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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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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推过去一挡。谢逊砰砰两拳,登时将那桌子打得粉碎。
张无忌茫然失措,张大了口,呆立在一旁,眼见这个
“谢逊”绝不是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他义父双眼早盲,这人
却目光炯炯。只见这大汉一掌打出,朱长龄背靠石壁,已是
退无可退,但并不出手招架,叫道:“谢大侠,我不是你的敌
人,我不还手。”那大汉毫不理会,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朱长
龄神色极是痛苦,叫道:“谢大侠,你相信了么?”那大汉喝
道:“狗贼,再吃我一拳!”又是一拳打去。朱长龄喷出一口
鲜血,颤声道:“你是我恩公义兄,便打死我,我也不还手。”
那大汉狂笑道:“不还手最好,我便打死你。”左一拳,右一
拳,齐中胸腹。朱长龄“啊”的一声惨呼,身子软倒。
那大汉更不容情,又出拳打去。张无忌抢上一步,举臂
拚命挡格,只觉这一拳劲力好大,一震之下,几乎气也透不
过来,当下不顾生死,叫道:“你不是谢逊,你不是……”那
大汉怒道:“你这小鬼知道甚么?”举脚向他踢去。张无忌闪
身避开,大叫:“你冒充金毛狮王,不怀好意,假的,假的
……”
朱长龄本已委顿在地,听了张无忌的叫声,当即挣扎爬
起,指着那大汉叫道:“你……你不是……你骗我……”突然
一大口鲜血喷出,射在那大汉脸上,身子向前一跌,顺势便
点了他右乳下的“神封穴”。朱长龄重伤之后,已非那大汉的

敌手,却借着喷血倾跌,出其不意,以家传“一阳指”手法
点中了他大穴。朱长龄又在他腰胁间补上两指,自己却也已
支持不住,晕倒在地。朱九真和张无忌忙抢上扶起。
过了一会,朱长龄悠悠醒转,问张无忌道:“他……他
……”张无忌道:“朱伯伯,我再也不能隐瞒,你所说的恩公,
便是家父。金毛狮王是我义父,我怎会认错?”朱长龄摇了摇
头,微微苦笑,脸上神色自是半点也不相信。
张无忌道:“我义父双目已盲,这人眼目完好,便是最大
的破绽。我义父在海外失明,此事外间无人知晓。这人前来
冒充,却不知我义父盲目这回事。”
朱九真喜道:“无忌弟,你当真是我家大恩公的孩子?这
可太好了,太好了。”
朱长龄兀自不信。张无忌只得将如何来到昆仑的情由简
略说了。姚清泉旁敲侧击,问他武当山上诸般情形,又询问
张翠山夫妇当日自刎的经过,听他讲得半点不错,这才相信。
朱长龄却仍感为难,说道:“倘若这孩子说谎,咱们得罪
了谢大侠,那可如何是好?”
姚清泉拔出匕首,对着那大汉的右眼,说道:“朋友,金
毛狮王谢逊双目已毁,你既要学他,便须学得到家些,今日
先毁了你这对招子。我姓姚的上了你大当,若不是这位小兄
弟识破,岂非不明不白的送了我朱大哥性命?”说着匕首向前
一送,刀尖直抵他眼皮,又问:“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冒
充金毛狮王?”
那大汉怒道:“有种便一刀将我杀了。我开碑手胡豹是甚
么人?能受你逼供么?”

