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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姑娘又转过身来,对着祁灵说道:“灵弟弟!须妹妹这匹火赤马驹,分明是留给你的,有道是却之不恭,而你目前也确实需要一匹骏马代步,你就收下来吧!好在来日方长,这茅庵赠骑之谊,相信自有报答之日。”
祁灵点点头说道:“丛姊姊你说是却之不恭,小弟倒要说是受之有愧了,既然须姑娘诚心相赠给我们两人,倒是给‘雪盖灵艺’减掉了不少辛劳,如今双骑双乘,谅来也不甚不便了。丛姊姊!我们即刻起身如何?”
丛慕白姑娘听祁灵说到那匹火赤龙驹是赠送给“我们两人”,这“我们”
两字,特别加重了语气,丛姑娘听在心里当时只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朗声说道:“如此我们走吧!”
言犹未了,但见她身形一折,早已落身于“雪盖灵芝”之上,一抖丝缰,只听得一声低嘶,“雪盖灵芝”拔蹄翻飞,箭窜而出。
祁灵也随即翻身跨上火赤龙驹,紧随着前面的丛慕白,一前一后,宛如流垦赶月,飞渡关山,宣向天柱山飞来峰而去。
这一白一红两匹马,都可以说是万中选一的千里名驹,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从舜耕山起程,奔向天柱山不消两日时间,竟赶最飞来峰下。
时值黄昏,飞来峰擎天独矗,已经为周围的群山,抹上了夜的暗影。
祁灵飞身下马,仰望着天柱山的飞来峰,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顺头对丛慕白姑娘说道:“丛姊姊!夜已昏沉,月色不明,我们是否趁夜赶到飞来峰上三担种,先去看望靳老前辈呢?”
丛慕白姑娘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按常情而言,如此夜晚,不应该前去惊扰于靳老前辈。但是如今恐怕不能以常理来行事了。”
祁灵点头说道:“万一一了老尼与靳老前辈是友非敌,我们如此匆匆冒然赶去,只怕倒是有此失礼之嫌。”
丛慕白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正想说话,忽然一抬头之际,失声轻轻叫道:“灵弟弟!你看!”
祁灵本背对着飞来峰,此时一所丛慕白姑娘如此一声惊呼,不由地当时心神一震,单足驻地,身形电闪一转,抬头来向山上看去。
夕阳已经西下,飞来峰上更是显得险暗,只有几颗早出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给飞来峰在险暗之中,多了一层蒙蒙白色。
此时祁灵运足目力,看到飞来峰半山腰,有两条人影,时隐时现,而且是身形极为快速,直奔山下而来。
以那两条人影奔驰的速度而言,约莫一盏热茶的功夫,便可以人那高耸入云的飞来峰的山腰,到达山麓祁灵他们所站立的地方。
祁灵向丛慕白说道:“姊姊!你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否?”
丛慕白点头说道:“飞来峰自从靳老前辈隐居此地之后,纵使是白天,也极少武林人士奔驰其间,何况此时是夜晚,因此,我不仅觉得是奇怪,而令我要为靳老前辈担心。
祁灵说道:“姊姊之意,一了老尼已经到达了天柱山而且她和靳老前辈之间,是敌非友,所以引起飞来峰顿萌危机。”
丛慕白叹道:“靳老前辈生平树敌太多,如果一了老尼是敌非友,只怕这敌人就不止一了老尼一人了。”
祁灵丛慕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各自伸手轻轻一拍身旁的坐骑,赶走了两匹千里名驹通灵宝马,然后各自身形拔起,沿着山路,向飞来峰上那两个人来,迎面赶去。
飞来峰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如旧地重游,等于是轻车熟路,尽管是夜色深沉,仍阻不了他们两人起落如飞、去势似箭。
丛慕白忽然一挺身,双臂一抬,从一棵虬松之上,疾驰一招“振臂迎风”,飘然上起三丈五六,人在半空中双掌疾收,护住胸前,悠然而落,口中却厉声喝道:“何方朋友胆敢深夜前来飞来峰直撞横行?”
这一声厉喝,是丛姑娘有心显露一手,人在空中,逼住一口真气,朗声叱喝,只震得回声如潮,宛如一阵风声,掠过树林。
丛姑娘喝声一了,人落地上迎面拦住当前,叉手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之概。
对面那两条人影,此时正好停身在一块巨石之后,匿去人影,看他不见。
但是,却听到数丈之外,一阵笑呵呵的声音访问着话道:“我说你这个江湖郎中,这趟生意虽然赚了一笔,却招来意外麻烦,八成儿前面就是拦路的,要我你这位江湖郎中来一个黑吃黑。”
说着话,两个宏亮的笑声,掩盖了一切。
这时候,丛慕白几乎是与祁灵同时而起,异口同声叫道:“是古前辈么?
晚辈失礼了。”
两人口中如此说着话,身形却是疾起而落,直向那块大石后面扑过去,人还未落,只见大石后面转过来两人,那正是名传江湖的武林神偷妙手空空古长青,后面那人是武林神医回春圣手逯雨田。
妙手空空古长青首先笑呵呵地对丛慕白姑娘说道:“姑娘,这趟舜耕山想必是手到功成,一切如意了。”
丛慕白红着脸摇摇头说道:“说来不怕老前辈讥笑,这趟舜耕山是功败垂成,如今我们是空手而回。”
妙手空空一听丛姑娘如此一说,翻着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又不住地用手搔着头,瞅着祁灵说道:“老弟台,丛姑娘这样一说倒把我老偷儿说糊涂了,难道那鲁姑娘临事反悔,难道老弟台又是临时手下留情?如果这样一说,老偷儿倒是白费一番心思,当初要老弟台赶到舜耕山,就怕丛姑娘孤掌难鸣,所以老偷儿宁愿一个人来找江湖郎中,如今这么一说。。”
妙手空空古老偷儿一听之下,也不问事情的真相,就像连珠炮似的,说得口沫横飞,青筋暴露,把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扫而空。
祁灵一见妙手空空象是动了真怒,他也不由地一急,把“老哥哥”三个字的称谓也撇开了,只急着说道:“古前辈。。”
妙手空空摇摇头说道:“老兄弟你这件事功败垂成,让老哥哥有些失望。”
回春圣手逯雨田在一旁接着说道:“老偷儿!亏你平日自诩为游戏人间,怎么这会子紧张到如此地步?丛姑娘刚刚说到功败垂成,祁小友还没有说明其间的经过,你这样一急,岂不是叫祁小友和丛姑娘都无法启口了么?”
