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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奇哼一声道:“老夫是何等身份,岂能跟你这后生小辈一般见识。”
后来的白衣怪人也哼一声道:“你别瞧不起后生晚辈,对于像你这种人,我还真没把你放在眼中哩!”
先来的白衣怪人却向老脸气得铁青的呼延奇笑道:“阁不是健忘得很,才说过不与后生小辈一般见识,马上就忘了啦!”
呼延奇冷笑一声道:“你教的好徒弟!”
“多承夸奖!”先来的白衣怪人注目接道:“阁下,你是实践自己的诺言?还是要我们师徒俩硬行闯一闯?”
呼延奇微一沉思,才轻叹一声道:“算你厉害,今宵,我不能不放过你们。”
接着,挥了挥手道:“你们走吧,下次碰上,可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先来的白衣怪人哈哈笑道:“这也正是我须要说的话,想不到你却先说了出来。”
一顿活锋,扭头向后来的白衣怪人沉声喝道:“乖徒儿,咱们走!”
话落人飘,沉沉夜色中,只见两道白色的人影,如惊鸿掠影般,一闪而逝。
呼延奇连忙沉声喝道:“传令下去,不许拦截……”
两位白衣怪人走了,围观的人也走了。
现场中只下呼延奇一个人,有若泥朔木雕似的,挺立在漫天风雪中。
良久,良久之后,才扬声喝道:“来人!去请堡主。”
精舍内传出一个清朗语声道:“回老爷子,堡主已在花厅中恭候哩!”
“哦!”随着一声轻哦,呼延奇也匆匆地折返他那精舍之中。
第二天,黎明时分。
吕正英正在“云梦别府”的广场上,独自眺望那一片银白的世界,若有所思之间,那轮值警卫的紫衣十二号女剑士,忽然由大门口匆匆过来,向他行了一礼道:“报告使者,大门外有一位年轻人要见您。”
吕正英一怔道:“是怎样的人?”
紫衣十二号恭应道:“是一位年轻小伙子,他说姓水。”
吕正英哦了一声道:“快去请他进来……”
说着,他自己也向大门口迎去。
吕正英直觉地以为这位姓水的年轻人,就是水湘云,而事实上,他的猜想,也的确没错。
当他将易钗而弁的水湘云迎到自己宿舍的小客厅中时,已由水湘云口中大略地知道了昨宵在无敌堡中所发生的事故。
双方就座之后,吕正英才接问道:“我阿姨怎么没有来?”
水湘云答道:“她老人家不放心我一个人,本来也要护送我来的,但却被恩师止住了,恩师亲自在暗中护送我。”
吕正英讶然问道:“令师就是方才你说的白衣怪人?”
水湘云点点头道:“正是。”
吕正英接问道:“你是昨宵才拜师的?”
水湘云点首娇笑道:“是的。”
答话虽然很简短,但神情之间,却显得非常兴奋。
吕正英笑道:“无意之中,获得这么一位功力奇高的师父,我该恭喜你。”
水湘云娇笑道:“该道恭喜的,是小妹我才对呀!”
吕正英一怔道:“此话怎讲?”
水湘云含笑反问道:“正英哥,你以为那另一位白衣怪人,是谁呢?”
由于吕正英与水银姑的亲蹙关系,水湘云虽然是第一次与吕正英正式交谈,但她这一声“正英哥”却叫得非常自然。
吕正英苦笑道:“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怎会知道哩!”
水湘云娇笑道:“告诉你吧!那就是周君玉姐姐。”
吕正英方自发出一声惊呼,水湘云又含笑接道:“我们都是在暗中替你这位第五霸的未来……”
吕正英连忙截口喝阻道:“禁声!”
水湘云歉笑道:“正英哥,我实在太高兴了,才说?留了嘴。”
接着,又补充说道:“但这些,可的确是值得向你恭喜的事啊!”
吕正英蹙眉接问道:“湘云,令师究竟是什么人啊?”
水湘云神秘地一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吕正英忽有所忆地一哦道:“方才,你说的令师暗中护送你来的?”
“是的。”
“那他老人家为何不进来呢?”
水湘云也蹙眉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只说,暂时还不想见你。”
吕正英蹙眉沉思少顷之后,才注目问道:“湘云,他老人家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男人!”水湘云回答了之后,才一怔道:“干吗问起这些来?”
吕正英不答反问道:“他老人家多大年纪?”
“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水湘云娇笑道:“为了便于以后可以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吕正英笑问道:“这是你个人的意思?”
水湘云道:“也是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
吕正英莫可奈何地,蹙眉自语道:“奇怪……”
朱亚男忽然带着一阵香风,卷了进来,截口接问道:“什么事啊?”
吕正英含笑接道:“亚男,你来得正好,且看看这位客人是谁?”
说着,并向业已含笑站起的水湘云,抬手一指。
朱亚男微微一怔之间,水湘云已向她福了一福道:“小妹水湘云,见过朱姐姐。”
一身男装,却有着娇滴滴的语声,并且行的又是女性礼,这情形,不由使朱亚男忍俊不住地:“噗嗤”一笑,然后才道:“原来是水姐姐……”
吕正英连忙接道:“不对,你们两位都叫对方为姐姐,究竟谁才是真的姐姐呢?”
朱亚男首先接道:“我们最好自动报出自己的年龄来,今年我十五岁。”
水湘云娇笑道:“我也十五。”
朱亚男道:“我是八月十三生的。”
水湘云一怔道:“我是七月十二日出生,倒是叨扰你一个月。”
朱亚男娇笑道:“如此说来,我这一声姐姐,是没叫错啦!”
