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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蓦地哈哈一笑,道:
“大龙堂的施老六果然不凡,仅凭一点的蛛丝马迹就能认出在下,嘿嘿,好,果然都是道上的顶尖人物,兄弟在这里恭候各位多时了……”
包铁头一跃而起道:
“你是什么东西?咱们大龙堂又惹着你哪里了?”
黑蛇哼地一声道:
“是你们那位当家的得罪了兄弟……”
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半个馒头,他捏了捏细软的馒头,抬头道:
“这位兄弟,在下何处开罪阁下……”
黑蛇嘿嘿地道:
“你得罪了我们辛老爷子……”
东方独孤一怔道:
“辛老爷子?这话从何说起。”
铁雄猛地站了起来,道:
“他妈的,这是存心找碴,咱们大龙堂早巳树敌满天下;再加上一个姓辛的也不算多,朋友,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大龙堂的会含糊你……”
黑蛇身子一退,道:
“那好,咱们走着瞧……”
铁雄身子刷地飘了出去,一伸手,道:
“别走了,朋友,咱们现在就瞧瞧。”
他那一掌又沉又重,哪知黑蛇仅是一晃身已避了开去,一抖身子,一点黑影向铁雄疾射而来。
铁雄挥手劈去,道:
“去你的!”
谁知那道黑影在铁雄的手掌中一晃,铁雄只觉自己抓了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他心里一惊,挥手甩去,只听叭地一声,一只绿色的小蛇,在地上翻了个身,昂着头,瞪着铁雄,铁雄忽觉手掌一麻,只见在自己的右掌中指之处,被这条绿色小蛇咬了一个小口。
南蛮绿青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汉子大多数都听过这种绝毒的小蛇,体小,精灵,最毒,中者没有不死的,铁雄神情一变,道:
“你玩这东西……”
黑蛇哈哈一笑道:
“人叫黑蛇,不玩蛇玩什么?”
刷地一剑,那条绿色小蛇,已被那幻化的一剑斩为两截,一点红的剑法真快直疾,杀了小蛇之后,他在哈哈大笑声中,将那条小蛇的苦胆挖了出来,将桌上的酒碗端了过来,苦胆扔进碗里,酒是毒的,胆是苦的,两桩东西一合,那酒变了颜色,胆也变了更黑,一点红哈哈地笑道:
“果不出我所料,酒里放了天沙水,中的人会如死猪般的昏睡不醒,但,蛇胆如果浸了天沙水,嘿嘿,那就是解毒的圣品了,老铁,吞了这苦胆,蛇毒可立解……”
铁雄犹疑的道:
“真的行么?”
虽然那么小小的一口,铁雄的指掌已肿的很大,不但是红红的,还有—道青紫之色,他已感觉出这蛇毒的厉害,仅这刹那。他已有火烫的感觉。
一点红哈哈地道:
“错不了,老铁,我在南荒待了十年,那里什么样的毒物我都见过,连怎么解都清楚的很,如果这位黑蛇兄不下天沙水,嘿嘿,老实说,你那条手非剁下来不可……”
铁雄不再犹疑,一口吞了那小小的苦胆。
黑蛇脸色一变,道:
“想不到在这里倒遇上行家了。”
一点红冷冷地道:
“行家倒是不敢,不过是位杀蛇好手而已。”
此语一出,黑蛇的脸被气的变了颜色,他行道北乡,所会之人,皆是一方英豪,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张狂,如今一点红出言不逊,登时引起了他的杀机。
他的手已往剑柄上抓去——
蓦地里—一
一个冷冷的话声,道:
“老黑,别冲动,咱们的朋友跑不掉的……”
说话的是金胡子年獒,他端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这里的情形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巴婆已站起来了,铁青子拜爷伸手抓起了他那只形影不离的铁扁担,分站在年獒的两旁,向这边行了过来。
真正的主终于出现了,黑蛇不过是个陪衬的。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老六,请那位有金胡子之称的年爷这边坐。”
那是告诉他的弟兄,对方的身份来历,也是通知他们这一伙人可不是易与的,北国的三角,今日联袂来了,显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施浪哈哈地道:
“这边请,我们大掌柜的恭候了。”
金胡子年獒的脸上始终挂着那一丝令人猜不透的笑意,他在忍的功夫上的确有相当的修养,不疾不徐的走到东方独孤的面前,很斯文的道:
“大掌柜,久仰的。”
淡淡散散的一笑,东方独孤更是稳的很,道:
“年兄一定在这里久等了。”
金胡子年獒哈哈地道:
“我不过比各位来早一步……”
东方独孤略一点头道:
“在进这个酒铺子之前,我兄弟已发现在那片林子里有一帮子伙计,畏畏缩缩地藏在那里,经过我们的判断后,我们知道那是辛家的兄弟哥儿们……”
巴婆嘿地道:
“不错,那是辛家粮行的弟兄……”
东方独孤哦了一声道:
“辛家劳师动众,广邀北方的好手,将我兄弟拦在这里,我不明白,大龙堂一不劫舍,二不犯官,辛家凭什么在这里挡人……”
巴婆哼地声道:
“那要问你自己。”
东方独孤面色一凝,冷冷地道:
“辛家干的是粮秸生意,我干我的买卖,河水不犯井水,难道贵上存心跟我大龙堂过不去……”
巴婆嘿嘿地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大掌柜,你认了吧。”
东方独孤不屑的道:
“我认什么?认命,是认栽?朋友,在台面上,你根本不是块料,说话别闪了舌头,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如果你是按江湖的礼数来和我谈,你就得懂规矩……”
巴婆一愣,想不到大掌柜的确是好口舌,每一句话都不失份,不失礼,仅这点就不是别人能学到的。
金胡子年獒哈哈两声道:
“好,果然是人中之龙,仅凭东方兄这几句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汉子,那咱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
东方独孤笑道:
“豪爽……”
金胡子年獒想了想,道:
“东方兄,我们辛老爷子有个儿子叫辛达,他有个未婚妻叫黄玲,我相信东方兄一定都认识……”
云龙满脸不屑的道:
“辛达那小子,哼哈,不说也罢。”
金胡子年獒一怔道:
“怎么?辛达他……”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年兄,请说下去。”
金胡子年獒正色道:
“我听说黄玲和东方兄很要好,所以黄玲向辛家退婚,如果其中真是东方兄在作梗,嘿嘿,那就……”
哪知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年朋友,你相信么?”
