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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女道:“你不但可以捉,而且我答应捉到了就是你的。”
“真的?”
“跟你开的什么玩笑?”
丁涛哪顾一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交与岳小飞道:“岳公子,这
是一叠银票,你替我拿着!”
岳小飞接过揣在怀里。
丁涛接着就要脱衣。
绿衣女道:“在我面前,不准脱衣服!”
丁涛再向水里望去,那些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游走得只剩下一名。
这只剩下的一名,竟伏在水底不动。
丁涛愕然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不动了?”
绿衣女神秘一笑道:“是我要她暂时不动的,这佯才方便你下去捉。”
“我若捉到了,真的给我?”
“只要你能把她带走,当然就是你的人。”
“带着人不方便,我只想把她留—个晚上就够了。”
“别多说废活,快下去捉,否则她在水里憋死了,你捉到了又有什么用?”
“扑通”一声,丁涛已扑进水去。
他的水性的确不错,很快便钻入水底,抓住了那少女。
奇怪的是那少女竟然动都不动,一任丁涛捕捉。
丁涛早已欲念大发,存心来个先行一尝甜头为快,捉住那少女后,便紧紧搂个满怀。
顿时,他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根根酥了。
这一来,难免使他呛了好几口水。
当他把那少女抱上岸来,还连连喘着气道:“别装蒜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
岂知那少女放到地上以后,她却真的不动了。
丁涛大吃一惊,喊道:“不好,她已经没了气!”
居然出了人命,怎不令他惶骇莫名。丁涛立刻又叫道:“女统领,这不能怨我,是她自
己在水里憋死的!”
绿衣女笑道:“我当然不会要你给她偿命,你只管放心。”
接着,目光转向那业已停止呼吸的少女骂道:“没用的东西,只这么—会儿的工夫就憋
死,往日潜水的本领哪里去了!”
边说边一抬腿,立即把那少女又踢下水去。
此刻,丁涛和甘霖都已看得汗毛直竖。
绿衣女再叫道:“来人把她拖回去!”
但水底果然又游出一名少女,抓住那死去少女的一条腿,很快便游近洞壁隙入深处不见。
这一幕经过,绿衣女竟然像若无其事,目光扎视过丁涛和甘霖道:“不必再思刚才的事,
你们自信能过得了关么?”
丁涛道:“在下刚才的游泳技术,你已见过,这么近的一段水,当然可以过关。”
绿衣女而泛不屑神色,摇摇头道:“我说你们两人绝对过不去。”
“岂有此理!”
“如果你们真能过去,我情愿再赔两个姑娘给你们。”
“死姑娘准要!”
“不是死的,是活的。”
丁涛一拉甘霖道:“快下水,今天晚上总算又有姑娘陪宿了!”
接着“扑通”“扑通”两声,丁涛和甘霖立即跃下水去。
他们游得还真快,不大一会便接近彼岸。
岂知就在即将接近对岸时,蓦地由水底来了股奇大的激流,冲激得两人不进反退,眼看
离对岸只有不足一丈的距离,就是无法冲过去。
但两人并不死心,拚尽全力向前猛游。
但却越游离对岸越远,又因激流溅起的水花急速涌来,使得他们连连呛水,几乎已把肚
子灌满。
最后,他们都已筋疲力尽,没奈何,除了返身游回,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当两人上了岸,还在勾着脖子呛咳不已,好久好久才缓过气来。
绿衣女笑道:“我说你们过不了关,这话并不假吧?”
丁涛和甘霖憋得脸上青筋直冒,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绿衣女再望向岳小飞和袁小鹤道:“现在看你们两位的了!”
岳小飞瞥了瞥袁小鹤道:“袁大哥.你看该怎么办?”
袁小鹤似也是一筹莫展。
不难想见?连岳小飞都没办法,袁小鹤的轻功,本来就不能与岳小飞相比,还会有什么
办法。
绿衣女淡淡一笑道:“听说你们两人连过文关武关火关,都表现得非常出色,若闯不过
水关,那就功亏一篑,未免太可惜了!”
绿衣女这几句话,本来是为岳小飞和袁小鹤惋惜,但听在两人耳朵里,却仿佛对方是在
有意讥讽。
袁小鹤颓然摇了摇头道:“小飞,如果咱们有少林达摩祖师那种登萍渡水一苇渡江的本
领,还用发什么愁呢?”
岂知他这两句话,等于把岳小飞点醒,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转身向后走去。
袁小鹤讶然叫道:“小飞,你要到哪里去?”
岳小飞并未答话,不大一会,手里便拿着三块木板回来。
原来他先前经过不远处的谷道时事曾发现路侧有好几块木板。
他站在水关前,拿捏准距离,扬腕将三块木板抛下水去。
他扔得十分准确,三块木板.正好在两岸间各取同等距离。
袁小鹤两眼直眨的道:“你想以木板做落脚点跃过去?”
