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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侠雕刻此物,”钟吟继续说:“意在传谕后人,除恶务尽,不得姑息养奸。钟吟曾蒙无意中获得此物的金龙帮主姚大侠赠予此物,当照柳老前辈遗言,降魔除妖。上古之人谓‘凫’出现,当有刀兵之灾,钟吟以此物为信记,何处有魔作祟,此物便会出现于何处,让妖邪之流应刀兵之劫。然年来钟吟所为,处处手下留情,本着上天好生之德,竭力使为恶者回头是岸,以免多造杀孽。但迄今为止,首恶者从善还未亲见,华山一战,钟吟本可将无名岛护法史剑仁、少庄主熊浩一举毙之,侠义会同门也能扫除其庄中弟子,一个不留。但都网开一面,由其自去。孰料不知悔悟,今又卷土重来。而彼等对待武林正道人士,则赶尽杀绝,毫不手软。两相对照,是非自明。今日正义武林各派结盟,钟吟亮出‘凫’,明日妖魔知难而退便罢,若报以毁灭少林、杀尽各派精英之恶毒心理,钟吟绝不容情,也望各位前辈不必心慈手软,否则贻祸无穷。”
众人对钟吟这番既是表白又是对各派要求的言语均十分赞同,于是同往大殿盟誓。
侠义会诸侠随钟吟到少林,因人多不便挤到方丈室去,便在此间大殿闲坐,其他各派弟子不下百人,也散在各殿。华山派弟子以丁申为首,自是与侠义会人特别亲切,便在一处交谈。
汤文媛自那夜经钟吟一番教诲,心情已完全开朗,与丁香、银凤等姑娘有说有笑,颐盼生姿,直惹得各派子弟钦羡不止,均想借机认识,又不敢过于冒昧。
其中武当俗家弟子张胜、翁生荣、峨眉俗家弟子项家驹、季善人品风流,武艺不凡,便蹀着上前招呼。
张胜胆子最大,道:“敢问各位女侠均是侠义会中人么?”
姚菊秋道:“不错,有什么事啊?”
张胜道:“久闻大名,早想一见,今日在少林巧逢,真乃三生有幸!”
田秀秀道:“姑娘我叫什么名字?”
张胜一愣:“正欲请教芳名。”
姚菊秋道:“你不是‘久闻大名’了么?怎么又不知道了。”
张胜十分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女见他张口结舌,不禁大笑起来。
翁生荣道:“久闻侠义会诸女侠之名,因未谋面,故不知个人芳名,望乞恕罪!”
姚菊秋道:“人家大名又不是非要你知道,何罪之有?既然无罪,何来恕罪?真是废话连篇,无趣得很。”
翁生荣也没词说了,愣在当场。
项家驹又道:“女侠说得极是,废话不再说了吧,敢问芳名,仙乡何处?”
田秀秀道:“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
项家驹想了想,忙道:“姑娘愿赐告芳名,在下倍感荣幸,盼与姑娘相交,同是武林人,彼此可以切磋技艺,结伴游侠江湖,若姑娘不愿赐告芳名,在下等人自也不敢非议,但在下等人诚心相交,姑娘怕也不忍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他想得不错,还要“结伴游侠江湖”呢。
季善赶忙插言:“项兄所说,实是我等四人心腹之言,彼此皆为侠义道人,盼姑娘们折节下交是幸!”
罗银凤,汤文媛、丁香见四人非轻薄之徒,又是武当峨眉弟子,虽觉出言也过于大胆,但还不想太扫他们面子,但若迁就了他们,以后纠缠起来也是麻烦,正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的时候,只听姚菊秋又说话了。
她道:“说了半天,还是要知道姑娘们的大名,还要什么游侠江湖。那么听好,姑娘我一不愿把名字告诉你们,二也不愿去游侠什么江湖,这下可明白了?”
