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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四人,鱼贯地走出室外。
大门外,已套好二部马车,杜少恒与各梅共乘一部,百里轩则与江涛共乘另一部,在车把式的叱喝下,向北邙山疾驰而去。
二三十里的路程,自然不消多久,就已到达。
当他们弃车登上北邙山顶时,以司介侯为首的天一门中的人,已经严阵以待。
不等百里轩开口,司介侯首先挥挥手道:“你们四位,暂时都算局外人,请退到十丈以外去。”
就这当儿,杜少恒,冬梅二人已将现场的一切,尽收眼底。
俗语说得好,北邙上无卧牛之地,这就是说,整个北邙山都挤满了坟墓。
所以,目前他们这一约斗之处,也是在无数起伏不定的累累荒坟之上。
天一门方面,除了司介侯本人和那业已成为傀儡的门主曹适存和两个灰衫老者之外,其余全是女的,而且全都是妙龄少女,计一十六名,而这十六名妙龄少女中,杜少恒认得的,只不过是琴儿,剑儿两人。
所以,目前的天一门,算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局面。
至于群侠方面,到目前为止,都还不见人影。
百里轩恭应一声之后,精目一扫,然后手指约莫十来丈外的一座较高的孤坟,向杜少恒等人笑道:“三位看到了吧!那地方,距离适中,又是居高临下,瞧热闹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杜少恒淡淡地一笑,说道:“好,咱们走吧……”
他们这四位刚刚到达那孤坟上,石瑶姑也已以行云流水般的步伐,到达现场,俏立司介侯那批人对面三丈处,淡然一笑道:“太上,很抱歉,我来晚了一步。”
“不晚,不晚,是老夫来得太早,现在离三更正,还差那么一点儿哩!”司介侯含笑接道:“石车主,你是一个人来?”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如果以象棋比喻,你现在是一只孤老帅,对你可大大的不利。”
“在古墓中,你都留不下我,这儿海阔天空,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我能忍心把你怎么样,一定是眼皮上供养,心坎里温存……”司介侯道。
石瑶姑一挑秀眉,截口化道:“闭咀!”
司介侯笑道:“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老夫最好说话,好!我不说,听你的吧!”
石瑶姑正容说道:“如果你真能听我的话,不但对你本人有利无害,也算是武林苍生之大幸。”
“老夫正恭聆着!”
“听好,本车主此行,不是为了厮杀而来,如果你要一见真章,我也可以舍命奉陪。”
“好!请说下去。”
“我唯一的要求,是你解散天一门,释放劫持白云山庄的人质,此后,闭门思过,颐养天年,则以往的一切,可以一笔勾销。”
“否则呢?”
“那后果,你自己会想到。”
“口气大得吓人,我想,这不是你自己的意见吧?”
“这些,你毋须过问!”
“其实,你不说,老夫也知道。”
“你知不知道,与我不相干!”
司介侯皮笑肉不笑地道:“也许你这些条件,我可以考虑,但有一个先决条件……”
石瑶姑截口说道:“本来这是没条件可谈的,但却可以听听,说吧!”
司介侯邪笑道:“条件很简单,由你石车主与令徒文真真二人,陪同老夫作一对神仙眷属……”
石瑶姑截口恕叱道:“老贼作死!”
司介侯笑道:“别发火,石车主,俗语说得好:生意不成仁义在,你不同意,我决不勉强,而且,老夫还备有极隆重,也最珍贵的礼品相赠。”
“我不稀罕!”
“你一定会稀罕的,”司介侯抬手杜少恒等人一指道:“你不妨先瞧瞧看。”
石瑶姑向仕少恒等人瞧了一眼,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意思,”司介侯含笑接道:“从现在起,江大侠,杜大侠,冬梅等三人,已恢复自由。”
石瑶姑根本不认识江涛,自然也没想到司介侯口中的“江大侠”就是江涛,因此,她不加思索地,冷然接口道:“我早已说道,不稀罕!”
“对于曾经有过夫妻之实,并且还替他生过儿子的人,你竟然那么绝情?”
“过去的事,不许再提!”石瑶姑显得声色俱厉。
“好!不提就不提,”司介侯阴阴地一笑道:“对于江大侠,你一定会稀罕的。”
“江大侠?”
“不错,就是站在杜大侠和冬梅身边的那一位。”
“我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当代武林中,能认识他的人,也少之又少,不过,你身边有一个人一定会认识他的。”
“谁?”
“于大娘。”
石瑶姑心中一动道:“莫非是白云山庄的人?”
“不错,”司介侯接道:“这位江大侠,就是无双大侠的公子,文真真的父亲江涛,也就是石车主口中的‘人质’之一。”
“此话可真?”
“真与假,于大娘当可辨别出来。”
“好……这份情,我敬领了。”
司介侯向江涛等人一招手道:“江大侠,杜大侠,三位请过来吧!”
杜少恒首先回说道:“不了!在下自有去处。”
司介侯道:“也好,既然石车主不认你这位老情人那就等明天与令堂,令正等人会面之后,再定行止吧!”
接着,却向江涛道:“江大侠,你可以过来了。”
江涛向杜少恒、冬梅二人投过深深一瞥之后,道:“二位多多珍重!”
杜少恒正容道:“多谢关注?小弟会珍重此身的。”
江涛微一点首,大步走向石瑶姑身前。
石瑶姑抢先笑道:“江大侠,一切留待以后再谈,山脚下备有马车,于大娘也在那儿,江大侠请独自先行下去吧!”
