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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却是没接腔。
朱亚男怒声道:“为何不答话?”
吕正英笑道:“他的哑穴已被制,教他怎能答话啊!”
说着,已俯身将那人被制的穴道解开,并顺手将其提了起来“咦”了一声道:“你不是‘恶虎沟’那家强盗宾馆的掌柜吗?”
那人苦笑道:“吕公子好记性!”
吕正英笑道:“总算是缘分不浅啊!”
朱亚男却冷然接道:“说!方才那人是谁?你们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吗?”
那掌柜的苦笑道:“二位先答应不杀我,我才敢说实话。”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好!我不杀你,你说吧!”
那掌柜的连忙深深一躬道:“多谢吕公子、二小姐的不杀之恩。”
朱亚男一蹙黛眉道:“少噜嗦!快说。”
“是!”那掌柜的恭应着,一指他身旁的一个小包袱道:“二位请打开这小包袱瞧瞧,也就大致明白一切的了。”’吕正英抽出长剑,以剑尖将小包袱挑开。
首先呈现他们眼脸的,是一卷点火用的引线,这情形。不由使他脸色一变道:“这里面是火药?”
那掌柜的点点头道:“是的。”
朱亚男一挫银牙道:“贼子好狠毒的手段!”
那掌柜的苦笑道:“二小姐,在不是奉命行事啊!而且,咱们总当家的,也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好!你倒说说看,那老贼有什么苦衷?”
那掌柜的笑了笑道:“公子,有道是,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咱们总当家的,如果不想法把你杀掉,他自己就活不下去呀!”
吕正英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这套歪理,倒也还算是说得过去。”
接着,却是俊脸一沉道:“说!西门锐那老贼,在哪儿?”
那掌柜的道:“我知道他在这宝庆府中,却不知道他在哪儿落脚。”
朱亚男怒叱道:“胡说,你是那老贼的心腹,你不知道他的落脚地点,谁会知道!”
那掌柜的苦笑道:“我说的,句句由衷,二小姐不肯相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好!这问题,暂时不谈。现在,我问你,方才那人是谁?”
那掌柜的讶然道:“那是你们的人,你吕公子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呢!”
朱亚男也讶然问道:“那人真是我们自己人?”
那掌柜的道:“如果不是你们自己人,又怎会制住我的穴道的……”
吕正英点首接道:“是的,方才那声幽幽长叹,也颇堪玩味。”
那掌柜的正容说道:“如果二位不曾承诺过不杀我,我真不敢说,事实上,如非是那老和尚一再地在暗中阻挠,二位早就没命了哩!”
朱亚男一怔道:“怎么?那人还是一位和尚?”
那掌柜的点点头道:“是的,是一位年约半百的老和尚。”
吕正英讶然问道:“亚男,难道你认识这么一位老和尚?”
朱亚男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那掌柜的插口接道:“不瞒二位说,那老和尚非常仁慈,到今宵为止,他已经是第三次饶我不死了。”
吕正英注目问道:“这是说,你已经企图暗算过我们三次了?”
那掌柜的点首答道:“是的,二位离开雪峰山山区之后不久就被我蹑上了。”
吕正英哼了一声道:“于是,我们每一次落店,你都准备暗算?”
“是的。”那掌柜的接道:“但每一次下手时,都被那老和尚所阻挠。”
吕正英注目问道:“那位老和尚,说过些什么?”
那掌柜的道:“他只说,不许我造孽。”
朱亚男接问道:“那他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杀你呢?”
那掌柜的苦笑了一下道:“他说,他已在佛祖面前,发誓不再杀人。”
“奇怪?”吕正英沉思了少顷之后,才目光深注地问道:“你,是否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那掌柜的正容接道:“绝对没有。”
朱亚男接问道:“那老和尚,身上和脸上,是否有什么特征?”
那掌柜的沉思着答道:“那老和尚除了身裁高大之外,身体上可没什么特征,不过,面孔上倒有一个很显着的特征……”
朱亚男截口接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特征呢?”
那掌柜的道:“他的左鼻翅旁,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
朱亚男轻轻叹了一声,没接腔。
吕正英注目问道:“亚男,你的记忆中,是否曾经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呢?”
朱亚男苦笑道:“我离开天心谷才多久,你想,我认识了几个人呢?”
吕正英也苦笑道:“他既然不愿意见我们,我们也大可不必浪费精神去瞎猜……”
那掌柜的接问道:“二位,在不是否可以走了?”
吕正英笑道:“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那掌柜的脸色一变道:“二位不是已承诺不杀我的吗?”
“不错。”吕正英正容道:“我承认过不杀你,但我并不曾承诺马上放你走。”
那掌柜的蹙眉说道:“吕公子是想由在下身上,追出咱们总当家的下落来?”
吕正英点点头道:“不错。”
那掌柜的苦笑道:“吕公子是聪明人,怎会做这种笨事?”
就这当口,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朱亚男沉声问道:“什么人?”
店小二的语声,遥遥传来道:“小的给吕公子送信来。”
吕正英一怔之下,向店小二招招手道:“好!送过来吧!”
