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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娘一怔道:“劫余生?难道……难道令师就是劫余生?”
周君玉正容接道:“正是。”
朱四娘接问道:“那么,呼延奇就是令师的徒弟?”
“是的。”周君玉一挫银牙道:“那老贼艺业大成之后,却乘老师行功入定的机会,将其制住了,逼他交出天心谷的宝藏,而使其走火入魔,经过五年的勤修苦练,才恢复原有的功力。”
朱四娘哦了一声道:“原来此中,还有如此一段因果。”
周君玉笑了笑道:“令主,我们算不算得上是一家人呢?”
朱四娘正容接道:“我的武功,虽然是源自令师的万博真诠,但我认为,那是天缘巧合,与令师扯不上关系。”
周君玉正容说道:“令主说得有理,但令主的二小姐,以及令主手下的得力大将吕公子,都是家师的徒弟,这该怎么说呢?”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也只有这一点关系,才勉强可以算是一家人,但令师方才所说的话,可不像是一家人的语。”
周君玉苦笑道:“令主,我们先谈点别的,好吗?”
“也好。”朱四娘沉思着接道:“有关令师的身份,无敌堡方面,是否知道?”
周君玉道:“据我所知,无敌堡方面,还没人知道家师的身份。”
朱四娘注目问道:“呼延奇既然是令师逆伦犯上的叛徒,令师为何还不清理门户?”
周君玉苦笑道:“是不能也,非不为也。”
朱四娘一怔道:“难道呼延奇的武功,已高过令师?”
周君玉正容接道:“呼延奇的武功,固然不致于高过家师,但家师却也没法将其制服。”
朱四娘蹙眉接道:“这是说,他们师徒两的武功,是在伯仲之间?”
“可以这么说。”周君玉注目反问道:“令主知不知道:无敌堡方面,谁的武功最高?”
朱四娘一怔道:“难道不是呼延奇?”
“是的。”周君玉正容接道:“武功最高的是淳于坤,这老贼算得上是强爷胜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朱四娘注目问道:“你这话没有夸张?”
周君玉道:“我是转达家师的意旨,令主该相信凭家师的身份,当不致说谎话。”
“那么!”朱四娘苦笑道:“当今武林中,岂非是没人能制服那淳于老贼了?”
周君玉笑道:“自然有,而且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朱四娘一怔道:“你说的是吕正英?”
周君玉点点头道:“正是。”
朱四娘哦了一声道:“令师乘吕正英在天心谷关闭之际,特别成全他,为的就是要替他清理门户的。”
“是的。”
“你以前所说的五霸之中,那另一位霸主,也是指吕正英?”
“是的。”周君玉正容接道:“不过,这一点,家师却另有安排。”
朱四娘注目问道:“如何安排法?”
周君玉含笑接道:“家师之意,我们这一霸,霸主职位,暂时虚悬,在令主您的恩仇未了之前,吕正英仍然是你手下的追魂使者。”
朱四娘截口问道:“以后呢?”
周君玉道:“以后,也就是令主的大仇昭雪之后,吕正英以令主半子的身份,继承令主的职位,并致力于统一武林的工作。”
朱四娘苦笑道:“令师设想周到,只是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
周君玉注目问道:“令主不同意?”
朱四娘不置可否地接道:“以后的事情,还是个未知数,且到时候再说吧!”
周君玉正容接道:“令主,以后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谈,但目前的武林态势,却不能不加以检讨了。”
朱四娘注目问道:“你指的是无敌堡与黄山派联手的事?”
“是的。”周君玉点首接道:“这两股势力,一经结合,可实在不容忽视。”
一顿话锋,又沉思着接道:“至于武扬镖局方面,在当今五霸之中,是最为沉着的一霸,目前,他们是保持实力,不与任何一方联结,很可能打的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
朱四娘禁不住娇笑道:“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精辟人微的见解,真不愧是吕正英这位未来霸主的贤内助呀!”
周君玉俏脸一红道:“令主,我不来啦!”
朱四娘笑道:“我说的,可是实在话啊!”
周君玉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其实,令主是谬奖了,方才那些话,可都是家师要我转达的。”
朱四娘神色一整道:“令师是否也有意拉拢辛玉凤呢?”
周君玉道:“家师有此计划,却还没采取行动。因为,家师认为要拉拢辛玉凤,可远比拉拢令主你要容易得多。”
朱四娘笑了笑道:“所以,令师将工作重点放在我这一边。”
“是的。”周君玉含笑接道:“令主,我的口都已经说干了,希望你莫使我无法回去交差。”
朱四娘注目问道:“你希望能在我这儿获得些什么呢?”
周君玉正容说道:“家师说,在目前局面之下,只有我们双方合作,才能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并进而主宰全局,现在,我就是等候令主一个金诺。”
朱四娘注目问道:“你要我承诺咱们双方合作?”
周君玉点点头道:“是的。”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原则上我同意……”
周君玉飞快地接道:“多谢令主!”
“不忙!”朱四娘也连忙接道:“我还有条件。”
周君玉一怔之下,又含笑接道:“我正恭聆着。”
朱四娘正容说道:“所谓合作,咱们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不过,基于尊重前贤的原则,有关攻防大计方面,可以由令师做主策划,但却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周君玉也正容答道:“这个,我可以代表家师,完全接受。”
微顿话锋,又苦笑接道:“最后,我要提醒令主一声:“请令主莫把我们当做外人,因为我们等于都是替令主您工作哩!”