岳小飞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成功与否,完全在此一举。”
事到如今,袁小鹤也只有任由岳小飞冒险一试。
岳小飞挽起长衫下摆,猛运一口真气,随即向前平射而出。
他本有一跃七八丈的轻功,此刻第一块木板离岸不过四丈左右,自然踏上去并不吃力。
那知踏上之后,顿时陷下去一尺多深,连膝盖都没进水去。
他猛然再吸一口真气,奋力上冲,刚好双手已触到洞顶,然后借双手推向洞顶反弹之力,
再落上第二块木板。
原来他虽有平地一跃七八丈的轻功,但陷进水去之后拔身再跃,力量已大打折扣,故而
才情急生智,采用这种以力借力的办法。
当他落上第二块木板,仍然用同样的办法。
不过这次脚踏上木板后,向下沉的更深。
他用尽平生之力,终于复又从水中跃起,双手再搭上洞顶。
这次他并未再踏第三块木板,竟然抓住了洞顶像钟乳石般突出的尖石,然后双腿猛提,
蹬上了洞顶。
这一蹬,不难想到,力道奇大,他竟仰身倒纵而出,直射向隧道口外,再一个翻转,便
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奇迹般的居然通过了水关。
这连他自己也似乎颇感意外。
他略一调息,随即向对面喊道:“袁大哥,就照小弟这办法过来!”
袁小鹤青着脸色叫道:“小飞,你做得到,我却自料没法做到!”
岳小飞大为着急道:“别犹豫,你若不过来,我俩岂不从此就要分手了,袁大哥,我们
又怎可分手呢!”
“可是我实在过不去!”
“只要拿出勇气,说不定会突生神力,你若心里先怯,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这几句话,终于激起了袁小鹤的勇气。
他奋力一跃,已踏上第一块木板。
不过他向下陷得更深,几乎沉到了大腿根。
但他还是拚出吃奶的劲,腾身升起,双手也触到了洞顶。
在这刹那,岳小飞几乎不敢再看,只好咬着牙闭起眼来。
但当他睁开眼,真想不到,袁小鹤已经到了第三块木板,离岸边只有三四丈了。
岂知这三四丈,竟然正是他的性命交关所在。
原因是他的气力已经完全用尽,根本已再无力挣扎。
岳小飞眼见袁小鹤人在水里,越往上窜便越往下沉,看看水已淹过腰际。
他心头大急,情不自禁,双掌齐出,直向袁小鹤身前水中推去。
他真没料到这权掌一推,竟然真的帮了袁小鹤大忙,因为那掌力直透水底,水底的水被
冲激向上翻涌,居然把袁小鹤托到水面。
岳小飞担心袁小鹤再沉下去,双掌再度奋力向前推去。
袁小鹤脚下被掌风所托,身子立即稳住,接着猛地向前一扑,已到了岸边。
他到了岸上,竟如同做了场梦一般,狂喘了半晌,才定神站起身来。
现在,最急的人,该是丁涛和甘霖了。
他们实在无计可施。
岳小飞和袁小鹤又半点帮不上忙。
绿衣女冷笑道:“看,人家两个都过去了,你们不能在这里老候着!”
丁涛哼了卢道:“你明知我们过不去,用不着拿话讽刺!”
绿衣女并不见嗔,反而笑道:“可是我总不能老等着你们。”
丁涛道:“你用不着等,我们不能往前走,往后走总成吧?”
他说着提起嗓门叫道:“岳公子,那两千多两银票,就请你代为保管,如果你要用,只
管用,用光了也没关系!”
岳小飞也高叫道:“你们两位别怕,二位都习水性,却便掉进水去也没什么可怕的!”
丁涛摆着手道:“岳公子,实在没办法,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再追随你!”
他说完话?拍拍甘霖肩膀道;“老甘,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他娘的,咱们回头走!”
甘霖什么话也没讲,回身跟着丁涛便走。
那知他们刚走出几步,便听身后绿衣女叫道:“回来!”
两人虽然止步回身,丁涛却冷声冷气道:“你还有什么可罗嗦的?”
绿衣女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丁涛道;“不这样走难道还要爬着走?”
“我是说你们两人既然连火关都闯过了,若这样回去,未免太可惜了!”
“我们当然知道可惜,但过不去又有什么办法?”
“你们个妨再游—次,也许可以过去。”
丁涛正要开口,甘霖已抢着道:“老丁!既然如此,咱们就再游一次试试!”
丁涛道:“再游也是白游,何必多此一举?”
甘霖拉着丁涛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他把丁涛强拉至隧道门,立即自己先跃下了水,当游到彼岸附近,居然已不再有水势反
冲。
甘霖毫不吃力的上岸,招手高叫道:“老丁,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丁涛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也游了过去,上岸后立即茫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能游过来?”
甘霖笑道:“你简直浑球,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刚才是在有意放水!”
丁涛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道:“你他***确实比咱聪明!”
一阵隆隆震耳之声后,那缩进两边洞壁的铁板,又伸展出来,
很快便盖住了隧道内的水,由洞顶和洞壁射出的强光,也随之熄去。
这时已看不见绿衣女,却奔过来另一名紫衣少女来。
岳小飞、袁小鹤、丁涛、甘霖正要继续前进,那紫衣少女已来到跟前喊道:“四位请慢
走!”
袁小鹤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交代?”
紫衣少女道:“现在走太早了,前面是‘宵关’,必须要等到天晚后才打开关门,你们
到了以后,人家不开门又怎能进去呢?”
袁小鹤估计时间,此刻离中午还早,离天晚更有大半天的光阴,不觉顿了一顿道:“什
么叫宵关?”
紫衣少女道:“由字面就可以想到,宵是晚上,宵关只有晚上才可以进去的关,就像夜
市一样,只做夜间的生意。”
紫衣少女的这一描述.难免引起袁小鹤的兴趣与好奇:“那么宵关里都是些什么景象,
要闯过宵关容不容易?”
紫衣少女道:“要闯宵关.据说全仗随机应变,说容易很容易,说困难还真有点困难,
至于里面是什么景象,我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