店小二睡眼惺松,衣服都没有穿好,仅仅是胡乱地披在身上,显然是由热被窝中,给硬行拉起来的。
他双手将一封信函送给吕正英,一面笑道:“吕公子,为了送这封信,小的全身一直冷得发抖,但想想那十两银子的赏赐,也就怨不得了。”
“十两银子的赏赐,委实不算少。”
吕正英注目问道:“是什么人叫你送的?”
店小二谄笑道:“回公子爷,是一位出家人叫我送来的。”
朱亚男接问道:“是否是一位身裁高大,左鼻翅边有一颗黑痣的老和尚?”
店小二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吕正英一蹙剑眉道:“那位老和尚,是指定将这封信交给找?”
“是的。”
“有没有别的交代?”
店小二摇摇头,又哈腰谄笑道:“不瞒公子爷说,那位大师只说过这么一句话:“那位吕公子看过信后,一高兴,也可能会赏你十两银子的。嘻嘻……”
吕正英“哦”了一声道:“那你就等一下吧!”
说着,己抽出信笺,匆匆看了一遍之后,爽朗地一笑道:“不错!我是应该赏你十两银子。”
接着,扭头向一旁的朱亚男说着:“亚男,去房间中取十两银于给这位小二哥。”
朱亚男蹙眉接道:“我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吕正英笑道:“不用怕,房间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接着,又含笑说道:“也好,我就请这位小二哥陪你去取吧!”
店小二连忙谄笑道:“是,是,小的理当奉陪。”
干店小二这一行的,最是精灵不过,他早已看出住在独院中的这一对年轻男女,不是寻常人物,因而当他方才看到那位显然不是好来历的,一脸尴尬相的掌柜之时,却是视如未见。
而且,还立即把握住这机会,扭头向朱亚男笑道:“小姐,小的前头带路了。”
说着,已当先快步向独院走去。
朱亚男却扭头问道:“我还要不要来?”
吕正英笑了笑道:“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目送朱亚男离去之后,吕正英转向那掌柜的正容说道:“也许你是真的不知道西门锐的行踪,但站在我的立场,却未便完全相信。”
那掌柜的苦笑道:“吕公子不肯相信,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吕正英冷冷地一笑道:“但我自有办法,使我能对你建立起信心来。”
那掌柜的一怔道:“这倒是很新鲜的事……”
不等他说完,吕正英已凌空扬指,解了他那神秘老僧所点的穴道,但同时却也点了他的两处偏穴。
这情形,使得那掌柜的惊呼一声道:“吕公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吕正英笑道:“是一点小意思,你多想一想, 自然会明白的。”
那掌柜的颓然一叹道:“我明白了,你还是要在我身上,追出咱们总寨主的下落来。”
目正英冷然接道:“对了,我的点穴手法很特殊,除了我本人之外,旁人不能代解,所以,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将西门锐的落脚点告诉我。”
那掌柜的蹙眉问道:“如果三天之内,查不出来呢?”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你也是大行家,该知道我所点的两处偏穴,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掌柜的只好苦笑道:“好!我尽量的想法子去完成任务。……
吕正英正容接道:“那么你可以走了,记好三天之内,向这儿报到。”
“是……”
那掌柜的恭应着离去之后,吕正英也转身向独院中走去。
他刚刚走进房门,朱亚男已先行发问道:“正英哥,那神秘老和尚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事情呢?”
吕正英顺手将信笺向她手中一塞道:“你瞧。”
朱亚男向着信笺匆匆一瞥之后,才“哦”了声道:“所以,你将那厮给放走了?”
吕正英含笑点首道:“不错。……
朱亚男娇笑道:“奇怪?江湖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的人。”
吕正英笑道:“是的,像那位鬼前辈,以及目前的神秘老僧。
竟然都给我们碰上了。”
接着,伸了一个懒腰道:“已经快天亮了,我们真该调息一下的哩!”
那位掌柜的被吕正英训斥了一顿,释放了之后,真是有点茫茫然,有若丧家之犬地不知何去何从才好。
他越过“潇湘别馆”的围墙,垂头丧气,循着那条小巷,漫无目的地,向前移动着,口中并在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接着,又仰天长叹道:“想不到我莫三郎,竟然走入这种进退两难的绝境中……”
这时,正是黎明前的一段最黑暗的时间,沉沉夜色中,一个幽灵似的人影,向着莫三郎迎面走了过来。
莫三郎微微一怔,对方那人已“咦”了一声道:“莫兄,你这么失魂落魄的,难道又失风了?”
问话的,是一位年约四旬左右的青衫文士,问话之间,已在莫三郎面前停了下来。
莫三郎怔了一怔,才挥挥手道:“王兄,这儿非谈话之所,咱们边走边谈。”
那青衫文士一面转身向来路走去,一面讶然问道:“难道有人追来了?”
莫三郎苦笑道“没有啊!”
青衫文士扭头盯了他一眼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三郎苦笑如故地道:“仍然是那个老秃驴在捣鬼。”
青衫文士笑道:“看来你老兄,实在是流年不利,才再三再四,碰上这种怪事?”
不等对方开口,又接着说道:“咱们总寨主所派出的三路狙击人手,都已失败,仅剩的你这一路了。此刻也算是吹了。我看你如何向总寨主交差?”
莫三郎尴尬地笑道:“这事情,还得请王兄在总寨主面前,多多美言。”
青衫文士正容接道:“你我多年患难之交,这还用说嘛!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