四人一听,面面相觑,但又不甘心失此良机,见姚菊秋、田秀秀难说话,便想和罗、汤、丁三女搭腔。
正在此时,只听知客僧以内力通知大家:“各派结盟提前于今日,各派子弟速到大雄宝殿,结盟仪式即刻举行。”
众女趁此前往大雄宝殿,四个年青人只好失望地跟着前去,一时人流汇集,早不见了众女。
大雄宝殿香烟缭绕,烛火通明。
佛祖金身法象,宝相庄严。
少林佛门弟子沿墙而列,人人垂目合掌,虔敬肃立。
各派弟子成纵行,鱼贯排列。
少林方丈广仁大师,身披大红袈裟,站在佛龛桌前,各派掌门,分两边排列。
正好这时,青城派五人,罗浮派十人赶到,两派掌门均已遇难,继任掌门重伤未愈,只能派代表参加。
广仁大师即请两派代表,加入掌门之列。
诸事齐备,广仁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一时钟鼓齐鸣,声震瓦宇。
钟鼓停后,知客僧给每位掌门奉上一炷香,然后请广仁大师致词。
广仁大师朗声道:“我佛以慈悲为本,普度众生,怎奈神魔教、无名岛屠戮武林,猖獗一时,我正道人士,惶惶不可终日。或抛尸荒野,宁死不屈,或俯首摇尾,甘当犬奴,天理公道何在?今我少林、武当、峨眉、崆峒、九华、黄山、衡山、青城、罗浮、丐帮,侠义会立誓结盟,以侠义会会主玉神龙钟吟钟大侠为盟主,统一号令,生死与共,誓与邪魔对抗,结盟各派掌门,愿在佛前上香,以表忠诚!”
说完,率先在佛祖座前上香。
侠义会诸小侠闻钟吟荣任盟主,均感无比兴奋。得到少林武当峨眉及各派的拥护,想想该有多么不易!
罗银凤、丁香、汤文嫒三个姑娘,芳心里更是激动万分。个郎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百年来无有超过,自己是个郎未来的如夫人,面上也觉无比光彩。个郎能够得到如此众多的武林前辈抬爱,足见为人品格端正,才华横溢,殊能当此重任,由是芳心里无比甜蜜,凭添了更多的爱意。
罗银凤除为个郎欢喜外,见师叔悟玄子也以掌门人身份入盟上香,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崆峒被魔教毁派已十数年,江湖早已将崆峒淡忘。而今师叔以崆峒名义结盟,不啻向江湖宣告崆峒之新生。今后为复兴崆峒,光大门户之重任,便在师叔、师兄毛一子和自己身上,任重而道远哪,自己将竭尽全力,以报师门隆恩。
这时,上香完毕,由盟主钟吟训示。
钟吟一袭青衫,飘逸严峻,双目含威,令人不敢逼视。就连侠义会诸女,平日与他随便惯了的,也不禁心生惧意。
罗丁汤三女互相瞧瞧,伸了伸舌头。
钟吟看看大殿,黑压压站满了人,这些都是为与妖邪拼杀而来的勇士,自己与他们休戚相关,生死与共,肩上责任重啊!他想了想,压下心中的激情,以平日谈话的语调说道:
“各位前辈,各位师兄弟,各位师姐妹,今日少林结盟,实乃情势所迫。钟吟蒙各位前辈抬爰,谬举为盟主,只得勉为其难。但钟吟决不以此自抬身价,也决无君临天下武林之野心,一旦危害武林之邪魔妖道伏诛,钟吟便告引退,辞去盟主之位,笑傲于林泉之间。唯目前情势危殆,神魔教、无名岛已大举入山,妄图血洗少林,诛除名派,为此,钟吟但请盟内各派掌门,约束门下弟子,轻易不离少林寺方圆二里,以免遭逢意外,另请丐帮弟子在少林寺周围五里内设置哨卡,凡明日上山之武林人一律放行。夜间则小心谨慎,遇事不可轻易动手,速速传报,少林寺内则由少林派守卫,其他派人士但听少林弟子安排,夜间有警,不可乱来,以免自乱阵脚,凡各派子弟,均与本派同门一道,万不可随意走散……”
众人见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免暗自佩服。特别是从未见过钟吟的年青子弟,对他都持怀疑态度,他与自己年纪相若,怎能有多高的功夫?见他讲话如此自然,足见内力不凡。不过,他们还是难以想象钟吟的功力到底多高。
而各派掌门听他讲得有条有理,心里都十分高兴,担当盟主之责,除武功外,也要有大智大慧才行哪!
