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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百川拈须微笑道:“仍然有兴趣,远望太上成全。”
司介侯道:“这是顺水人情,本座自然乐意成全,只是我要提醒你,这朵花儿刺太多,虽然已封闭真力,仍须格外当心。”
“在下知道。”
在司介侯面前,不称属下而称在下,足见时百川在这儿是如何的跋扈嚣张。
司介侯接道:“本座还要问她几句话——丫头!方才,你的话老夫已全部听到了,现在你说,司马元在哪儿?”
“既然已全部听到了,又何必问我?”冬梅显得泰然自若地说。
“你们四个人之中,你、杜少恒、白小云等三人却是明的身份,只有司马元一个人是暗的所以,老夫必须问你。”
“太上,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冬梅这壹份镇定功夫,使得一旁的文素文既佩服,又惭愧,也感到轻微的困惑——她,凭什么会显得这么镇静呢?
司介侯目光深注着,似乎想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少顷之后,才冷哼一声道:“丫头,你不怕死!”
冬梅娇笑道:“太上,凡是进入这儿的人,都早已将生死置诸度外,但我现在却更是有恃无恐……”
“凭什么?”
“因为,我自信还有利用价值,太上不是准备将我当作礼品送人吗?”
文素文禁不住暗中哑然失笑:“原来她凭的是这个……”
司介侯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丫头,你够聪明,但老夫有办法治你的。”
接着,扭头向时百川沉声道:“时供奉,这丫头交给你了!”
“多谢太上!”
“不用谢,但本座希望你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司马元的下落问出来。”
“在下当勉力以赴!”
“好!现在,立即将这个丫头带走!”
“好的,冬梅,咱们走吧!”
当出门的剎那间,冬梅扭头沉声道:“夫人,您要珍重此身。”
司介侯却冷冷地回了她一句:“死丫头,还是当心你自己吧。”
“多谢太上关注,我会当心的……”冬梅的语声逐渐远去。
司介侯冷地一笑,然后,顺手将文素文搂入怀中,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下道:“素文,请放心,不管你对我有没有好感,我都不会难为你,而且,这一辈子,你是跟定我了!”
“……”文素文只是凄凉她笑了一笑。
沉思了少顷,司介侯忽然扬声喝道:“来人!”
“属下在!”仍然是那个替文素文去弄酒菜的侍女,但此刻应声出现门口的她,却是一双空手。
“去请左右侍者和张神医。”
“是。”
“然后,将杜少恒和白小云二人叫来。”
“是!”
司介侯道:“记着,这儿所发生的一切,不可透露。”
“婢子知道。”
首先应召前来的,是左右双使者琴儿剑儿。
一进门,司介侯立即点了她们两人的穴道,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作得好事!”
琴儿,剑儿,两人都是一副惶恐而又茫然的神色,剑儿并抢先问道:“太上,我们是哪一点错了?”
司介侯冷冷笑道:“冬梅与白小云二人,是石瑶姑派来卧底的奸细,你们还在装羊!”
琴儿,剑儿,同时脸色一变道:“太上,我们不知道啊!”
司介侯道:“即使你们真的不知道,我也对你们失去了信心,但老夫为了你们两个,费去不少心血,所以我必须先在你身上,取得补偿。”
“太上……”琴儿,剑儿两人,自然明白司介侯心中的所谓补偿是什么意思,因此,两人的俏脸,都一下子变得煞白,只是无助地,颤声呻了一声“太上”。
司介侯冷冷笑一声,道:“今宵,由你们两个侍寝,然后,交与张神医,在七天之内,改变你们的神志,正好可以赶上决战期间,派上用场。”
琴儿、剑儿二人,算得上是魔宫的核心人物,对魔宫中的一切残酷手段,自然是知之甚详。
她们两人想想即将降临的恶运,惊急交迸之下,当场晕倒过去。
司介侯精目一转之间,门外传来那侍女的语声道:“启禀太上,杜大侠与白姑娘到!”
“进来。”
杜少恒,白小云二人缓步而入,一齐向司介侯施礼道:“参见太上。”
“罢了!”
出人意外的是,司介侯并未像对琴儿,剑儿一样的,向杜少恒,白小云二人蓦然施展点穴手法,只是目光炯炯地向他们两人注视着。
杜少恒,白小云二人身处虎穴之中,自然是随时随地都会提高警觉。
尤其是,当他们进入室内的瞬间,已看到琴儿,剑儿二人倒卧地上,因而更是心知有了变故,而不约而同地凝功待变。
但他们外表上,都表现得很自然,杜少恒并首先笑问道:“太上有何训示?”
司介侯冷冷地一笑道:“杜少恒,很够沉着!”
不等对方接腔,目光一扫琴儿,剑儿二人道:“我想,不用老夫另加解释了吧?”
杜少恒仍然是泰然自若地道:“最好是请太上明示。”
“好!老夫告诉你们,冬梅已经招出了一切。”
“啊!她是怎么说的?”
“你们为何而来?她都完全说明了。”
“她的人呢?”
“这个——你毋须过问……”
白小云插口问道:“太上,琴儿,剑儿怎样了?”
