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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宫了。”
陈嫣知石玉珠急于回山,吕、裘诸人奉命行道,也不宜多有耽延,略为盘算,答道:
“妹子新近脱劫,元神未固,现正每日子午二时修炼,本来尚须月余光阴。无如诸位俱都有事在身,诸荷鼎肋,已极感愧,再为妹子多延时日,心更不安。妹子意欲勉为其难,先去紫云宫求来天一真水,再行相机行事。诸位道友以为如何?”石玉珠道,“道友元神已然凝固,无须过虑。我意磨球岛迟早前往无妨,紫云宫之行却以早去为宜,免得夜长梦多。据我看来,现已有好几位知道此事,齐、秦、周三位主者,如有一个不能装糊涂,这水就不好求了。”舜华、冷青虹俱说:“此论甚是,事不宜迟,我们走吧。”陈、冷、桑三人便留众人小住一日,略烷征尘,明晚起身,就便款待玉花姊妹,游玩全山。
玉花姊妹闻说紫云水仙宫阀之胜,自恨无福,不能随往,好生难过,灵姑、南绮劝道:“你姊妹不要介意,只要志切向上,此次回去正位以后多积善功,上次拜毕道友为师已然种因,迟早自有仙缘遇合。即或不然,我们将来如有成就,也必设法引度,使求正果。你们放心好了。”玉花听二女说得十分真诚恳切,不禁感激涕零,再三称谢。
当晚冷。桑、陈三人先在阁中设下盛宴款待,虽非世俗筵席上的鱼肉珍锗,却也备极丰腆。尤其是各种佳酿果脯,甘芳腴嫩,隽美无伦,无一不是罕见珍品。问起来路,十九均是飞狸平日所献,保存至今。众人各快朵颐,赞不绝口。连石玉珠已然辟谷的人,也随众饮啖起来。时正月明,湖波渺渺,平匀如镜。时见朵云冉冉,浮沉碧空,影落水中,上下天光一齐流走。又有那云楼斜壁,玉栋雕梁,霞光潋滟,金碧辉煌,与中天月华掩映生辉,幻为异彩。众人凭栏赏月,临流把盏,直有置身瑶宫贝阙,境真天上,不似人间之感。石玉珠多历仙山灵境,舜华、南绮姊妹所居长春仙府更胜于此,裘元也曾见过,不以为意。灵姑因境由人建,陈设器用过于华丽,觉非真修道人所宜,尽管夸好,也无动于衷。玉花姊妹生在蛮荒天蚕仙娘洞府,只是清洁无尘,多陈珠玉锦绣,俱是人间之物,几曾见过这等光彩缤纷,甭皇清丽之景,艳羡非常,现于词色。
陈嫣笑对玉花道:“昨日我和冷、桑二位道友约定,磨球岛事完,一同另觅洞府清修,故居已不愿再住。只是昔年修建这含青阁,以及到处搜掘这些器用珍玩,曾费多年心力,一旦弃却,也觉可惜。别位道友志切清修,必不愿在此久居,一个付托失人,又造孽因,正愁无人接受,适才盘算令姊妹承继天蚕位业,山民初附,如在此居住,创立教宗,大可炫耀于山民,使其增重信仰,这里居停有主,日后我们旧地重游,也有一个东道。实是一举三得,合宜已极。意欲以此相让,不知愿否?”玉花惊道:“这里仙山宫阙,珍宝甚多,最易引起妖邪生心,我姊妹二人法力浅薄,如何承当得起?”冷青虹道:“这层我们已有打算,既请你姊妹居此,焉有任令妖邪侵犯之理?只间愿与不愿吧。”玉花是山女,天性直率,心口如一,便答道:“这是神仙住的地方,只愁没福享受,焉有不愿之理?”陈嫣喜道:“你姊妹不要犯愁,本山原有桑仙姥遗留的乙木禁制,一切俱早布置停当,只须如法施为,足可自保。你天资颖悟,学它不难,有这一夜工夫,由冷、桑二道友传授,明日便能运用自如了。”玉花闻言大喜。众人也都代她欣慰,乐于玉成。
