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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恒道:“贵车主立意甚佳,只是,人,毕竟不是大罗金仙,个人力量有限,而人们的欲望无穷,贵车主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吗?”
文真真道:“杜大侠说得有理,但本车主所说的尽力满足人们的欲望,是有限制条件的欲望,第一是人的限制,第二是欲望的限制,比方说,有一个坏人,他想要杀人越货,而所杀的又是好人,像这种人的欲望,本车主当然不会成全他……”
“这就是人的限制?”
“不错。”
“关于欲望的限制呢?”
“这个么!假如有人想要摘取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本车主自然是爱莫能助!”
杜少恒:“这是说,贵车主立下此一宏愿的,也不过是以尽其在我的精神,去满足人们的欲望而已。”
“不错。方才,杜大侠也说过,个人的力量有限,世人的欲望无穷,如果本车主要以佛家普渡世人的意旨去满足人们的欲望,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上述的两个限制条件之外,还得讲究一个缘字……”
“缘?”杜少恒截口问道:“就是所谓缘份?”
文真真点点头道:“不错。”
杜少恒禁不住苦笑道:“如此说来,贵车主所谓能满足世人的欲望之说,真正能成为事实的,恐怕就微乎其微了。”
“是的,所以本车主出道江湖,虽已一年有余,却还不曾有过满足世人欲望的例子。”
“是一直不曾找到一个有缘份的人?”
“不错,但现在已经找到了。”
“如果文姑娘说的就是在下我,则我杜某人感到无限荣幸。”
文真真娇笑道:“是啊,这的确是一宗值得庆贺的事。”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有关本车主行道江湖宗旨既已说明,现在该说到正题了。”
杜少恒笑了笑道:“在下正恭聆着!”
文真真接道:“本车主所要给与杜大侠的奖品,也就是满足杜大侠的欲望……”
杜少恒截口笑道:“这的确是一宗非常珍贵,也非常别致的奖品,不过,在下有点替贵车主担心。”
“是担心本车主役法实践诺言?”
“不错。”、文真真一挑秀眉道:“这个,杜大侠请尽管放心,只要杜大侠提出的要求不过于离谱,本车主一定能够使使你获得满足。”
杜少恒笑道:“文姑娘一口一声‘本车主’,倒使人觉得文姑娘就是欲望香车的车主似的。”
文真真正容说道:“杜大侠,方才一开头我就过说过,我是代表车主说话。”
杜少恒注目问道:“车主是文姑娘的什么人?”
文真真歉笑道:“杜大侠,这不是我们应该谈的问题。”
杜少恒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之间,文真真又含笑说道:“杜大侠,请说出你的欲望吧。”
杜少恒沉思着问道:“有限制吗?”
“有,只能提出三个。”
“能让我满足三个欲望,贵车主已经够大方了,请让我多想想。”
文真真抿唇娇笑道:“杜大侠虽然目前颇不得意,但据我所知,年轻时的杜大侠,不论功夫文采,却冠绝一时,侠踪所至,艳闻频传,那些风流韵事,迄今犹脍炙人口,我想,杜大侠虽正在盛年,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不至于再对女人有欲望吧?”
杜少恒苦笑道:“那些陈得发霉的往事,文姑娘还提它则甚!”
文真真娇笑道:“好,不提,不提,杜大侠好好地想想吧!”
“不用再想了,我已经拟定我的三项要求了。”
“请说!”
杜少恒正容说道:“第一,我要跟贵车主当面谈谈。”
“这个……”文真真没想到杜少恒首先提出这么一个欲望来,因而一时之间,竟然僵在那儿,接不下去。
杜少恒微笑问道:“这个欲望,不算太离谱吧?”
文真真不自然地一笑道:“不算离谱,不算离谱。”
“那么,文姑娘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呢?”
“没有啊,我是考虑见面的时间地点的问题。”
“好,我让你多考虑一下……”
其实,以杜少恒江湖经验之丰富,早已想到,那位欲望香车的主人虽未出面,却必然会隐身暗处,以真气传音功夫,对文真真适时加以指示。
因为,这白马寺中的天王殿,规模宏伟,佛像如林,在目前这灯火全无的情况之下,即使藏着十个八个普通高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以文真真的身手,不难忖测,那位欲望香车主,必然还一位绝顶奇人哩!
而这,也正是杜少恒说让对方多考虑,实际上却是让对方有时间去接受欲望香车主人的传音指示。
少顷,文真真才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杜少恒禁不住精神为之一振,注目问道:“文姑娘已决定何时何地?”
文真真道:“见面的时间,地点,另行通知。”
这一答复,当然使得杜少恒殊为失望,只好苦笑了一下之后,补上一句道:“好……我相信文姑娘的金诺。”
文真真注目接道:“杜大侠请说第二项欲望。”
杜少恒道:“我的第二项与第三项欲望,实际上是二而一的问题,严格说来,那只能算一个欲望。”
“唔……请说下去。”
“贵车主既然对我的一切都很清楚,当然也知道我的老母和妻子都破天一门所劫持?”
“是的,杜大侠是希望本车主帮助你救出令堂,尊夫人,和令公子等人?”
