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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胜男有点犹豫地道:“你的意思,咱们就这么走了?”
“是的。”田斌点首答道:“如果要先告诉你娘,不但走不了,说不定还有性命之虞。”
忽然由旁边传来一个阴冷语声道:“你小于设想得可真周到,只是有点……”
朱胜男、田斌二人同时循声投注,目光一触,禁不住脸色大变,连已有的七成酒意,也顿时消散了大半。
原来这说话的人,竟然是无敌堡堡主淳于坤的夫人,有天魔女之称的古飞琼。
另外还有一位七夫人莫秀英,以及一位也算是她们师母的呼延美。
由于外面大雪纷飞,又是午餐时节,一些前来参加元旦大会的江湖人物,自然都向酒楼中挤,因而使得酒楼中的生意,畸形的茂盛。
田斌与朱胜男这一对儿,起初是有着严重的心事,同时也因为夏口城中,是七杀令的势力范围,不曾防备到有什么意外,兼以又有了几分酒意,因而强敌到了身边,都还懵然无知。
目前的这三个敌人,虽然都是女人,但却都是无敌堡中的顶尖人物,可说是哪一个也不好惹。
何况,目前的酒楼中,少说点也有百五十人以上,谁能保证没有更厉害的敌人隐身其中呢?
像这情形,怎得不教这一对正沉浸在美梦中的人儿,脸色为之大变!
田斌不愧是掌门人的材料,脸色微微一变之下,立即镇定下来,并淡然一笑道:“古夫人有何见教?”
古飞琼阴阴地一笑道:“你是聪明人,眼前这局面,还要我另加解释吗?”
田斌唔了一声道:“古夫人,请别忘了,家师与淳于坤之间,已订有秘密协定。”
古飞琼点首笑道:“这个我知道:如非是为了这个协定,我才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哩!”
田斌注目问道:“那么,古夫人方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古飞琼笑了笑道:“到了无敌堡,你自然会知道啦!”
田斌脸色一变之间,古飞琼含笑接道:“田斌,为了我们那协定,我希望你能自动随我们走,以免伤了双方的和气。”
一直静听着的朱胜男,忽然冷笑一声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古飞琼却是不怒反笑道:“听说你这丫头很自负,也很聪明,但此时此地,你如果一定要见了真章才肯定,那就太不够聪明了。”
田斌也谄笑道:“胜男,既然咱们已决定要走了,又何必跟他们斗气呢?”
朱胜男哼了一声道:“我决定要走,是走到黄山派去,可并非是要向无敌堡投降。”
田斌讪然一笑道:“别说得这么难得,胜男,现在,你该已明白了,无敌堡是我们的盟友。”
朱胜男脸色一沉道:“田斌,我不能不提醒你,无敌堡是我娘的敌人。”
田斌的答话中,非常具有挑拨性:“可是,今天的事实,已经证明,令堂不曾把你看成她的女儿了。”
朱胜男冷然接道:“不论如何,她总是我娘。”
不等对方接腔,又冷笑一声道:“你说,这些人是你的盟友,她们方才对你的态度和说话语气,可有一点盟友的味道吗?”
古飞琼格格地娇笑道:“丫头,你这一套,还差得太远!”
朱胜男却目注田斌,接问道:“你说,他们是盟友,还是敌人?”
田斌传音苦笑道:“胜男,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胜男截口怒“呸”了一声道:“你连狗熊都不如,还好意思说什么英雄,什么大丈夫!”
田斌被骂得俊脸一红之间,朱胜男又冷哼了一声道:“算我瞎了眼,才看中你这种没出息的软骨头。”
田斌脸色一变道:“胜男,你疯了!”
古飞琼又插口娇笑道:“田掌门人,她的身体内,流着她母亲同样的,狂妄与偏激的血液……”
突然,寒芒一闪,朱胜男已连人带剑,扑向古飞琼,并怒叱一声:“妖妇闪开!”
“呼”地一声,两人已硬接了一招,古飞琼一柄长剑翻飞将形同拚命的朱胜男截住,一面格格地娇笑道:“丫头,比起你妹妹来,你实在差得太多了。”
古飞琼这句话,可完全是实情。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虽然是同为一母所生,但个性却完全不同。
古飞琼说得不错,朱胜男秉承着乃母那狂傲与偏激的性格,平常对乃妹的成就高于自己,已深感嫉妒。
尤其是,自从不久之前,朱亚男陪同吕正英在天心谷中闭关数十日,功力更形精进之后,相形之下她可就更为差劲,而内心的嫉妒也更浓重了。
此外,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知道的原因,她的芳心中,也在暗恋着吕正英,更希望吕正英也像田斌一样地,对自己百依百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吕正英不是田斌,同时,他也根本不知道朱胜男的心事,因而除了表面上那种主从关系之外,有意无意之间,对朱胜男都是采取一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这些,也就是使朱胜男有时候直想置吕正英于死地的原因,同时也是使她无可奈何地,倒向田斌怀中的原因。
至于今天午前,朱四娘所举行的那一个秘密会议,不曾让她参加,以及还要下达那一道奇怪的命令,不过是一个让她借题发挥的导火线罢了。
目前,敌方的语言、态度,田斌那一副面目可憎的嘴脸,在逼得她几乎要发狂,因而她不计生死,居然首先找上古飞琼去拚命。
此刻,古飞琼那一句“丫头,比起你妹妹来,你实在差得太远了。”
对朱胜男而言,何异于火上加油,使得她采取与敌皆亡的疯狂攻势。
这种战术,如果对一个功力比自己高得不太多的人来说,是颇为有效的。但目前,朱胜男所遇的对手,实在太强了,强得不论朱胜男采取何种战术,她都不把她当做一回事地娇笑道:…了头,说你还不服气,但你这种拚命打法,只有更加表现你差劲而已。”
话虽然是带笑而说,却很不好听,而且,朱胜男已有若迅雷奔电地,攻出了二十多招了,但古飞琼却始终不曾反击过,完全是一种灵猫战鼠的打法。
这情形,自然会越发刺激得朱胜男拚命抢攻,并厉声叱道:“妖妇,姑奶奶跟你拚了。”
话声才落:“劈拍”两声脆响过处,朱胜男已挨了两记不算太轻的耳光。
同时,并怒声喝问道:“田斌,你怎么说?”