桑仙姥所设乙木阵法本是宝物,现成设备。席散后同去地室,经冷、桑二人一一指点演习,并述其中微妙,到了次日,玉花全都学会。冷、桑、陈三人又引众人往阁后宝库中去,将原存法宝取出,分别带上。南绮见法宝共只十余件,其余珍玩、宝物之类不下干件,均是人世间罕见之物,看出陈嫣大有一去不归之意,笑问:“这些好东西莫非都不要了么?”陈嫣慨然道:“昔日一念贪嗔,造下许多魔孽,自遭大劫,方始省悟。
日前诸位去后,本想仍由冷、桑二位道友留用,因是志切清修,坚拒不受,这些东西,寻常人得去,反是祸水,并且为数大多,便赠新居停也非所宜。诸位道友不妨随意选取,再赠几件与玉花姊妹,余下的仍然埋入地底,以免留在世上害人。诸位以为如何?”石玉珠和舜华、南绮本没把这类珍宝放在心上,裘元、灵姑更恐犯了师门戒条,俱都谢却。
玉花姊妹自觉得居这类神仙宫室已出非分,众人俱不肯受,如何还起贪心,也以婉言辞谢,陈嫣叹道:“妹子昔年为宝忘身,千方聚敛,惟恐所得无多。今日请位如此高洁,真出人所料。”
石玉珠道:“这话也不尽然。海内外散仙、地仙有宫室器用之美的,也不在少数,只不是百计千方,专一寻取而得罢了。陈道友以前之失不在藏珍,而在以法力强迫异类,诛求无厌,以致惹出许多事来。天地珍物,显晦有时,沉没千百年,既被道友发掘出来,也是定数,何必重又埋藏?我们实是用它不着。我看玉花姊妹无甚法宝,内中颇有几件可以祭炼,不妨代选几件。再挑几件难得的送往紫云宫,作为礼物,余者仍用法力暂时封藏,以备日后或有用处。即便无用,宝库本来深藏湖底,又有禁法封闭,寻常异派妖邪无法攻入,并也无从知底;真有极大法力的道术之士,又不会生心掘取。比另行觅地埋藏稳妥得多,何必多此一举呢?”众多称善。陈嫣道:“妹子也是惊弓之鸟,未免多虑,以珍物大多,聚在一处,易启妖人觊觎。我们不在此地,玉花姊妹力薄,纵令宝藏不被攘夺了去,也是麻烦,弄巧人还受害。故想将它分散开来,另觅几处隐秘之地埋藏,免有后患。石道友说无碍,便仍由它在此,将来再作计较好了。”
陈嫣说时,冷青虹又再三向众力请各取两件,以志因缘。众人不愿拂她盛意,各自商量,拣那稍为有用的取上一件。石玉珠取了一粒夜明珠,舜华取了一只温凉玉环。裘元、南绮、灵姑三人因听石玉珠说这些珍物本质极佳,中有好几件,如肯下功夫,俱能炼成法宝,都是一般心思。无如库中珍物过多,珠光宝气,相互辉映,看不出哪样合宜,又不愿贪多,正在逐件摩掌付量。
陈嫣因这次磨球岛之行一半仰仗灵姑,心存酬劳之想。见三人久无中意,倏地想起一事,喜道:“三位道友志切清修,这些珍奇玩好之物料难入选,不必找了。记得昔年屡次强迫飞狸寻掘古仙人遗留法宝,它俱坚持不肯。未一次同它前往海中掘取藏珍,因答应只此一行,归来便即放它,它面上似有喜容。归途所有珍物均系妹子行法摄运,内中有一个碧玉枕它独亲自抱持不放。我因这类玉枕已有好几个,问它为何如此重视?它说内有十九柄古钱刀,乃古仙人旧物,只消知道用法,再加祭炼,便可运用。但宝主人昔年仙去,将此宝埋在一个亘古无人的火山峡壁之中,原藏洞壁上留有古篆咒诀,并记明源流以及行使之法。那地方终年烈火千丈,连我也难进入一步,只它可以犯险出入。
