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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跪倒在地,失声叫道,“孩儿拜见父亲!”
当真他做梦也想不到,这蓝衣人竟是他阔别三年杳无音讯遍寻不遇的父亲。
那蓝衣人也有着无比的激动,急急扶起岳小飞道:“快起来,告诉我,这三年多,你都
在哪里?”
父子重逢,在这刹那,岳小飞早已泪水盈眸,抽噎了好一阵,才拭去泪水道;“孩儿是
被一位庐伯伯收留,又跟他习艺三年,另外又随他读了不少书,他老人家待孩儿可谓恩重如
山!”
蓝衣人哦了声道:“你那位庐伯伯叫什么名字?他是为什么收留你的?”
岳小飞道:“庐伯伯叫庐云,就住在独秀峰下,那天孩儿在独秀峰下久等无人来接,后
来被庐伯伯的弟子袁大哥看到,便把我带到庐伯伯那里。”
蓝衣人失声道:“原来是圣手书生庐大侠?他已息隐江湖多年,想不到竟是隐居住在独
秀峰下!”
岳小飞道;“父亲可认识他?”
蓝衣人道;“他在武林,当年大名鼎鼎,为父早就想拜识他,可惜始终没有机会。”
他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并非没有机会,而是因他比我年长十多岁,等我在武林中稍稍
混出一点名声时,他却已经封剑归隐了。”
蓝衣人顿感一阵歉然,叹了口气道:“提起这事,为父实在对不住你,因为为父事先早
和那人约好,要他按时到独秀峰接你,谁想当我和你娘进入‘天谷’之后,才知道那人已被
‘皇元教主’打入育化城……”
岳小飞抢着截住话问道:“天谷在哪里?皇元教主又是谁?”
蓝衣人道;“这片数十里方圆的谷地就叫天谷,皇元教主就是这里的教主,你由谷外连
闯五关来到这里,难道没听说过这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就是教主?”
“孩儿只听说过教主,并没听说过皇元教主。”
“所谓皇元教,全称该是‘皇天元真圣教’,是由教主一手创立的,简称‘皇元教’,
所以教主也就是‘皇元教主’”。
“当父亲得知那位接孩儿的人已被教主打入育化城之后呢?”
“当然最担心的就是你的下落,当年我在谷外救了‘太白双雄’丁涛和甘霖一命,当时
就交给他们一块玉佩,要他们设法找你。”
“不错,孩儿正是由五台山西来的路上和他们相遇,这次能进入天谷,也是他们两位带
路的,可是父亲又怎知孩儿已来到这里呢?”
“为父因为看到你们四人连闯五关已来到招贤馆的名单,发现其中有丁涛和甘霖两人,
又发现其中有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叫岳小飞,就断定可能是你,后来又知道你被分配到三十六
号分馆,所以才决定在夜间偷偷来看你,果然你正是飞儿,这岳小飞的姓名,是别人为你取
的,还是自己取的?”
“是庐伯伯为孩儿取的,因孩儿当时只知道自己叫飞儿,庐伯伯便把孩儿以小飞为名,
由飞想到了岳武穆王,便又以岳为姓。”
蓝衣人点点头道:“这名字取得很好!”
岳小飞情不自禁问道;“可是孩儿究竟姓什么,父亲现在总该告诉孩儿了,还有你老人
家的名讳,孩儿也必须知道?”
蓝衣人似有难言之隐,犹豫了半晌才道:“好,为父告诉你,我叫花玉麟。”
岳小飞忙道:“那么孩儿从现在起,也该改名叫花小飞了?”
岂知花玉麟却摇摇头,语气郑重的道:“不可。你必须仍叫岳小飞,而且以后若有机会
在人前和我相遇,也必须装做彼此并不相识,绝对不可让人看出你我是父子关系,遇见你母
亲也是—样。”
岳小飞怔了怔道:“为什么要这样?”
花玉麟神色骤然凝重道:“为父是迫不得已,至于为什么,暂时你也用不着多问,日后
自然明白。”
岳小飞默了一默,搭讪着再问道:“莫非父亲现在也做了教主的属下?”
花玉麟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凡是进入天谷的,又有谁能不为教主效力?”
“父亲为什么也要进入天谷呢?”
“当然也是迫不得已。”
“你老人家可否告知孩儿目前在皇元教担任何职?”
“你可以猜得出,为父既能看到你们四人的名单,当然是在招贤馆任职。”
“莫非你老人家是招贤馆的馆主?”
“招贤馆主在皇元教中身份地位极为崇高,为父进入天谷不到三年,怎可能受到教主如
此重用,不过,在招贤馆总馆.为父总还有些分量。”
岳小飞暗道:“莫非父亲是招贤馆总馆的总管?……”
但他却又不便再问。
只听花玉麟道:“那四人名单中的袁小鹤,是否就是圣手书生庐大侠的高足?”
岳小飞道:“不错,小鹤大哥待孩儿亲若兄弟,将来馆主召见时,还望父亲能为他美言
几句。”
花玉麟道:“我会的,时间不早,为父该走了。”
岳小飞忙道:“父亲还没告知娘的近况?她老人家好么?”
花玉麟凄凉一叹道:“她很好,只是她目前不在招贤馆,为父和她见面的机会不多。”
“那么娘究竟在哪里?”
“当然也在天谷,不必多问,我该马上回去了!”
花玉麟不等岳小飞再说什么,说完话,轻风飒然,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天亮,林金宝为岳小飞送来涮洗用水后,即刻便到总馆拿饭。
林金宝昨日曾对岳小飞说过,往返总馆,最多不超过半个时辰,谁知他这一去,竟然足
足一个时辰还不见回来。
奸不容易等到林金宝回来,岳小飞立刻发现情形不对。只见林金宝两边而颊,满是血痕,
连眼睛都是红肿的。
岳小飞吃了一惊道:“金宝,你怎么了?莫非和人打架?”