朱四娘一怔道:“此话怎讲?”
周君玉俏皮地笑道:“我们这一霸的霸主,是吕公子,而吕公子却是令主你半子身份,令主,你还要我另加解释吗?”
这一说,可使得吕正英、朱亚男二人,都不禁面孔一红。
朱四娘也是淡然一笑道:“你呢?难道只为人谋,而不为自己着想?”
周君玉也禁不住俏脸一红道:“我……我自有恩师和爷爷做主。”
朱四娘美目在三位年轻人的脸上一扫,最后凝注吕正英,似笑非笑地说道:“据我所知,还有你阿姨的义女水湘云,以及辛玉凤的两个徒弟,都对你不错,这一份艳福,固然令所有的臭男人羡煞,但也够你消受的。”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清叱:“混账,这是我娘的住处,你居然不准我进去!”
一听语声,就知道是朱胜男闯了来。
只听另一个娇甜语声道:“是的,大小姐,这是令主的令谕,未经传呼,任何人不准进去。”
朱四娘只好扬声说道:“紫衣三号,现在禁令解除,你让大小姐进来吧!”
“是!”在紫衣三号的娇应声中,满脸悻然神色的朱胜男,傲然走了进来。
但她美目在室内一扫之下,随即冷哼一声,又突然回身冲了出去。
这情形,使得朱四娘怒声喝道:“丫头回来!”
朱胜男回答她的,是一串沉重而快速离去的脚步声。
朱四娘长叹一声道:“这死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周君玉是在云梦别府吃过午餐后才走的。
那位负气走的朱大小姐,一直到午餐过后仍然没回来,而且连那位“夺命使者”田斌也同时失踪了。
这情形,自然使得朱四娘感到非常震怒,当然也感到非常痛心。
于是,在她极度不安的情况之下,她向吕正英和朱亚男二人,下了最严厉的命令,要他们尽快将朱胜男和田斌二人找回来,对于田斌,并授权他们便宜处理,可以格杀勿论。
朱胜男、田斌两人,究竟去哪儿呢?
其实他们正在夏口城中一家名为“醉仙居”的酒楼之内,逍遥自在的,在浅酌低斟。
这情形如果给朱四娘看到了,不被活活气死才怪哩!
朱胜男俏脸上,不时绽出娇憨的笑容,显然地,她离开云梦别府时,所怀着的一肚子闷气,已经完全消失了。
至于田斌,更是春风得意,对朱胜男殷勤体贴的,而且,两人已有了六成以上的酒意。
朱胜男似乎兴致特别好,她指着面前的空杯,娇笑道:“给我斟酒呀!”
田斌含笑接道:“胜男,不能再喝了!”
朱胜男一怔道:“为什么?”
“再喝下去,就要醉倒啦!”
“笑话!”朱胜男一挑黛眉道:“且不论我根本不会醉,即使喝醉了,有你在身边,我还怕什么呢!”
田斌似乎有点飘飘然地,笑问道:“不怕我这个臭男人不怀好意?”
朱胜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田斌一面给她斟酒,一面意味深长地笑道:“过去我是不敢,但现在情况不同,那可不一定!”
朱胜男举杯浅饮了一口,注目笑问道:“现在同以前有何不同?”
田斌笑道:“过去,我是你的属下,现在咱们有了协定,你已是黄山派掌门人的未婚夫人了。”
朱胜男娇笑道:“你别得意太早,我娘会不会答应,还很难说哩!”
田斌一蹙剑眉道:“你还要听你娘的?”
朱胜男笑道:“她是我娘啊!我怎能不听她的?”
田斌阴险地一笑道:“胜男,今天午前的事情,你忘记了?”
朱胜男笑了笑道:“当时,我的确很生气,但现在却想通了,而且我娘也说过,她老人家那临时禁令,不是对我而下的。”
田斌截口笑道:“可是,那临时禁令中,可并未说明对大小姐可以例外,才使你在紫衣三号面前丢人现眼。”
朱胜男俏脸微变之间,田斌又阴笑着接道:“再说,他们那秘密会议,为何不让你我参加?”
朱胜男道:“当时,我们不是不在家吗?”
“可是!”田斌接道:“事后我调查得很清楚,令堂压根儿就不曾找过我们。”
“这个,我也知道。”
“那么,这该如何解释呢?”
朱胜男轻轻地叹息一声。
田斌正容接道:“别给自己找理由了,胜男,我想你自己也已觉察到,自从吕正英由天心谷启关回来以后,你我两人的地位,都无形之中被降低了。”
朱胜男哼了一声道:“吕正英算什么东西!”
田斌笑道:“别不服气,事实上,令堂已对他另眼相看了。”
朱胜男俏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但是没有接腔。
田斌阴笑着接道:“胜男,还是听我的话,同我回到师父身边去,等到令堂有了困难时,再去解救,到时候,才知道谁好谁坏。”
朱胜男苦笑道:“且让我多多考虑一下。”
田斌接道:“还有什么考虑的,目前局势,三岁娃儿也能看得清楚,令堂过于偏激,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是不能成气候的。”
朱胜男正容说道:“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我们总该向她老人家说明一下再走。”
田斌哈哈一笑道:“俗语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目前,你我这一行动,关系是何等重大,岂能拘泥于这种世俗小节。”
朱胜男有点犹豫地道:“你的意思,咱们就这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