再说钟吟,话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明日大会在大门外举行,不过造个声势而已,若神魔教、无名岛人寻衅,且听号令行动。总之,明日难免血战,望各派好自为之。钟吟坚信,邪不胜正,只要我们风雨同舟,和衷共济,奋不顾身,赴汤蹈火,定能扫荡妖魔,还我朗朗乾坤!”
大会散后,知客率领一众僧人,将各派子弟安置在客房中住宿。
钟吟与各派掌门由知客安排了一间禅房,专作议事之用。钟吟将方冕、丁辰、吕振飞等人叫来,命田超与吕振飞到山门外协助丐帮守卫,请方冕与丁辰和自己在一起,有事好照应。
少林寺内由罗汉堂广济大师,达摩堂广慈大师负责布哨,钟吟与二位大师又商谈了策应之法。
一切安排就绪,少林寺里里外外,防守严密,端的似铜墙铁壁一般。
入夜后,灯火齐灭,全寺静悄悄,各人均按规定不再随意走动,就像没人一般。
三更时分,一只夜翔的大鹰,从高处飘落到大雄宝殿前的一株树上。树枝不摇不动,树叶不晃不响。
这不是一只大鹰,再大的鹰也没那么大,这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夜行人。
他右手一扬,白光一闪,“啪”一声,有什么东西击到了匾额上。
这一下惊动了伏在殿前两边的桩卡,不声不响,两条黄影直扑树上。
就在两条黄影刚刚跃到树上的刹那,先前那只大鹰早已先一刻到了大雄宝殿瓦顶。
他刚刚站稳身躯,又是两条黄影一左一右从房顶上扑来,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师兄弟俩互相望着怔住了。
眼花?不是的,他俩在两侧同时看到一个黑影窜到了瓦楞上,怎么一刹那就不见了?
要不要报警?连人影都拿不实,怎好惊动全寺僧俗上下?
于是,只好退回原位。
那黑影连窜几间大殿屋顶,几乎都碰到隐伏的和尚伏击,他不禁暗赞少林寺守备森严,桩卡上的和尚,武功也非泛泛。
黑影终于到达了方丈室。
全寺唯一有灯火的,就怕只有方丈室所在的这个小院了。
黑影稍一犹豫,刚想扑到其中一间看看,就听侧屋里有人说话,便停住了身形。
一个朗脆的声音说:“大师,这不速之客既然来到,何不请来一叙?”
又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施主既然有雅兴,不妨代老衲邀客便了。”
房上人一听,这是说的谁?便四处看看,房上房下似乎只有自己一人,要是他们说的是自己,简直不大可能。
谁有如此功力,听得出自己的行踪?
凭少林方丈那个老秃驴么?不配!
他正想着,屋里有人又说话了。
朗脆的声音道:“朋友,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诗云:‘高处不胜寒’,既有胆量来了,就不该不下来。”
毫无疑问,是对自己说的了。
他又惊又怒,随即发出一阵枭叫般的笑声:“小子,你出来吧,让广仁也出来,老朽有话要与他说!”
门“呀”一声开了。
一个丰神俊逸的年青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少林方丈广仁大师。
这人认出是侠义会钟吟,不免心中一惊。
“我道是谁,却原来是那个装痴卖呆,暗算于人的钟吟钟大侠,”这人阴阴说道:“小子,不光彩得很啊,暗算人出了名,这不是沽名钓誉的宵小行为吗?哪一点像是你嘴上标榜的侠义道了?”
钟吟不愠不怒,转对广仁方丈道:“前辈,房上此君便是神魔教左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