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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呢?”
“我?我怎么样?”
“你还打算去哪儿?”
“我暗中护送你们一程之后,准备先混到江爷爷,江奶奶两位老人家身边去。”
惠姑口中的“江爷爷,江奶奶”,所指的就是“无双大侠”江自强,戈敏芝夫妇,这一点,公冶十二娘也很明白,因此,她立即抢先说道:“小惠,无双大侠伉俪的住处,戒备特别森严,你可要小心啊!”
惠姑点点头道:“我知道,但他们准备对两位老人家暗下杀手,所以,不论有多危险,我都必须赶去向两位老人家通知一声。”
文真真是江自强夫妇的孙女,一听到她的祖父母有危险,竟然不加思索地脱口说道:“小惠,我也去……”
惠姑连忙道:“不!你还是去保护你娘吧,你要是跟着我,不但帮不上忙,可能还要我分神照顾你哩!”
惠姑毕竟是娃儿,想到就说,根本不管听话的人受不受得了。
但她说的是实在说,文真真尽管心高气傲,但对于惠姑,却是口服心服,因此,不但不以惠姑的直言为忤,反而娇笑道:“对,我应该有自知之明。”
惠姑道:“时间很紧迫,我们快点走吧,请记着,诸位可以大大方方地向目的地走去,万一有人查问,由我来应付。”
说着,她打了一个请公冶十二娘等人走在前头的手式。
公冶十二娘挽着小精灵在前头,一面说:“小精灵,你可以偎在我身边,低着头,装成生病样子……”
惠姑点首笑道:“对,对,这个办法,很妙……”
文真真却有点担心地道:“这时候,司老贼会不会在我娘那边?”
“不会。”惠姑接道:“现在,他们的首脑人物,都正在开会哩……”
走出支道后,仍然是公冶十二娘挽着小精灵开道,文真真居中,惠姑殿后,堂而皇之地走去。
不错,主洞中一片寂静,一如白小云等人初来时所见到的一样,不但不曾看到有闲人走动,连负责警戒的人员,也不曾看到。
一直到走过百十来丈之后,才由暗影中闪出一个女剑士,她向公冶十二娘问道:“二娘娘,去哪儿?”
公冶十二娘道:“去文夫人房间。”
“这位姊妹怎样?”
“她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公冶十二娘说着,并将小精灵的“娇躯”挽得更紧点,而小精灵的头也垂得更低了。
“二娘娘,您是知道的,由这儿进去,是必须有太上的令牌……”
惠姑连忙抢先接道:“令牌在我这儿,呶,你瞧!”
她,右掌一伸,掌心中托着一片牙牌似的金质令牌,含笑问道:“行了吗?”
“行了。”那女剑士注目问道:“这位姊姊是——?”
惠姑娇笑道:“错了,论年纪,你应该叫我妹妹才对。”
“对,对,这位妹妹,我好象以前没有见过?”
“我是贾太君身边的人,昨天才到这儿。”惠姑年纪轻轻,却是冰雪聪明,她知道贾素芬在天一门中的地位,只要抬出“贾太君”三个字来,就等于是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果然,那女剑士连忙娇笑道:“那就怪不得啦!”
接着,挥挥手道:“诸位请!”
公冶十二娘等一行继续前行,文真真并边走边以真气传音问道:“小惠,你这令牌是哪儿来的?”
“就是不久之前,到你们那藏身之处时,跟这一套号衣同时获得的。”
“啊!那个人呢?”
“什么人啊?”
“就是那‘送’你号衣和令牌的人。”
“那就是奉命将时百川叫去的一个女剑士,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该休息呀!”小鬼头说起话来,倒是颇为风趣。
“你杀了她?”
“没有,我只是请她暂时睡一个大觉。”
“该不会被人查觉吧?”
“不会,那地方非常秘密。……”
这二位传音到此,公冶十二娘却扭头笑道:“到了。”
到了,当然是表示已到了文真真的母亲文素文的住处。
因此,惠姑立即接口说道:“那么,我要告辞了。”
公冶十二娘道:“不行,这儿进去还有两道关卡,没有你手中的令牌是不能通过的。”
惠姑苦笑说道:“那我只好送佛送到西天了。”
由这儿到文素文的住处,有一段二十来丈的支道,每隔十女就有两个女剑土守卫着。
由于这儿是司介侯的寝宫,盘查也特别严格,尤其是公冶十二娘还带着一个“有病”的小精灵,更是特别有点麻烦。
也幸亏他们持有令牌,加上惠姑是“贾太君身边的人”,而公冶十二娘又是门主的二娘娘,身份也颇崇高,因此,虽然多费不少唇舌,总算是通过了。
为了争取时间,惠姑并未进入文素文的房间,目送公冶十二娘等人通过关卡之后,她立即独自折返。
文素文、文真真母女俩在危机四伏的虎穴中劫后重逢,自然有一番凄惋感人的盛况,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惠姑人小鬼大,绝顶聪明,凭着她那“贾太君身边的人”的特殊身份,和司介侯的一块令牌,以及由那被她取而代之的女剑士口中所获得的秘密,居然闯过了重重关卡,到达那“无双大侠”江自强、戈敏芝夫妇被软禁的支道前。
而且,由于已进入魔宫中的核心地带,戒备反不如外围的森严,因而行动也更为方便。
不过,那位被她取而代之的女剑士,曾向她警告过,“无双大侠”夫妇的住处,是绝对禁地,除了“太上”之外,连“门主”也不能擅自进入的,所以,除非是硬闯,仅凭司介侯的一块令牌,是进不去的。
因此,她虽然已到达无双大侠的住处附近,却反而有点犹豫起来。
她明白,乘对力的首脑人物不在,凭她自己的身手,要硬闯进去,决不会有问题,但问题却在她闯进去以后的情况。