田斌正急得抓耳搔腮地,拿不出主意,闻言之后,苦笑道:“请古夫人高抬一下贵手,让我好好地劝导她。”
古飞琼摇摇头道:“不行,这丫头失去了理性,没法劝导的。”
田斌央求道:“请让我试试看吧!”
古飞琼道:“好,你劝吧!”
说来也奇怪,朱胜男挨了两记耳光之后,反而不像以前那么疯狂了,所发出的剑招,也规律得多了。这情形,使田斌心头为之一宽道:“胜男,快退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朱胜男冷笑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田斌笑道:“你先退下来,自然有得谈。”
出人意外地,朱胜男居然答应得很爽快:“好的。”
话声才落,人已退出战圈,飘落田斌身边。
这一场激战,虽然并不十分激烈,但也算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恶斗了。
虽然古飞琼一直只守不攻,但朱胜男那拚命的攻势是何等凌厉,影响所及,周围的桌椅板凳,以及杯盘、碗筷,自然是遭了殃,至于那些酒客们,除了胆小的吓得溜之大吉外,其余的江湖人物,却是乐得白吃一顿,而远远地瞧起了热闹来。
如今,朱胜男这一退了下来,旁观人群中,居然有人殊感失望地,轻叹一声道:“一场热闹,就这么结束,可真有点扫兴。”
但那人的话声未落,忽然惊呼连传,金铁交呜之声震耳,朱胜男又再度和古飞琼交上手。
原来朱胜男受到目前这种屈辱,追根究底起来,该算是由田斌而起。
在她的想法里,如果自己的同伴不是田斌而是吕正英,纵然打不过人家,也将双双联手,捞点本钱回来,又何至受这种窝囊气。
有了这种想法,她对田斌就有了更深一层的憎恶,在所谓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情况之下,她退下来之后,就出其不意,一剑刺向田斌的心窝。在这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尽管严格说来,田斌的武功还要高过朱胜男,但目前,他却是非死不可了。
但问题却出在那老好巨猾的古飞琼身上。
因为,古飞琼认为朱胜男的转变,太突然了,使她因生疑而提高警觉,如影随形地跟上来。
也因为如此,朱胜男刺向田斌的一剑,被古飞琼适时地拦阻而击偏。
不过,田斌虽逃过了一剑穿心的厄运,却也受了不算太轻的伤。
左胸一道血槽,深达半寸,长约八寸,可能连肋骨也受了伤。
至于吓出一身冷汗,那就不用提啦!
再度交上手的朱胜男,银牙紧咬.闷声不响地,放手抢攻,仍然是放弃防守的拚命打法。
这情形,使得古飞琼沉声喝道:“丫头,理智一点,我并没打算要杀你。”
朱胜男厉声喝道:“那就给我滚开!”
古飞琼娇笑道:“丫头,别发小姐脾气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朱胜男疯狂如故地抢攻着,并冷笑一声:“放屁!”
古飞琼娇笑道:“十七岁的黄花闺女,说这种话,多不文雅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莫秀英,忽然插嘴笑道:“古姐姐,你忘了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怎会跟你走呢!”
古飞琼一怔道:“什么事啊?”
莫秀英道:“如果你向她说明,咱们是受谁之托,前来接引她的,情况就不同啦!”
古飞琼哦了一声道:“是呀,我怎会那么迷糊……”
接着,向那仍然是一招狠似一招的朱胜男,沉声问道:“丫头,方才我跟七夫人的话,你都听到了?”
朱胜男冷哼一声道:“听到了又怎样?”
古飞琼道:“想知道是谁请我们来接引你的吗?”
朱胜男又是一声冷哼:“没兴趣!”
古飞琼娇笑道:“当你知道是谁请我们来接引你时,你就有兴趣了。”
“未必见得。”
“一定会的。”
古飞琼含笑道:“老实告诉你吧!丫头,我们这三位,都是受令尊的请托而来。”
朱胜男不禁身躯一震道:“真的?”
无形之中,她那疯狂拚命攻势,也停了下来。
朱胜男注目问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古飞琼娇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花花公子’公孙太?”
这下子,朱胜男可有点相信了,她怔了一下之后,又注目问道:“他人在哪儿?”
古飞琼道:“就在无敌堡中。”
朱胜男忽然一挫银牙道:“不,我没有父亲。”
古飞琼沉声说道:“丫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能听令堂之词,而否认自己的父亲。”
朱胜男厉声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父亲。”
说着,又振剑恢复她的拚命攻势,口中并大声嚷着:“闪开!”
古飞琼只好苦笑着挥剑格拒,一面并沉声叱道:“丫头,你再不知进退,我可要出手收拾你。”
一直不曾开口的呼延美,忽然插口笑道:“古夫人,别拖时间了,快点制止她,回去销差吧!”
古飞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