非等我撒去禁制释放,由它独自前往,不能得到。问它头次得宝时怎不记下?它说烈火时有强弱,为取此宝已费了不少心力,犯了若干大险。等发现壁间古篆,看不一半,火势忽强,再如勉强延挨,便须命丧火窟。嗣想再去,便被我擒住。因我屡次逼令寻掘法宝,无心应命,这次慨允放它,才将此宝献出。我知它是恐我事后食言,以此要挟。等将玉枕封禁破去,打开一看,果是十九柄钱刀,形制奇古,精芒内蕴,幻为奇光,果然不是常物。我也曾行法运用,竟似顽铁,全无灵效。怎么盘问它,始终咬定牙关,非等放后,去将咒偈抄来,不知底细。我欲先同它去探,也坚拒不允。方想将它替身寻到,姑且释放,相机行事,便遇二妖人在附近掘到一面宝镜,不合贪心夺取,弄巧成拙,反遭暗算。回山迁怒飞狸,毒刑拷问,复施金、水之禁,由此成仇,它甘受楚毒,不吐只字。明知枕中钱刀是件异宝,连费了若干心思祭炼,并向友人请教,始终不知底细,不能运用。一赌气,将它收藏在后面那些不甚心爱的珍物之中,一直不曾取视。又隔一年,便遭大劫,早已不在念中,适才方得想起。令师朱真人得道多年,法力高强,见闻广博,同道中尤多天仙一流人物,当能查知此枕中钱刀来历。三位道友何妨将它分带回去,请令师鉴定,加以传授,也许能合尊意呢。”
库中宝物,俱由陈嫣采取海中珊瑚作成各式格架,巧夺鬼工,精致无伦,颇费了一番心思,玉枕就藏在最后宝架上。陈嫣随往取出,众人见那玉枕通体碧绿,形制古雅,看去一色浑成,并无缝隙。陈嫣双手握紧两头一推,忽然分裂为二,上半是盖,下半有十九个凹槽,每槽各卧有一柄钱刀,长约五寸,精辉掩映,宛如新铸。石玉珠和舜华姊妹俱都识货,一望而知不是常物,好生惊奇。刀虽十九把,匣只一个,不便分散。灵姑为人谦让,不肯收持。裘元、南绮看出陈嫣意在灵姑,也不肯拿。石玉珠道:“你三人不必谦让,此宝现尚不能运用,在谁手内都是一样。我听家师说青城初传弟子共有十九人,此宝恰是一十九柄,与人数恰巧暗合,也许将来贵派同门人各一柄。我看玉枕长有尺余,灵妹也不好携带,还是交与南妹暂时收藏,等朱真人看过,传授用法,再作主分派吧。”众人俱以为然。南绮身畔法宝囊本可收藏多物,不显痕迹,听众人如此说法,便取来收了。
冷、桑、陈三人又选了几件宝物,赠与玉花姊妹。重又行法,将宝库严行封闭,退了出来。然后再向玉花指示完了机宜,一同作别,往南海紫云宫飞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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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狂飓起遥天 飞斧玄云伤怪士 祥氛消劫火 沉舟碧海访珠宫
话说南绮从小便住长春仙府,新近才随裘元出外行道,和袭元、灵姑一样,都是初次飞渡海洋。见那海中波涛浩瀚,漫无际涯,水碧天青,风景壮阔,俱说有趣。舜华和三人原把遁光会合一起,联袂而驰,见状笑道:“这里刚离中土海岸,只是天水苍茫,眼界空旷而已,要到紫云宫那一带才是真好呢。”裘元、南绮俱都性急,闻言便问何时可以到达。舜华道:“我也没有去过,只是听说相隔中土有好几万里,就我们剑光迅速,也得些时才能到呢。”南绮撇嘴道:“原来并不晓得,也要笑人。紫云宫是石姊姊旧游之地,我问她去。”灵姑见石玉珠同了冷青虹、桑桓、陈嫣也和自己这拨一样,为减长途寂寞,便于说话,把遁光合成一体,在前急驶,两下里相隔尚有里许之遥,笑拉南绮道:“反正会到的,问它则甚?”裘元也说:“两下里遁光已各联合,这一去,彼此都要费事。”不令前往。南绮嗔道:“我本来和石姊姊搭伴,你偏要我到这边来。先还以为大姊近年常往海外访友,多少总知道些,不料全是茫然。这样好景致却不知一点底细,多么闷人。”
南绮说时,舜华遥望前面天边有一片灰云浮动,便道:“