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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道:“为父有什么良策,孩儿愿意马上采取行动。”
花玉麟道:“不妨在皇元教内部制造内乱,皇元教主为了整顿内部,近期内必定顾不得
再向育化城进军。”
岳小飞道:“父亲的意思,是否想先在五关制造变乱?譬如把水关破坏?或者暗杀火关
统领萧瑶?……”
花玉麟摇头道:“五关是为父所辖下的地面,如果五关发生变乱,第一个失职的便是为
父,怎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岳小飞想了想道:“是否可以把目标放在招贤馆?”
花玉麟点头道:“我正是这意思。”
岳小飞道:“事不宜迟,最好今晚就采取行动。”
花玉麟望了望天色道:“现在行动还嫌早些,等天色全暗之后再行动不迟。”
岳小飞趁这时问道:“严城主所说的关琳、方天铎两位大侠,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花玉麟霎时浯气带些激动,道:“他们是为父结拜的两位义兄,关琳最长,为父是结拜
中的老三,这两人的武功,都已登峰造极,严城主所以要拖延一些时日再和皇元教主决战,
据我预料,不外是在等待他们二人恢复功力。”
有了这两位高人相助,岳小飞顿感兴奋不已,顿了一顿道:“这两位伯父为什么也会被
囚禁在育化城?”
花玉麟复又叹息一声道:“你关伯父在十二年前,便被皇元教主囚禁在天谷,其中原因,
为父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至于你方伯父,正是三年前和我约好要到独秀峰接你的那人。”
岳小飞情不自禁啊了声道:“他为什么也到了天谷呢?”
花玉麟道:“他和为父一样,竟然也是为了救出你关伯父,却因和我事先不曾联系好,
他竟先通过五关进入天谷,他是在三年前通过五关成绩最优的人,以后才是我和你母亲以及
你,目前这四人都是育化城的力量,只要能拖延一些时日让你方伯父和关伯父的武功恢复,
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和皇元教主对抗,纵然不能胜过她,至少也差不到那里去。”
父子又谈了一阵,花玉麟道:“现在时间差不多,我们可以行动了。”
“父亲准备带那些人去?”
“干这种事情,人越少越好,你我父子两人足够了。”
“关上的事,要不要交代袁大哥一声?”
“不必,如果进行得快,不到三更就可以赶回来,你那人皮面具,可带在身边?”
“孩儿一直随身携带的。”
“那就马上随父走。”
这时天已尽黑。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父子已到达招贤馆总馆后方的一处土坡后。
花玉麟在这里曾担任过不少日子的副馆主,可谓轻车熟路,即使在夜晚行动,对所有地
形也毫不陌生。
招贤馆因为并无任何机密可言,又是位于天谷核心地带,因之警戒并不严密。
花玉麟在土坡后停下道:“把面具带起来!”
岳小飞戴好后,只道父亲是要以本来面目出现,但再转身看时,花玉麟竟然也戴上了面
具。
接着,两人开始行动。
他们由后面围墙翻墙跃入总馆后院。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迎面而来。
那黑影刚喝问出一个“谁”,花玉麟右手一扬,只听那黑影一声闷哼,立即倒了下去。
原来花玉麟掷出去的,只是一粒石子,将那人前胸“璇玑穴”击中,预计至少要一个对
时后才能醒过来。
接着花玉麟已来到一处厢房,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
“什么人?”屋内发出喝问声。
“吴副总管,是我。”
“原来是老副馆主,好久不见啦,你老人家怎么这时候到馆里来!”
连岳小飞都听得出,这人是招贤馆副总管吴有权。
花玉麟低声道:“花某有什要紧的事,想问问你。”
室内发出一阵咝咝之声,想必在穿衣服。
不大一会,房门打开,吴有权披着衣服,出现在门内。
花玉麟跨进门去道:“不必出去,外面风大,免得着了凉,我说过话就走。”
吴有权往里让道:“副馆主请坐,先喝杯茶!”
花玉麟道:“不必了。”
“副馆土究意有什么交代?”
“我刚才去见馆主,馆主好像不在。”
“在,这时候他能到那里去,一定在。”
“那么韩总管呢?”
“也在,晚饭后我还和他在一起,”
“打扰你了!”
花玉麟话刚说完,长剑骤然出手,直向吴有权前胸刺去。
吴有权连叫都没叫出,便倒地气绝。
花玉麟抽出剑,再把门带上。
这一连串经过,岳小飞虽守在门外把风,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到这时他才知道父亲是玩真的,并非仅止骚扰一下而已。
花玉麟接着来到总管韩德起房门外,叫门开后,依样画葫芦,也无声无息的把人宰掉。
最后来到馆主萧湘房门外。
这次较麻烦,因为萧湘房门外正有一名黑衣汉子在负责警戒。
那黑衣汉子虽被花玉麟也用石子击中穴道昏了过去,但那一声叫却把正在睡梦中的萧湘
惊醒,花玉麟因担心被萧湘认出身形,若万一他叫出自己名字,势必惊动其他的人。
他此来只想杀这三个为首而又该杀的人,不忍滥杀无辜,因之,退闪-侧,示意由岳小
飞处理。
岳小飞立即敲了敲门,叫道:“馆主,不好啦,有人把守卫的弟兄杀死在院子里!”
萧湘一面穿衣,一面大为吃惊的道:“有这种事?”
岳小飞道:“馆主快请出来看!”
“你是做什么的?”
“属下是来接班守卫的。”
当房门一开,萧湘刚露出身形,岳小飞立即一剑当胸刺去,直穿了个前后皆通。
只听花玉麟招呼道:“快走!”