一顿话锋,才注目问道:“水姐姐一大早就乔装赶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吕正英抢先说道:“是的,事情闹得很大……” .水湘云也点首接道:“而且,我也是奉命向令堂有所陈述而来。”
吕正英一愣道:“怎么你方才没有说这些?”
水湘云苦笑道:“我只有一张口,怎能同时说两件事情呢?”
朱亚男含笑道:“正英哥莫打岔.还是由水姐如一个人说吧!”
水湘云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她将方才向吕正英陈述的那些,除了略去有关“替吕正英效力”的那几句之外,又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朱亚男静静地听完之后,禁不住娇笑道:“水姐姐因祸得福,我该向你恭喜!”
接着,又注目问道:“令师调教出像周姑娘那样超绝身手的徒弟来,想必是一位旷世的奇人,但不知在下如何称呼?”
水湘云歉笑道:“亚男妹妹,很抱歉!这一点我奉命保密。”
吕正英也苦笑道:“方才我也碰了一个软钉子。”
朱亚男正容接道:“既然是奉命保密,小妹自不便强求。”
水湘云神秘地笑道:“亚男妹妹别着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我师父的,老人家对你很尝识,他还有口信带来哩!”
朱亚男讶然问道:“是带口信给我?”
水湘云点点头道:“正是。”
朱亚男蹙眉问道:“他老人家怎会认识我?又带些什么口信来?”
水湘云娇笑道:“他老人家如何认识你,请恕我暂不答复,至于那口信,却很简单,他老人家说请你在令堂面前多多发挥影。向力,少造杀孽。”
朱亚男正容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
她答得很爽快,但却没来由地,轻轻叹了一声。
吕正英自然懂得她这轻轻一叹的用意,为免引起她更多的伤感,只好连忙岔开话题道:“湘云,是否该说明你要见令主的的原因了?”
“是的。”水湘云正容接道:“这是最大机密,我必须见到令主时才说。”
吕正英目光移注朱亚男问道:“亚男,现在是否可以去见令主?”
朱亚男苦笑道:“水姐姐是奉命来向我娘传递消息的,不是见客时间,也得见啊!”
水湘云连忙接道:“不!如果令主正在调息时,我等一会也不要紧。”
朱亚男含笑接道:“水姐姐不要客气,二位请跟我来……”
在朱亚男的前导下,越过作为内外之分的围墙,向内府走去。
到达朱四娘所住的精舍前时,朱亚男回身低声说道:“二位请稍等一下,我先向家母通报一声。”
她的话没完,精舍的二楼上,已传出朱四娘的语声道:“亚男,是谁来了?”
朱亚男扬声答道:“娘,是水湘云姐姐和吕正英,水姐姐是奉命前来送消息的。”
朱四娘沉声接道:“丫头是少不更事,水姑娘远来是客,怎可让人家在外面久等。”
朱亚男回头向吕正英、水湘云二人扮了一个鬼脸,才扬声笑道:“娘,您别生气,我已请水姑娘进来了呀……”
进入精舍中,朱四娘已在她专用的小客厅中等待了。
吕正英、水湘云二人分别行礼后,朱四娘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易钗而弁的水湘云,含笑说道:“水姑娘这易容术,可的确高明呀!”
水湘云娇笑道:“那是我义母替我改装的。”
朱四娘哦了一声道:“你是说水银姑?”
“正是。”水湘云点首接道:“令主,我义母要我代向您请安。”
朱四娘笑道:“哪敢当,你义母可好?”
水湘云正容接道:“托令主洪福,她老人家还很硬朗。”
朱四娘注目接道:“水姑娘此行……”
水湘云含笑接道:“令主,我同亚男妹妹已经是姐妹相称了,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难得一见笑容的朱四娘又笑了,而且笑得很爽朗的:“好,好,我就叫你名字了”。
水湘云娇声道:“令主方才是准备问我此行来意?”
朱四娘点头笑道:“是啊!”
水湘云正容接道:“令主,我此行是奉向你报告机密消息而来,但在报告消息之前,必须先行说明一段经过。”
朱四娘笑了笑道:“你有权可以自由处理……”
于是,水湘云又将昨宵在无敌堡中所发生的事故,从头说起。
朱四娘听得很仔细,当然,对于水湘云的师父,也有与吕正英、朱亚男等人相同的问法。但却都被水湘云委婉地拒绝了。
朱四娘无可奈何地一笑之后,才注目问道:“湘云,你方才说,昨宵是由令师窃听无敌堡的秘密会议开始的?”
水湘云正容说道:“是的,这就是我此行的任务了。”
朱四娘道:“你所传递的秘密消息,与他们的秘密会议有关?”
“正是。”水湘云点首接道:“令主,昨宵参与无敌堡秘密会议的人,除呼延奇、淳于坤和少数的高级人员之外,还有一位必然是令主想不到的人物。”
朱四娘一愣道:“那是谁啊?”
水湘云神秘地一笑道:“就是那位黄山派的太上掌门人欧阳泰。”
朱四娘禁不住娇躯为之一震道:“有这种事?”
水湘云正容答道:“这是家师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朱四娘美目深注地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水湘云道:“因为家师去得太迟,他们开始时说过些什么,没法知道:只知道欧阳泰与令主联盟是假,与无敌堡的联盟才是真,至于以后如何发展,那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