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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却含笑接道:“大小姐谬赞了!”
朱胜男一怔道:“你认识我?”
那年轻人低声笑道:“有人认识‘七杀令”令主的大小姐,不算奇闻,如果有人能一口叫出我的姓名来,才算是奇闻哩!”
朱亚男含笑接道:“我能叫出你的姓名来,你相信吗?”
那年轻人笑了笑道:“二小姐也许有此可能。”
朱亚男娇笑道:“不是可能,我有绝对把握,你就是……”
接着,以真气传音说道:“你就是水夫人的义女,水湘云。”
那年轻人含笑接道:“二小姐神目如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朱亚男传音接道:“水姐姐过奖了,其实,我不过是胡乱猜中而已。”
朱胜男蹙眉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啊?”
朱亚男含笑传音道:“姐姐,这年轻人就是水湘云。”
朱胜男微微一怔之后,才“哦”了一声道:“快请到里面坐吧!”
进入里面官舱,经过例行的客套之后,朱四娘注目问道:“水姑娘此行,是否替令堂带来口信呢?”
水湘云点点头道:“是的,因为无敌堡眼线太多,我才不得不乔装前来。”
朱四娘接问道:“令堂是怎么说的?”
水湘云道:“我义母说,到目前为止,淳于坤的行踪,还是一大秘密。”
朱亚男插口问道:“难道说,连代理堡主职务的古飞琼,也不知道?”
水湘云道:“古飞琼是应该知道的,但她不会告诉我义母。”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淳于坤果然于昨天回来过?”
“是的。”水湘云点首接道:“事实上,方才二小姐在无敌堡中大显神威时,淳于坤也正在暗中窥探……”
朱四娘忍不住一“哦”道:“这老贼倒是沉得住气。”
水湘云笑了笑道:“本来,他们的预定计划中,是还有不少名堂的,只因淳于坤亲自看到二小姐的绝代神功之后,才临时取消,同时,令主与二小姐二人,也才能毫无阻挠地走出无敌堡。”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淳于老贼即能随时在堡内出现,保证他并未离开无敌堡……”
水湘云点头接道:“是的,我义母也是这么想。”
朱四娘注目问道:“令堂对淳于老贼的神秘行藏,有何推测呢?”
水湘云道:“她老人家推想淳于坤,可能正与呼延奇,共同闭关研练某种歹毒武功。”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这推测颇有道理。”
她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淳于坤老贼,是接到我的‘七杀令’之后,才正式闭关的?”
水湘云道:“是的……”
朱四娘一挫折牙道:“那个神机堂堂主衣明礼,也是于坤老贼,同时神秘失踪的?”
不湘云又点点头道:“大致差不多。”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令堂是否也认识,以前代我传下‘七杀令’的‘大漠神雕’戈永平?”
水湘云笑问道:“就是被令主断臂代首的那一位?”
朱四娘点首接道:“不错。”
水湘云笑了笑道:“戈永平在无敌堡中,是客卿地位,而且,那厮到无敌堡的时间也不久,所以我娘可能没同他交谈过,但我却同他相处得不错,我还坐过他的青雕哩!”
朱四娘沉思着问道:“戈永平代我传下‘七杀令’之后,也是一直没出现过?”
“是的。”
“他,是否也随同淳于老贼闭关了呢?”
水湘云“唔”了一声道:“有此可能。”
朱四娘略一沉思,才正容接道:“湘云,我把你当做自己人,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但你知道后,除了可以转告令堂之外,可得特别当心守密。”
水湘云接道:“好的,我一定保守秘密。”
朱四娘这才以最低的语声接道:“戈永平承诺替我工作,所以,也应该算是自己人。”
水湘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所以。”朱四娘含笑接道:“如果确定戈永平是同淳于坤在一起闭关,只要能设法将戈永平找出来,则个中情况就会全部明朗了。”
水湘云连连点首道:“不错,这倒是好办法……”
朱胜男截口接道:“娘,有一点,我们不能不慎重考虑。”
朱四娘一怔道:“什么事啊?”
朱胜男接道:“戈永平的一条手臂,是被您废掉的……”
朱四娘“哦”了一声道:“你是怕他记恨而变心?”
朱胜男道:“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戈永平迫于娘的神威,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百依百顺,一旦脱离掌握,就难保他不变心,何况,论实力,他目前的靠山,也并不比我们差!”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你这分析,颇有道理。”
接着,又淡然一笑道:“不过,我谅他也不敢背叛我。”
朱胜男道:“话是不错,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至少,关于水夫人与湘云妹子的事,还是暂时别让他知道为是。”
朱四娘连连点首道:“有理,有理。”
接着,目光移注水湘云问道:“方才,我们母女俩的话,你都听懂了?”
水湘云含笑接道:“是的。”
“那么。”朱四娘正容接道:“有关与戈永平的联络之事,暂时作罢,一切另候通知。”
水湘云正容接道:“是的,湘云记下了。”
朱四娘接问道:“令堂是否还另有交代?”
水湘云沉思着说道:“我义母说,在尚未明了淳于坤等人的全部实力与动静之前,请令主暂时按兵不动。”
朱四娘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好在我限定他们明年元旦前来听候差遣的日期,还有三个多月,一切见机行事吧!”
