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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搏斗,吕正英的内家真力,本来就强过对方,如今,一亮出‘七杀令’主所传的绝招,不但立即将祝至刚迫得连连后退,而且也使对方险象环生,因为,祝至刚的刀法,固然是奇诡而又辛辣,但与吕正英新使的剑法相形之下,却是差了一段距离,也因为如此,才使申文炳惊叹出声。
申文炳一声惊叹之后,立即促声说道:“五妹,快去接应!”
水湘云也连忙接道:“好的。”
话声中,人已飞身而出,一面扬声说道:“祝护法,退下来。”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还退得了吗?”
一声惨号过后,祝至刚的左臂,已齐肩而断,总算他武功基础好,临危不乱,于生死不闻不容发之际,强忍痛楚,横飞八尺,才避过吕正英那顺手一扫的腰斩之危。
他逃是暂时逃过了,但吕正英却是如影随形地,挥剑追杀,并大喝一声!
“留下命来!”人影飞闪,一串金铁交鸣声中,吕正英的长剑,被横飞过来的水湘云架住了,而且立即展开一串以快制的抢攻,并以传音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将我打败,以节省真力……”
目前这情况,可使吕正英更于无比困惑中,感到无比的惊讶了。
原来水湘云,不但行动令人费解,而其武功之高与真力之强,也与她的年龄不成比例。
而最使吕正英不解的,是水湘云所使的剑招,居然同他的剑招,有八成近似。
吕正英所使的剑法,自劫余生所遗的“万博真诠”,那“万博真诠”上的这套剑法。叫什么名称以及有多少招数,他可一概不知,朱四娘所传给他的,仅仅只有二十四招。
朱四娘并曾很自负地告诉他说:“学会这二十四招,就足够你受用无穷的人。”
目前,水湘云这小姑娘所使的剑法,居然同他所使的剑法就有八成近似,如非他因服食千年古菌,也有着特强的内家真力,以及剑招的变化方面,也略优于对方之外,情况可就不乐观啦。
也因为如此,当他想到朱四娘所说的“学会这二十四招,就足够你受用无穷的了”的话时,却是禁不住暗中苦笑不已。
这些,也不过是当双方交手最初几招中,吕正英心头所生的感触。
水湘云除了最初抢救祝至刚时的那一招,可能算是全力以赴之外,以后的招式,真力也随之大减并继续低声传音说道:“注意,以不着痕迹的手法,尽速将我打败。”
由于双方心里上都有了准备,因而表面上看来,都是煞有介事地,杀得激烈之至,一点也看不出虚应故事的痕迹来。
十招之后,水湘云已失去还手之力,她一面在勉强支持,一面却讶问道:“吕正英你在哪儿偷学我们的‘灵蛇剑法’的?”
吕正英总算由对方口中,知道这套剑法的名称了,但他还未及转什么念头,申文炳已接着嚷道:“是啊!五妹不提醒,我还想不起来……”接着又沉声喝道:“四妹,快把五妹接下来。”
吕正英大喝一声道:“撤手!”
“做梦!”这一声娇叱,是出自闻人玉的口中。
闻人玉算得上是剑上高手,叱声出口:“锵”地一声大震声中,已将吕正英的长剑架住,当然水湘云也就趁机退下了。
吕正英注目笑道:“你以为你比师妹强?”
闻人玉冷笑一声道:“少废话。”
话声中:“刷、刷、刷!”一连三剑,居然将吕正英迫退三大步。
吕正英也立还颜色,挥剑反击。
但闻人玉的功力,本就高于水湘云,方才的水湘云是故意示弱,让他打败的,此刻闻人玉是全力抢攻,所以,尽管吕正英也全力反击,却不过是勉强维持一个平局。
这情形,自然使吕正英感到很沮丧,也很悲观。
他,心念电转着:“学会这二十四招,就可以受用无穷,想不到,言犹在耳,事实上却不过如此而已。
但他毕竟是聪明人,这种沮丧与悲观的心情,在脑海中略一徘徊,立即被另一个念头,一扫而空了。
因为,他已想到‘无敌堡’堡主淳于坤,在武林中一向称号无敌,那么,其门下弟子身手之高明白非意外。
至于他自己,尽管所习武功,为旷代绝艺,但对于那套于片刻之前,才知道是叫“灵蛇剑法”的剑法,一共才学了二十四招,而习武的时间,也仅仅只有八个月,以如此短暂的时间,而能与‘无敌堡’堡主的徒弟一较雄长,应该值得他自豪自傲,又有什么可沮丧的呢!
当他心念电转,想通之后,精神也随之一震,而手上的招式,也更具威力地转为有攻有守起来。
闻人玉又沉声喝问道:“吕正英,你还没回答我五妹的话呢!”
吕正英自从想通之后,不但精神大振,心胸也大为开朗,同时暗中也另行打上了就地取材的主意了。
原来吕正英不但资质、禀赋特佳,悟性也高人一等,而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在‘天心谷’中的那一段时间,只能有目前的这一点成就,那只能怪朱四娘太以小器了。
因为朱四娘起初命朱胜男代传武功时,就暗中向两位爱女不过严厉的命令,除了她许可的以外不许私传武功。
以后,当吕正英的武功略具基础时,朱四娘明为使其深造而亲自调教,实际上却不过是仅就那些原已教过的武功,另加指点而已。 .吕正英目前这“就地取材”的主意,就是就着自己精神大振,能与对方打成平手之际,记对方的招式以为已用。
由于此一主意,使他对水湘云的警告,以及目前的危机,那一股脑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因为如此,当闻人玉向他发问时,他竟然微微一怔道:“什么话啊?”