朱长龄“哦”的一声,道:“开碑手胡豹!嗯,你是崆峒
派。”胡豹大声道:“天下各门各派,都知朱长龄要为张翠山
报仇,常言道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姚清泉喝道:
“你这人恁地恶毒!”匕首一低,便往他心口刺去。朱长龄左
手探出,一把抓住他手腕,说道:“二弟,且慢,倘若他真是
谢大侠,咱们哥儿俩可是万死莫赎。”姚清泉道:“张兄弟已
说得明明白白。大哥你若三心二意,决断不下,眼前大祸可
就难以避过。”朱长龄摇摇头道:“咱们宁可自己身受千刀,决
不能错伤了张恩公的义兄一根毫毛。”
张无忌道:“朱伯伯,这人决不是我的义父。我义父外号
叫作‘金毛狮王’,头发是黄的。这人却是黑头发。”
朱长龄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携着他手,道:“小兄弟,
你跟我来。”两人走出石室,再出了石洞,直到山坡后一座悬
崖之下,并肩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朱长龄道:“小兄弟,这人
倘若不是谢大侠,咱们自然非杀了他不可,但在动手之前,我
须得心中确无半点怀疑,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道:“你唯恐有甚失闪,确也应当。但这人绝非我
义父,朱伯伯放心好了。”
朱长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我年轻之时,曾上过不
少人的当。今日我所以不肯还手,以致身受重伤,还是识错
了人之故。一错不能再错,此事干系重大,我死不足惜,却
无论如何,须得维护你和谢大侠的平安。我本该问明白谢大
侠到底身在何处,方能真正放心,可是这件事我却又不便启
口。”
张无忌心下激动,道:“朱伯伯,你为了我爹爹和义父,

把百万家产都毁了,自己又受了这等重伤,难道我还有信你
不过的?我义父的情形,你便不问,我也要跟你说。”于是将
父母和谢逊如何飘流到冰火岛上、如何一住十年、如何三人
结筏回来的种种情由,一一说了,其中一大半经过是他转从
父母口中得知,但也说得十分明白。
朱长龄反复仔细盘问,将张无忌如何在冰火岛上学武、如
何送杨不悔西来、如何在昆仑三圣坳遭难等情,全都问得明
白,听得张无忌所言确无半点破绽,这才真的相信了,长长
舒了口气,仰天说道:“恩公啊恩公,你在天之灵,祈请明鉴:
朱长龄须当竭尽所能,抚养无忌兄弟长大成人。只是强敌环
伺,我武艺低微,实在未必挑得起这副重担,万望恩公时加
佑护。”说罢跪倒在地,向天叩头。张无忌又是伤心,又是感
激,跟着跪下。
朱长龄站起身来,说道:“现下我心中已无半分疑惑。唉!
少林、峨嵋、昆仑、崆峒,哪一派不是人多势众,武功高强?
小兄弟,先前我决意拚了这条老命,杀得仇人一个是一个,以
报令尊的大恩。但今日抚孤事大,报仇尚在其次。只是大地
茫茫,却到何处去避这场大难?连我这等偏僻之极的处所,他
们也都找上来了,哪里另有更加偏僻的所在?”他顿了一顿,
又道:“谢大侠孤零零的独处冰火岛上,这几年的日子,想来
也甚惨。唉,这位大侠对恩公恩嫂如此高义,我但盼能见他
一面,死亦甘心。”
张无忌听他说到义父孤零零的在冰火岛受苦,极是难过,
心念一动,冲口说道:“朱伯伯,咱们一起到冰火岛去,好不
好?我在岛上过的日子何等快活,但一回中土,所见所受,不

是凶杀流血,便是担惊受怕。”朱长龄道:“小兄弟,你很想
回到冰火岛去,是不是?”张无忌踌躇不答,暗忖自己已活不
多久,何况去冰火岛途中海程艰险,未必能至,不该累得朱
长龄一家身冒奇险,大海无情,只要稍有不测,那便葬身于
洪波巨涛之中。
朱长龄握住他双手,瞧着他脸,说道:“小兄弟,你我不
是外人,务请坦诚相告,你是不是想回冰火岛去?”话声诚恳
已极。
张无忌此时心中,确是苦厌江湖上人心的险恶,极盼在
身死之前能再见义父一面,如能死于义父怀抱之中,那么一
生更无他求。在朱长龄面前,他也无法作伪隐瞒自己心事,于
是缓缓点了点头。
朱长龄不再多言,携着张无忌的手回到石室,向姚清泉
道:“那是奸贼,确然无疑。”姚清泉点了点头,手执匕首,走
进密室。只听得那开碑手胡豹长声惨呼,已然了帐。姚清泉
从密室中出来,关上了铁门,但见他匕首上鲜血殷然,顺手
便在靴底拂拭。
朱长龄道:“这贼子来此卧底,咱们的踪迹看来已经泄露,
此地不可再居。”当下领着各人,从石洞中出来,行了二十余
里,转过两座山峰,进了一个山谷,来到一棵大树旁的四五
间小屋前。
此时天将黎明,各人进了小屋后,张无忌见屋中放的都
是犁头、镰刀之类农具,但锅灶粮食,一应俱全。看来朱长
龄为防强仇,在宅第之旁安排了不少避难的所在。朱长龄重
伤之下,卧床不起。朱夫人取出土布长衫和草鞋、包头,给

