底啦。”
杨老头道:“鸡毛敲鼓——”
丁涛道:“没有回音。”
杨老头道:“八仙桌上摆夜壶——”
丁涛道:“不是盛酒的家伙。”
白衣老者出了这么多题都没难倒丁涛,最后自己也没的问了。
他望着杨老头拱拱手道;“他可称得上是吊坎儿的专家,再考也难得考倒他,算啦,给
他一百分过关。”
丁涛乐得连嘴都闭不拢,抱了抱拳道:“多谢大主考!”
说罢,退回一旁,还不住向甘霖挤眉弄眼.表示他是屁股上画眉毛——面子够大。
这时袁小鹤已主动走近桌子前,也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
“晚辈请大主考出题!”
杨老头见袁小鹤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心里早就对他具有好感,微微笑道:“前面
两位都有要求,你有没有要求?”
显然他是有心让袁小鹤轻松过关。
但袁小鹤却不领这份情。
他跟随圣手书生庐云十几年,既习文又习武,即便作篇文章也难不倒他,何况只是口试。
因之,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