妙手空空自己也觉得急得一反平常,当时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向着祁灵说道:“老兄弟!你别生气,老偷儿实在是因为这张天都峰要图,关系太过重要,一听功败垂成,便急得失掉常态。”
祁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老哥哥!说起来小弟也实在值得惭愧的,事情虽有意外但是用心不够周密,也未必不是失败的原因。”
于是祁灵便将舜耕山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
妙手空空古和青沉寂了,回春圣手逯雨田也沉默了,因为,在他们两个人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听见过“一了老尼”这个名号,这个名号的出现,使他们同样地感到迷惑,感到奇怪。
妙手空空抬起头来望着逯雨田,皱着眉头问道:“逯老儿!你这个走四方的江湖郎中,跑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物,可曾听见过一了老尼这么一号么?”
回春圣手摇摇头笑道:“你这位鼎鼎大名的神偷,等于是武林中的一本流水帐,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够知道?就连千面狐狸的事,我都知道得不多,何况如今又突然出来这样一位一了老尼?不过。。”
他说到此地,忽然又回头向祁灵和丛慕白问道:“祁小友和丛姑娘这一番赶回天柱山,是为了千面狐狸靳老的安危?抑或是为了那一张天都峰要图?”
祁灵竟不思索地说道:“我们所以如此兼程赶回,一则是顾虑到靳前辈的安全,再则,我们也要借这个机会追查那一张得而复失的天都峰要图,被一了老尼带走,究竟为了何事。”
丛慕白接着说道:“另一方面我也要看看这位一了老尼究竟是何等人物?”
丛姑娘这言下之意,仍然不难听出充满了愤怒。
回春圣手逯雨田听着他们两人如此说法,点点头,正待说话,妙手空空古长青忽然抢上前,笑呵呵地说道:“这第一项,关于靳老的安全,老兄弟和丛姑娘尽可放心,即使一了老尼来到此地也不能奈何他一毫一发。”
祁灵和丛慕白两人都不禁同声轻轻“啊”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这位性情极为古怪的妙手空空,竟然会对千面狐狸——一位数十年前的武林大魔头,说出如此衷心钦佩的话,使他们感到奇怪。
妙手空空想必是看到祁灵他们那种诧异的表情,当时自己也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当初听了你们那一段说明之后,对于千面狐狸,我老偷儿已经有了不同的看法,要不然,这次我老偷儿也不会讨上这种差使去找逯老儿,寻什么黄连根陈雪水了。不过这次和逮老儿跑了趟天柱山,我老偷儿才知道,数十年前为什么千面狐狸会成为武林中提名生畏的人物,那是不无原因的。”
祁灵空然无限欣喜望着妙手空空说道:“老哥哥!你和逯老已经找到了百年黄连根和十年陈雪水?你们已经到飞来峰,见过了靳老前辈了么?”
妙手空空古长青笑着点点头,说道:“不但是见到了千面狐狸本人,而且我老偷儿和逯老儿还得到了一份礼物。”
逯雨田在一旁接着说道:“祁小友和丛姑娘一定非常惦记着小老儿和古老偷儿这次进入飞来峰的经过。。”
妙手空空却抢着说道:“老弟台!你和丛姑娘还是听我老偷儿长话短说,别多耽搁你们的时间。”
妙手空空呵呵地笑道:“你们两个人如何如此紧张,老偷儿这一阵长话短说,你们就会知道逯老儿这句话的原因了。”
说到此地,妙手空空转而单向祁灵说道:“老兄弟!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分手的情形否?”
祁灵说道:“离开黄山不久,老哥哥便叫我改道前往舜耕山与丛姊姊合力去取那幅天都峰要图,而老哥哥自己,则一个人去找逯老,联袂去找百年黄连根,和十载陈雪水。”
妙手空空点点头说道:“对了!老偷儿很快找到逯老儿,谁知道逯老儿一听这个消息,立即拍着他那个寸步不离的宝贝药囊,连说黄连根和陈雪水,他随身就有,用不着再去寻找。”
祁灵一听惊喜不已地望着回春圣手说道:“逯老!你如何有这种难寻的东西?”
回春圣手笑说道:“祁小友!我们做这种行当的,愈是难寻的东西,愈是准备在身,否则,纵是医道通神,又有何用?祁小友!你还记得否?‘千年灵芝’是何种难寻小物,小老儿此刻身上存有千年灵芝丹,何止数十粒?”
祁灵和丛慕白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露出欣然的微笑。
妙手空空接着说道:“于是我们这两个一偷一医,联袂前往天拄山飞来峰,来拜访这位从未谋得一面之识的千面狐狸靳一原武林中的怪人。”
逯雨田接着说道:“天柱山飞来峰几乎印遍了我们两个人的足迹,而且我们也还记得祁小友和丛姑娘当初所描述的情景,可是,任凭我们两个老头子如何细心寻找,也找不到飞来峰上三担种的进路究在何处。这时候我们才探深地感到,这位千面狐狸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