金胡子年獒想不到东方独孤反将他一军,道:
“这个……”
东方独孤凝重的道:
“咱们都是道上混的,我的为人怎么样,你多少有个耳闻,如果这事是由辛达背地里传给你的,你最好亲自问问他,黄玲为什么要退婚……”
铁雄不屑的道:
“只怕他说不出来。”
咬咬牙,金胡子年獒道:
“是辛老爷子这样交待的……”
东方独孤满面鄙夷的道:
“儿子是杂碎,老子更糊涂,辛家的气数尽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没有什么,但在金胡子年獒耳朵里,那真比杀了他还难过,他和辛老爷子的关系太密切了,辛老爷子对他的礼遇,那是他永远报答不了的,他霍然色变,冷冷地道;
“东方朋友,说话得留神点……”
云龙在旁边听了怒声道:
“妈的,什么玩意,你还敢教训我的大掌柜——”
铁青子拜爷一展铁扁担,吼道:
“娘的屁,这里哪有你们发狠的地方——”
那一扁担还真沉重,对着云龙拦腰劈了过来,云龙猝不及防,居然被逼得一退,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燕南山已一脚踢向铁青子拜爷的屁股,他这一脚发的太快,铁青子拜爷竟被踢的倒翻了出去。
燕南山冷冷地道:
“别随便动手。”
此人有个不爱说话的毛病,但动起手来,那真是比谁都要狠,那一脚可将铁青子拜爷的杀气逼出手了,他横行北乡,何曾挨过别人拳脚,哪想到今日遇上大龙堂的兄弟,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上一脚。
他厉吼道:
“妈的,我不敲死你,我不姓拜——”
抡起大扁担,一连几个攻式,式式都能致人于死,可是燕南山更不含糊,剑刃如电的闪了出来,避汗对方的厉招之后,连着三剑劈出,已将铁青子的攻势封住。
巴婆叫道:
“年爷,咱们干——”
从他手里抖出—溜蓝色的手箭,带着一声锐啸,奔空射去,那蓝蓝的焰火泛射着条条余尾。
远远的林子里,响起一连串衣袂飘动声,数十个彪悍的汉子各挥动着剑刃、刀斧冲杀出来,这辛家的北方汉子,个个都是人高马大,雄伟健壮,杀气腾腾的向大龙堂兄弟围困而来。
东方独孤霍地喝道:
“兄弟,将那些人拦下,这里由我应付,今日看来不会善罢,手下不必留情,大龙堂何曾怕过事……”
话音一落,一点红的剑真快,他只不过是一晃身,剑刃已迅快的闪了出去,将当先扑来的六个汉子毁于剑下,他不愧是杀手出身,施用的剑招俱是杀人的招式,又快又狠,又准又酷,瞬息间,那满地的鲜血,和凄厉的惨状,令辛家的汉子几乎是丧了胆。
铁雄一挥剑,道:
“—点红,我助你……”
几十个北方大汉还没遇过这样狠厉的高手,那先前奔出的威势登时减了一半,但北方英雄个个善战,不畏生死,虽然兄弟们躺下了七八个,他们还是抢攻不去,只见二十余人围着他俩久战不退。
当然,躺下的人还是辛家的人,因为一点红的剑法太高明了,只要剑刃一动,必能死人。
金胡子年獒的神情变了,杀机陡涌,道:
“好,东方朋友,我来领教。”
他对辛家的兄弟生死并没全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巴婆一定已有安排,眼前他所要对付的是最难对付的人,于是,他抽出了剑,很慎重的挥洒出去。
名家出手的确不凡,那剑势里包含着八个不同的变化,八个能令敌手无从选择的方位,每个空门上都隐含着无边的杀机。 ’
东方独孤点头道:
“好剑法。”
他的铁牛角如电般的飘了出去,快的带着尖锐的啸声,很准确而又凌厉的将金胡子年獒的八个空门全挡回去了,不但封死了对方的来剑,而铁牛角更是迅快的向金胡子的下身射去。
金胡子年獒吓得疾旋而退,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绝没想到名传江湖的铁牛角这么厉害。
铁青子老拜的扁担一挥,道:
“年兄,咱们毁了他……”
北乡铁三角——黑蛇、铁青子再加金胡子,在北地各主一方,素有铁三角的称号,铁青子的铁扁担曾打遍北方无敌手,一根扁担有横扫千军之威,他一加入,金胡子年獒的精神一振,道:
“招呼老黑,铁三角要联合出手……”
黑蛇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