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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可惜他要寻的人并不在此处呢!”
罗拉说着:“当时我骇呆了,可真怕‘黑衣人’当真如此,不是来救咱们的,幸好……”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不错我是来寻人的,但我也来救人,走!你们各自回家吧!”
“就这样我连夜奔下山,直朝家中行来,一路上我发觉蜈蚣帮侦骑四出,虽然现在他们是为着黑衣人而并不是为我,但我仍心惊胆寒,昼伏夜行奔了回来……”罗拉说至此处停了下来。
噶丽丝连忙讯问道:“你知道‘黑衣人’后来到那里去了吗?”
罗拉摸摸脸,苦笑道:“当时我逃命都来不及,怎会注意后来结果如何?不过在途中时,有次我躺在一旅舍绍下,曾听见两蜈蚣帮众谈起‘黑衣人’,似乎他同他同伴已朝南下进关了。”
喝丽丝眸中闪过一丝忧郁光彩,阿木达一挥手令罗拉退去。
一段很久的沉默——噶丽丝说道:“父王,我想……我想我将要离开您了!”
阿木达凄然点点头——自从忆君黑衣人走了以后,噶丽丝一直整日忧郁寡欢,茶饭不思,阿木达知道女儿武功超绝,普通一般人自不会在她的眼内,尤其这种本身条件优越的女子,如果专情一个,更是难于遏止她的爱恋。
此时阿木达当然不会再阻挡噶丽丝的恋爱了,何况他对自己曾对她说的气话,也由衷地感到惭愧。
“噶丽丝!”阿木达勉强装出微笑,道,“去吧!望你寻得他后,带他来此住些时候,让我看看他。”
噶丽丝喜极而泣,一把拉住阿木达双手,她只想到与黑衣人重逢的快乐,再也不顾忌到其他一切后果,甚至关于忆君是否娶妻。
噶丽丝离乡五年,回族不过才三月余,如今又将重涉奔程,无论她自己,阿木达大汗,还有她的族民,当然都觉得很悲伤,尤其年已甚老的阿木达,他多希望女儿能从此永远在他身边啊!”
噶丽丝起劲地打点行装,虽然一样的她很哀伤,但内心之中,尚有一丝意欲达到的愉快,看她眸子之中,闪烁着希望与幸福的光芒,可想她是多么憧憬她的未来——一骑建驹,一弯长剑,及一些轻裘锦囊,这就是她随身衣物了,本来阿木达要派一些勇士侍从噶丽丝的,但为她拒绝——忆群君走后三个月的一个黎明,循着他的路迹踏上征程,没有一个人不预祝她未来幸福,当然她也希望如此——XXX豫州一一今日之河南,物产富饶,尤其小麦产量甚是丰多。
洛阳往日也曾极盛一时,虽然日今渐趋没落,但人丁兴盛仍不减往昔。
落日的余霞村得满天通红,直通往洛阳的大道上,五骑健驹连缰而来,马上汉子俱上着清一色黑色劲装,看他们一路上漫目指点,旁若无人的模样,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家伙。
五骑愈来愈近,马上汉子面貌也显现出来——一嘿!金老大,前面不远可就是‘洛阳’了。”一个比较年轻的汉子说道:“堂主吩咐咱们到了洛阳后可得打点打点,别给黑衣小子钉了捎去……”
那金老大可是给几人说得烦了,一撇手打断对方话,说道:“唉!别尽噜嗦,咱们五人分五个方向,我就不信,‘黑衣人’能猜得着?”
另外三个哈哈笑起来,一人说:“咱们堂主这手也真妙,不过这就不知,那地方给‘黑衣人’知道又何妨?咱们五兄弟联合起来也足能挡他一阵子!”
金老大哈哈嘲笑起来:“王三,政情是黑衣人那晚来时你不在,如果你看到咱们三位堂主会斗他一人的真实情况,包他不敢再口出大言!”