父子两人,仍由原路跃墙而出,走到大路后,才把面具卸下。
别看岳小飞武艺高强,而且自入天谷后,曾与人打斗过不少次,但杀人却还是第一遭,
心里难免也有些忐忑不安。
路上,岳小飞道:“孩儿是否可由这里返回育化城去?”
“你为什么要返回育化城?”
“孩儿担心那边有事,而且由这里去,路程也近些。”
花玉麟哼了一声道:“傻孩子,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到育化城去,必须暂时留在五关。”
岳小飞茫然问道:“为什么?”
花玉麟道:“招贤馆出了这样大的惊人血案,皇元教总坛怎能不到各下属单位查案,若
到了五关将所有人员集合点验,你的人不在,让为父怎么回复?”
岳小飞这才不得不暗服父亲考虑的周到。
次日醒来,花玉麟和岳小飞都一如平常,丝毫看不出两样。
他们可以料得出,总坛即便有人来查案,也不会在得这么快。
早饭刚过,岳小飞正在大门前默察动静,忽见慌慌张张奔来一人,赫然是招贤馆军师公
孙玉。
岳小飞不觉暗叫一声不妙,昨晚的行动虽然进行得十分顺利,但当时却没顾虑到公孙玉
必将受到牵连。
公孙玉一见岳小飞便急急问道:“花副总镇可在关上?”
岳小飞一面答应,一面直接把公孙玉带到父亲房内,然后自行退了出来。
公孙玉一进门便双胯跪倒,面无人色的叫道:“大哥,快救救小弟!”
公孙玉和花玉麟因为三年前同进天谷,二人意气相投,曾结拜为异姓兄弟,在招贤馆时
为了不使人知,所以在称呼上仍以职称相称,此刻单独见面,才敢表露结拜身份。
花玉麟当然知道他的来意,暗叫一声“惭愧”,连忙将公孙玉扶起。
但他却不便马上说出实话,装出一脸茫然神色问道:“兄弟,你这算何意?”
公孙玉坐定后,却依然惊魂不道:“大哥,说来你也许不信,招贤馆发生了惊人血
案……”
花玉麟哦了声道:“莫非出了人命?”
公孙玉道:“岂止出了人命,萧馆主、韩总管、吴副总管,全部被人暗杀,这在整个天
谷来说,也是破天荒的大事。”
花玉麟也显得脸色大变,道:“有这种事,可查出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若查出是什么人下手的就好办了,据巡夜和守护的弟兄说,他们连人影都设看清便被
打昏在地。”
“你到我这里来,又是什么用意?”
“兄弟骗他们说是到总坛报案,便急急忙忙跑到你这里来。”
“为什么不到总坛报案?”
“大哥,你是聪明人,招贤馆主要人物中三人被杀,独独兄弟没事,谁也会误会这事是
兄弟干的,再不就是和凶手有勾结,若兄弟去报案,正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
“所以你才来找我?”
“不错,小弟求大哥设法先把我藏起来,等慢慢再想办法。”
花玉麟缄默了,对方说的是实情,而事情是自己干的,他岂能不顾念义弟的生死,纵然
救了义弟,他内心仍觉对公孙玉歉疚。
正好他的房间是套房,卧室后面仍有一间,把人藏在里面,不致被人发现。
当下便把公孙玉带到后面房间道:“这地方不经传喊,谁也不敢进来,你就暂时藏在这
里,很快我便会再想办法。”
一边又叫来岳小飞,要他亲自把公孙玉的早餐提到后面房间。
花玉麟预计总坛来查案的可能要到下午,因为报案的公孙玉根本没去报,总坛此刻可能
连消息还没得到。
果然,直到下午总坛才来了人。
来人居然是总护法秦槐和大公主白金凤。
秦槐离开总坛亲自到下级单位来,正是极少见的事,可见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花玉麟亲自率岳小飞、袁小鹤到大门外恭迎。
把秦槐和大公主迎至大厅,秦槐立即吩咐岳小飞和袁小鹤走开,只留下花玉麟一人。
他这样做,不外是这事只让首脑人物知道,对其余的人仍应然锁消息,以免影响军心士
气。
秦槐和大公主都神色凝重,当秦槐宣布过招贤馆的血案过后,花玉麟也很快脸色凝重起
来。
花玉麟摇头一叹道:“花某前在招贤馆将近三年,一向平安无事,现在怎会发生这种事
情,实在令人百思不解!”
秦槐不动声色道:“正因为花副总镇在招贤馆很久,对那边的人事和环境必定了若指掌,
不妨想想看,哪些人会有嫌疑?”
花玉麟道:“据总座方才所说的情形,凶嫌武功一定很高,否则怎会在极短时间内连杀
三人,而且他们三人武功也都不弱。”
秦槐道:“现在已经查到一人嫌疑最大,偏偏这人又弃职潜逃。”
“总座所指这人是谁?”
“公孙玉。”
“总座为什么会想到是他?”
“在招贤馆论身份地位,他仅次于萧馆主、连总管、副总管都被杀,他为什么能一个人
幸免。”
“总座可曾问过他的话?”
“这人已经弃职潜逃,越发可以证明事情是他干的。”
“天谷就这么大,他能逃到哪里去?”
“天谷虽然不大,但如果藏一个人,只怕千军万马也搜索不到。”
若秦槐当真认定凶手是公孙玉,反而正中花玉麟下怀,因为他已决定今晚把公孙玉送到
育化城去,那就不会再有自己的事了。
却听秦槐道:“仍;这里的人可都在关上?”
花玉麟道:“全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