因为,那么一来,群魔闻警赶来,“无双大侠”夫妇是否还有作战能力,她可一点也不知道,万一“无双大侠”夫妇的功力已被废除了,则自己人单势孤,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也由于这些原因,尽管她急于想见到“无双大侠”夫妇,却又不得不冷静地,勉强抑制住这一股冲动,以便伺机行事。
当然,她也想到,她所取代的那个女剑士,久久不曾回去复命,尽管那女剑士已将时百川叫了回去,也尽管司介侯目前正在开会,不可能注意到那女剑土不曾回去复命的情形。
但如果司介侯忽然想起而追查起来,则她这一阵子所缔造的成果,势将尽付东流。
因此,她固然希望有机可乘,但却不能呆等,于等待的同时,必须自己设法制造机会,以争取时间才行。
就当她心念电转间,远远的甬道中,已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她明白,这是魔官中的心脏地带,来往的都是高级头目,她目前的假身份,必然不可能再蒙混下去,因此必须暂时找一个隐蔽之所,以免双方狭路相逢。
但这附近,修整得美仑美奂,有如皇宫,在洞顶柔和珠光照映之下,根本没有什么隐蔽之处可以藏身。
目光所及,只有丈许外有一个房间,房门未曾全部关拢,她也曾经注意过,房间中并无人声。
当那轻快的脚步声已到前头两三丈的拐角处时,她来不及多加顾虑,一咬牙,闪身进了那个迎风户半开的房间。
还好,房间内的确没有人。
但那房间的宽敞与陈设的豪华,却不由地使得她心中微微一震。
外面的轻快脚步声,已到达门口,时间已不容许她对这个豪华的房间多作打量,只好再度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一旁的黄绫垂幔中一钻。
她刚刚藏好身形,那轻快的脚步声已进入房间,房间也随之关拢,并传出一声轻微却很深长的叹息。
躲在黄绫垂幔后的惠姑,听得很清楚,进入房间的是两个人,发出一声叹息的,显然是一个男人。
她虽然艺高人胆大,在这危机四伏的魔宫中,并不害怕,但却不能不特别小心,因此,她屏住呼吸,将黄绫垂幔轻轻拨开一线,向外面瞄了一眼。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天一门门主曹适存,和他的正官娘娘,也就是杜少恒以前的浑家上官倩。
这两个人,惠姑都曾于暗中注意过,所以,能于匆匆一瞥之间,就辨认出来。
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想不到误打误闯,闯进了他们两人的房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必须想法子好好利用他们……”
心念转动间,只听曹适存苦笑了一下道:“阿倩,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倩冷冷地道:“自然是遵命行事。”
曹适存道:“可是,这是十件非常危险的任务。”
“我知道。”
“就因为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以他们才派在我们夫妻俩的头上。”
“你害怕了?”
“生死攸关的事,怎能不害怕。”
“害怕不能解决问题吗?”
“所以,我才要向你求教,你是我的军师呀!”
上官倩冷哼一声道:“亏你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曹适存苦笑一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也是人。”
“你是说,是人就该怕死?”
“好生恶死,乃人之常情啊!”
“我们的任务,并不一定会死。”
“但死亡的机会在八成以上。”
“至少还有一成以上的生机。”
“这叫作九死一生,唉!我真后悔……”
上官倩冷然截口道:“你疯了!”
“我……”
“别废话了!还是好好养神,准备晚间的行动吧!我们的任务虽然有危险,却不一定会死,而且,如果侥幸成功了,还有大功,可是,如果你这些疯言疯语给人听到,那咱们就死定了。”
“唉……”曹适存又轻轻地叹了一声。
对于这两口子的谈话,惠姑似乎有所领会,却又有点茫然不测高深。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是对她有利的,那就是曹适存的心中已滋生悔意。
同时,对这两口子,她也自信有把握可以制服而不致惊动旁人。
因此,她乘曹适存轻轻一叹之间,掀开黄绫垂幔,很大方地走了出来。
这突然之间的意外变化,对曹适存、上官倩二人而言,就像是见了鬼似地,一下子变得脸色一片煞白。
但惠姑却先用手指在她自己的唇间一竖,示意对方噤声,并立即含笑低声说道:“二位别误会,我是替二位帮忙来的。”
上官倩首先注目问道:“帮什么忙?”
惠姑道:“其实,严格说来,我应该说是为了救你们二位而来。”
“救我们?”曹适存苦笑道:“我们有什么须要你相救,你真是越说越玄了。”
曹适存于惊魂未定间,仍然将惠姑当作魔宫中的女剑士。
但上官倩毕竟是女人家比较细心,也比曹适存来得镇定,察言观色,她已确定惠姑不是魔宫中人,因而立即俏脸一沉,冷笑一声道:“你,年纪轻轻,胆子可真不小……”
惠姑飞快地接道:“没有胆量,怎敢独闯虎穴,并混到你们的核心地带来。”
曹适存这才“哦”了一声,苦笑道:“原来你不是本门中人……”
上官倩扭头截口低叱:“废话!”
惠姑却同时娇笑道:“当然!天一门中只有人躯策你们去送死,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