这王三听是一吐舌,叹道:“黑衣人真个这般厉害吗?可惜那晚我不在场,否则也可看看那黑衣人是个什么模样?”
被称为金老大者冷冷一笑,道:“这黑衣人可机警得紧,不但面貌深藏不露,连从口风也抓不清起来头,连堂主这般见识渊博的,也说不出他是出身何门?”
最先讲话那年轻汉子又开口了,道:“咱们到了洛阳先玩几天,再……”
金老大突地一怒,道:“老五,正事要紧别谈玩乐,待事办完后咱们哥儿再在洛阳相会——这五人俱是“蜈蚣帮”中传信的头目,尤其是那金老大平日机智沉稳,甚得青衣怪客倚重,此次因忆君闯山的事情,被派传达一消息,并有另四位兄弟随行。
行了很久一段距离,洛阳尚在二十里外,那王三想是寂寞太久了,出声道:“老五你看这次黑衣人闯山,为何咱们帮主没有出面?”
老五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咱们帮主也打不过这‘黑衣人’?”王三又问道:“听大哥说,咱们三位堂主联手也打不过他呢!”
其余两人久未开口的汉子,想是老二和老四了,也参加他们讨论黑衣人的武功问题。
“我们问金老大去,看到底帮主还是黑衣人厉害?”四人吵了半天仍得不到结论,只好求教他们倚为领头的金老大了——金老大哈哈一笑,道:“你们这四人如此随意谈论帮主,可知道是犯了不敬大罪严王三嘿嘿笑道:“大哥别说笑话了,想来你也不知道两人谁胜吧!”
金老大粗黑的脸孔一阵扭曲,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奸笑道:“不错!我不知道两人谁胜,但这次帮主未曾露面可另有原因呢?”
其他四人俱有些惊奇,连忙向金拇大问这是什么原因?金老大这句话就是为了要得这结果,当然满脸得意之色,道:“此次堂主不是命我传信吗?哈哈!你们可知这信正是传给帮主呢,不然何需要你们四人作我的掩护?”
王三奇道:“怎么,帮主那里有什么不受吗?”
金老大得意地笑笑——“不!帮主正与几位长老在商谈某些重要事情呢!否则这次‘黑衣人’也不会出来制止了。”
”四人俱叹息道:“唉,原来这样!”
正说至此,突然道旁林中一阵銮铃“叮当!”五人立刻一掉头只见左侧林间趟出匹黄马来,按上坐着个文弱书生,不禁又放下心来。
这文弱书生,不消说即是忆君了,只是此时他已回复本来面目。
“嘿”老五指着忆君渐渐远去的背影,向其他四人说:“这匹马真神骏,不知那酸丁是谁,居然配骑这千里能驹?”
王三也接着道:“走!咱们去将它夺过来,送给帮主老人家,必会受到封赏省!”
还是金老大最为持重,在这种有事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作再三的考虑,如在平时,他一定也同意的。
“不行!’金老大出声喝道:“别忘了咱们现在有正事要办呢!”
另外四人都为他这句话打了兴头——五骑渐渐踱进城中,因为此次是有任务而来,何况又在他们帮‘势以外,所以每人俱收了平日狂态。
XXX洛阳城的阴影在暮色沉沉中,显得甚是幽灵肃穆,离城十数里俱是古迹庙宇,清脆嘹亮的晚钟,历是久久绕耳不绝——此地居民人心朴实,在这种充满宗教气息甚重的熏陶下,俱安于平定和样——此地大多的人家都熄灯就寝,街上冷清的——“的得!的得!”
一串蹄声传来,五个蜈蚣帮众由金老大带着,缓缓向此城最大一间客店——威客栈行来。
五人虽平日杀人不眨眼,但此时受到周道出奇肃穆气氛的压迫,不自觉俱都悄声不语—
—“嘭!”
