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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英连忙说道:“不要宽衣。”
朱亚男娇笑道:“不宽衣,怎能睡得舒服?”
吕正英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现在是什么时候,和衣而睡,虽然不方便,但必要时,行动起来却方便得多!”
朱亚男笑了笑道:“好!我听你的,不宽衣就是。”
说完,和衣向床上一躺,滚到里边,才回头媚笑道:“乖乖睡在外边,不许走。”
吕正英苦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你不许我走,我一定不走就是。”
接着,却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并故意打了一个呵欠道:“啊!好累,奇怪?怎么会这样疲乏的。”
朱亚男也故意打了一个呵欠道:“我也累得很哩!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们赶了一整天的路,方才,又在江边折腾了半天。怎会不累……”
这小妮子倒是装什么像什么。
她口中说得条条是道:但语声却是越来越低,最后那句话,已经有点含糊不清了,那情形,就像是疲乏极了,也像是中了什么暗算似地,话没说完就入睡了。
吕正英又打了一个呵欠,显得有点步履踉跄地将门窗关好,也是和衣向床上一躺,不消多久,双双都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这一对小情人,表面上装得煞有介事地,是入睡了,但实际上,却是在以真气传音交谈着。
首先发问的是朱亚男道:“正英哥,你究竟发现一些什么啊?”
吕正英道:“当我们进来时,你是否嗅到有一股很高贵的脂粉香气?”
朱亚男道:“是的,我也嗅到了。”
吕正英道“这就足够证明,方才有一位颇不平凡的女人到过这儿,而且,当我们回来时,那女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朱亚男道:“你这分析,好像有点道理。”
吕正英道:“还有,现在,你是否已闻到枕头上有种特别的气息?”
“是的。”朱亚男接道:“有点像女人用的高贵脂粉香,但却是似有若无地,只有在不经意之间能闻得到。”
吕正英道:“这就是了,据我刘伯伯告诉我的经验,这是江湖中最高明,也是最烈性的迷魂药。”
朱亚男道:“为什么我们没被迷倒呢?”
吕正英传音笑道:“你忘了,我们经常服用千年石菌?”
朱亚男也传音笑道:“对了,我娘说过,服过千年石菌的人,血液中有自行解毒的潜能,连一般毒质都奈何不了我们,区区迷魂药,那自然是更不足道啦!”
吕正英笑道:“这回,你总算是想通了。”
朱亚男接问道:“嗨!正英哥,这些,不过是一种假定,你是否另外还有具体的发现呢?”
“当然有。”吕正英接道:“而且,只要你凝神默察一下,也同样地可以发现的。”
朱亚男没再发问,显然,她是在凝神默察了。
少顷之后,朱亚男传音说道:“是的,我也察觉到了,右边围墙脚下,好像有人?”
吕正英传音答道:“而且是两个。”
朱亚男笑道:“现在,我们已经‘迷倒”了,那两个为何还不采取行动呢?”
吕正英笑道:“他们可能也像我们一样,正在以真气传音,商量着什么哩!”
不错!那围墙的墙角下,委实是有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着,而且,其中一个,也委实是一个女的。
这时,那女的正在向男的低声说着:“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岂可不特别小心一点。”
那两个的藏身所在,距独院总在十三四丈以上,可能那两个是认为距离远,以最低语声说话,不怕被人听见,才未以真气传音交谈。
但事实上,他们这种交谈法,只要朱亚男不去打扰吕正英,以吕正英目前的成就而言,他是可以听得到的。
那男的笑道:“你也未免将他们估得太高了!”
那女的不以为然地道:“你想想看,西门总当家的何许人,连他都在那小子手中吃了亏,凭咱们两个,又岂可粗心大意!”
那男的笑道:“对!千两黄金的价格,固然颇为诱惑,但自己吃饭的家伙,可更要紧。”
那女的白了他一眼道:“既然明白了,就该静下心来,多等一会……”
本来这该是满月的时候,只因满天乌云,使得大地一片漆黑,才没法看清这一对男女的身裁和面目。
但就当那女的白了男的一眼的同时,忽然云破月来,一线清辉,挥洒而下。
虽然那一轮明月,现而复隐,但仅仅片刻工夫,已足够看清这一对男女的面目了。
男的年约三十出头,面目也颇为清秀,只是脂粉气太重了一点。
那女的,则约莫二十四五年纪,貌仅中姿,但肤色白里透红,月光下看来,格外动人。
那男的笑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那女的道:“要等到三更过后,我所放的那玩艺儿,吸人的时间越久,所收效果也越大。”
那男的暖昧地笑道:“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各取所需,好好地逍遥一番了。”
“不行。”
“咱们说好的了,怎么又变卦了?”
那女的道:“到时候,我决定先将这个放进去,那就万无一失的了。”
说着,并拍了拍她身边的一只小笼子。
那笼子四周用黑布围绕着,也不知其中盛着什么玩意,但那股奇腥的气息,却令人很不好受。
那男的闻言之后,一怔道:“那不是暴殄天物吗,至少我们该自己受用一番才对呀!”
那女的哼了一声道:“你呀!也不想想对方是什么人,只是一脑子的绮念。”
那男的苦笑道:“现成的艳福不享,岂非……”
那女的哼了一声,截口接道:“万一有了问题,你自信能在那两位手中,走过几招?”