江涛含笑点首道:“车主说得是。”
抱拳一礼,转身向山下走去。
司介侯连忙说道:“百里老弟,江大侠路径不熟,咱们送佛送到西天,你就送他上车去吧!”
“是!”百里轩恭应一声,便匆匆追了上去。
石瑶姑冷笑道:“护送是假,看看我带来一些什么帮手才是真吧?”
司介侯笑道:“老夫毋须派人察看,已确定你只有一个人上山来,不过……”
“怎么样?”
“即使你带有帮手来,老夫也非得留下你不可。”
石瑶姑冷笑道:“就凭你目前这十几个人,和埋伏在四周的一些女娃儿……”
司介侯截口笑道:“石车主真够高明,居然连老夫埋伏在四周的暗桩,也不曾瞒过你。这可非是老夫小家子气,本来,我是打算大大的热闹一番的。”
“没想到我是一个人来,使你失望了。”
“不!咱们仍然可以热闹一番的。”司介侯邪笑道:“三天之前,在古墓中,咱们浅尝即止,太不过瘾了,是吗?”
石瑶姑对对方那意在言外的轻薄话,并不生气,只是冷冷地一笑道:“那你何不将你那批精心调教出来的娘子军召回,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行,行……”司介侯连连点首道:“老夫马上召她们回来,而且,老夫当着自己的手下面前声明,老夫要亲手将你留下来,不用任何人帮忙。”
紧接着,扭头向侍立一旁的琴儿说道:“琴儿,将你的手下召回来!”
“是!”琴儿恭应一声,随即发出召集手下人的信号。
但信号发出之后,四周竟然没任何反应。
司介侯脸色一变道:“琴儿,剑儿,你们俩分向去瞧瞧!”
“是……”
琴儿、剑儿,于恭应声中,分向飞身而出,就像飞出两只燕子似地,轻盈、美妙、和快速,兼而有之。
石瑶姑淡然一笑道:“名家高徒,果然不同凡响?”
“多谢夸奖!”司介侯的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我是言出由衷。”石瑶姑仍然笑得那么安详。
未几,剑儿首先飞射而回,身形才落,立即促声说道:“太上,那些人,全都被人点了穴道。……”
她的话声,有如连珠炮,紧接着,又否定了她自己的说法:“不!不……那不是被点穴道。”
司分侯不愧是领袖群伦的老魔头,尽管变出意外,因而脸色为之一变,但一变之后,又立即镇定下来,沉声低叱道:“沉住气,慢慢说!”
“是!”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禀太上,属下已检查过,那些人并未制住穴道,但却是一个个有如被点住黑甜穴似地,昏睡不醒。”
“所有的人都一样?”
“是的。”
琴儿也赶回来了,她的报告,也一如剑儿的。
司介侯目注石瑶姑,冷冷地一笑道:“高明!高明!高明得远出老夫的预料之外。”
“不敢当!”石瑶姑娇笑道:“太上谬奖啦!”
“老夫现在郑重提醒你,老夫已改变了主意。”
“什么主意啊!太上?”
“老夫将不择一切手段,将你留下来!”
“这情形,我早已料到,阁下可以放手施为。”石瑶姑仍然是笑得那么安详。
司介侯沉声问道:“石瑶姑,你对老夫的女剑手使的是什么手法?”
“你何妨自己去瞧瞧。”
“哼!老夫擒下你之后,不怕你不说!”
石瑶姑娇笑道:“这主意很不错呀!”
司介侯震声大喝道:“雪山四老听令!”
如响斯应,四道人影像幽灵似地,由暗中一幌而前,一字横排,向司介侯躬身施礼道:“老朽恭领太上谕旨。”
这所谓“雪山四老”,一式灰色长衫,一样的满头银发,银髯垂胸,一样的满面红光,目光如电,算得上是童颜鹤发,由外表上颇难忖测他们的实际年龄。
司介侯正容说道:“老夫对你们少主的要求,是否已转达四位?”
那为首的灰衫老者恭应道:“是的。”
“现在,老夫不惮繁琐,再重复一次,你们为的是湔雪七十年前,受挫于白云山庄的仇恨,但事实上,白云山庄已在本门手中冰消瓦解,所以,事实上,你们的仇恨,等于已由本门代为湔雪,今后,四位应该全心全意,替木门效力才行。”
“是的。”
“何况,贵少主已成为老夫如夫人,也等于是本门的半个主人……”
“这情形,老朽等知道。”
“知道就好,这位欲望香车车主石瑶姑,是白云山庄嫡系,现在,请四位替老夫将她擒下,算是四位投效本门的第一大功。”
“是!”
“要活的,并不许有丝毫损伤。”
“是!”
“石车主武功已获白云山庄真传,四位不可轻敌。”
“太上请放心。”那为首灰衫老者不等司介侯接腔,一挥手,四个人一齐转身面对石瑶姑:“你就是欲望香车车主石瑶姑?”
“是的。”石瑶姑傲然点道道:“如果本车主猜想不错,四位该是雪山老怪公冶煌遭受报应之前……”
那为首灰衫老者截口笑道:“小辈,今宵,是让你遭受报应的时候了……”
司介侯连忙接道:“四位莫动肝火,老夫所要的,是完整的活人!”
“是!”
石瑶姑娇笑道:“对了,四位且平心静气,听本车主将话说完。”
那为首灰衫老者怨声道:“有屁快放!”
“本车主还是方才的话题。”石瑶姑一点也不生气地,含笑说道:“四位是公冶煌的关门弟子,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