金老大虽是轻轻一敲大门,声音仍是大得传出老远——“谁呀!”店小二在内燃起灯,呼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金老大此时有求于人,只好陪笑道:“实在抱歉,咱们兄弟来得太晚,找不到宿头,只好打扰了。”
这也是金老大谨慎的地方,生怕自己不意露出身份,被黑衣人发现了去。
这店是做生意的,店小二当然不能拒于门外,只好满腔不乐意地爬起来为金老大等五人开门。
坐骑由店小二牵去马厩,蜈蚣帮众等五人开了最大客户,经过连日长途跋涉.俱是倒头便睡。
洛阳城中一盏盏灯光接着熄掉,金老大等的房中也传出“呼嗜!呼嗜!”熟睡声——突地——他们窗外跃起一丝黑影,飞快向内院精舍逸去,只见他两三个起跃,穿入一扇窗内—
—屋内正有一大汉坐着,见这人飞入,立刻站起来迎上去。
“嘿!鹿加,明日有得看了!”此人正是跟踪前来的忆君。
原来忆君初上阴山,并未找到他所要找的人,并且“黄衣魔僧”也不在“碧浮宫”内,立刻他想到蜈蚣帮除了“碧浮宫”外,一定还有什么隐秘的巢穴。
以后他即向关内寻去,正巧碰到青衣怪客派出传讯的五人,从他们相互间的言辞,被忆君听出些端儿,立刻忆君跟定了他们。
鹿加闻言傻笑一下,道:“公子,咱们要怎么办?”
从进中原的,鹿加竞学着汉人,称忆君为“公子;”。
悄悄对鹿加说了些耳语,鹿加高兴得裂开在嘴傻笑不已,好像有什么好玩乐似的——不一会儿忆君鹿加也熄灯就寝,静待明日事情的发展。
黎明的一刻,洛阳城内人们已开始外出工作了,一时贩夫走卒喧声嘈杂,一些人涌出城外,一些人涌进城内——忆君站在窗前,眼见金老大五人牵马踱出店外,金老大一摆手突地五人分五个方向飞驰而去。
忆君脸上显出一丝冷漠讪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青衣怪客啊!你可仍骗不过黑衣人呢!”
此时鹿加突然进来,说道:“公子,马已准备好了,咱们就走吗?”
忆君笑笑点点头,随着鹿加步出旅舍,循着金老大去向,也朝西飞驰而去——XXX崤山在河南与山西交界处,距洛阳约有四五百里。其形势,地位均甚为险要。
此时迥绕在山脚下的径道上,金老大正在尽快飞驰着,马嘴四周拖着白色口沫,看来他一定是马不停蹄奔了这四五百里了。
“嘿!快!”想是见目的地已达,金老大更不停促马加速前行。
崤山山势甚为险峻,金老大的坐骑已接近力尽的边缘,正费力地往上爬着。突然似乎它足下绊着什么东西,墓地前蹄跪下。
金老大骤不及防,差点被掀下马来,立刻他一晃身落至地面,根恨地咒诅几句。
“哼!差这一点点就到了,唉!看这样子只好自己步行上山了。”金老大拉了拉马,这马竟不肯起来,如此他真的只好步行上山。
此时距天黑尚有一个多时辰,望着尚有一大段高度的山顶。
他可得快些上山,否则天一黑后,再走可就麻烦了——且说金老大才前行了数步,突然一块大石后冒出个人来,呼道:“谁?停步!”
金老大从容不迫,由怀中摸出面旗子迎风一展,只见红为底的旗面上,绣了条活现已极的黑色蜈蚣。
“咱是帮里人,烦你通报一声,说……”金老大还未说完,突然那人打断他的话,道:
“那一堂的?”
金老大一怔,奇道:“这红底黑蜈蚣不是‘天堂’的标记吗?”
那人也是与金老大般一身黑裳,黄错的脸孔嘴唇上留着一小撒胡须,只见他微晒一下,也立刻答道:“不错!这是以前‘天堂’标记,但前几日帮主已命令更换,如今是白底红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