那男的讪然一笑道:“这个……”
那女的又截口一哼,道:“可是,依我的办法,就万无一失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含笑接道:“只要留着命在,并有大量的黄金,世间美女壮男,到处都有,随时随地,都可尽情地享受呀!”
那男的连连点着头:“对!对!好,我一切听你的……”
也许是得意忘形之下,说溜了嘴,那男的语声,竟然逐渐高了起来。
那女的又白了他一眼道:“瞧你!话声越来越高,也不怕人家听到!”
那男的笑道:“咱们的语声并不高,距离又这么远,如果也给他们听去了,那他们就成了大罗金仙啦!”
那女的道:“不管怎么样,自己小心一点总不吃亏,同时,也得当心隔墙有耳啊!”
她的话声未落,围墙外适时传来一声娇笑道:“好一个隔墙有耳,可惜你们警觉太迟了。”
话到人到,眼前香风微拂,一道幽灵似的人影,已轻灵无比地,飘落在他们面前。
这一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赫然就是“武扬镖局”中的上官素文。
那密谈中的男女,心头一惊之下,本能地挺身而起,但上官素文却连忙低声制止道:“二位安分一点,惊醒了你们的对头冤家,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哩!”
那一对男女,显然不知道上官素文的来历,但由于上官素文言笑盈盈,而且,语中也似乎并无恶意,才使他们略为定下心来,并由那女的注目发问道:“请教这位姑娘是……”
上官素文抬头往后一掠鬓边乱发,淡然一笑道:“二位既然在湖南境内活动,当知道武扬镖局的辛局主,有两位徒弟?”
那女的连忙谄笑道:“啊!原来是辛局主的高徒,但不知姑娘你是路姑娘,还是上官姑娘?”
上官素文漫应道:“我就是上官素文……”
那男的一双桃花眼,直在上官素文的娇躯上,滴溜溜直转,一面截口谄笑道:“原来是上官姑娘真是久仰,久仰……”
上官素文俏脸一沉道:“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们两个,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准备对付谁?”
那男的连忙否认道:“没……没有准备对付谁啊!”
上官素文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纤指一指吕正英、朱亚男二人所住的独院,注目问道:“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那男的摇头苦笑道:“不知道啊!”
上官素文哼了一声道:“连里面住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要去暗算人家?”
那女的插口一笑道:“上官姑娘,俗语说得好:真菩萨面前不烧假香,我们的一切,想必早在姑娘的洞烛中丁?”
上官素文这才嫣然一笑道:“唔!毕竟还是名震苗疆的‘水姑娘’有点须眉气概。”
原来这一对男女,都是“云雾山”,金姥姥的徒弟。
金姥姥的武功,虽然并不高明,但由于擅长役使各种毒虫,并精于放蛊,所以,一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大都能知道这么一位人物。
她门下的弟子,至少有二十名以上,但成就最好的,却只有“水姑娘”与“蜂郎君”两人,也就是目前的这一对。
“水姑娘”并不姓水,“蜂郎君”也不是姓蜂,他们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名号,那是因为这女的媚态天生柔情似水,尤其是那一双媚眼中的盈盈水波,足以淹尽天下男人们的雄心壮志,所以才获得“水姑娘”的绰号。
至于蜂郎君的这个“蜂”字,却是有双重意义的。
用两个简单的字来代表,那就是“毒”和“浪”。
这两位,都是苗人,对男女关系,已是随便得离了谱,也因为这些原因, “水姑娘”与“蜂郎君”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比乃师“金姥姥”更为响亮了。
蜂郎君这才讪然一笑道:“原来上官姑娘,早就知道我们的来历了。”
上官素文冷冷地一笑道:“凭你们这点道行,也想向‘七杀令’门下的‘追魂使者’实行偷袭,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蜂郎君得意地笑道:“但事实上,他们已经着了咱们的道儿了。”
上官素文笑问道:“何以见得?”
蜂郎君道:“他们现在,正睡得像死人一样,那还不算是很好的证明吗?”
上官素文轻轻一叹道:“‘七杀令’门下,如果如此好对付,那他们还闯什么天下?”
蜂郎君怔了一下,才指着水姑娘身边的小笼子,讪然一笑道:“为防万一,我们还有这个。”
水姑娘试探着接道:“上官姑娘是否也是奉令师之命,前来对付那两个的?”
上官素文娇笑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水姑娘脸色一变道:“那么,你是来帮助他们的了?”
说话间,一双右手,已探手怀中。
上官素文视若无睹地一笑道:“你那些鬼玩艺,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我不妨老实告诉你,吕公子与朱姑娘是我的朋友,尽管家师曾找过他们的麻烦,但那是因怜才而想将他们收为门下。
可根本谈不上任何过节,你想想看,我有什么理由要对付他们?”
当对方两人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不知所措之际,上官素文又含笑接道:“而且,我同吕公子,还有同仇敌忾之谊哩!”
水姑娘讶然问道:“上官姑娘此话怎讲?”
上官素文俏脸一沉道:“听不懂,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一顿话锋,才注目沉声接道:“你们此行的幕后主使人西门锐,是吕公子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啊!”
水姑娘、蜂郎君二人同声一“哦”,下意识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