司介侯道:“她们是自己急晕了过去。”
白小云道:“太上,我承认是奉命前来卧底的,但琴儿,剑儿,的确是不知情,她们是无辜的。”
司介侯道:“也许你说的是实情,但老夫对她们已失去信心,目前,你们两人不必多管闲事,还是谈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杜少恒接口问道:“太上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这个……”
这时,室外传来那侍女的娇语:“启禀太上,张神医到。”
司介侯连忙接道:“请,请……”
一个年约五旬的灰衫老者缓步而入,向司介侯,文素文二人分别行礼道:“参见太上,参见夫人。”
“张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谢太上。”
张神医在一旁的一个锦墩上坐下之后,司介侯才正容问道:“张先生,关于改变神智的手术,最少须要多少时间方可完成?”
“七天。”张神医答得简捷有力。
“正好跟老夫的构想很吻合。”司介侯笑道:“现在,一共有四个人须要改造,张先生能有把握在本月十五日之前,全部完成吗?”
张神医屈指计算了一下道:“本月十五日,还有十二天,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
“那就有劳张先生了,本座要这四个人在决战时,能派上用场,所以,希望张先生特别辛苦一点。”
“老朽当勉力以赴,但不知太上要改造的四位,是怎样的人?”
司介侯抬手向琴儿,剑儿,杜少恒,白小云等四人分别一指道:“就是这四位。”
张神医也分别地向他们四人凝注了少顷,才点点头道:“三位姑娘都很年轻,手术很容易,只有这位先生,由于年龄较大,必须多费点时间。”
“只要能赶在十五日以前,全部完全就行了。”
“是的,老朽当不使太上失望。”
司介侯目光移注杜少恒问道:“杜少恒,我们的对话,你都听清了?”
“唔……”
“还要老夫另加解释吗?”
“不须要解释,在下只有一个问题……”杜少恒道。
“请说。”
“为什么要将我们四人改造,冬梅呢?是不是你将她杀死了?”
“没有,冬梅那丫头还活得好好的,她会另派用场。”司介侯神秘地一笑,接着道:“杜少恒,方才,老夫可以出其不意,点了你们的穴道,但老夫并未这么作,你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吗?”
“在下没兴趣过问。”
“那老夫自动告诉你,老夫要考你们一下,够不够作为一个本门杀手的条件,同时,老夫也不愿落一个暗算制人的口实。”
杜少恒披唇一晒道:“想不到太上还是这么一位光明磊落的人物。”
“多谢夸奖,”司介侯含笑接道:“二位是一齐上呢,还是——”“悉听尊便。”
司介侯道:“老夫之意,二位还是一齐上比较好……”
“那太上你不是太吃亏了吗?”
“吃亏就是便宜。”司介侯摆摆手道:“走!这儿不便施展,咱们到外面去。”
一行人鱼贯地走出司介候的“寝宫”。到达主洞中一个较为宽敞的部位,同分侯才沉声道:“好,就是这儿吧!”
太上亲自动手,在天一门这是一件大事。
因此,当他们这行人停在现场的时候,魔宫中的各级人员,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不下二百人之多,但阴盛阳衰,女的却占了九成以上。
当然,司马元、百里轩二人也杂在旁观的人丛中。
尽管司马元是经过了巧妙的易容术,而取代了公冶恒的身份,但只要是有心人,仍不难于他的目光中,瞧出浓重的焦虑神色。
站在司马元身边的,还有公冶升、公冶月,和百里轩的徒弟小精灵。
司介侯显得不当作一回事似地,在场子当中一站,向杜少恒、白小云二人笑道:“进来吧!老夫先让你们十招。”
杜少恒注目问道:“我可以用兵刃吗?太上。”
司介侯傲然一笑道:“老夫就是一双肉掌,你们可以随便。”
杜少恒道:“多谢太上!可是,我和白姑娘,都没带兵刃。”
杜少恒、白小云二人,为了避嫌,于进入魔宫之前,都已自动缴了械。
司介侯笑问道:“这是说,你们准备使用兵刃?”
“是啊!”杜少恒笑着说道:“以目前情况来说,我们是以下驷对上驷,如果不使用兵刃,岂非是太过吃亏了。”
“有道理,老夫已经说过,你们可以随便。”司介侯沉声接道:“将兵刃还给他们!”
“是!”
随着这一声恭喏,两道寒闪飞向杜少恒、白小云二人身前,并沉声喝道:“接剑!”
杜少恒、白小云二人分别接住长剑,也正是他们原先使用的兵刃。
司介侯含笑接道:“杜少恒,老夫再说明白一点,礼让的十招中,老夫不会反击,即使是十招之后,老夫的反击,也仅仅是点住你们的穴道,不会伤害你们,因为,老夫还要你们派用场,这就是说,你们两个,可以毫无顾忌地放手抢攻……”
杜少恒截口笑道:“一如你已改造成功的杀手一样,只管杀敌,不顾自己的安全?”
“正是。”
“这本是尽便宜的好事,白姑娘,打点起精神来,只要咱们能够生擒这位太上,咱们两个,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儿。”
司介侯呵呵大笑道:“杜少恒,你打得好主意啊!”
杜少恒正容说道:“此情此景之下,我不能不存此万一的希望……”
司介侯截口笑道:“有道理,请!”
杜少恒与白小云互相一使眼色,双双振剑前扑。
这两位,显然是由于“寝宫”来此途中,互相以真气传音取得了协调。
因此,两人一开始就使出源自白云山庄的“闪电剑法”,而且使的是“闪电剑法”中的精髓——连环三绝招。
很显然,他们是真的打算生擒司介侯,以便作为脱脸的凭借。
这两位,白小云虽然是“香车四小”中的老么,但一身功力,绝不在司介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