“不错,但我的意思,只是想请贵车主能设法增强我的武功,让我自己有力量去完成此一心愿,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二而一的问题。”
文真真沉思了少顷,显然是在听过她的上司的传音指示之后,才点点头,道:“杜大侠这个二而一的欲望,本车主也答应成全你……”
“那我先谢……”
“不过,有几句话,我要事先说明,杜大侠必须特别谨记心头。”
杜少恒连连点首道:“我会谨记在心中的,文姑娘请说。”
文真真正容说道:“有关营救令堂,尊夫人,以及令公子的事,不论杜大侠你增强武功的结果,能否完成此一目的,本车主都绝对负责代为完成,甚至于也可能单独代为进行此一任务,不过……”
略为一顿话锋,才殷殷地接道:“杜大侠也明白,天一门是一个神秘的新兴组织,到目前为止,对于天一门主是谁,其总舵设于何处,江湖中还不曾有人知道,所以,这任务进行起来,可不是短期内所能圆满达成的,杜大侠可不能限定时间。”
“这一点,我明白,但请贵车主尽速进行就是。”
“那是当然,本车主之所以要这么说,也决非借口拖延,以图卸责。”
“那我就放心了。”
“关于增强武功一节,杜大侠是否还记得,天一门主那位二夫人公冶十二娘,所说过的话?”
杜少恒微微一怔,道:“文姑娘能否提个醒儿?”
文真真道:“公冶十二娘曾经说过。她说你杜大侠的武功,目前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三流角色。”
杜少恒截口苦笑,说道:“这些,我当然记得。”
文真真道:“公冶十二娘此话虽然有点欺人太甚,但却也是持平之论。”
杜少恒又苦笑了一下,道:“我本人也同意公冶十二娘的那种说法……”
“这就行了,杜大侠是大行家,当知道,一个人对于武功方面的成就,天赋,福缘,与勤修苦练,是不可或缺的三项要素?”
“这个,我同意……”
“以杜大侠本身的条件,以及目前武林中的武功水准来说,即使本车主尽最大的力量,来增强你的武功,恐怕也难以挤身于当今顶尖儿高手之列。”
杜少恒显得有点失望地,道:“听文姑娘这语气,似乎也不是决不可能——”文真真点点头道:“是的,这也算得上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那也不要紧,只要贵车主能记得自己的诺言,全心全力进行就行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文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文真真娇笑道:“吩咐是不敢,话却还有几句,也是提醒杜大侠紧记心头的几句。”
“在下正恭聆着。”
“杜大侠当知道,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收获,俗语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界,今生作者是,杜大侠生活体验比我丰富得多,也同意这些说法吗?”
这几句平平淡淡的话,听在杜少恒的耳中,却有如暮鼓晨钟,特别发人深省,也好象是黄钟大吕,震得他心神震颤,暗中冷汗涔涔。
这,倒并不是文真真的话中,贯注了什么佛门“狮子吼”之类的神功,而是这些话中,对杜少恒而言,具有特别的涵义。
他,怔了怔,才茫然地点点头道:“我同意。”
文真真正容接道:“好!请记住我最后几句话,在本车主替你进行增强武功的过程中,无论遭遇到任何困难或挫折,你要坚信,本车主所说过的话一定会实践,不可动摇信心!”
她虽然是一直殷殷而谈,有如闲话家常,但最后那一句“不可动摇信心”的话,却是声容俱庄地,语声锵锵,掷地有声。
这情形,使得杜少恒悚然动容道:“在下记下了。”
文真真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锦囊,双手递了过去,正容说:“杜大侠,请接着。”
杜少恒接过那锦囊,蹙眉问道:“文姑娘,这是——”文真真神秘地一笑道:“这玩艺儿名叫欲望袋,也是杜大侠答对有奖征答的奖品,杜大侠要想完成方才所说的那些欲望,就必须特别珍惜它。”
杜少恒点点头,说道:“我会特别珍惜它的。”
文真真道:“还有,杜大侠必须择一个僻静而特别安全的所在,才能拆阅。”
杜少恒叉点点头,道:“在下记下了。”
“告辞……”
这小妮子可真绝,说走就走,杜少恒但觉眼前一花,已失去她的所在。
凭杜少恒的身手和二十多年的江湖阅历,竟然连文真真离去时,使的是什么身法,也看不出来,使得他禁不住苦笑着喃喃自语道:“这小妮子好高明的身手,又是多么像她……”
他,手持着那个欲望袋,默然沉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良久,良久,没有任何的动作,那情形,就像是这天王殿中又多了一座塑像似地。
一声轻笑,由西跨院中传来:“这个人好象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语声好象有似曾相识之感,但在他沉思失神之间,却没法记忆起究竟是在哪儿听到过。
同时,也尽管这语声来得这么突然,但由于他这些日子所遇上的,不可理解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所以,他还是那么镇定地,显得听若未闻。
另一个娇甜语声道:“冬梅不得无礼。”
一声“冬梅”,使得杜少恒于沉思的幻景中回到现实中来了。
冬梅,当然就是位于北邙大墓中的魔宫中,那位曾经跟他打过交道,显得有点儿神秘的俏丫头,也就是方才说他神经兮兮的人。
另一位责备冬梅不得无体的,自然是天一门门主五绝神君的二夫人,被称为娘娘的公冶十二娘。
杜少恒虽然心中明白过来,但外表上,却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公冶十二娘,冬梅二人,已出现天王殿的左侧月洞门口,入目杜少恒那泥塑才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