各人换上。霎时之间,大富之家的夫人小姐变成了农妇村女,
虽然言谈举止不像,但只要不走近细看,也不致露出马脚。
在农舍住了数日,朱长龄因有祖传云南伤药,服后痊愈
很快,幸喜敌人也不再追来。
张无忌闲中静观,见姚清泉每日出去打探消息,朱夫人
却率领弟子收拾行李包裹,显然有远行之计。他知朱长龄为
了报恩避仇,决意举家前往海外的冰火岛,心中极是欢喜。
这一晚他睡在床上,想起如能天幸不死,终于到了冰火
岛,终生得和这位美如天人的朱九真姊姊在岛上厮守,不禁
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又想朱伯伯、姚二叔和义父见
面之后,三人结成好友,在岛上无忧无虑的啸傲岁月,既不
怕蒙古鞑子残杀欺压,也不必担心武林强仇明攻暗袭,为人
若斯,自也更无他求了。他想得欢喜,竟忘了自己身中寒毒,
在世已为日无多,直到中夜,仍未睡着。
正朦胧间,忽听得板门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进房来。张
无忌微感诧异,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正是朱九真日常用
以薰衣的素馨花香。他突然满脸通红,说不出的害羞。
朱九真悄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无忌弟,你睡着了么?”
张无忌不敢回答,双眼紧闭,假装睡熟,过了一会,忽有几
根温软的手指摸到了他眼皮上。
张无忌又惊又喜,又羞又怕,只盼她快快出房。他心中
对朱九真敬重无比,只求每日能瞧她几眼,便已心满意足,心
中固然无半分亵渎的念头,便是将来娶她为妻的盼望,也是
从未有过。这时见她半夜里忽然走进房来,如何不令他手足
无措?他忽然又想:“真姊难道有甚要紧事情,须得半夜里来

跟我说么?”便在此时,突觉胸口膻中穴上一麻,接着肩贞、
神藏、曲池、环跳诸穴上都一一被点。
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哪想得到朱九真深夜里竟来点
自己的穴道?不由得大是懊丧:“啊,真姊定是试探我睡着之
后,是否警觉?明儿她解了我穴道,再来嘲笑我一番。早知
如此,她进房时我便该跃起身来,吓她一跳,免得她明日说
嘴。”
只见她轻轻推开窗子,飞身而出,张无忌心道:“我快些
解开穴道,跟在她身后,扮鬼吓她,倒也好玩。”当即以谢逊
所授的解穴之法冲解穴道。但朱九真家传的“一阳指”功夫
甚是了得,他直花了大半个时辰,方始解开被点诸穴,这尚
因朱九真功力未够,又不欲令他知觉,因而使力极轻,否则
他解穴之法再妙,却也冲解不开。待得站起身来,匆匆穿上
衣服,跃出窗去,四下里一片寂静,哪里还有朱九真的影踪?
他站在黑暗之中,颇感沮丧,忽尔转念:“真姊明儿要笑
我无用,让她取笑便是,何必跟她争强斗胜?我平日想博她
个欢喜,也是不易,今晚倘若追到了她,只怕她反而要着恼
了。”想到此处,登时心安理得。这时已是初春,山谷间野花
放出清香,他一时也睡不着,信步便顺着一条小溪走去。山
坡上积雪初溶,雪水顺着小溪流去,偶尔挟着一些细小的冰
块,相互撞击,铮铮有声。
走了一会,忽听得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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