林金宝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哭道:“公子,你害了小的了,连你自己也……”
岳小飞愕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别看林金宝已经十七八岁,却还像个孩子,边哭边道:“公子昨天傍晚趁小的到总馆拿
饭时,是否曾把一个女的带到房里来
过?”
“不错,是什么人发现的?”
林金宝揩拭着泪水道:“是什么人发现的,小的不清楚,但是却让吴副总管知道了,小
的刚才到总馆拿饭所以晚回来,就是被吴副总管叫去拷问。”
“你脸上就是被吴副总管打的?”
“这还算打得很轻,若不是还需小的拿饭回来,小的只怕就没有命了,听说待会儿他还
要把小的叫去继续拷问。”
岳小飞不觉气往上冲,同时也对林金宝为这事受累感到歉意,哼了一声道:“岂有此理,
这位吴副总管也未免太可恶了,咱们马上吃饭,吃完饭后带我去找他!”
林金宝打了个冷颤道:“公子,你还敢去找他,就连你自己也免不了受他的整治!”
岳小飞冷笑道:“你别怕,看谁整治得了谁,我岳小飞就是拚着脑袋不要,也要替你出
这口气!”
林金宝吓得打心底直冒冷气,道:“公子,千万使不得,小的受责罚是应该的,你千万
冒犯他不得,吴副总管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
岳小飞只听得两道剑眉倒竖:“我岳小飞偏要看看他手段毒辣到什么程度,带女人进来
是我的事,我自己做自己承担,你怎说你受责罚是应该的?”
林金宝不敢再说什么,含泪将饭菜拿出来摆好。
岳小飞气归气,但却不能因为气就不吃饭,那岂不越发吃亏,他边吃边道;“我若不为
你出这口气,就等于我栽在他手里,他打你,跟打我根本没有分别,你怕他是你的事,我怕
他是为了什么呢?”
林金宝心知若自己再开口等于火上加油,干脆一直保持着不吭声。
刚刚把饭吃完,突见四五名黑衣大汉,横眉竖目由大门外闯进了天井。
接着又进来一人,赫然是吴副总管吴有权。
在这刹那,林金宝目瞪口呆,像是已被吓掉了魂,根本说不出话来。
那吴副总管吴有权,生来一张马睑,八字眉,三角眼,鹰鼻薄唇,神色阴晴不定。他的
这副长相,令岳小飞一见就有些手痒,何况岳小飞早已怒气攻心。
但岳小飞却决定暂时保持不动声色,否则,一开始主动把他教训了,将来追究起来自己
难免就有些理屈。
谁知吴有权也暂时不开门,却由其小一名刀疤脸大汉喝道:“林金宝,你他***还不
出来?”
林金宝体似筛糠,连嘴唇都吓得发了青,可能腿都软了,似乎想走都走不出去。
刀疤痕两眼一瞪,再喝道:“林金宝,我讲的话听到没有?”
林金宝猛打着颤,终于声音抖动着开了口:“高大叔,您……您要我……出去做什么?”
刀疤脸咧嘴嘿嘿一笑道:“当然是要问你话,再不出来,那就别怪老子进去拖了!”
只听岳小飞道:“只管出去,看他们敢把你怎么样?”
林金宝终于硬起头皮向前走出几步,在客厅门口停住。
岳小飞也随即跟了出来。
刀疤脸似是根本不屑看岳小飞一眼,嘿嘿笑着道:“你在这里,已经两三年了,难道连
不准女人进来的规定都不知道?你这小子可是找死吗?”
卧龙生《情剑无刃》
第十一回 怒犯戒律
林金宝那里答得上话,脸色由青变绿,情不自禁转头望向岳小飞。
刀疤脸阴笑了几声道:“你往哪里看,谁也救不了你!”
他话刚说完,伸手便向林金宝抓去。
岳小飞一把将林金宝拨到后面,喝道:“什么东西!居然在我面前放肆,你不过招贤馆
一名狗腿子,太无法无天了!”
刀疤脸伸手再向岳小飞抓来,一面沉声道:“你敢怎样?”
他的最后一字尚未出声,紧接着一声惨叫,直飞起一丈多高,然后像天外飞石般向后摔
去。
还好,若不是吴有权及时跃身接住,刀疤脸不死也必重伤。
不过,他们所有的人,包括林金宝在内,却谁都没看清岳小飞是怎样出手的。
吴有权等人虽然知道凡是能闯过五关来到招贤馆的人必定身手不凡,但却没料到一个十
三四岁的孩童,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
其实岳小飞连手都没动,只是轻轻飞腿蹬出一脚。
他知道,若蹬得过重,刀疤脸势必当场肚破肠流,他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才决定暂留刀
疤脸一条狗命。
吴有权放下刀疤脸,大步直冲过来。
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三角眼凶光暴闪,斜瞄了几瞄道:“好小子,这是什么地方,容
得你撒野?”
岳小飞极力隐忍着,不动声色道:“林金宝犯了什么罪过,你们要这样对付他?”
“分馆里进来女人,难道不是他的罪过?”
“那是在下放进来的,与他无干,你们就该直接找我!”
“你为什么把女人放进来?”
“女人也是人,我为什么不能让她进来?”
“你应当听林金宝告诉过这里的规定?”
“不错,他是对在下讲过,但这种不合理的规定,在下却没有必要遵守。”
吴有权两太阳穴急剧抽动了几下,大喝道:“好小子,年纪不大,却已秃子打伞——无
法无天,我看你是瞎子闻臭——想找死(屎)!”
岳小飞冷冷一笑道:“尊驾准备怎么样?”
吴有权闪电般直向岳小飞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