闻人玉怒声道:“就是你在哪儿偷学到我们的剑招?”
吕正英笑道:“这真是笑话,你也不多想想,咱们的剑招,是谁的比较精微而玄妙,竟然说是我偷学了你们的剑法。”
说到这里,他所会的二十四式“灵蛇剑法”已全部使完,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又从头使将起来并淡淡地一笑道:“我将方才使过的招式再使一遍,你不妨好好地比较比较,看看究竟是我偷学你的还是你偷学我的。”
吕正英这一动作,不但掩饰了他只会二十四招剑法的缺点,而且语意相关,并倒打一耙,说对方偷学了他的剑法。
这情形,自然使得闻人玉怒火高涨,嗔目怒叱一声:“狂徒找死!”
止声中, “刷,刷,刷!”一连三记绝招,将吕正英迫退五尺。
但吕正英却是边退边哈哈大笑道:“好剑法!还有没有啊?”
一旁的申文炳一蹙剑眉,.沉声喝道:“四妹,退下去!”
闻人玉抗声说道:“我自信还保持优势,为何要退下去!”
申文炳震声喝道:“你退下来,我再跟你解释。”
吕正英朗声笑道:“不用解释了,干脆一点,你们两位一齐上吧。”
闻人玉冷笑一声,虚晃一招,纵出战圈之外,向着申文炳注目问道:“三师兄,什么事啊?”
申文炳苦笑道:“四妹,像你这样一再斗下去,人家是求之不得呢!”
闻人玉一愣道:“此话怎讲?”
申文炳却是目光移注按剑微笑的吕正英,冷笑一声道:“一夜成名的吕公子,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吕正英笑了笑道:“阁下,前面的三关,算不算是通过了。”
申文炳道:“就算你已通过了吧!”
吕正英温应道:“那么,是否该你阁下上场了呢?”
申文炳冷笑道:“我一上场,就没有机会给你偷学武功啦!”
直到此时,闻人玉才明白申文炳叫她退下来的原因,不由深深地向吕正英盯了两眼,才冷哼一声道:“如果这狂徒真的偷学了我的招式,我不会让他带走的。”
申文炳笑道:“四妹放心,愚兄替你负责收回来就是。”
此人算得上是剑及履及,身出招随,一刀扫出之后,才冷笑一声道:“先吃我一刀!”
大震声中,吕正英被震得手臂发麻,人也被震退得一大步。
这情形,可使他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他惊凛未毕,申文炳的第二招已飞快地攻出,而且一招接一招,并辅以左手掌法,刀掌兼施地将吕正英迫得连连后退。
原来这位申文炳,使的是一柄同长剑近似的单刀,而刀法之奇诡与威之强劲,却比方才那位祝至刚护法,高出不可以道里计了。
尤其是他那左手的掌法,也同样地奇诡而特具威力,试想,在此种情况之下,吕正英又怎得不相形见拙而落了下风。
但申文炳却是得理不饶人,一面节节进逼,一面笑道:“吕正英,你在‘恶虎沟’的威风,到哪儿去了啊?”
也许这两句话,激出了吕正英的潜能,只见他也冷笑一声:“你且尝尝‘恶虎沟’的威风看!”
“刷、刷、刷!”一连三式绝招,不但稳住了颓势,而且还居然将申文炳击退了两大步。
这情形,不但使吕正英自己信心大增,而精神为之一振,连那暗中急得芳心如焚的水湘云,也为之美目中异彩连闪不已。
可是,这种好景太短促了,前后也不过十来招的时间,他又被迫而节节退后了。
这一退后不打紧,不但要想再行稳住阵脚,可就难丁,饶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扭转来。
这时,一旁的路青萍、伍秀芸、上官素文等三人,可再也沉不住气了,三人互相一使眼色之后,立即向看斗场徐徐逼近。
闻人玉飞身拦在她们面前,淡然一笑道:“是见猎心喜吗?我来陪你们玩玩。”
长剑一挥,已将对方三人圈人一片绵密的剑幕之中,并‘格格’娇笑道:“‘辣手仙娘’门下,果然是不同凡响!”
闻人玉对路青平等三人,以一敌三,犹能谈笑白若,其优劣之势,已不难想见。
这同时,申文炳也哈哈大笑道:“吕正英,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快点抖出来!再迟,可就没机会了。”
吕正英为了应付对方加重的压力已感到有点力屈了,此刻,路青萍等三人参战之后,不但不能替他帮上忙,却反而使他分神替她们担忧,所以,眼前的情况,对吕正英等人而言,是非常的不利。
这情形,吕正英等四位当事人,固然是暗中焦急不已,而同样感到焦急的,却还有一位旁观的水湘云,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局面,水湘云虽然是‘无敌堡’的人,但她的芳心,却是向着吕正英这边的。
也由于水湘云是‘无敌堡’的人,所以对目前双方的实力最为了解,对吕正英等人的危境,也看得最透彻,这也就是她之所以一再暗中通知吕正英等人,设法离去的原因。
如今,危机越来越迫近,如非她深深了解,纵然自己加入,也不过是多赔上一条小命,她早就已然公然反叛“无敌堡”的了。
就当吕正英等人的处境,每况愈下,旁观的水湘云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公然反叛‘无敌堡”插手帮助吕正英等人时,江面上,忽然传来一丝苍劲而嘹亮的歌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泪,事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歌声,来自浩浩江中,在下弦月的清辉照耀之下,只见江面上,一道幽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