水湘云连连点头道:“是的,我义母也正是这意思。”
朱四娘沉思少顷之后,才正容接道:“湘云,你们母女,也请特别当心,如果觉得情况不对时,不妨索性住到我这边来。”
水湘云诚恳一笑道:“多谢令主!我会将令主的盛情转达给我义母的。”
接着,她们又磋商了一些今后联络的细节之后,船也到达夏口码头上了,于是,易钗而弁的水湘云就乘着朱四娘等人下船时的纷乱之际,独个儿悄然离去。
第二天晨曦微中,吕正英在朱亚男的陪同下,共乘一只青雕,飞向“天心谷”。
于当天傍晚时分到达。
“天心谷”中,景物依旧,只是由于“人去楼空”,显得有点儿清冷凄寂而已。
尽管吕正英、朱亚男二人,离开这儿才不过月余工夫,但抚今思昔,却也不由感慨万千。
目前,这偌大的天心谷,就只有这一对小情人,尽管他们单独相处,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像目前这种,好像整个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这一对儿似的环境,却还是第一遭儿。
这应该算是澹泊名利的情侣们的世外桃源,洞天福地。
可惜的是,目前的这一对,还不到领会这种意境的年龄,后时,朱娘对乃女的时间限制,也非常严格,于是,朱亚男只在谷中匆匆巡视一匝,并交代一切自己当心之后,又立即乘雕赶回复命了。
对于一个才不过十八足岁的大孩子,独个儿住在荒山绝谷之十,如果是在九个月之前,吕正英一定会惊惶失措,甚至会哭的。
但目前,他却仅仅是纵纵向,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就在那万年温玉作成的长凳上,和衣躺下了。
他双手枕着后脑,凝注洞顶那柔美的珠光,良久,良久之后,才低声自语道:“我必须好好把握住这三个月的时间,勤修苦练,以便为死难的父母复仇雪恨,并作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他的眼皮,逐渐地阖上了,但口中却仍然在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有点儿名气了,但也仅仅是在‘恶虎沟’时,稍为出了一点恶气,以后,却……一直都窝囊得很,当我下次下山时,应该是我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语声逐渐低微,显然也是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早晨,当吕正英起来洗脸时,却为一件奇异的事情愣住了。
原来他此行,本来带了一个小行囊,内储换洗衣衫和一些日用品的,可是,当他拿起面巾,准备向温泉处走去时,突然觉得这行曩的位置,有点不对。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就寝之前,那行囊是不会解开的,此刻’却分明解开了,而且,显然是有人翻弄过。
他蹙眉自语道:却是半晌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一定是自己解开的,要不,就是亚男曾经动过它……”
在平静中,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当中,他除了打坐、练剑、以及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之外,可说是刻板而又单调之至,尤其是只有一个人,闲下来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但在第四天的早晨,奇事又出现了。
那天当他由温泉旁回来之后,他的起居室中,居然出现一盘热腾腾的馒头,盘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写着狂草的字条:试试看,是否比你自己做的,味道较佳?
吕正英却仅仅是最初入目之下,微微一怔之外,旋即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小时候听人说鬼说狐的,我能在这荒山绝谷之中,一瞻鬼狐丰采,倒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着,.伸手取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道:“啊!还是刚出笼的,既香又软,比区区自己作的,可高明得多啦!”
忽然,一个粗冷语声,哼了一声道:“娃儿好大胆!”
语声粗冷而飘忽,不像是出自活人之口,也不像是武林人物的“六合传音”。
吕正英生长于武林世家,他是不信鬼神的,但目前情况,却不由他不暗中发毛。
但他心中尽管有点惊疑,外表上却是泰然自若地一笑道:“阁下谬奖了!”
一顿话锋之后,又淡笑着接道:“区区是无鬼论者,退一步说,纵然阁不是孤魂野鬼、或山精海怪,区区行得稳,坐得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又何惧于一个鬼物呢!”
那阴冷语声道:“你真的不怕鬼?”
吕正英道:“我根本不相信有鬼。”
那阴冷语声道:“可希望瞻仰我的丰采?”
吕正英点点头道:“不错!”
那阴冷语声道:“吓破了苦胆,可没法补救的。”
吕正英一挑剑眉道:“姑且算你是鬼吧!俗语说得好: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吕正英年纪轻轻,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委实不少了,你不妨走出来试试看,究竟是你吓破了我的苦胆,还是我有本事剥下你的鬼皮来!”
那阴冷语声哈哈一笑道:“娃儿的牛皮,是越吹越大了……”
那阴冷声音笑后截口道:“也许你小于说得是真话,但你我之间,无怨无仇,为免万一吓坏了你,我想咱们之间,还是暂不见面为妙。”
吕正英冷然接道:“既然你也认为你我之间,无怨无仇,那你为何要来打扰我的清修?”
“打扰你的清修?”那阴冷语声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你认为,像你这样‘清修’下去,就能出人头地吗?”
不等吕正英接腔,又冷笑一声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凭你目前这点鬼门道:别说三个月之内不会有多大长进,纵然有所长进,而能与那个什么‘七杀令主’并驾齐驱,甚至于还超过那个怪癖的女人,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顶尖儿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